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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儒成叹了口气:“朝廷?你知道那焦自富是何来历。就算是告到紫宸殿,皇上也管不了。再说素闻那皇帝昏庸无道,明明打败了金兵却又跟人和谈。这样的皇帝告了有用吗?”
“你这样诽谤当今圣上,不怕掉脑袋吗?”
方儒成苦笑一下:“你说得对,我不能替百姓做主,这个官当的还有什么用。天无明日,世间黑暗,掉了脑袋又怎样。”
展云鹏问:“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这焦自富什么来头。居然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当今太后是这转运使焦自富的亲姨母,这事皇上管得了吗?”
展云鹏心下踌躇,这事当真棘手。皇上对这位太后极为尊敬,就算是抓了焦自富,怕碍于太后的面子也不会砍头。
“那太后知道他这个亲外甥的所作所为吗?”展云鹏问道。
方儒成摇了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据说这焦自富步入仕途并非靠的是太后关系,而是自己考取的功名,因此还被太后夸赞。你想太后这么器重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糊涂!当今太后英明的很,定当会大义灭亲,你们为何不上书启奏?”
方儒成苦笑道:“英明神武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保定知府联合归义,归信两县县令联合上书弹劾焦自富,结果双双被罢官贬邸,归信县令张志更是不明不白的死去。自此以后,这雄州就成了焦自富的法外之地了。”
展云鹏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雄州竟如此的黑暗。皇上背千古骂名想励精图治,下面的官员却如此这般,也难怪百姓纷纷骂皇上了。
旁边跪在地上的张小四听闻二人之言,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小的,小的不告了。算我倒霉,莫要连累了各位官人。”
展云鹏按住张小四:“方县令,你即刻派人将这焦莽捉拿归案。查查他还有什么为非作歹的案底,一并交给我处置。”
方儒成狐疑的看着展云鹏:“你……”
展云鹏伸手入怀,掏出一封官文:“我乃皇上亲封的提点刑狱公事。”
方儒成接过官文一看,唬得慌忙跪地迎接:“小人雄州县令方儒成,拜见展提刑。”
展云鹏慌忙扶起:“方县令,你尽管将那焦莽抓来。凡事都有我展云鹏担着。”
方儒成走到堂前,一拍惊堂木:“众差役听者,我方儒成就算是这县令不当,也定要将这狗贼焦莽捉拿归
案。你们也都是吃着朝廷俸禄,该当为民除害。速去捉拿恶贼焦莽!”
方儒成胆小怕事,好歹还有些良知。此刻有了皇上亲派的提刑官撑腰,顿时理直气壮了许多。
衙役们平日都被欺压惯了,加上对焦莽这恶痞早就心中不服。有了提刑官撑腰,一众衙役立刻领命而去。
白万里真倒霉,真的。自己差点被岳飞砍了脑袋,结果被押到京城后找皇上申冤。没想到赵桓一看寄上来的奏折,批了三个字‘斩立决!’
白万里收到皇帝批复的时候,差点尿了裤子。这不,现在正在这天牢里呆呆的看着天窗发呆。
“白将军,有人看你来了。”狱卒冷冷的说了一声,对于一个即将快死的人来说,狱卒犯不着对他客气。
铁链声响,白万里无助的看着牢外,牢外走进一个老人。老人戴着斗篷,斗篷掀开。
“伯父,伯父救我!”白万里惊喜焦急的握着牢门栏杆。
“开门!”老人语气中充满威严,狱卒不敢怠慢,将牢门打开慌忙退下。
老人走进牢内,冷冷的看着白万里:“我将你提拔栽培,好不容易让你当上个平定军副指挥使。这张延亮战死,平定军指挥使的位置非你莫属了。你居然给我搞出这么大乱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白万里懊悔不已:“伯父,孩儿知错了。都是那岳飞,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来就不给我们好日子过。不让我们打草谷,连动百姓一根稻草都要斩首,这兵当的还有什么劲。”
“鼠目寸光!”老者大怒:“那岳飞是个人才,老朽都有点佩服他。你跟着他保你能立下赫赫战功,到时候我在陛下面前再给你美言几句,把你调回京城禁卫军里某个官职,不比你在山西吃土强一百倍?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面胚货,让我说你什么好!”
