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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红拂本来是杨素的侍女,因为与李靖一见钟情,所以月下私奔了。难不成这红拂是被杨素带出来的?”
虽然刘辩的坐骑是宝马,但前后左右都有御林军簇拥着,也不能一个人策马远去,便只好任由张出尘跟在身边,只要自己小心提防,她一介女流又能奈自己若何?玩一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其实也不错!
从宛城到淯阳不过八十多里路,快马加鞭,不过两个时辰便可以赶到。
凛冽寒风中的淯阳县城倍显萧条,低矮的城墙破落不堪,此刻已经是家家掩门,户户关窗,生怕瘟疫传进了自己家中。
淯阳城外有一条宽阔的河流叫做淯水,历史上的典韦、曹安民、曹昂都是战死在这一带。春、夏、秋三季,淯阳河水泛滥,将南阳大地与淯阳南北隔开,想要来往两地,必须经过摆渡。因此这淯阳县还有个别名叫做“摆渡”县,而这铁巴乡就坐落在淯水南岸。
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冰冻三尺,数百匹骏马轻而易举的从冰上过了河,一直来到了铁巴乡。
听闻救灾队伍到来,铁巴乡乡长急忙带领了部分乡民出来迎接,并且简要的介绍了一下铁巴乡的疫情:“回陛下的话,铁巴乡有居民两千余人,大部分都是笃厚善良之辈,却也不乏无赖之徒!”
“这次突然暴毙的就是这些无赖之徒!”旁边有乡民幸灾乐祸的附和,“其实这样的害群之马死了才好,天降瘟疫,说明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刘辩顿时来了兴趣,翻身下马与乡民闲聊:“这次瘟疫死的竟然是无赖之徒,倒是奇怪?诸位乡邻说说,怎么个无赖法啊?”
听了天子的询问,当下众乡民纷纷围上前来,把天子围拢在中央,诉说起了这伙无赖之徒的恶行。
“这些人好逸恶劳,啥事也不干!天天吊儿郎当的靠着我们乡长与大伙儿养活……”
“吾等要是不养活他,就会被肆意辱骂,要多难听就多难听!”
“吃白食也就算了,这些人还经常干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勾当。吃完就骂,吃好也骂,吃孬也骂!”
“放盐多了说咸,放盐少了说淡,一言不合,就要把我们乡长的锅砸了!”
“每次把锅砸了都说,我不吃了我要走了,再也不来铁巴这鸟地方了。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没开锅,他们就在一边等着。等你给他们端上来,一边吃一边骂,吃完就把锅碗瓢盆全给你砸了!”
铁巴乡的乡长拱手道:“这些无赖只是少数而已,大部分都是好人!也许是恶有恶报,昨夜这场急疫,这群无赖基本全都暴毙身亡!”
刘辩笑道:“身为地方官倒是难为你了,众口难调,这些无耻之徒不必理会!这不遭到天谴了吗,带我去看看!”
当下由铁巴乡乡长带路,围着整个乡亭走了一遭。只见这些暴毙者几乎全部聚集在一起,一个从头到脚发黑,甚至舌头都是黑的,一个个口吐白沫,以各种各样的姿势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体早就僵硬了多时。
“死了多少人?因何聚集在一起?”刘辩皱眉问道。
乡长拱手道:“昨夜这帮人聚集在一起骂娘,后来就悄无声息了,及至乡民发现之时,全部已经气绝身亡,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一夜共暴毙一百余人,所以才派人通知了上官!”
刘辩颔首道:“看来这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铁巴乡不能待了,你就带着乡民迁徙到淯阳吧,毕竟好人多,无赖之徒是少数!”
当下,在乡长的带领下,铁巴乡的良民扶老携幼,带着行李迁徙到了淯阳。等百姓撤走之后,刘辩纷纷士卒们搬来柴禾枯枝,围着铁巴乡放起了大火,将那些死于“黑死病”的尸体全部付之一炬。在熊熊火光中,铁巴乡化作了一缕青烟。
处理完了铁巴乡瘟疫事件,刘辩率队返程,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张出尘建议道:“陛下,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在县城暂住一宿,明日再赶路吧?”
刘辩略作思忖,颔首答应了下来,吩咐队伍进入淯阳县城暂住一宿,待明日天亮之后再返回宛城。淯阳县令得知天子到来,慌忙带着官差给天子一行安排住宿。
夜色深沉,刘辩吃过晚饭刚刚回到房间,张出尘就端着一口大木盆进了房间,“陛下,白天的时候疫气太重,为了保重陛下龙体!小女子给陛下烧了开水,陛下沐浴更衣吧?”
“呃……又来这一套?”刘辩眉头皱起,心中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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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三 夜戏红拂女
刘辩猜中了开始,也猜中了结尾,但却没有猜中过程。
本来心里还在纠结倘若红拂如果像金莲那样施展美人计,主动宽衣解带,然后再寻找机会出手的话,自己该怎么应对?没想到红拂竟然不给自己选择的机会!
