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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没想到,这些平时根本毫无战力的农兵,怎么会突然爆发了这么强悍的战力,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松平家不成?想到这里,松平元康心中又不禁开始暗骂高山氏宗,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鲁莽出军,若是依靠冈崎城之坚固,垄城据守,等待敌军粮尽的话,没准还能度过这次危机,可现在,就是因为听信了那个混蛋之言,就算如今想要再返回城池,都已经来不及了。
松平军本阵之中,松平元康见本家军势已露颓势,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只听松平元康说道:“现在形势危急,若照此下去,本此作战实难获胜,我决定亲率本阵旗本与之交战。”说完便要站起身来。
“万万不可,主公乃万金之躯,现在本家虽然处在劣势,但也未必会输,还请主公以自身安危为重。”石川数正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了,他现在明白,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松平家想要获胜,便越来越难了。可他作为家臣,见主公有亲自上阵的打算,又不能不劝。所以只得如此开口说道。
松平元康站住脚步,说道:“不必多言了,若是此次合战失败,冈崎城难保,我就算活着又有何用,与其那样,到不如杀个痛快。”说完有开口说道:“石川数正继续在本阵留守,其余人听令,随我上前杀敌。”说完,坚定的迈步走出本阵,一百名旗本则是紧跟其后,他们心中清楚,这次作战,自己的任务不是要斩下多少颗敌人的首级,而是无论如何也要保证主公的安全。
当松平元康率领一百名旗本冲入阵中后,松平家众家臣以及足轻见主公亲自上阵,不由士气大振,本多忠胜与神原康政虽然现在只有十五岁的年纪,不过却是勇猛异常,他们见主公亲自率领旗本与自己并肩战斗后,便想借此表现一番,尤其是头带鹿角胁立兜,身穿黑糸威胴丸具足,手持全长一丈四尺四寸三分长的蜻蛉切的本多忠胜,更是在敌阵内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本多忠胜与神原康政此刻皆发现,敌军中最精锐的军势乃是那八百名僧兵,所以不约而同的在将眼前敌人讨取之后,率领麾下旗本朝他们冲杀过去。
僧兵首领蜂屋半之丞也是用枪高手,他见松平家两员小将竟敢在自己面前逞威风,不由心下大怒,他心中暗想,若是不将他们讨取的话,日后又有何颜面,面对上宫寺主持大师,想到这里,只见蜂屋半之丞一夹马腹,手挺长枪便朝离他比较近的本多忠胜飞奔而去。
只见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口中还一边大叫着:“小将休要猖狂,上宫寺僧兵统领蜂屋半之丞特来讨取汝之首级,拿命来吧。”
“来得好!”本多忠胜也随之大叫一声,在一枪捅死眼前的僧兵后,打马朝蜂屋半之丞疾驰而去。
“当”的一声,两枪相撞,才交手这一回合,蜂屋半之丞便心中大惊起来,他本以为本多忠胜年少,有能有多大的本事,不过这一交手他才知道,自己还真是小看了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
只见本多忠胜招招精妙,而蜂屋半之丞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还不止这样,一共两人才交手五个回合,他便有三次差点丢掉性命,要不是躲闪及时的话,恐怕现在自己早已变成了一具尸体。
又过了三个回合,蜂屋半之丞自知不是这员小将对手,若是再继续战下去的话,恐怕性命不保,所以连忙虚晃一枪,播马便走。
本多忠胜此刻战的正欢,见敌人败走,不由心下大怒,他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此人轻易逃走。本多忠胜也不上前追赶,而是站在原地哈哈大笑,敌人显然忘记了,其手中的蜻蛉切有四米多长,只见他一边大笑,一边抬手持枪,向其刺去。
蜂屋半之丞此刻已经打马奔出两步,正在他长舒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只听噗的一声,枪刃透过铠甲,直没入其后心。蜂屋半之丞随机落马身亡。
麾下旗本立即将其首级砍下,本多忠胜用手中蜻蛉切将蜂屋半之丞首级挑过,高高举起,得意的大声喊叫道:“上宫寺的秃驴们听着,蜂屋半之丞已被我轻松讨取,若不早退,其下场便是如此!”
正在与敌人交战的松平元康见僧兵四散而逃,心中感到有些疑惑,别看他亲自率领旗本上阵,不过却还无法直接扭转战局,不过当他看到本多忠胜枪刃上的那颗首级之后,终于明白了缘由,只要这些僧兵一退,剩下的那些农兵便不足为惧了。
只听松平元康扯着嗓子,对本多忠胜大声赞道:“若此战获胜,平八郎当为首功!”
就在松平家从冈崎城出阵后没过多久,离战场不远的氏宗便已接到消息,现在松平军已与一向一揆暴徒战在一处,敌人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松平军吸引,所以氏宗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立即命令麾下军势出击,不过他给前田利家等三人下达的命令是,不要去管敌方的足轻与僧兵,他只要敌方武士的首级。三名家臣领命而去。
前田利家所率领的铁刺骑马快,最先冲入敌人,虽然麾下人数只有一百,不过这一百名铁刺骑足轻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又岂是那些农兵能够抵挡的?
