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飞的目光仍然凛冽:“军棍虽然免过,但惩罚却不能逃脱!本将罚你把一月的军饷赔偿于被你盗窃了马匹的农家,并且归还马匹,向人家赔礼道歉。你可心服口服?”
“徒儿愿意受罚,心服口服!待会儿大军进攻汝南的时候,小的就把马匹还回去。但我到现在还没领到军饷呢,囊中空空,这可如何是好?”吕蒙一脸沮丧的认罚。
岳飞沉声道:“这倒不劳你费心,待会儿我会让随军薄曹给你提前预支一个月的军饷!”
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你此番前往汝南哨探,可曾刺探到有用的军情?”
看到师父脸色好转,吕蒙心中稍安,打起精神道:“回将军的话,小人不但到了汝南城周围哨探,甚至还混进了城中走了一遭。对于城内袁军的部署,却是摸的清清楚楚。”
“说来听听,不可妄言,否则必以军规处置!”岳飞在一块山石上正襟危坐,喝令吕蒙把刺探到的军情详细说来。
吕蒙咽了口唾沫滋润下嗓子,说道:“据小的探听得知,汝南城内本来有五万守军……”
“大胆,一派胡言!”
听了吕蒙这番话,岳飞顿时双眼圆睁,怒目呵斥:“在我军兵发庐江之前,各路斥候均探得袁术麾下总兵力共计十二万,确凿无误。庐江一战,袁军折损一万,被俘两万,又留下了一万据守困龙陉,余下总兵力已经不足八万人,岂会把一多半的人马囤聚在汝南?难道袁术所在的南阳与淮南就不设防了么?”
吕蒙急忙指天发誓:“小的所言句句是实,请听我慢慢道来!”
“讲!若是信口开河,拿着军情当儿戏,军棍无情!”
岳飞冷声斥责,这徒儿有些顽劣,不好好教导,严格约束,难成大器。都说“棒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吕蒙几乎要哭了。
这才知道从军和跟着姐夫打猎完全不是一码事,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冷着脸像仇人一般,太不讲究了。这还是拜了师父,要不然的话今天还不得脱层皮啊?
“徒儿从一个在县衙当差的亲戚嘴里探听到,汝南城内本来只有两万守军,但这十天左右就从各大豪族以及寻常百姓家中强行征募了三万新军,因此使得汝南的守军扩充到了五万。徒弟所言句句是实,若有虚言,愿领军棍,除非是我那亲戚诓骗我!”吕蒙跪在师父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原来如此!”
岳飞这才恍然顿悟,冷笑道:“十天的时间强行征募了三万新军,这袁术还真是够凶残的,估计要逼迫的不少百姓家破人亡吧?”
眉头蹙起,不无担忧的道:“就算一多半是招募的新军,还没有进行操练,但守军十倍于我,即便能杀袁军一个措手不及,想要拿下汝南也绝非易事哪!”
吕蒙却换了一副轻松的口气:“将军勿忧,我那亲戚又说了,听闻天子的主力大军向东攻打淮南,大将纪灵又带了三万人马于昨日晌午离开了汝南,前往淮南防御去了。此刻汝南城中只有两万守军,并且一多半是新兵,满城怨声载道,每天夜里都有逃兵的情况发生。要破汝南,易如反掌!”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一百六十七 阴兵过境
“你这龟儿子,怎么不早说?看来老子真是不该替你求情!”
吕蒙话音刚落,眉头紧锁的周泰顿时笑逐颜开,屈指在吕蒙的脑门上爆了一个栗子,笑着骂道。
身为三军主将,岳飞却不会像周泰这般盲目乐观,面色凝重的盯着吕蒙:“情报可是准确?万一探听有误,贻误了军机,就不是打军棍扣军饷这般简单了,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小徒从亲戚口中得知,袁军为了防止新兵潜逃,因此把营寨挪到了城里,每天晚上都会有近千老兵围着营寨巡逻,严防新兵脱逃,因此导致守城兵力不足,夜间登上城墙巡防的兵力大约只有两千左右。天黑之后,徒儿躲在城外暗处悄悄清点城头上的守军,每面城墙也就是只有四五百守军而已!
吕蒙说着话的时候昂首挺胸,拍着胸脯向岳飞打保票,“小徒在这里向将军保证,情报准确无误,否则愿受军法处置!”
听吕蒙说的这般坚定,岳飞不再犹豫,从岩石上霍然起身,沉声下令:“传本将军令,全军换上袁兵甲胄,即刻下山,待到半夜之时,突袭汝南,争取一鼓破城!”
