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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贼看似势大,但叶昭可是常年在边关与胡人周旋的名将,那些看似有些夸张的战绩,其实在幽州许多知道叶昭过往的人来看,并不意外,幽州五万黄巾贼,不也是被刘焉打的抱头鼠窜么?
黄巾乱起,对于身处中原之地的叶昭来说,正好是发挥其本事的大舞台,时势造英雄也就如此了,而后叶昭一路升迁,到洛阳为官,入了刘宏眼界,深得刘宏器重,而牧野一战,更是让叶昭彻底成了这大汉天下无法忽视的人物。
事实上,当初刘焉派他来镇守白水关的时候,赵韪已经隐隐有种感觉,叶昭入汉中,必谋蜀中,自己与叶昭碰撞是无法避免的。
若说在刘宏死前,叶昭怎么看都是忠臣的话,那刘宏死后,叶昭的种种不作为,放任何进、董卓操控天子,就能看出叶昭有着属于自己的野心了。
他不可能甘于困居汉中,赵韪曾想过叶昭接下来巩固汉中之后,恐怕就是对蜀中或是三辅之地用兵了,如今看来,叶昭最终选择了蜀中,要先得蜀地,而后再坐观天下。
在此之前,为了迎接随时可以到来的恶战,赵韪努力将白水关加固,训练将士,各种守城物资不断囤积,更亲自带人在白水关四周查看有无遗漏和破绽。
很多时候,真正努力过了,才会明白什么叫绝望!
现在的赵韪就是这种感觉,双方的战斗根本不在一个等级,空军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太过超前了一些,暂时来说,根本没有有效的应对方法,只能挨打,如果有足够的纵身空间,未必没有办法对付,那东西飞的也不算高,若是能够将巨弩架起来齐射,未必不能击落,但在关城这样相对狭窄的地方,尤其是城墙上,根本没有太大的空间让他们纵深,专门去对付这东西。
叶昭派人前来招降在赵韪预料之中,仗打到这个地步,其实就算他不降也没用,城墙已经被人家拿了,后路又被断,就算自己不降,帐下将士恐怕也会降的。
一死以全忠义?
这种事情,赵韪没想过,他是刘焉旧部,对刘焉也有忠诚这是没错,但要自己用命来诠释这份忠诚,他做不到。
他不只是刘焉的臣子,同时也是巴蜀赵家的重要成员,他还有家族需要照顾,还有家人需要他,如果气节真的那么为世人认可的话,那些一死以全忠义之人也就不会显得那般可贵了。
没有立刻答应丁力,是因为赵韪从丁力的话中听出了另一重意思,叶昭需要他帮助夺取巴郡,若自己真的如此做了,就等于彻底背叛了刘焉,这让他有些犹豫,投降是一回事,但投降之后立刻便调头去攻击旧主,传出去对他的声名可是一件不小的打击。
不管对于刘焉如今大量启用东州士压迫蜀中士人的手段有多么抵触,但跟了刘焉这么多年,要让他彻底与刘焉决裂未免有些不厚道。
“将军,那汉中使者走了!”副将庞乐、李异从门外进来,看着一脸愁眉不展的赵韪,躬身道。
“嗯。”赵韪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沉思,他现在可说是穷途末路,生死只在叶昭一念之间,降是肯定降了,但叶昭的潜在条件是否答应,彻底加入叶昭的战船,这才是他现在犹豫不决的主要原因。
“将军……”庞乐和李异没有离开,看着赵韪欲言又止。
“何事?”赵韪看向两人,皱眉问道。
“军中已有不少将士偷偷向汉中军投诚,我等虽然派人阻止,但还是有不少人逃去了那边。”庞乐躬身道。
“莫要拦了。”赵韪闻言,有些心灰意懒的挥了挥手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事早在他预料之中。
“如今我军后路已断,又失了险关,末将以为……”庞乐小心的看了赵韪一眼道:“不如我等一起降了吧,那叶侯乃大汉驸马,论官爵未必就比那刘焉低多少,且刘焉入蜀以来,百般迫害我蜀中士人,搞得如今蜀中民怨四起,将军此时投降,蜀中士人只会拍手称快,绝不会为难将军。”
赵韪闻言,抬头看向庞乐,又看了看李异,冷笑道:“二位来我这里,便是劝我投降?”
“不错!”庞乐咬了咬牙道:“大势已定,我等负隅顽抗也不过加大伤亡,这些将士,可都是蜀中儿郎,将军何忍他们无辜送命?”
“非我不愿,实不能尔!”赵韪叹了口气,摇头道。
“为何不能?”李异沉声道:“将军守关至今,对刘益州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未曾有任何亏欠,但那刘益州是如何对将军的?以将军的身份,却沦为边关守将,何其薄也。”
赵韪摇了摇头,这个中利害关系,岂是如此简单,看着两人道:“两位也认为当降?”
“将军恕罪!”庞乐和李异躬身道。
“也罢!明日出降!”赵韪深吸了一口气道。
“将军英明!”
