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别说了…老爷说让你这几天好好待在家里…”
忽然,那白衣女子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打断了她的话,拉着这女子毫不停留的离开…
“哦…”
那白衣面色黯然,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失神的走上街道:“我就是不想他们这么看不起小哥哥而已,小哥哥的算术之道,就是我爷爷想学都学不到,又岂是他们能够亵渎的…”
“小姐,老爷说让你这几天不要出门,更不要打听关于他的事情…”
小丫鬟时刻不忘家主的吩咐。
“呵呵…”
余露雪轻笑,那双精美的眼眸里,泪水呈现,看着街道两边的积雪,思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忽而,她的目光又缓缓的望向皇宫的方向,喃喃道:“还有三天便是雪儿的生日了,小哥哥,你答应过我的,要到京城里来陪我过一次生日,可不要说话不算话…”
豁然,她娇俏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人流稀少的街道尽头,一个声音缥缥缈缈的传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小哥哥,这是你十岁那年的定风波,雪儿可都还记得,为何尾句偏偏用了这一句也无风雨也无晴,端得是让人好生心疼…”
嘶……
人影不见,声音消散,余露雪出现的那个酒楼里,这才再一次变得哄闹了起来。
关于这个陈平,似乎在这个女子出现的这一刻,更多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小小家奴登上金殿崛起的故事,不论真假,最少也是一件让人励志的故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说家奴就注定卑贱一生?
又是一番吵吵闹闹自不必提,也不知道酒楼里是谁先反应了过来,高声问道:“不知可有谁认识刚才那个仙子一样的女子?她好像对那个陈平的所有事情都很了解的样子?”
“她啊?”
“有点熟悉?”
“和咱们的京城第一才女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
“开什么玩笑,京城第一才女可是当朝通政使余大人的孙女,余露雪姑娘何等的高贵之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家奴而生气,自降身份来和咱们说话…”
……
酒楼里又是一番争辩,这个时候,酒楼的掌柜站了出来,抚着胡须,十分笃定的说道:“你们没有看错,女子就是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余露雪姑娘…”
嘶…
满大堂又是一静。
所有人全都感觉凌乱了:“特么的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家奴竟然和咱们堂堂的京城第一才女结交上了。”
“余露雪什么身份,那个家奴又是什么身份?这两人再借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差距啊…”
“好像关系还很好的样子,我看见余露雪姑娘好像为他哭了?”
“扯淡吧,你要给我说咱们的余露雪姑娘非那小家奴不嫁,我敢自杀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
感谢书友小小先生的打赏,书友1087147422,求正版订阅……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33章 此去西北(三)
(全本小说网,。)
第二百三三章此去西北(三)
不论京城百姓心里的陈平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还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有一件事始终是不争的事实,那便是陈平这个名字短短三天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太多的人耳朵里。
或许,太多的人眼里有不屑,任然看不起这个地位低下的家奴出身,太多的人心里有仇恨,恨这个该死的家奴残忍和他干下这一庄庄令人发指的罪行,但也改变不了这个小家奴如今已经站了金殿和皇上对话的事实。
风依旧寒冷,泼到街上的水只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就结成了冰,光秃秃的柳树已经成了一树树的冰坨子,整个京城,除了烟云湖畔的消金窟依旧歌舞升平,演绎着这个城市原本应该有的不夜盛况,其实这个全武朝最热闹和繁盛的城市,早已经安静无声。
仁寿街南面的信王府,相比起前两天的沉闷和压抑,今天这个时候,后院里明显多了一些欢闹的喜悦。
丫鬟和下人不厌其烦的招呼着那两个已经在王府里待了三天都不还知道离开的贵客,今日的早朝回来,信王竟然破天荒的请来了外面的歌姬到府上来歌舞一曲,说是助兴,可是让府里的丫鬟和下人们都开了一把眼界,只要王爷高兴,大家私下里也不再念叨着赶那两个老不死的离开的话了。
“杜大人,今日陈平金殿上一战成名,力挫群臣,我想明日早朝的时候咱们再站出来为他求情,想来压力会小上很多,只要没有朝臣的施压,皇兄多多少少也会给咱们几个一份薄面,陈平的性命,应该无忧了…”
武平钊今天自从从宫里回来,脸上的那抹笑容就没放下过,可想而知,接着有让人请来了歌姬助兴,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好。
“是啊…”
余厚德满满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笑道:“就这两天在朝堂上的表现,就连老夫都忍不住要称赞他了,第一次面见皇上,没有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反而还问晕了五位大臣,就这份定力,即便是老夫在他那个年纪,也是不及万一的…”
余厚德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词,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年第一次在落河县的昌平巷见到陈平时的那种厌恶和不屑。
“哈哈…来来来,余大人,本王再敬你一杯…”
救下陈平可不仅仅是余厚德和杜学易的事情,对于武平钊而言,一来算是报答陈平当日在荣州府的救命之恩,这二来嘛,陈平乃是赵颂的师父,又是那位压得整个荣州府都喘不过气的小家奴。
可以说武平钊对陈平是早有结交之心,这一次要是能将陈平救下来,之前二人的种种误会自然可以一笔勾销,说不定将来陈平也能为他武平钊所用。
杜学易毕竟是三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不胜酒力,只不过几杯酒下去,这会儿已经靠在一把椅子昏昏欲睡了,连插话的精神都没有了。
然而,就在余厚德和武平钊认为大事已定,今晚准备不醉不休的时候,外院一个王府的侍卫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王爷,咱们守天牢外面的人传了消息回来…”
“哦?”
