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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会给的情报,太原城内只有四千人,我们没有携带攻城器械,大家都说说该怎么破城!”姜襄看了进行的队伍蜿蜒向前,忽然回头问身后的部将道。
高鼎大大咧咧道:“大帅,这简单!让吴二牛诈城,我们一拥而入,太原不就打下来了!”
姜襄哑然失笑,身后的众多将领也都哄笑起来,这一战未免太过轻松了些,让他们都有了一种满清不过如此的感觉,心中充满了豪情。
“好,就这么办!”姜襄欣然点头,这也是他之前的想法,“去将吴二牛叫来!”
不多时,在前面开路的吴二牛,就骑马赶了过来,行礼道:“大帅叫我!”
“本帅给你个任务,带着你的人,给本帅将太原城门诈开,事成之后,你和你属下的家眷,可以保全性命和资产,另外本帅还要给你升官!”姜襄双手握住缰绳,俯视他道。
吴二牛心道,还好明智投了姜襄,要是向那周铁斌,人死了,家眷也要全部完蛋,他连忙行礼,“卑职遵命,这就去办!”
此时的太原城,全然不知大同发生的变化,也不知道姜襄的人马已经进抵太原,城门处依然热闹非凡。
这种热闹,并不是因为商业的繁荣,而是从各地征收的米粮,被壮丁赶着车运送到太原集中起来,然后再运往南阳前线。
清军在山西横征暴敛,伤了民间的元气,商业自然受到了打击,生意做不起来,就连不少晋商都有怨言。
城门处,下着细雨,十多名士卒躲在门洞两边,拒马横在城门前挡住了大半的道路,只留下一辆马车能够通过的距离。
一辆辆骡车、牛车在细雨中排成长队,几名官吏正一边检查,一边登记,放车辆进城。
这些狗·日的躲在门洞内慢悠悠的登记,完全不管在细雨中排队的民夫,明明可以将拒马搬开,多开条通道,让队伍快速进城,但是几个小吏宁愿靠着墙说闲话耗时间,也不干点正事。
官府横征暴敛,百姓手中没有余财,来太原的商队也少了起来,而商队一少,守门的官兵油水也少,所以每遇到一支商队进城,必然痛宰,而商人被宰狠了,自然便不敢再来,如此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到现在,小商人几乎绝迹,大的商队又有背景,他们不敢要钱,所以城门官的油水是越来越少,现在干脆全是些官府征来的运粮队,毛都拔不到一根,士卒和小吏自然没有积极性。
这时城门处的清军,正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杵在那里,远处一队骑兵却疾驰着向城门奔来。
这些人都穿着打满铜钉的红色棉甲,骑着高头大马,在官道上蛮横的横冲直撞,马蹄溅起的污泥,飞溅到旁边的民壮身上,民壮们不仅不敢漏出愤怒之色,反而惊恐的避让。
“头儿!旗丁来了,好像有大几百骑!”一名士卒发现动静,忙向将腿放在桌上,背靠在椅子上的把总禀报。
“旗丁?”把总一惊,忙从座椅上站起来,匆匆向城外望去,吴二牛已经领着骑兵到了百步之外。
这把总看是红甲汉旗,心中一阵纳闷,他到没想过开城,而是大声问道:“前面是哪部兄弟?”
吴二牛没有回答,冷着脸疾驰到城门前,却被拒马和排队的车辆堵住了通道,他一拉马缰,战马嘶鸣一声,三百旗丁全都停了下来。
“你过来!”吴二牛原本想直接冲进城去,没想被这些东西拦住,心中立时升起一股怒气。
吴二牛是太原的驻防八旗,那把总一眼就人出了他,忙走上前来,“大人···”
“啪!”的一声响,那把总话还没说完,吴二牛一鞭子就抽在他脸上,作为曾经的八旗,这种事他没少干,一鞭子抽得又顺又狠,一下就将那把总抽懵了。
吴二牛抽完,看着那把总无辜的捂着脸,不禁怒目瞪道:“朝廷养里们是叫你们欺压善良,不干人事的吗?下雨了你没看见,让百姓在雨中排队,你娘心让狗吃啦!还不给老子把拒马搬开,将城门疏通,等会巡抚回城,你将城门堵着,你担待得起么?”
