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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啊,要是被一头猪给夺了去,这个结果,陈平或许想想都能死去。
“大哥…大哥…醒了…大哥醒了…”
房间的门被一个顶着两束羊角辫的小丫头吱呀一声推开,陈平都还没来得急说话,顿时就看见一团花花绿绿的肉球噗通一声飞到了床上。
“大哥…起来,陪苏苏玩,骑马马,我要骑马马…”
嘶…
陈平的身上传来一阵剧痛,疼得脸都变形了,这个死丫头完全是遗传了老娘大大咧咧的性格啊,没看见大哥都快死了吗,你这一来就没头没脑的往大哥怀里扑,别荣州城都活过来了,到头来死在了自己小妹这个不过四岁半的小丫头手里,那笑话可就闹得大了。
“老大…我的儿啊,你总算是醒了,可是担心死为娘了…”
外面又风风风火的跑过来一个粗胳膊粗腿的妇人,来到床边,这妇人一把将陈苏苏提着朝虎妞背上一扔,立刻又伸出一张大手朝陈平的头上招呼来了。
哎!
“娘啊,你这喜欢搓人头的性格怎么就改不过来呢,孩儿都说了好多次了…”
陈平感觉很憋屈,没死在小妹手里,又差点死在了自己老娘手里。
“嘿嘿…嘿嘿…本来都改过来了的,刚才一激动,又忘了,对了,你这一睡都睡了三天,饿不饿?想吃什么,娘亲自给你做…”
老娘一脸的慈爱,她的关心很简单,除了嘘寒问暖,就只剩下吃了。
“呵呵…”
有小妹腻在怀里撒娇,有老娘嘘寒问暖的关心,陈平感觉这就是人世间最幸福的日子。
陈平自问没什么宏图大志,这辈子,好好的守护好自己的这个家,就是他最大的奢望,让身边的所有人都幸福,开心,未尝不是生命的意义所在。
陈平的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老娘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看她一天比一天多的鱼尾纹,看她那张笑容一天比一天多的脸,还有什么是比娘高兴更有意义的事情。
老娘终究还是没什么见识,县衙住了就住了,衙差绑了就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她质朴的脸上,陈平没有看不到一点点的后怕。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不知者不畏吧!
老娘被陈平看得发憷,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啥看?不会是傻了吧?连娘都不认识了?”
“嘿嘿…”
陈平咧着嘴傻笑了一声,掀开被褥爬起来:“这么久没看见娘了,还不让我多看几眼啊,儿子看自己的娘,天公地道,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咯咯…”
陈苏苏站在虎妞背上又崩又跳:“娘长得好看呗,苏苏都喜欢看娘…”
“你们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这才伤还没好呢,又开始挤兑娘了…”
老娘板着个脸,一副做势要打人的架势,她的手高高的扬起,可正要落到陈平背上的时候,她的目光又看见了陈平背上那渗出衣服的血渍。
心猛然被针扎一样疼,她的手又缓缓的放了下来,眼睛没来由的全是泪光在闪动:“老大,伤还没好呢,没事儿别瞎乱动,娘给你炖鸡汤去…”
背过身去,老娘抬着袖子擦了一下眼角,正准备转身出门,身后又传来陈平的声音:“娘…”
老娘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干啥?还有啥事儿?你给娘说?”
穿好了外套,陈平两步从老娘身边走过:“你的眼角上比我离开家的时候又多了三根鱼尾纹,下厨什么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完,陈平已经大步出了房间。
看着陈平笔直的后背,老娘的眼睛又忍不住一热:“老大啊,我的儿,娘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没白活了,老天爷待我苏玉如不薄…”
老娘楞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甜甜的笑着,伸着手去触摸那爬满了鱼尾纹的眼角,忽然觉得,老,似乎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咯咯…”
见此一幕,陈苏苏站在虎妞背上笑得快直不起腰了:“娘,你想啥呢,大哥分明是嫌弃你做的东西难吃,才自己动手的…”
“啊?难吃吗?”
