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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个月之前,自己从城北的粮仓回来,遇到正急急忙忙跑来找自己的陈平,他一见到自己,就非常激动的问:“余大人,粮食卖了?”
随后,陈平又说这个合约由他来拟定,到时候自己只管签字就是了。
难道?难道这个合约是陈平动了手脚?
余佑章就算再傻,粮食虽然是自己卖了,货真价实的卖了,可现在可是牵扯到自己全家人身家性命的事情,他哪里还能认。
当即哈哈大笑,颇有几分狂士的味道:“我余佑章一心为朝廷,天地可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曾检查使,你拿这样的证据来要下官签字画押,你这是在侮辱本官,侮辱朝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贪官,你们这群贪官,诬陷朝廷命官,本官要上奏弹劾尔等…”
“嗯?”
那正座上的监察使蒙了,实在是余佑章的反应和其他已经认罪了的五个县令出入太大。
当即叫人将所谓的证据呈上前来,展开一看,他顿时也是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眉毛皱成了一堆,怎么这买卖合约签字的地方是空白的呢?
虽然都是诬陷,可这个证据可是要呈给皇上看的东西啊,要是这个所谓的粮食买卖合约没有余佑章的签字,便被人定了罪,而且这个被定罪之人还是朝廷命官,那这个笑话可就闹得大了。
这个张有正,怎么行事如此粗心大意。
难道现在来一个强行逼余佑章签字?
似乎,余佑章没那么傻吧?
监察使郁闷了,只能当即休庭,叫人将余佑章这一干罪人押至牢中,说什么明天再审。
退到后堂,张有正看着那张买卖合约,也是一脸的蒙逼:“不可能啊,在此之前本官可是清清楚楚的看了很多遍的,上面可清清楚楚的有他余佑章的签字,怎么今天就没有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曾监察使不悦道:“张大人,本官不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不过有件事情希望你能认清楚,这可是杨将军和周大人的大事,要是问题出在了你这个环节上面,回头别怪本官也保不住你…
哼…本官最多只能给你拖一天的时间,明天巳时之前,这批人必须要送往直隶衙门,午时大军便会进城,本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本官要看到一张真真实实的余佑章签字画押的证据,你要敢造假来糊弄本官,别怪本官一并拉张贵妃下马…”
“你…”
简直欺人太甚,张贵妃都抬出来威胁了。
张有正一股怒火冲到了喉咙口,有暴走的趋势,不过随即还是忍了下来:“曾大人放心,明天本官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这就尴尬了,这曾监察使可不是李承基这样的糊涂蛋,动不动还要拉张贵妃下马,张有正可心里再有怒火也发不出来了。
转身走出府衙后堂,张有正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阴邪的冷笑。
哼…不就一个四品的监察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敢在老子面前拽,敢顶撞我张有正,老子今天晚上就去杀了信王和含山公主,明天大军进城一阵乱杀,看你曾监察使怎么交代。
哈哈…老子玩不死你…还要拉我妹妹马下,就凭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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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他是英雄(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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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他是英雄(十六)
没有人能拦得住时间的脚步,一切都显得如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到了晚上,张有正回到家里和那个年老珠黄,脸盘很大的妇人一起吃了个饭。
饭桌上的气氛很凝重,没有一个人说话,一张张沉闷的脸,似乎都在传递着一种努力压抑着的愤怒和仇恨。
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给人一种渗人和怪怪的感觉。
家里的下人都知道,这股沉闷得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气氛是因为后院里那个一直躺在床上的大少爷,只要他一天不活过来,这个家,就永远不可能正常。
吃完了饭,张有正又习惯性的来到后院坐在了那张上面躺着一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身材微胖的年轻人床前。
认认真真的看着那张一天比一天苍白下去的脸,张有正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伸出一只枯瘦的大手,十分温柔的在张继业脸上拂过,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的儿,你何时才能站起来叫为父一声爹?”