武平钊正斟满了一杯酒拿在手里,随口道:“告诉陈平,让他宽心,明日之后,本王和余大人定会救他脱离苦海,不用着急…”
那侍卫面容严肃:“禀王爷,咱们的人并没有见到陈平,皇上御审的官司,没有出结果之前,牢头也不敢冒着砍头的危险让咱们见人,只是从一个狱卒那里打听到陈平要狱卒去给他买酒买肉去了…”
“哈哈…买…买…买,当然要买,那小混蛋今天在朝堂之上威风八面,大杀四方,自然是应该要买些酒菜来庆贺一番才对,要不是皇上不让咱们进去,今天晚上怎么着也要拉着他也喝上几杯…”
余厚德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朝身后的椅子上靠了过去。
武平钊听余厚德这么说,也是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然而,那禀报的侍卫却是面容却又沉了几分,沉声说道:“据那狱卒说,陈平说是让他去为他买断头酒的…”
“什么?”
“断头酒?”
……
哗啦,断头酒这三个字一出来,就连昏昏欲睡的杜学易都险些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不待那侍卫说完,杜学易第一个惊呼:“坏了,坏了,那小子定然是算到皇上要杀他了…”
余厚德和武平钊同时震惊:“不是吧,他赢了官司,皇上怎么还有杀他的道理…”
“龙心难测啊…”
杜学易第一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了一件披风搭在身上,直接就开始朝大门外面走:“老夫要连夜求见皇上,若不是算准了皇上要杀他,那小子断没有用这种方式来传消息的道理…”
是啊!要是别人通过这种方式来传递消息,他们或许还会不以为然,可是那天牢里传出消息来的,可是被人称作算无遗策的陈平传出来的,这就不能不让他们不认真对待了。
余厚德和武平钊都同时打了个冷颤,险些喝酒误事,当下不做停留,也是急急忙忙的让府里的下人准备轿子,连夜奔皇宫而去。
……
与此同时,再说皇宫里面,金殿西侧,御书房内,自从用了晚膳武明思便一头扎了进来,即便已经到了酉时,里面的灯火,依旧没有熄灭的意思。
作为天子,衣食住行,都是有专门的规定和专门的人掌管,门口拿着浮尘的太监看了看专门计时的沙漏,清了一下嗓子,轻声道:“皇上,该就寝了…”
“朕知道了…”
听音停了片刻,书房内才传来武明思有些疲惫的声音。
说句实话,作为一个皇上,武朝立国三百多年以来,前前后后经历了十九位皇帝,能像武明思这种不沉迷于女色,这么勤政的工作狂却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可即便武明思这么勤政,他还是打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登基这八年多以来,在自己这么事无巨细的治理之下,这武朝的江山,怎么就越来越弱了呢?
对外,年年吃败仗,父皇那支勇武不可一世的军队交到自己手里怎么就一场胜仗都打不赢了?难道真的是朕无能吗?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年年赔款赔粮,今年好不容易靠着刘爱卿的主意筹齐了款项,可是明年呢?后年呢?再这么下去恐怕国库里都快要能跑老鼠了。
随手拿起一个折子,却又是东北那边的一个知府呈送上来的,字字血泪,北方气温一年比一年苦寒,地里都快要出不了粮食了,简直饿殍遍野,路有遗骨,百姓苦不堪言,齐家逃荒者比比皆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