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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昨日,今日,本官并未失言。”叶昭扫了此人一眼,有些武艺,之前在混战中,确实悍勇,至少斩杀了十名汉军,但这脑子……似乎不太适合当将军,不过相比于他,叶昭更关心廖淳的态度。
算不上惊才绝艳,但绝对是个人才,而且是有着独当一面能力的人才,这样的人才,叶昭不想错过,否则,根本没必要将战事打的这般惨烈,只需一波箭雨,在这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叶昭可以轻松要了廖淳一行人的性命。
“你……”杜远被叶昭的话堵得不轻,这算哪门子三天,最多也就两天。
“本官职责所在,蒙县必破。”叶昭看了看四周的尸体,摇头道:“实际上,其实没必要死这些人的,廖淳,这些攻城战死的将士,无论是官军还是这些黄巾义士,皆因你而死,难道还要让这些忠诚于你的将士陪你一同赴死吗?”
廖淳目光一缩,看了看周围的将士,从这些黄巾残众眼中,他看出了很多东西,渴望、哀求。
苦笑一声,廖淳将手中的兵器一扔,往地上一跪,涩声道:“使君好手段!廖淳愿降!”
眼见廖淳放弃抵抗,在场的黄巾军心中莫不松口气,各自扔掉了手中兵器,跪在地上。
“若有可能,我真不想用太多手段。”叶昭上前,亲手将廖化扶起道:“再打,也都是汉人,元俭也是士人,太平教那一套,你真觉得有可能实现?”
“至少不会比当前差。”廖淳摇头道,无论是梁发还是他,在太平教起事之后就已经发现许多太平教的弊病,比如没有管理型人才,扩张也盲目无比,将领目光短浅,内部派系已经开始出现端倪,这样一个势力,实在难以久持。
若非看出这些,廖淳也不会这般轻易地投降,他已经对太平教彻底失望。
“且行且看吧,这个世界,虽然不光明,但也不至于让人绝望。”叶昭摇了摇头,他是经历过真正绝望之人,看了一眼兀自不忿的杜远一眼道:“这些人编入军中,仍由你来统辖,你毕竟曾为太平教首脑人物,最好改个名字,免得日后落人口实,家中暂且莫要再联络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免得殃及。”
“喏!”廖淳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于叶昭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至于叶昭的建议,廖淳其实早有过类似的想法,毕竟自己从贼,若是黄巾能胜,自不必多说,但如今看来,可能不大,他又重归朝廷,个人荣辱不说,累及家族,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蒙县还有黄巾残余,你如今既已归降,这第一件事,就是助我彻底平定蒙县黄巾。”叶昭沉声道。
“使君欲如何平定?”廖淳皱眉道。
“能不死人最好。”叶昭看向廖淳,明白他的担忧,微笑道:“自现在起,只要不再继续与官府作对,本官不会再追究任何人,春耕已至尾声,梁国生计需要回复,让他们各自返回原籍,好生过日子,但若有冥顽不灵者……也休怪本官无情。”
“喏!”廖淳闻言,神色微微松懈下来,朝着叶昭拱手道。
“这几日,本官会驻扎在蒙县几日,我军离开蒙县之日,本官希望你能将事情办完。”叶昭拍了拍廖淳的肩膀道。
“喏!”
看着叶昭离去的背影,杜远凑上来低声道:“元俭,你我如今得脱自由,城中又有我太平教大量人手,此时若元俭登高一呼,从者必众!”
廖淳扭头看了杜远一眼,摇了摇头道:“大势已去,人心已散,不可强求。”
有些话,廖淳没有说,以叶昭的为人,既然放心将这种事交给自己,若说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廖淳可不相信。
“走吧!”
杜远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默默地跟在廖淳身后,只是神色中,总有几分不甘。
接下来的几日,蒙县日趋稳定,叶昭将投降的黄巾军打散,若是梁国的,遣送回乡,若是其他地方的,则留下来以工赎罪,帮忙恢复建设。
三日后,蒙县县衙。
邱迟行色匆匆的走进来,看到正在擦拭宝剑的叶昭,躬身道:“主公,有冀州使者求见。”
“冀州使者?”叶昭听得微微一怔:“莫不是王芬刺史来人?”
“正是。”邱迟点头道。
“可知来人是谁?”叶昭有些不解,他跟王芬虽然有来往,交情也算可以,但如今兵荒马乱,各地都在忙于对付黄巾,这个时候,王芬派人来干什么?
“南阳名士,许攸。”
七十七章 许攸(一更求订阅)
南阳名士,许攸?
