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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脸都给打肿了,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大人恕罪。是小的这张烂嘴,该撕!该撕!”
“好了!”陆望厌恶地看着他,问道,“不要再演戏了。我问你,关若飞押送到京都的那天夜里,你做了什么?”
关若飞!白登心里一沉,就知道今天的祸事,果然与他有关。真是个扫把星!他皱着眉头,胆怯地说道,“那天,小的作为瑟利将军的随军翻译,和部队一起押送他,一直在京郊行军。快天亮时,移交给了兵部天牢。”
“还不说实话!”陆望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那我再提醒提醒你。那天夜里,在一个叫烟霞庵的小庙里,你曾经代达勒府的管家云昭传过话。”
“哦,对,对,小的想起来了。”白登如梦初醒,连忙说道,“那天确实云管家来劳军,和瑟利将军交谈了一阵子,便说要代达勒将军传话给关若飞。瑟利将军下令,将关若飞的囚车推进烟霞庵。云管家便让小的也一起跟他去烟霞庵。”
“我问你,在烟霞庵,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和关若飞在一起?”陆望正色问道。
白登一听这句话,如五雷轰顶,呆了半晌。他知道这一句话的杀伤力。按照军法,关若飞这样的重犯,应该时时刻刻身边都有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守。
当时,朝云提出要单独会见关若飞,把他带到烟霞庵,旁边不许有人,进行清场。由于朝云的特殊身份,瑟利答应了这个要求。严格来说,这时违背军纪的。
只是当时关若飞处于押送部队的包围之中,烟霞庵又背后傍山,前门被兵士守住,瑟利便认为他绝无脱逃的危险,让关若飞的囚车推了进去。
白登当时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单独跟随朝云去烟霞庵。而现在看来,这实在是大大的不幸。如果他没有踏入烟霞庵,那这一切疑点,都与他毫无关系了。
他面如死灰,不敢看陆望的眼睛,也没有胆量回答这个问题。陆望说道,“好,你嘴硬不想承认。告诉你,云昭已经承认了。当时,只有你一人在烟霞庵内,与关若飞的囚车再一起。而云昭站在紧闭的大门外,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我什么都没做!”白登惊慌地叫喊道,“是,是云管家让我一个人进去的。他说关若飞太臭,有晦气。我只是传话,其他什么也没做。不是我把关若飞调包的。”
“调包?”陆望眯起眼睛,揪着白登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我还没问呢,你就自己先露馅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是不打自招了。云昭可是说,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一个人进去的。你还对他说,里面有晦气,所以他就留在了门外。”
白登像一条突然失水的鱼,猛地挺直了腰背,激烈地垂死挣扎着。他口吐白沫,绝望地喊道,“不是的!不是他所说的这样!”
“这么说来,是云昭在诬陷你了。”陆望放开他的头发,饶有兴味地看着眼睛放大而失焦的白登。“没问题。我一向讲究公平。你到达勒面前,去与云昭对质吧。我相信,达勒也不会偏袒云昭的。”
白登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他的贵人云昭,前一阵子还亲亲热热地与他在一起喝酒,怎么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他所有的力气都被从身体里抽空了,凳子一歪,便瘫软在地上。
他一向不肯离身的钱袋的束绳也散开,露出里面金闪闪的物件。“搜出来看看。”陆望看着那钱袋,对手下示意道。
一个士兵飞快奔过去,把那钱袋一把扯出,那个金锭便“骨碌碌”滚了出来。陆望示意一个老到的军官上前检查。那军官捡起那个金锭,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大人,这个金锭有点不对劲。”
看见自己的随身金锭被掏了出来,白登哭丧着脸说道,“那是达勒将军赏赐给我的。”
军官翻查了底部,确实有达勒赏赐的字样。他在底部伸手缓缓摩挲着,忽然察觉到有些异样。在这样做工精致的金锭底部,居然有粗糙的毛刺。
这里有问题!军官在底部摸索了一会儿,找到那个毛刺的点,轻轻一转,金锭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大喜,加大力量,用劲一掰,那个金锭居然裂成两半。军官连忙把它递给陆望。
陆望定睛一瞧,在裂开的一半金锭中,已经被挖空。在这个挖空的金锭中,赫然放着一枚式样独特的钥匙。他皱着眉头,说道,“你们都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一个随行的军官大声叫道,“大人,罪证找到了!这枚钥匙,就是押送关若飞的那辆囚车的钥匙!那辆囚车是特制的,我绝不会看错!”