可惜,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或许,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
眼前一片朦胧,张有正那张总是阴森森的脸上,豁然间浮现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他想到了看着儿子呱呱坠地,看着他牙牙学语,看着他第一天叫自己爹的画面,这一切,似乎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什么钱,权,和这种幸福相比,连个求都算不上。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亲眼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儿子,躺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他不会起来,也不会再叫他一声爹。
泪水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划落的时候,似乎雕刻着一种切肤的痛,在脸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张有正的脸上看不见一点点的悲伤,有的只是残忍和嗜血,还有那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杀戮。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那种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而来:“我的儿,你放心的走,伤害了你的人,为父都会让他们死得很惨,今夜,为父便会让一个王爷和公主来为你殉葬,到了下面,什么也别怕,万事都有爹给你顶着呢…”
“当家的…”
突兀的,那个脸盘很大的妇人走路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张有正身后的。
她双目猩红,那种仇恨和杀戮,似乎比起张有正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别忘了,还有落河县城来的那个小杂种,不能让他逃了…业儿变成这样…”
“哼…”
张有正冷笑,一双空洞而涣散的眸子转过来向那妇人看过去:“不用妇人提醒,等过了明天,我会将那小杂种的全家,就连他十八代祖宗的坟墓都会挖出来鞭尸的…”
“呵呵…”
妇人对张有正的回答颇为满意,随即问道:“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动手?”
张有正道:“今晚子时…”
“今晚子时动手?”
同样的话,在荣州城里那片贫民区,那个不大的院子里,从一个只有十五六岁,面相颇为憨厚的少年郎口里说出来。
“陈先锋,周千户不是说要咱们明日辰时才动手吗?怎么子时就动手了?违反军令,可是要被杀头的?”
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百夫长疑惑的问道。
陈平是挠头的时候被视为毛遂自荐的百夫长,被临时安了一个先锋官的名头,而这个问话的彪形大汉,却是陈平亲自点出来的副官。
“卧槽!”
陈平也不客气,满嘴飙脏话,学着之前那个周立兴说话的样子说道:“兵法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事急当从权,再说了,咱们今天晚上不去攻打州府和那个什么张有正,姜鲁州的宅子,明天你们谁去夺取城门?翟兄,你去?”
“不不不…”
那被叫做翟兄的大汉一个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咱们手无寸铁,去夺取城门就是送死,陈先锋,你可不能害俺…”
出来混的,果然没有一个是傻的,经这翟副官一说,全部人都是一双双哀求的目光向陈平看过来。
很明显,尼玛这手无寸铁的,谁也不想去夺取城门啊!
“哈哈…”
见此一幕,陈平乐了,哈哈大笑道:“那不就结了,既然大家叫我陈某人一声先锋,当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岂有让兄弟们去送死的道理。”
说到这里,陈平的声音顿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又一次学着周立兴的样子站在人群前面说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你们说,一个推官府上能有多少人?顶天了,加上家将,护院,下人,最多不超过三百人,咱们两千人?大家算算,这仗咱们要是还打不过,那就啥都别玩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种地去吧…”
众人听得眼睛一亮,那翟熊刚说道:“妙啊,陈先锋妙计,咱们两千人去打一个推官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哈哈…翟兄说得对…”
陈平接着又说:“咱们子时准时攻打推官府,时间把握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兄弟们一定得记住了,不能放跑一个人,不能留下一个活口,不然人家出去搬了救兵,咱们就等死吧,打完了推官府,咱们丑时准时去打司理参军府,同样,咱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寅时攻打荣州府府衙…”
“啊?”
有人不解了:“不说好的只打推官府和司理参军府吗?然后咱们就去夺取城门?”
日!
陈平瞪了这个问问题的士兵一眼,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你是猪啊,特么的府衙里有兵器啊,咱们搞不到兵器装备,明天辰时拿什么来夺取城门?再说了,州府的银库,难道兄弟们就不心热?等着留给后面的人来拿吗?
特么的,就你这种蠢货,以后不能说是跟着陈先锋混的,你以为我傻啊?这个明显是来送死的先锋,要不是因为油水丰厚,我特么还没娶媳妇呢,我会跑来送死?”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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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他是英雄(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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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他是英雄(十七)
一听说要抢州府的州府的银库,这群人顿时全都活泛了起来。
就连那个被陈平一脚踢到地上坐着的士兵都咧着嘴嘿嘿的傻笑:“那陈先锋,推官府和司理参军府呢?咱们抢不抢银子?”
“卧槽!”
陈平飞起又是一脚给这个找揍的傻帽踹了过去:“你特么就不知道低调一点,悄悄的抢了放自己兜里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