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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摆手笑道:“不必急于一时,我等先满饮此杯。”
第六十四章 刑讯
三名黄巾贼首被几名如狼似虎的县卫强行按倒在地上,看着坐在公堂主位之上的叶昭,三人疯狂的挣扎起来,一人咆哮道:“狗官,就算是死,也休想某出卖天公。”
“好!”叶昭抚掌赞道:“本官最欣赏的,就是像你这等气节壮士。”
“哼!”那名被点到名的黄巾将领脖子一扬,对于叶昭的赞美不屑一顾。
“对于义士,本官若以言行逼供,那就是辱没了义士之名。”叶昭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拔出了宝剑,自桌案后走下来,在黄巾将领愕然的目光中,一点点把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叶昭的剑并不快,旁人可以看到叶昭的宝剑以一种恒定的速度一点点的扎入对方的心窝,叶昭脸上却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从未变过,而且笑的很开心,黄巾将领疯狂的摆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嘴中更是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让人甚至有种身临其境的感受。
“我这一剑,并不强,若是遇上剑道好手,怕是走不过几合。”叶昭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微笑道:“但本官对于人体却颇有心得,知道何处最痛,不会直接将你杀死,却能叫你生不如死,让你活活痛死!”
“你要问什么!?”黄巾贼将痛苦的咆哮道。
“本官什么都不想问。”叶昭不为所动,继续刺剑。
怒骂声、惨叫声最终变成了哀求声,这一剑,叶昭足足刺了一刻钟,才将对方的身体刺穿,血水和汗水流了一地,黄巾将领如同将死之鱼一般躺倒在地上,已经脱力的身体在地上无意识的抽搐着,脸上却带着一股解脱的满足感,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这诡异的笑容,却让在场众人看的心底发寒。
叶昭招了招手,一名县吏战战兢兢的递上一块手巾。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叶昭笑道:“这审问,有时候也是个力气活呐!”
张缑吞了口口水,他有些后悔前来观看了,就连跟随叶昭多年的邱迟也是面色发白,甚至不敢正视叶昭的笑脸。
叶昭扭头,看向另外两个面色同样惨白的太平教首领笑道:“本官最喜欢的,就是硬骨头,希望二位莫要让本官失望。”
“使君,我等愿意归降,求使君开恩!”之前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太平教首领,此刻却是面色发白,战战兢兢的主动跪倒在叶昭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不住的哀求,同伴的死亡过程他们全程看在眼中,虽然没有感受到那种痛苦,但同伴的煎熬还有死前那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彻底击毁了他们的心防。
究竟怎样的痛苦,才能让人将死亡当成一种解脱?他们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归降就不必了。”叶昭失望的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桌案之后,看向两人道:“你们如何与城外联络,最近梁发逆贼可有与尔等有过联系?”
“回使君。”一名太平教首领想要抢答,却被叶昭伸手阻住。
“一个个来,你先答,把他拉下去,稍后本官会问同样的问题,若你二人所言有差,相信我,我会教你们后悔你们的娘将你们带到这个世上!”
邱迟会意,连忙指示几名县卫将一人带出公堂,只剩下一人孤零零的跪在堂上。
“说!”叶昭重新将宝剑拔出来,用带血的剑尖剔着指甲缝里面的垢污,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在,淡然道。
“这个小人不知,城中负责联络的,一直都是裴大头领。”
“这么说,你没用了?”叶昭坐起身来,笑看着此人道。
“有……小人知道裴大头领在哪,还知道城中另外一十四名首领在哪,还有如今城中,共有我……太平教众五百七十六人未被抓获。”
“那就说出来。”叶昭淡然道:“你当知道,若任何一个人名或位置与另一人有出入,你二人便都得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小人所言,绝无虚言。”那头领连忙保证道:“那裴大头领名为裴元绍,原是阳梁聚一游侠,颇有勇名……”
“等等,你说那人叫裴元绍?”叶昭突然打断道,裴元绍这个名字,它很熟悉。
“不错,正是裴元绍。”
“那你可知有一名为周仓之人?”叶昭对于裴元绍并不上心,虽然是黄巾军中为数不多几个能够被他记住名字的人物,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周仓。
却见那人一脸茫然的摇头道:“梁国太平教教众颇多,小人不是全都认识,但各方头领之中,却无此人。”
“无妨,继续说。”叶昭摆了摆手道。
“是。”
接下来,此人将自己所知之事事无巨细的跟叶昭说了一遍,他已然算是城中太平教高层,在太平教未起事之前,就是负责联络各方之人,起事之后,也是梁发身边比较得力之人,除了如何与城外联络不知以外,城中太平教中的事情倒是所知不少。
叶昭在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之后,让人将此人暂时待下去关押起来,又让人将另一人带来进行询问,得到的情报基本一致后才作罢。
“应该无误!”叶昭站起身来道。
“我等盘查如此严密,不想还有如此多的太平教余孽。”张缑也站起身来感叹道:“幸亏使君及时颁布严令,令其没有可趁之机,否则这五百余人一旦突然发难,攻下一座城门,也非难事!”