当把门掩上,直接面对天子的时候,红拂就选择出手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刘辩觉得红拂不是个合格的杀手,她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没有一点献身精神。连点都不肯露,就想刺杀成功,你也好意思出手?
既然你不肯施展女人的妩媚,刘辩有没必要让她领略男人的包容,所以刘辩也出手了。
灯影之下,寒光一闪,两柄匕首就从红拂那宽大的衣袖里伸了出来。
左右手各持一把,左手取刘辩的咽喉,右手刺刘辩的心脏,狠辣而无情,完全没有了白天的柔肠与仁慈。
但刘辩的出手速度更快,更加超过了红拂的意料之外,甚至比杨素的表现还要出色,这让红拂心中陡生一股悲哀,“失算了,这狗皇帝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说时迟那时快,红拂的两把匕首在将要刺到刘辩要害的时候,已经被刘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左右两个手腕。
左手擒住了红拂的右腕,右手握住了红拂的左腕,如同铁钳一般牢牢的锁死。红拂直感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两柄匕首拿捏不住,坠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负责值夜的百夫长及十几名士卒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常,出声问道。
这一路上红拂和他们关系处的不错,因此获得了这些侍卫的极大信任,刚才看到红拂端着木盆进了房间,说要帮天子沐浴消毒,预防瘟疫。这些侍卫考虑着医者不避讳男女,俱都笑笑,心里对天子好生羡慕,也就放红拂进了房间。没想到此刻里面传来了异常,这不能不让他们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有个意外,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刘辩此刻已经牢牢的控制住了红拂的双腕,四目相对,相距不过迟迟之遥。甚至红拂那带着处子香味的喘息都原汁原味的传进了刘辩的鼻孔,而红拂那微微荡漾的酥/胸也和刘辩的前胸贴在了一块。这气氛实在暧昧,若不是脚底下的匕首太过醒目刺眼,任谁都会以为这是巫山云雨的前奏。
“什么事?”刘辩的笑声带着暧昧,“孤男寡女的还能发生什么事?”
“呵呵……陛下说的是,倒是小人等太唐突了!”
在百夫长的带领下,十几个御林军好手俱都还刀入鞘,齐齐的发出一声干笑。
“放开我……昏君!”
红拂极力挣扎,犹如被枷锁锁住了一般纹丝不动。伸脚去踹,却被刘辩用脚尖顶住了她的脚跟,来了一个高难度的一字马,然后两人就靠的更近了。
被一个男人用这种姿势纠缠在一起,红拂的脸仿佛朝天椒一般又红又烫,朝着刘辩横眉竖目,压低声音叱骂了一句。
刘辩却没有正面回答红拂,朝门外吩咐道:“今晚天气太冷,尔等都回去睡觉吧!至少要一个时辰之后再回来,无论听到了什么声音,也不要进来!”
百夫长与十几名御林军精锐彼此对视一眼,一个个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女医匠真是豪放啊,这就要与天子共赴巫山吗?
“诺!”
百夫长带头答应一声,然后朝十几名御林军打个手势,所有人都退回房间休息去。打扰了皇帝的雅兴,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刘辩的反应出乎张出尘的意料之外,本来还以为他会招呼侍卫进来抓人,没想到竟然把所有人都叱退了,心中不由得又是诧异,又是恼怒。
低喝一声:“昏君,放开我,你待要做什么?”
这个姿势让刘辩觉得很是刺激,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开一个打算刺杀自己的女人,“朕要做什么?这话应该朕问你吧?张出尘!”
红拂花容失色,又惊又羞:“你、你这昏君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天下又有什么事情能瞒的过朕的双眼?是杨素派你来的吧?”刘斌继续让冷艳的红拂女保持着一字马的体型与自己贴身对峙,一副戏谑的语气问道。
既然瞒不过,红拂只好痛快的承认:“不错,正是主人派我来取你这昏君狗命的!”
“朕是昏君?”刘辩冷笑,“你见过冒着感染瘟疫的风险,顶着刺骨的寒风,为了被豪族视如草芥的百姓而忙碌奔波的昏君吗?”
“……”红拂不由得无语。
凭心而论,这短暂的相处下来,刘辩的表现一点都不让她反感,反而有些欣赏。这个皇帝虽然年轻,但却有魄力,杀伐果断,而且相貌也……很养眼,可自己是主人派来的刺客,这让红拂感到遗憾。
“我就说嘛,朕这样爱民如子,即便你是敌人也会被朕感动的!”刘辩送给了自己一顶高帽。
红拂冷哼:“就算你不是昏君,你也是个好色的皇帝,你竟然这样对我?”
说着话的时候,红拂的脸庞酡红而滚烫,自己一只脚被他顶了起来,整个身体和他贴成了一块,这姿势太让人难堪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既然你说朕是好色的皇帝,那就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