一个出色的统帅,应该具有未雨绸缪的能力。故此在出征之前,岳飞就传下命令,所有精卒每人随身携带一套袁军甲胄,以备不时之需,此时正好拿来迷惑守城的袁兵。庐江一战,缴获了大批袁军物资,库府之内堆积如山,供给五六千人完全绰绰有余。
汝南城,深夜子时。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
听说汉军向东绕道淮南,那边有张勋、纪灵统率的六七万人马顶着,困龙陉天险又被雷薄死死守住,因此全城守军都处在麻痹大意的状态,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汉军偷渡崇山,神兵天降一般抵达了汝南城下。
负责守备南城门是太守张勋的妻弟吕质,此刻正聚集了几个兵痞在城楼里面聚赌,七八个有些身份的老兵手握一串五铢钱,吆三喝四的吵得面红耳赤。周围聚拢了数十个看热闹起哄的行伍老油条,偌大的城楼里面一片乌烟瘴气。
城门楼外面,绵延四五里的城墙上只有四五百守兵,稀稀疏疏的,二三十步才有一名持枪站立的兵卒。而且并没有瞪着眼睛巡查,而是把胳膊垫在墙垛上打盹,也不怕一不小心摔下了城墙。
“有人?”
一个来回踱步的屯长忽然听到了震颤的脚步声,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踹了身边打盹的兵卒一脚,然后瞪大了眼睛向城下张望,“就他娘的知道睡觉,睁开狗眼帮老子看看,城下来的是不是人?”
城墙上顿时一阵骚乱,守兵们这才打起了精神,把手里的火把高高举起,向城墙下面眺望。
“我的老天,这是人是鬼?怎么悄无声息的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人?”
“我的娘呀,这帮人怎么走路这么轻,也不打着火把照明,不会是阴兵过境吧?”
阴兵的论调一出,直接让城头上的守军炸了头皮,一个个浑身汗毛竖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队伍来的有些邪门,密密麻麻,乌压压的一大团,走路的声音竟然这么低,更诡异的是连火把都不用,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阴兵过境吗?
有胆小者甚至吓得尿了裤子,蹲在女墙后面瑟瑟发抖:“我什么也没看见,阴兵老爷不要带走我啊!我家有老母、妻儿,还要靠着我养活呢!”
“过你婆娘个腚锤子!”
屯长的胆子还算大,借着火把看清了来的队伍穿戴的甲胄和本方都是一样,手里的刀鞘狠狠的朝几个瑟瑟发抖的胆小鬼敲了下去,毫不留情,城墙上接连发出几声惨叫。
“快去禀报吕司马!”
屯长一面派人去禀报上司,一面壮着胆子吆喝:“来的是哪支人马?不要再向前靠近了,否则弓箭无情!”
没想到一路竟然顺利的直抵汝南城下,一路上就连个斥候都没遇见,这让岳飞在欣喜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袁兵军纪散乱,主将无能。遇上了这样酒囊饭袋的对手,倘若还打不赢的话,还谈什么争霸天下,扫平群雄?
眼看着距离护城河只有一百余丈,岳飞怎么会停下脚步?
手提一丈八的“沥泉神枪”,昂首阔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面招呼兵卒加快步伐,一边大声搭话:“城上的守军听好了,困龙陉失守,雷薄将军阵亡,我等拼命逃了回来,速速开门,让我等进城!”
正在聚赌的别部司马吕质闻报吓了一跳,头盔都没来得及戴,就提了佩剑从城楼里冲了出来。借着火把朝城墙下面看去,但见密密麻麻的似乎有六七千人的样子,穿戴的俱都是本方甲胄,甚至还扛着不少本方旗帜,倒是有些相信岳飞所言。
“某不管尔等从哪里来的,都不许再靠近护城河!待我禀报了姐夫……嗯、嗯,就是张勋大将军之后,再决定是否放你们入城!”
既然来的是本方人马,吕质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趾高气昂的搬出了张勋来拉大旗作虎皮。
“怎么还不停下脚步?”
看到城下的兵马对于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吕质不由得勃然动怒,“尔等给我听好了,再不停下脚步,就要放箭了!”
吕质连续喊了三声,城下的队伍毫不理会,迈动着整齐的步伐向前逼近,眼看着已经靠近了护城河。
这让吕质不由得勃然大怒,拔剑在手:“给我放箭警告下这群混蛋!是不是被汉军打傻了,连人话都听不明白了?”
得了吕质的吩咐,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弯弓搭箭,只是手中的弩箭还没射出,只听得头顶上“嗖嗖”的离弦之声顿时如雨点般密集。
一波箭雨铺天盖地的洒在了城墙上,登时惨叫声连天,五百名兵卒瞬间就被射爆,当场毙命二百余人,剩下的两百多人几乎吓破了胆,要么就丢了弓箭朝城墙下面跑去,要么就蜷缩在女墙之下躲避箭雨。
“敌袭!给我吹号角!”
吕质几乎吓破了胆,即便再愚蠢也明白了过来。败军哪有这么狠的?本来自己还打算让守军放箭吓唬一下对方,城下却已经开始动真格的了,一波箭雨射的城墙上不少人变成了刺猬,这不是敌军是啥?
岳飞长枪一招:“周泰率先登营攻城,先登城墙者赏黄金百两,加封校尉!”
“杀啊!”
得了岳飞命令,周泰手提朴刀,一马当先的渡过了护城河。在他身后紧跟着负责先登的千名勇士,俱都手提鬼头大刀,另一手执着盾牌。杀声震天,震耳欲聋。
由于是翻山越岭而来,因此队伍没有携带云梯,此刻只能靠着绳梯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