老娘回过神来,呼啦一只大手直接将陈苏苏提在了手里,大步朝船板上去,老远就听见老娘那分贝极高的声音:“陈定山,死哪里去了,赶紧让你的宝贝女儿消失在老娘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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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此去蜀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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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此去蜀州(二)
从房间里出来之后陈平才发现,原来这个大江之上除了自己家人所在的这条大船之外,前前后后,大船小船,共有三四十条这么多,浩浩荡荡的,几乎挤满了整个江面。
其他的船上连船舷上都挤满了人,唯独陈平一家人的这这条大船上显得极为的宽敞。
粮食不用说了,几乎堆满了整个船舱,蔬菜和肉什么的也有一些,不过肉不是鲜肉,都是用粗盐腌制过的。
身体虽然很虚弱,不过这并不影响陈平做饭,说句实话,经过荣州之行,陈平更珍惜自己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这看似平淡的一切,只有陈平自己知道,这背后是太多的血泪拼搏的来之不易。
当然,这里面的惊险陈平没有给老爹老娘说明,其实他们这样挺好,什么都不知道,活得简单一些,更容易满足和幸福。
好好的做了一顿饭,和老爹老娘,还有陈苏苏,一家四口美美的吃了一个时隔了半个多月的团圆饭。
刚才一直没有看见的丫鬟下人们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等陈平一家人吃完了饭之后便看见一个个全都出来收拾桌子来了。
陈苏苏嚷嚷着要骑马马,老爹耐不住陈苏苏的软磨硬泡,一把将她拽肩头上在原地转了起来。
看见这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一幕幕的熟悉的场景,豁然间,陈平有点置身在陈家庄那个熟悉的院子的错觉。
抓了一根牙签坐在凳子上剔着牙齿,陈平打了饱嗝:“都来了啊,没有拉下一个吧?”
老娘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漱了一下口:“没呢,听你的,全都带出来了,这条船上的都是家里原来的那些人,黄叔说怕你醒来之后看见有生人不高兴,其他的人全都赶到别的大船上去了…”
“呵呵…”
陈平笑了一下:“黄叔终于还是办了一件长脑子的事情,他人呢,我有话和他说。”
老娘随即吩咐了一个下人去叫人。
驾着陈苏苏在船板上转圈的老爹有些肉疼的问道:“老大,咱们不会就这么走了吧?陈家庄呢?
不要了?
那可是好几千亩的好地啊,还有造纸厂,缫丝作坊,那些可全都是你这些年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产业,没你这么浪费的…”
“呵呵…”
陈平笑了一下:“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只要你喜欢,回头去了蜀州,儿子给你买十个陈家庄那么大的庄子,你不是喜欢养蚕吗,咱们再建一个缫丝作坊就是了,再说了,那陈家庄的地契还在咱们手里呢,只要天下还是武家的天下,等过上几年,落河县那边太平了,咱们再回来就是了,陈家庄在哪里的,谁也拿不走…”
“哦…”
老爹闷闷不乐的耷拉着脑袋,很显然,他的心里还是将土地看得极重的。
正所谓故土难离嘛,这一点陈平还是理解的。
没过多一会儿,杨九和黄志都过来了。
当然,还有余佑章这个本应该在荣州府的人,这个时候也出现在陈平的面前。
“余叔…”
陈平起身迎了过去。
“好好养伤,咱们两个还来这些虚礼作甚!”
余佑章两步上前来固执的要陈平坐下说话,一脸的汗颜之色:“陈平啊,这一次,余叔欠你一条命…”
“说什么话呢,余叔,你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生分…”
陈平板着脸严肃的说道:“谁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复杂,这个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只可惜小侄到最后还是没找到那一批从落河县出来的粮食去了哪里,不然,这个官司咱们还可以和他周正国打到金銮殿上去,不管怎么说,这县令也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官,这天下还是姓武的,咱们雨南这一片也由不得他周正国和杨棹胡来…”
“二狗…”
说到粮食,从过来就一直畏畏缩缩,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的黄志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
陈平的目光向黄志移了过去:“这一次可是多亏了黄叔你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二狗…”
黄志依旧是一脸的愧疚之色:“都怪我没本事,事情让我给办砸了,害得你连陈家庄都不要了,不过…不过从落河县出来的那批粮食我已经找到了…”
“哦?”
陈平听得眼睛一亮:“粮食在哪里?”
黄志尴尬道:“就在咱们的船上,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咱们也是从落河县城撤出来的时候无意中在牛沉关的山中发现的,我知道你在找那批粮食,然后…然后我就自作主张的将粮食一同运过来了…”
“啊…粮食在咱们手里了?”
这可真喜从天将啊。
陈平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根本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几步来到船板之上,举目向大江上的那一片大小不一的船只看去,还有些不可置信的兴奋:“黄叔…这些?这些船不会都是咱们的吧?”
黄志见陈平激动,还以为要发飙了,又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的说道:“船舱里都装满了粮食的,船板上的人…
其实我也只打算带走咱们陈家庄原来的那些人的,可是…可是那些被召集来修建水利设施的难民非要跟来,所以…所以现在就有这么多人了,我都清了数,名字什么的都登记造册了的,加上咱们陈家庄的人,现在总共三万两千七百四十九人,二狗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