“伯父,现在孩儿后悔了。求伯父想想办法救救我。”
“哼!皇上亲自下令将你斩立决,谁能救你?明知道岳飞正受皇上重用,你还跟他对着干。你做事不用脑子,我才把你送到西北锻炼锻炼,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长进。”
白万里目光呆滞,绝望的颓然坐倒:“完了,完了。就这么完了,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老者沉声道:“好在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命不该绝。”
犹如在黑暗中见到一丝光明,又犹如落水之人真的出现了稻草。白万里大喜,声音都变得发颤了:“伯,伯父。这么说孩儿还有救了?是谁这么大的面子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哼,你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浑身上下有什么值得让人找皇上给面子。”
白万里并没有这顿数落而生气,反而喜不自胜:“有救了,有救了。我不用死了,哈哈。”
老者恨铁不成钢:“若不是赶上皇上登基大典大赦天下,你小子早就滚下去见阎王了!”
白万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这么说我正赶上陛下大赦天下,捡了一条命?”
老者甩开他:“大赦天下不是什么罪都能赦免的。若不是老夫去找陛下,又去提刑司找人说情,你焉能活命!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将你发配到沧州,在那边给你某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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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称霸一方藏心机
“伯父,孩儿去沧州不知担个什么差事?”
老者道:“我与沧州指挥使书信言明你的事了,你去沧州做一名将虞侯。日后若能在军中一步步升迁,我再把你调回京城。”
白万里跪下不住磕头:“伯父再生之恩孩儿永世难忘。”
老者语重心长的道:“唉,你是我的侄儿,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你遭难。万里啊,此去沧州凶险。但凶险之地也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伯父送你一个‘忍’字,万事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白万里不懂:“伯父你若说‘忍’之孩儿懂,可这凶险,险从何来?”
老者微微一笑:“当今圣上不简单呐,他在韬光养晦。我看呐,前方战事早晚的事。”
白万里一惊:“与金一旦开战,沧州岂不首当其冲?”
老者拍了拍他:“所以我才把你弄到沧州去。险是险了点,可不把你送到前线,怎么好让你建功立业。放心,短时间内打不起来。”
……
雄州。翠红楼是一家青楼,当然比起汴京的醉杏楼那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时代的产物,青楼,赌坊。此刻焦莽就在他的相好小桃红那里。
“焦爷,你说好要赎我的。怎么转身就把这事给忘了,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相好的了?”一个打扮妖娆,媚俗庸土的女人搂着焦莽的脖子在那低声浪语。
焦莽浑身骨头都酥了:“唉哟我的小美人儿,我这不是来了么,赎你那还不是本少爷一句话的事儿。你只伺候本少爷,在这翠红楼还不一样?连老鸨子都得看你的脸色。”
小桃红立刻高兴了,她顺势转身躺到焦莽怀里,勾人的丹凤眼频送秋波。
这要赵桓在这早就吐了,这种庸脂俗粉不够恶心的。
焦莽这种下流胚子又懂得什么欣赏了,他只保留着男人原始的本性罢了。焦莽摸着她的小脸蛋,脂粉扑扑的落。
“让本少爷看看,这几日我不来你是不是想男人了?”说着就把小桃红往床上抱。
“哎呀焦爷你坏死了。”小桃红拍打着他。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几个衙役大铁链子一拽。
焦莽恍若梦中,怒道:“你们找死吗,好大的胆子!”
衙役亮了亮手中的铁链:“焦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
雄州衙门大牢,焦莽抓着栏杆:“放我出去!你们活够了,我叔叔来了全把你们杀了!杀了!”
狱卒不耐心的走过来:“嚷嚷什么,再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焦少爷,这不是你叔叔雄州了,趁早给我消停点。”
焦莽有些心慌:“你什么意思?”
狱卒懒得跟他说话,自顾自走开了。
焦莽伸出手:“喂!你说清楚啊!”
焦自富在家数钱,他这个榷场转运使可谓是个最大的肥差了。
雄州榷场,朝廷默许走私的榷场,最重要的就是马匹交易。
而焦自富把本国收购的马匹冒充他国的,赚取其中的巨额利润。
焦自富不收铜钱,甚至连白银都拒绝,只收黄金和银票,因为没地方放啊。
“大人!大人!不好啦,焦莽少爷被县衙抓去了。”三角眼二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还没等二蛋跑进门。‘砰!’的一脚,焦自富就把他踹了出去。所谓才不露富,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数钱的样子。
焦自富转身把房间门关上。这还不放心,又上了把锁,这才转身站门口问道:“发生何事了?”
二蛋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大人。那县令方儒成不知道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派人把焦莽少爷给抓走了。”
焦自富一惊:“平日跟你们说了收敛,收敛,给我收敛一点!你们又犯什么事了?”
二蛋反咬一口:“小的陪着少爷逛街,被一好管闲事之徒无端抓住送往县衙。那方儒成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居然派人把我们抓走了。”
焦自富‘啪’的一耳光扇过去:“放你娘的屁,你们几个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二蛋挨了一耳光,当下不敢再作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