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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抱着这个目的,是以钟繇几乎是第一个抵达成/都的,又是拜见蔡邕,又是积极拜访叶昭麾下一些有分量的文武,希望能够说服叶昭,至于蜀中豪族……钟繇在探听清楚如今叶昭的行政体系之后,便没有联络。
叶昭如何对待士人,钟繇管不了,但现在朝廷需要叶昭的支持,自然不能跟这些人走的太近惹叶昭不快,如今朝廷可没能力征伐蜀中,反而有求于人,连叶昭娶蔡琰,削了汉室颜面这种事朝廷都忍了,叶昭如何对待蜀中士人,跟不关他们的事。
所以朝廷派来的士人集团,对于叶昭麾下这些出身寒门的官员学子是相当亲善的,不过其他人可就不那么友善了。
比如许攸,他跟叶昭梁子早就结下,自然不会跟叶昭客气,如今叶昭大婚大宴天下,正是彰显礼仪、气度之时,自然不可能对许攸如何,莫说在这成/都,只要在蜀地许攸遭遇不测,叶昭都会遭到天下士人指责,也会令人觉得叶昭不能容人,毕竟在大汉,言路还是比较开放的。
整日纠结了不少前来观礼的中原士人抨击叶昭执政方案,点评叶昭在蜀中的重重作为,甚至将许多陈年旧事拿出来说事。
“大力扶植寒门乃至贫民,却至蜀中士人于不顾,这般本末倒置之事,也只有他叶修明才干得出来。”许攸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天下楼最醒目之处,点评着叶昭如今的执政手段,对于叶昭打压士人,却扶持寒门、贫民学子,嘲讽不已:“似这般执政,就算蜀中能安,却也是故步自封,他日也只配做他人踏脚石。”
张任等人进来时,正听到许攸与几名蜀中士人高谈阔论,不过那些蜀中士人也有意思,虽然一脸认同,但却没有人开口应和。
“这位是……”张任抬了抬头,看向许攸皱眉道,他平日里很少来天下楼,虽然天下楼对于成/都学院弟子是免费开放,但张任总觉得不好沾叶昭太多便宜,是以对于最近比较出名的中原士人并不认识。
“南阳名士许攸,昔年于牧野谋刺先帝为主公所破,流亡多年,如今在渤海太守袁本初麾下任职。”一名弟子笑着解释道:“此人倒是颇为大胆,在这成/都敢公然言主公不是,也是主公心胸宽广,不屑与此人计较,否则他焉有命在。”
“哗众取宠之辈尔。”张任摇了摇头:“若中原名士皆是这般,他日主公扫平天下易如反掌!”
“你是何人?”张任的话并未刻意压低,许攸自然听得到,闻言皱眉看向张任道:“安敢在此狂言?”
“后学张任。”张任淡然道。
许攸疑惑的扭头看向身旁几名蜀中名士,完全没有印象,一人低声跟许攸解释了一遍,许攸不由目露嘲讽之色:“原是一寒家子,与那叶修明,却是一丘之貉。”
张任疑惑的看了许攸一眼道:“中原士人,都如阁下这般,只能凭着先辈余荫来彰显自身么?”
一句话,说的许攸面色发燥,恼怒的看向张任。
第七十七章 利益交换
“元常公,这许攸当年乃是策划刺杀先帝之主谋,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在冀州出仕,陛下也不闻不问?”天下楼,一间宽敞舒适的雅阁之中,叶昭与钟繇相对而坐。
许攸这几天在这天下楼中,四处大放厥词,叶昭并非不知,只是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再去跟许攸纠缠就显得有些掉价了。
兵对兵,将对将,没理由自己堂堂一州之主,去为难一个打工的,若是袁绍的话,叶昭早就站出去了。
钟繇摇了摇头,没有去接这个话茬,如今朝廷羸弱,任何一路诸侯都不想得罪,叶昭这是挑拨朝廷来处置许攸,只是如此一来,必然恶了袁绍。
目光却是看向堂下侃侃而谈,将那许攸气的面红耳赤的张任,微笑着看向叶昭道:“蜀中果然人杰地灵,不知这位是……”
“成/都书院新收的一名学子,家境虽贫,却颇有天分。”叶昭笑道。
“恐怕数年之后,叶侯麾下将再多一员大将也!”钟繇笑道。
“能得元常公此言,对此子来说,也是造化一场。”叶昭笑道。
钟繇可是当世名士,名扬四海那种,有钟繇这句话,对张任的名声可是很有帮助的,是以叶昭会有此言。
“在下来时,见这蜀地四周,除了田舍之外,还有不少工坊、草场,不知却是何用?”钟繇没有继续在这事之上多说,顺水人情而已,他有求于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跑来叶昭这里跟叶昭唱反调。
“打造一些器械物什,元常公当知晓,昭好些奇技淫巧之术,而且此物于民亦有利,这上行下效,那些工坊却大多是民间开设,并非昭之产业。”叶昭笑道。
的确是民间开设,叶昭接下来的时间里,准备将在汉中已经试用成功的粪肥推广到成都,按照汉中增产三倍的计量来算的话,若是粪肥能在成/都这边也能顺利推广的话,单是蜀郡一郡一年的粮产就能抵得上过往整个益州粮食产量。