不过让那些农兵感到庆幸的是,铁刺骑并不与他们纠缠,除了清理一些挡住去路的农兵外,他们几乎都不与之交战,铁刺骑的目标是敌方的领军武士。
第一二二章 绞杀敌将
不久之后,忍军与长枪足轻也加入战团,渡边守纲本就参加了一向一揆暴动,所以对敌军中的武士在熟悉不过了。
当他看到正在敌阵中,进行指挥的内藤清长后,不由双眼发亮,他可是知道,这内藤清长乃是敌军主将,要是能将其讨取的话,绝对是天大的功劳,而且主公对自己也会刮目相看了吧,想到这里,渡边守纲在快速解决掉与自己交战的武士后,直奔内藤清长而去。
内藤清长这时也已经发现了渡边守纲,两人曾同殿为臣,所以内藤清长对渡边守纲甚是了解。
他心中清楚,自己远非渡边守纲之敌手,见他朝自己狂奔而来,本想播马逃离,可就在他刚一调转马头之时,却发现,神原康政正在自己前方追杀着正在逃散的僧兵,神原康政的武艺更是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筹,如果自己跑过去的话,那更是死路一条。
内藤清长只得无奈的翻身回马,就在他由于不定的时候,渡边守纲已经冲到几十米外,
只见渡边守纲一边挺枪策马朝这边狂奔而来,一边口中大叫道:“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我只取内藤清长之首级。其余人逃散皆可活命。”
内藤清长身边的五六名武士,以及四五十名旗本,见渡边守纲只是带领十余名旗本足轻冲杀过来,对此感到十分不屑,这些武士虽然多少都听说过其勇名,不过毕竟仗着人多势众,又岂会怕他不成。
其中一名武士见渡边守纲冲来,一夹马腹迎面而来,口中大叫道:“哼,反复小人也敢猖狂,若想伤内藤大人,先过我中田加之助这一关。”
不过,虽然这中田加之助的勇气可嘉,但怎奈实力不济,两马交错之间,渡边守纲藏头躲过其横扫而来的长枪后,并未抬起头来,而是顺势将长枪捅入其腹,他本就颇有勇力,而这一枪渡边守纲更是用上了十成力气,所以枪刃和部分枪柄直接贯穿中田加之助胸腹,渡边守纲在错镫之际,也不顾枪柄上的鲜血,一把拽住从其后背透出的枪柄,直接将长枪从其背部拽出,继续向前冲去。
剩下的那几名武士在见到如此惨状后,就算他们早已习惯生死,但也不由背脊发凉,所以见渡边守纲步步逼近,他们已经没有兴趣再去管那内藤清长的死活,纷纷朝两边退开。
内藤清长见渡边守纲已将杀到眼前,大吼道:“若想讨取老夫,还是先在回去练十年吧。”说完,挥舞手中稚刀,打马上前。
渡边守纲也不答话,挺枪便朝他刺去,内藤清长手中长枪也是不慢,立刻进行抵挡,要是放在二三十年前,内藤清长也算的上是松平家一员猛将,如果那时让他与渡边守纲放对的话,虽然不能轻易取胜,但也不至于落败,不过现在他已垂垂老矣,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只七八回合过后,他便已经开始体力不支起来。
渡边守纲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天赐良机,只见他虚晃一枪,就在内藤清长想要抵挡之时,渡边守纲招式一变,枪刃直接刺入咽喉,从颈后穿出,上面还挂着一些碎肉。内藤清长连惨叫声都没发出,便坠落马下。
“敌军主将已经被讨取啦。”
“敌军败啦!”跟随在渡边守纲旁的长枪足轻们,见敌方主将被讨取,一边忙着砍下内藤清长首级,一边兴奋的大叫起来。
还在交战的一向一揆军势,听到敌方大喊,不由连忙回头看去,当他们看到内藤清长的首级,被一名武士高高挑起时,再也没有了战意,主将已经阵亡,他们还有不跑之理。瞬间敌军便开始溃散。
松平元康见是渡边守纲讨取了敌方主将,有些难以置信,他知道渡边守纲可是极为虔诚的信徒,他不惜背叛自己也要从贼叛乱,现在怎么又会与一向宗为敌?
难道他已经想通了不成,松平元康心中一喜,现在本家正是用人之际,他又深知渡边守纲武艺了得,便有心再次将他纳入麾下。
松平元康见敌军已经溃败,一边指挥大军掩杀,一边策马来到渡边守纲身前,说道:“守纲,松平家经此大战,实力大减,如果你愿意重回本家的话,之前过错既往不咎。而此次你立下大功,待平定一向一揆叛乱之后,定有封赏。”
只见渡边守纲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松平大人,在下感高山大人不杀之恩,信任之情,如今以向其效忠,还请松平大人自重。”
说完,渡边守纲想向松平元康拱了拱手,一夹马腹开始带领长枪足轻追杀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