吴二牛脸不红心不跳,昧着良心的话一句接一句,可这把总却吓到了,忙叫手下将拒马和车辆挪开。
吴二牛见城门一通,立刻就是一挥手,三百骑兵疾驰着便冲入了门洞内,城门处的清兵不明所以,本能的避开,让出一条通道。
吴二牛勒住战马,在街上停下,在进城的一刻,所有的紧张一扫而空。
此时太原城北原野上,数千骑兵呼啸而来,后面漫山遍野的大同士卒,他们穿着蓑衣,举着刀枪,在细雨中向太原冲来。
城楼上,在里面躲雨赌钱的太原守军,听见动静,推开窗户,远远看见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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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6章 有钱有粮
明共治四年,九月十四日,姜襄只用四天时间,就从大同奔至太原。
山西清军毫无准备,太原城破,只有蔡应贵等少数官员,从南城得脱,布政使祝世昌,并山西三司官员,多被姜襄俘获。
至此,山西巡抚、布政使、按察使,掌管兵事,民政,刑罚的三司掌官和衙门官员,只有一个按察使蔡应贵逃亡汾州,清廷在山西的指挥系统,几乎被姜襄一锅端,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自清入关之后,太原落入清军手中已有十年时间。
虽然清廷横征暴敛,肆意杀戮,可是它结束了北方明顺拉锯,造成的长期混战,给太原带来了十年的安定时间。
有近十年未经过战事的太原城,此时却陷入了混乱和杀戮之中,鲜血在街道上流淌,哀嚎声在城中蔓延。
天空中冰冷的秋雨,给了大同官兵很好的掩护,城中的守军多躲在营房内,他们不及反应,大同官兵已经进城。
布政使司衙门前,一群光着头皮,留着小辫儿,穿着黑色马蹄袖官袍的清廷大员,被押到了巡抚衙门外的街道上,一个个跪在雨水中,脸上惨白,不少人在雨中颤抖抽泣起来。
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官袍,淋湿了他们的脸庞,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
旁边布政使祝世昌被穿着蓑衣的士卒像死狗一样拖到中间,一名千户官站在他身后,双手握着苗刀高高举起,两脚微微张开,对着祝世昌的后颈笔画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厉,将刀举过头顶,然后猛然挥下。
跪着的清朝官员,听到一声战刀斩下头颅的闷响,身子不禁纷纷一颤,不少人的尿液都吓了出来。
他们只见祝世昌的人头滚落在街道上,失去头颅的身子从断颈处喷射出半丈高的血雾,然后栽倒下去,血水与雨水混在一起,街道上立时一片猩红。
布政使啊!一省长官,大清朝从二品的大员,说杀就杀!
千户砍掉了祝世昌的脑袋,士卒立刻又从跪着的清官中脱出一人,而这人已如烂泥一般,涕泪横流的哭了起来。
“咔嚓!”又是一声斩头的脆响,人头滚落在雨水中,鲜血顺着街道两旁的排水渠,将整条街道都染成猩红。
千户脸上溅满的鲜血,提着滴血的战刀,整个人如同恶魔一般,厉声吼道,“下一个!”
杀戮不只是在布政使司的衙门前,巡抚衙门,按察使衙门,太原知府衙门,都在上演着同一幕。
而与之相比,更为血腥的确是驻防八旗居住之地,凄厉的哀嚎,女人的嚎叫,老人和小孩的痛哭声,交织成一片残酷的乐章。
因果报应,命运不爽。
一户旗人的家门被提开,十多门大同镇的士卒冲入园中,将老人、男人和小孩砍死在院中,女人被拽入屋内,嚎叫一阵,也没了声响。
整个城中,满清官员和家眷全部被杀,驻防八旗除了吴二牛手下,三百多人的家眷被保留之外,剩下的也全部被屠戮干净。
一些满人和八旗,用金银贿赂城中的汉人,躲入汉人家中,才得以逃脱。
大同镇的士卒进城后,杀散了从营房出来的清军,又到城中四处屠戮八旗家眷,已及各个衙门的官吏,甚至连城中的百姓也杀了不少,不少店铺都被洗劫。
姜襄希望要一个完整的太原,他见再杀下去,士卒可能会红眼,太原会毁于一旦,他忙让人传令,禁止继续杀戮,城中才逐渐安静下来。
大同镇算是明朝九边之军中,唯一保存比较完好的一镇,战力彪悍,但也难制,军纪本就不太好,他们进了城之后,只顾发泄和立功,把太原城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要不是姜襄下令早,窝在家里不敢露面的百姓,也要遭到屠戮。
姜襄进城的时候,士卒们其实已经进行了一些清理,可是当姜襄走到布政使司衙门前时,映入他眼帘的却依然是满地的血迹和堆积如山的尸首,衙门前的街道上血液几乎没过了他的脚背,他就这么一步一步,才着粘稠的血液,进入衙门内,然后召集诸将来见。
不多时,分散在城中的各部将领,便穿着血迹斑斑的铠甲,纷纷来到衙门。
姜襄看着脸上约带兴奋的众多将领,沉声说道:“说说斩获吧!”
“禀大帅,我们发达了!”高鼎满脸兴奋,上前报道:“城中军械粮草已经封存,暂时没有具体数目,可是末将见城内粮仓一座连着一座,至少有六七十万石粮食。”
那些只顾着杀人的将官一听,也纷纷都振奋起来,这么多粮食,够他们吃上好一段时间了。
“银子和俘虏呢?”姜襄忙又问道。
他要做江西的抗清盟主,除了自然要有实力之外,还需要有粮有钱,才能指挥下面的义军,让所有人听他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