叶昭闻言,眉头一挑,这个名字,只要是对三国有些印象的人,都不会陌生,虽然他在演义之中出现的并不多,但起到的作用却是几乎左右了整个时代的局势,官渡之战,纵然是曹操雄才大略,但面对当时的袁绍,实际上还是打的相当吃力的,但正是因为许攸的出现,彻底扭转了官渡之战的局势。
若无此人,袁绍就算最终难逃败北,也不会败的那般惨。
而除此之外,许攸虽然有些性格缺陷,但也的确算得上是三国时期,一名一流谋士,只是让叶昭不解的是,自己与此人从未有过交集,而许攸的出身也比自己高,人家是南阳名士,名门之后,家世也高出叶家好几个档次,但若真说话语权,可比自己这个代理国相有用多了。
王芬就算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随便派个心腹过来便是,怎会将许攸这等重量级人物派到自己这儿来?不对,王芬能不能派的动许攸都不一定。
心中虽有疑虑,但叶昭也不好失礼,连忙起身道:“既是名士,我当亲自相迎!”
不管许攸在历史上评价如何,人家现在是名士,以叶昭如今的家世和声望,还不够资格在这种名士面前摆谱,当然,亲自相迎在名士眼中是你该做的,一个国相还是代理的,可起不到什么让人心生感动的化学反应。
“久闻南阳子远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真乃大幸!”叶昭看着眼前留着一绺山羊胡,气质儒雅,相貌俊朗的青年,微笑着拱手道。
“不敢,叶府君年少有为,这太平教乱起不过一月,便荡平梁国叛乱,这般本事,实令攸惭愧。”许攸微笑着被叶昭让进了县衙,两人在客厅之中分主次坐下。
“子远先生此番可是从冀州而来?”花花轿子人人抬,许攸也没一上来就表现出一副名士高傲的嘴脸,叶昭自然也乐的结交一位人才。
“攸是自洛阳而来,受文祖兄之拖,前来中原之地找寻几位名士,路过梁国,听闻使君事迹,加上此前与文祖书信之中,文祖兄也曾多次提过府君年少有为,心中好奇,是以投帖来见,孟浪之处,还望府君莫怪。”许攸跪坐在席子上,端详叶昭片刻后微笑道:“如今看来,那文祖兄还是小觑了府君呐,府君不但能带兵杀敌,更是治理有方,这一月之间,梁国不但贼军尽去,更在府君治理下恢复民生,这等手段,何止是年少有为?”
“先生言过了。”叶昭客气的笑道,也没将这话当真,官场上捧人的那一套,他现在是麻木了:“昭不过适逢其会,若非那黄巾军自乱阵脚,怕是至今仍被困在睢阳不得出。”
“攸痴长府君几岁,若府君不弃,以表字相称如何?”许攸摸着骸下胡须,微笑着看向叶昭道。
许攸成名早,加上年纪本就大过叶昭近十岁,这般说法,也无可厚非。
“子远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效劳?”叶昭疑惑的看着许攸,不说历史记载,单说在这个时代,许攸之名就不低,在叶昭所知的资料中,这许攸恃才傲物,在洛阳便经常顶撞上级,好几次被免官,该是个高傲之人才对,但此刻看来,完全不像,反而一个劲儿的捧自己。
两人不过初次见面,而且身份地位上,也该是叶昭捧许攸才对,如今却翻转过来,叶昭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人格魅力,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许攸怕是有事相求呐。
许攸微笑着看向叶昭,点头道:“使君果然聪慧,实不相瞒,攸此番来寻使君,除了心慕使君之名外,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有些难以启齿,只是关乎挚友仕途,便不得不厚颜相求了。”
难以启齿,挚友仕途?
叶昭看着许攸,心中一动,却是知道了许攸来意,只是这事还真不好由他说出口来,当下故作不知道:“子远先生但说无妨,只要叶某能够做到,绝不推辞。”
“使君可还记得前任梁国相周旌否?”许攸微笑道:“此人与攸还有文祖兄皆为挚友。”
“自然记得,昭初任睢阳令,跟脚未稳,全赖周相周全,这份恩情,叶昭毕生难忘。”叶昭笑道,只字不提周旌弃城而逃以及可能与太平教有过牵扯之事。
许攸眯眼看向叶昭,捋须点头道:“都说使君聪慧,今日一见,攸才知晓,他日仕途必然坦荡。”
“子远先生谬赞,昭不过恪尽职守而已。”叶昭也笑道。
许攸此来,本就是为了周旌之事,希望叶昭莫要揭发周旌,叶昭虽然没明说,但话到这个份儿上,也没必要再提出来了,原本到这里,也就没什么事了,不过许攸此刻倒是对叶昭生出了不少好感,这般有才华却并不恃才傲物,也不迂腐之辈,当真少见,许攸原本准备说完周旌之事便离开,此刻却多了几分结交之意,是以也没急着走,而是与叶昭讨论起时势。
从眼下的黄巾起义开始,到党禁,虽说是畅所欲言,但两人交情不深,很多问题都是浅尝辄止,未曾深入,许攸见识广博,学问也不差,叶昭经历诡谲,思想也不局限于当下,不少观点也令许攸目光一亮,一时间,倒是有些相见恨晚之意,一直聊了两个时辰,许攸才惊觉时间流逝,连忙起身告辞。
叶昭一路将许攸送出城外,看着许攸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眉,许攸话语中,隐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