望春风:双面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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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白登的“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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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登的“好运”似乎真的来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不久,关若飞的供状轰动京都。刘义豫和赤月决定举办祭天封禅大典。而参加大典的朝云,特意让人给白登送了一份请柬,让他到达勒的棚子中,一起观赏大典。
接到请柬的白登激动不已。看来,自己的卖力表现,果然得到了云管家的赏识。锦绣前程,似乎就展现在眼前。
到了大典的那一天,白登喜洋洋地到达勒与朝云面前请安。达勒抬了抬眼皮,向朝云问道,“他是谁?”朝云轻声说道,“回禀大司马,这是那次押送关若飞回京的随军翻译,白登。我给将军向关若飞传话,他也是翻译。”
“哦,”达勒冷淡地应了一声,又看向另一边,与瑟利攀谈起来。白登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向达勒倾诉。现在见达勒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也只能悻悻地退了下来。幸而临告辞时,云管家还嘱咐他道,“有空多来府上走动。”
得蒙青眼,白登又神气起来,深深感激云管家的知遇之恩。回去以后,他激动地整夜睡不着觉,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自己加官进爵的热闹场景,在梦中都笑出了声。
谁曾想,后来居然闹出了关若飞“死而复生”的消息。这让曾经参与押送关若飞的瑟利和白登都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就从宫里传来圣旨,让内阁大臣陆望和饶士诠分头查案。而陆望负责的,就是押送队伍这边的人员。
这一天,当时参加押送的所有人员都接到通知,不准离开住处,就地等待审查。瑟利正在自己的府中,焦躁地走来走去。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关若飞已经被移交给了兵部天牢,自己却被作为嫌疑看管起来,还要接受审查。他越想越来气,但又被在府中禁足,只好唉声叹气地等待着审查官的到来。
不久,陆望就带着兵丁进入了瑟利的府邸。在前前后后搜查一遍以后,陆望威严地扫了瑟利一眼,问道,“那天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瑟利挠着脑袋,说道,“没有什么异常啊!我们一直看守着关若飞,寸步不离。”
“没有什么外人来到你们的押送部队中吗?”陆望对他循循善诱,“瑟利,你要知道,这次是皇帝和公主殿下共同下的旨意,一定要查出真相。我的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有一字不实,视同勾结西蜀,欺瞒陛下和公主。”
听到提起赤月公主的名字,瑟利打了个寒颤。他犹豫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道,“倒是有过,只是,也不算是外人。”
陆望大喝一声,“只要不是押送部队中的人,便是外人。到底是谁?”瑟利迟疑了一会儿,小声地说道,“就是大司马大将军的管家,云昭。”
“他来干什么?”陆望哼了一声,“区区一个府里的管家,在这样的时候,跑到押送部队里去,居心何在!”
瑟利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是达勒将军让他去京郊,慰劳我们的。”
“慰劳?”陆望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们喝酒了?”行军喝酒,是犯了大忌的。如果他们在京郊喝了酒,那就十分可疑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瑟利惊慌地连连摆手,辩解道,“云管家连酒壶都没有带。他只是去慰劳我们,然后代达勒将军向关若飞转达了几句话。”
“他和关若飞单独待在一起吗?”陆望若有所思地看着瑟利,似乎想从中寻找些什么漏洞。
瑟利回忆起当天的情景,又想起了那个荒废的小庙。“他。。让我们把关若飞的囚车推进一个叫烟霞庵的小庙,然后和关若飞单独说了话。哦,不,不是单独的,还有一个随军翻译,叫白登。”
“云昭不是会说大夏语吗?”陆望眼神闪烁着,似乎感到十分怀疑,“他带个翻译干什么?”
“这。。”瑟利有些为难地解释道,“因为云管家是代表达勒将军去传话的,他的身份就等于是大司马将军。按狄人的规矩,当然是得说狄语了。所以,他叫上了翻译白登,跟他一起去烟霞庵。其他人则不得入内。”
陆望突然眼**光,厉声说道,“这么说来,在烟霞庵的那个时候,关若飞身旁,并没有部队的押送人员看守,而只有云昭和白登两个人!”
经陆望这么一点出,瑟利也猛然惊觉。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在那个特殊的时刻,关若飞离开了看守的视线,被推进了烟霞庵。然后大门紧闭,只有云管家和白登,在那个小庙里,与关若飞在一起。
见他低头不语,陆望知道他有点心虚,便冷笑一声,扬长而去,“走,去达勒府,找云昭管家!”
陆望带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来到达勒府。大批人马前来府中查案,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达勒听说了消息,略一沉吟,便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
下人把他们带到了正厅。达勒已经等在了这里。陆望在御书房中,居然把关若飞神秘再现此事的责任安到了达勒头上,让他颇有些气愤。
但是,赤月似乎也认为陆望说的有道理,存在着关若飞被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