再加上耕作农具的改良,民间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来使农具更新换代,这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但就算叶昭家大业大,之前发展汉中再加上筹备攻打蜀中,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因此叶昭将农具的改良方案下放到民间,官府提供技术,商人负责制作、售卖,所得财物抛开税收之外,另外还得向官府多缴纳一成的税赋。
不过叶昭估计,几年后,这方面的收入会大大降低,一来市场饱和,二来吗,这些东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很容易模仿,就如同当年他将胡床进行加工,如今中原遍地都是这种作坊,制作出来的胡床,无论美观还是样式,丝毫不比叶昭当初的工坊做出来的差,甚至犹有过之。
事实证明,一旦有了足够的利益,无论在哪个时代,商人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堪称恐怖。
这次诸侯使者前来,这些改良的农具肯定会被外流,不过没关系,只要牢牢掌握住粪肥的配比量,诸侯想要通过农具的改良来提升粮产,短时间内是做不到的,就算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要研究出完美配比的粪肥也不容易。
叶昭是有着前世的经验,知道大致材料,暗中募集人手进行研究,依旧花了十年的时间,才研究出最佳的配比,中原诸侯想要将这东西研究出来,二十年能够自己研究出来就不错了。
“叶侯心胸,一向令人惊叹!”钟繇啧啧笑道,叶昭虽未明说,但钟繇又不是笨蛋,若没有足够的利益,就算叶昭白给,民间商贩怎么可能积极配合,就算有官府强制命令,恐怕那些民间商贩也多是应付了事,看来找机会,得去探查一番才行,他很好请叶昭究竟做出了什么东西,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不说这些了,那王允与我私教算不得好,吕布更视我为仇敌,如今朝中缺粮,不找那袁本初,袁公路,却来找我,令昭颇为好奇。”叶昭看向钟繇笑道。
“本初远在渤海,就算有心亦无力,至于公路……如今不是太支持陛下。”钟繇苦笑道,中原诸侯,若有一路愿意支持朝廷,以王允的为人,也不可能求到叶昭这里来,实在是没辙了,这还是不少公卿大臣愿意暂停俸禄,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堂堂朝廷,运转开销竟然是从文武百官的俸禄中省出来的,像什么话?
袁绍、袁术、刘表、韩馥、陶谦,能求得诸侯都求过了,但要么是以路途遥远,道路不畅为由,要么就是以天子得位不正,且无传国玉玺为由,总之归根到底就是两个字,不给。
实际上,就算天子真的手握传国玉玺,这些诸侯就会乖乖上贡?
只是这些难处,钟繇真不好跟叶昭讲,他是来求人不错,但不是来卖惨的。
“如今蜀中方定,暂时拿不出太多米粮。”叶昭摸索着手指,看向钟繇笑道:“不过元常公难得来一趟,昭也不好让元常公空手而归,这样……”
想了想,叶昭直接道:“汉中还有些余粮,大概有十万石左右,可当做今年岁贡,元常公离开时,可直接带走,明年开始,等益州谷熟,本侯可答应元常公每年向朝廷缴纳二十万石粮草,不过相应的,在下希望,朝廷可准许在下派出的商队前往能够合法过境通商。”
如果此番推广粪肥以及新式工具成功,整个益州之地粮产可以翻倍,益州本就是天府之国,粮产翻倍,每年二十万石粮草,对叶昭来说,真不算什么,但借此换来通商之权对叶昭来说,却是大赚。
当然,叶昭所要的不是王允和吕布的首肯,这两人在长安呆不久,如今西凉十几万羌胡兵四散在周围,那王允和吕布不思将这些兵马收回来,反而想着收拾那些董卓旧将,无异于自掘坟墓。
叶昭真正想要的,是李傕、郭汜这些董卓旧将手中往西域的通商之权,只要李傕、郭汜如同历史上那般反攻长安成功,王允和吕布政权不在,但钟繇这些大臣李傕、郭汜却不可能驱逐。
不管二人如何,但这条商路,叶昭想要保留下来,只是要通商之权,而且每年有二十万石粮草的过路费,想来这些西凉将领也不会拒绝。
至于如今这十万石,就当给钟繇一个面子,交个朋友,以叶昭如今的地位,就算钟繇是天下名士,叶昭也结交得起。
钟繇原本不抱希望,没想到叶昭会如此痛快,每年二十万石粮草,虽然还不足以维持朝廷运转开销,但至少这是个好的开始,当即笑道:“都说患难方能见真心,古人诚不欺我!叶侯真乃我大汉忠臣也!”
至于通商之权,这点小事,钟繇还是能代王允答应下来的。
气氛一时间热络了不少,这算是第一家愿意向朝廷纳贡的诸侯,虽说二十万石粮草,若放在天下未乱之前,算不了什么,益州每年上贡的粮草绝对能翻一倍,但这毕竟时局不同,在诸侯都不愿意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