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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被人直达天听,要他官位不保?”
又一个书生摇头道:“兄台,这你就外行了吧,府试的巡考是省府直隶衙门派下来的人,要到院试的时候才会有朝廷的巡考,再说了,正所谓这官官相护嘛,谁能告谁?听说十天之前巡考就已经到了咱们荣州府,而且就住在李大人府上,你说这事儿咱们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又能到哪里说理去?”
这科举不仅是为朝廷举才,选拔官吏的途径,更是寒窗苦读,寒门学子鱼跃龙门的希望,关乎国之根基,民族存亡的大事,这事儿岂能儿戏?
陈平的脸渐渐寒了下来,没想到余佑章口里的李大人,竟然是这般的贪官污吏,三百年的武朝,体制已经腐败如斯,连一府知州都腐败成这样,这个国家还能有什么希望?
外面难民四野,知府大人不思民生疾苦,竟然还在这里搜刮寒门学子,再一次向那重门深院看了一眼,陈平忽而不想再去拜会这李大人了,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带礼物过来。
“你的礼物呢?”
就在陈平愣神之间,前面的一个书生已经进去了,守门口的小厮满是高傲的看着陈平,手已经伸在了陈平面前,这架势,似乎在说,你没带礼物,也敢跑知府大人府来?
陈平寒着个脸,那小厮还以为他在犹豫,又凑到耳边小声说道:“礼可不是白送的哦,进去之后有咱家大人亲自辅导,这府试是我家大人亲自出题,呵呵。。。话不用我说得太过明白,弄懂的。。。”
“懂尼玛啊。。。”
反正都连司理参军和推官的儿子都打了,陈平也是一不做,二不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给这门前的小厮劈头盖脸打了过去:“好你个****,竟然敢坏了李大人声誉,谁给了你这个胆子,打着李大人的名义搜刮钱财!李大人的声誉,就是全让你这样的****给败坏完了的。。。”
陈平这话就说得极为诛心了,话都说成这样了,难倒李承基还敢跑出来说是他授意了小厮这么干的?
小厮躺地上捂着脸,见了鬼似的看着陈平,这个亏是吃定了,就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是叫了人来,李大人为了名声,也只有站陈平这一边,绝没有给这小厮撑腰的道理。
“哼。。。”
打了一个小厮,并没有什么卵用,陈平觉得没意思,这会儿不仅不想见李知府,心里对武朝绝望,更是连秀才都不想考了。
“九叔,咱们走。。。”
被打的人没有闹,四周的书生全都识相的没有说话,热闹的知府大院门口,一瞬间变得雅雀无声。
贿赂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索贿更不光彩,总之,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没必要因为一个小厮被打了就要闹得满城皆知。
二人走进黑夜里,一直没有开口的杨九忽然说道:“二狗,事情不顺啊,借不上李大人的力,咱们恐怕很难和那张推官和姜司理抗衡,要不,你这边还是亲自给杜大人去一封信,杜大人是京官,又高居参知政事,有他说句话,这荣州府的官员,不管怎么样也得给杜大人几分薄面,不好为难咱们。。。”
“呵呵。。。”
陈平挥了一下手:“等信到了京城,杜大人的信再送过来,黄花菜都凉了,这事儿还得靠我们自己,这个时候我忽然有点想念你那死胖子师父来了,要是让他一股脑的将那什么张推官,姜司理什么的人全杀了,可不比什么都省事?”
杨九一脸的认真:“要不?这事儿我来办?”
“切。。。”
陈平苦笑了一下:“你来瞎凑什么热闹,你那死胖子是师父是属于债多不愁的,反正都被通缉了这么多年,手里也不在乎多几条人命,我可不想以后让你也天南地北的流浪。。。”
。。。。。。
二人正说话间,只见漆黑的街道上,一个头发花白,面相和蔼,带着几分文气的老者正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见二人走进,那老者含笑道:“在你眼里,是不是觉得老夫是一个贪得无厌的贪官,连家境贫寒,寒窗苦读的学子都忍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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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科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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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科考(十)
这话又应该怎么回答呢?
知府大人笑眯眯的站在你面前,问他是不是贪官。
陈平的目光在李承基那张儒雅,慈祥的脸上扫过,那是一种坦然,一种与世无争,一种豁达,一种超脱世俗的内心世界跃然于脸上。
陈平很熟悉这种感觉,完全和见到当年的杜学易一模一样,那个一院,一竹,一松,一茶,吟一首诗,下一盘棋的学翁。
正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一个无欲之人,你又如何能将他和一个搜肠刮肚连寒窗苦读的学子都要压榨的狗官联系上。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种气度,陈平抱拳,微施一礼道:“学生落河县陈平,见过李大人…”
“呵呵…”
李承基的目光在陈平身上扫过,是那种长辈看晚辈的欣赏,整整看了差不多十个呼吸的时间才听他笑道:“当年那个一身是胆,敢一人斗五州才子的小家奴,如今已然是七尺男儿汉了,岁月催人老啊…”
说着,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又叹息道:“可惜,人长高了,却没了当年的锐气,连说老夫是一个贪官两个字都不敢…”
“哦?”