第五十三章 人有伤虎意,虎亦有吃人心
梓潼,旭日东升之际,远远地便见一支部队由远及近,城楼上的将士目光瞬间警惕起来,如今这梓潼关,已经被叶昭的特战营占据,只是旗号却依旧打着蜀军的旗号。
一夜之间,梓潼关八百将士被顾诚带着特战营给血洗了一遍,恐怖的是,除了那些死去的人之外,除了第二天血腥气重了一些之外,梓潼关中往来客商根本没人察觉到梓潼关的变化。
生面孔多了一些,不过梓潼关作为巴蜀门户,再往南便是阆中,这人员调换也是常有的事情,往来客商、山民可管不到官府的事情,直到顾诚将城中尸体清理干净,都没人察觉出异样来。
“将军,一月之期未到,不是压粮队伍,而且人数不少,怕不下万人,是否关闭城门?”一名特战营队率来到顾诚身边,狼一般的眸子看向缓缓行来的部队,这些人是从军中挑出来的精锐,见过血,加上叶昭的训练,莫看只是一个队率,方到寻常军队之中,单是武艺就不比寻常军侯差多少,而特战营,顾诚军衔最高也不过才到军侯,寻常将士那也是能在普通军中凭本事当上屯将的人物。
“莫要轻动!叫将士们随时准备作战!”顾诚摇了摇头,看着远处徐徐而来的将士道:“随我下城!”
“喏!”
顾诚只带了两名随从下城,策马出城,径直迎向来军。
“来者何人!?”不等对方斥候前来询问,顾诚便先声夺人,抢先一步来到军前,大声喝道。
“我乃别部司马张修!”军中飞马奔出一将,上下打量着顾诚,皱眉道:“你是何人?陶然何在?”
“可否出示印信?”顾诚却不理会,朗声道。
“大胆,五斗米师之名,尔未曾听过么?”张修身侧,一名将领怒视顾诚道。
张修乃五斗米教之主,民间号曰五斗米师,虽然如今向刘焉效忠,但张修却更喜欢旁人称自己为五斗米师。
顾诚没有理会,只是看向张修道:“请恕末将无礼,军中只认军令!”
“你……”那将领大怒,便要喝骂,却被张修止住。
“无妨!”张修欣赏的看着顾诚,自怀中取出一枚印信交给身旁的将领,笑着看向顾诚道:“不知这位将军身居何职?”
顾诚装模作样的确定了印信,又将印信交还给那面色不善的将领,翻身下马,对着张修拱手一礼道:“职责所在,望将军恕罪,在下乃梓潼关守备军侯,并非将军。”
军侯也是叶昭给的官职,虽然是叶昭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但在未立功勋之前,这特战营也不好给太高的军职,难以服众。
“不过一小小军侯!”张修身旁的将领不屑的冷笑一声道。
“好了。”张修摆了摆手道:“陶然校尉可在城中?”
“陶将军数日前患了疟疾,如今在府中养病,请了几位医匠都不愿照拂,如今在府中修养……”顾诚犹豫了一下,躬身道:“若将军要探望的话……最好带几名医匠一起。”
“不必!”张修连忙摆手道:“本将军只是随口一问,如今梓潼关中何人主事?”
“正是末将。”顾诚拱手道。
“本将军奉命前往白水关驻军,途径梓潼,文书已给你看过,尽快放行!”张修接过部将送回来的印信看着顾诚道。
“将军恕罪,此事末将无权答应!”顾诚一脸为难道:“末将并非梓潼守将,此事需得陶将军首肯方可……”
“混账,我家将军此行乃奉了州牧之命,岂不闻兵贵神速,若耽搁了军情,你如何担当得起?”部将怒道。
“这……”顾诚想了想,对着张修拱手道:“不知将军是否可在梓潼关盘桓两三日,末将……末将这便派人去请示陶将军,只要陶将军盖了印,末将立刻放行。”
“只是盖个印,如何需要这般长时间?”张修皱眉道。
“将军恕罪……”顾诚苦笑道:“将军当知,那疟疾十分麻烦,不瞒将军,陶将军府中家将以及家丁仆役皆已染上了疟疾,不得已之下,我等几名军侯商议将他们尽数封闭于府内,如今要重开府门,需设祭坛……”
顾诚突然看向张修,笑道:“倒是忘了,将军便是天师,不如将军随我等一起前去,一来祭拜鬼神,这二来也可直接盖了印,或许还能帮陶将军治愈疟疾!”
五斗米教在巴郡一带流传甚广,蜀人也多信此道。
“这……”张修闻言连忙摆手道:“不必!本将军军务在身,鬼神不近,要重新请神,需斋戒七日,还是让旁人去吧。”
开玩笑,旁人或许觉得鬼神之说可畏,但作为五斗米教头号神棍,张修虽是修得鬼神之道,但却从未见过鬼神,平日里施术救人也只是随便烧张符纸伴水让人喝下,若好了自是他的功劳,若不好便是患者心不诚,正因如此,蜀人都信鬼神,但作为五斗米教教主,张修内心里对鬼神之说却是根本不信,如今一府人都患了疟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