说道最后,张缑也是一阵后怕。
“主公打算如何做?是否立刻派兵去围剿裴元绍等人?”邱迟看向叶昭。
“暂时不动他。”叶昭摇了摇头:“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帮我们。”
第六十五章 暗斗
睢阳,西城区。
今日的战事似乎十分激烈,相府甚至将城中那些负责管理百姓的临时征兆的军士调走了不少,身在城中,无法与外界取得交流,百姓更不准上城墙,也因此,城中百姓只是感觉今日的战事似乎异常激烈,但究竟激烈到何种程度,却没人能够说的上来。
城中对百姓的监管松懈了许多是个不争的事实。
裴元绍躲在距离城墙不远处的一处房屋里,看着城墙上的方向默默想着心事,听说厉害的人物能够通过一些细节察觉到寻常人察觉不到的东西,但他却听不出太多,只能听到城墙上鼓声隆隆,杀声震天,似乎今日的战事格外激烈。
除此之外,他倒听不出太多东西。
跟梁发这种有理想有抱负的太平教教徒不同,在加入太平教之前,裴元绍只是个好勇斗狠的强人,在阳梁聚一带聚集了一帮酒肉兄弟,整日里过着人嫌狗厌却逍遥自在的日子,后来与谷熟的县吏起了争执,跟县卫干了一仗之后,有了名声,然后遇到了梁发。
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加入太平教的,梁发对他不错,又是送钱,又帮了他几个大忙,被裴元绍引为知己,然后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太平教,但直到太平教起事的那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的竟然是这等大事。
心中很惶恐,但他似乎已经跟太平教脱不开干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睢阳县令是个厉害人物,至少在裴元绍知道的人物里面,想不出一个能跟这位县令比的,梁发也不行,这点看人的眼光,裴元绍还是有的。
事实也证明了,哪怕占据巨大优势的情况下,梁发还是被叶昭凭着几百号人硬生生的从城里赶出来。
现在的局面,梁发之前已经做过准备,联络的方式倒也简单,一旦两人中有一人被赶出城,而另一人还留在城中的话,城外之人在必要时候,会用箭簇将信射入城中,这片区域,就是裴元绍如今所在的地方,但城中之人,绝不能给城外之人送信,如此激烈的战斗下,一枚流矢射进来,想必也没什么人会在意。
自从睢阳被围困之后,裴元绍便带着一帮生死兄弟驻扎在这里,只是困于对外界情报收集有限,很难把握到如今战事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否则很容易能看出眼前很可能会是一个陷阱。
“头领,有箭射进来了。”一名汉子匆匆的搂着几枚箭簇跑进来,这流矢射进城里可不是偶然的事情,经常会有类似的情况,所以裴元绍每天会派人在四周围将射来的流矢在官军清扫战场之前收集过来。
裴元绍随意的扫了几枚流矢一眼,目光突然一凝,他发现一枚羽箭上面绑着一条白巾。
“拿来!”裴元绍连忙从对方手中抢来那枚羽箭,将白巾取下,当看到白巾之上一行文字以及只有他与梁发才知道的秘密记号时,一直悬着的心反而落下来,不管结果如何,总算是不必再如之前那般在焦虑和等待中煎熬了。
“立刻联络城中各处兄弟,今夜三更之前,在此集合!”裴元绍一把将白巾丢进一旁的火盆之中,看向众人,沉声道。
“好!终于要动手了么?”一群兄弟显然没有裴元绍想得多,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的道:“早就看那帮狗仗人势的东西不顺眼了。”
裴元绍没有多说,只是将自己的刀取出来,找了一块布仔细的擦拭起来,内心里,他有些敬佩叶昭,自从叶昭到了睢阳之后,的确让睢阳发生了不少改变,在如今这世道,能有这样一个官,对百姓来说,是好事。
不过敬佩归敬佩,他首先该全的,是他跟梁发之间的情谊。
而就在裴元绍派人暗中联络人之时,距离裴元绍居住之地不远处的一座废弃的宅院之中,张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宅院中,对着坐在桌案旁跟邱迟对弈的叶昭躬身道:“主人,那裴元绍的人动了。”
“都跟上了吗?”叶昭随意的问道,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跟上了,是否抓来一个舌头?”张月问道。
“没必要,告诉我们的人,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叶昭摇了摇头,将黑子落入棋盘,笑道:“这方法笨是笨了点儿,不过胜在稳妥,能否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