陈平何等聪明之人,李承基一见面就这样说话,那是直接没拿他当外人了。
当即笑道:“李大人好气魄,落河县人人都说我陈平是一个大骗子,李大人这般待我,就不怕被我骗了?”
“哈哈…”
李承基抬手朝旁边有一个童子打着灯笼的巷子入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朗声道:“我就怕你看不上眼,你看看我如今,还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你看得上眼的吗?怎么样?你我二人后宅一叙如何?”
后宅一叙?
堂堂的知府大人竟然亲自跑外面来请自己,而且还是从后面进去,陈平也不是傻子,如此看来,这知府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定然是遇到难事儿了。
陈平也不再矫情,此行本来就是特意来见李承基的,而今人家堂堂一个知府自降身价亲自出来迎接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是平明百姓,那里还有推脱的意思。
二人进了后宅,一直谈到了天明,一番叙话之后,陈平顿时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如果说在宁杨河那里只看见的是朝廷羸弱的种种表象,那么听李承基说来,这武朝的形式如今简直是令人堪忧了。
一边是管中窥豹,一面是总揽全局,毫无疑问,当然是李承基这里更为真切全面。
原来,那姜司理和张推官的两个儿子之所以敢这么猖狂,招摇过市,还一言不合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人打死,而且整个荣州府,人人自危,敢怒不敢言,完全是因为整个荣州府都已经被姜司理和张推官二人一手遮天完了的。
即便李承基这个一府知州,也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司理参军掌兵,推官章钱,这么算来,似乎,真和他李承基没什么事儿了。
而且,事情完全不是陈平之前在宁杨河那里想的这么简单,那姜司理是直属于直隶周大人的人亲信,可不是想动就能动的,而那张推官就更不得了了。
半年前空降荣州,任推官之职,据说是因为张推官有一个女儿在宫里当了贵妃,甚是得宠,如今的张家,一来是皇亲国戚,二来,皇上登基六年来一直没有子嗣,如今那张贵妃怀了龙种,母凭子贵,张家更是如日中天,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切不要说他李承基,即便是直隶周大人见了那张有正也得历经三分。
陈平一直听着,这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了,这一夜,几乎是李承基一人在说。
第二日天明,太阳都已经爬上了三杆,陈平皱着眉头,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淡笑道:“李大人,小生不过是一介寒门学子,今天过来,本也是遵余大人的吩咐,专门前来拜访李大人,你这一见面就和我说这么多,不知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暗语了,意思是我陈平一介平民,似乎和朝中没什么牵扯,你李承基这一来就和我说这些,这可是有拉帮站队之嫌。
“哈哈…”
李承基闻言大笑:“若是在平时,老夫恐怕还要想些办法将你拉进来,不过现在嘛,你竟然打了张有正和姜鲁州的儿子,看来冥冥中自有天定,咱们已经是一根绳索的蚂蚱了,哈哈…”
果然都是老油条啊!能当上知府的人,你可不能被他表面书呆子的样子给骗了。
陈平巨汗:“李大人竟然早就知道小子和那张继业与姜胜章的恩怨…”
“哈哈…”
李承基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老夫会告诉你是我故意叫人将他们二人引过去的吗?哈哈…”
“你…”
陈平无语了,如此看来,自己是脚刚一踏这荣州府的地界,就已经落入了这李承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只是,陈平弄不明白,这知府和推官司理神仙打架,怎么会牵扯自己这么一个小蚂蚁进来。
见陈平有暴走的趋势,李承基接着又道:“行了,也不瞒你了,想要让你牵扯进来的,可不是老夫,而是另有其人…”
“谁?”
李承基笑道:“若是老夫没说错的话,过了今年,你也快十六岁了吧?”
“嗯…”
陈平依旧不解:“那又如何?”
李承基一脸的欣慰道:“这落河县的雄鹰已经长成,是时候展翅翱翔了,不瞒你说,老夫和杜相乃是旧识,当年的同科一甲进士,此次要拉你进来的不是老夫,而是杜相…”
“嗯…”
陈平有些无语了,看来这杜学易对自己还是没死心啊,当年的杜学易就一直想收自己做关门弟子,被自己将陈子玉塞过去,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杜学易还没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