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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街道上涌出来无数的人来,这都是汴京的普通百姓。众百姓嗷嗷叫着冲上来,他们将孟谷饶团团围住。
百姓指着那些学子们破口大骂:“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我们开封城的孟青天,你们说他营私,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你们这些书呆子书都读到猪脑子里去了吗!孟大人家徒四壁,两袖清风,他怎会做出这等事!”
“谁敢动孟大人一下,老子跟他拼了!”
“拼了!”
孟谷饶眼睛湿润了,为人如此,夫复何求。自己清正廉明名声远播,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百姓袒护着自己。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们记住了这个刚正不阿,大公无私的孟谷饶。坊间对孟谷饶的为人清清楚楚,他的妻子,一品诰命夫人都还经常在市集上卖菜,这种人怎会是贪赃枉法的贪官。
有个少妇哭喊着跑了过来,正是令狐云龙的妻子张若兮,当年孟谷饶夜闯虎衙司将他老爹救了出来,并且给他张家翻案昭雪。
赵桓在文德殿来回踱步,终于他停下脚步。朕不能让陈过庭的事再重演:“来人,传旨!”
第四十章 帝王亲下罪己诏
张若兮看着浑身是血的孟谷饶,大哭着扑上去:“孟大人!”
孟谷饶认出了她:“张姑娘,你怎么来了。”
张若兮疯了一样护在孟谷饶囚车跟前:“孟大人是清官,谁敢上来!”
国子监外依旧剑拔弩张,无处发泄的士子们与愤怒的百姓们持续对峙。这对于那些没有作弊而考中的学子们确实是不公平,人们群情激昂,只想找个发泄口。
士子们与百姓开始互相推搡,眼看就要演变为一场争斗。
有几名别有用心的士子冲上前来,他们冲着孟谷饶开始攻击。他们扯着袖子,拿着石块,有的人甚至拿着一根木棍。
这几人都是屡试不中,故意闹事,他们想把事情闹大。有的人把毕生为人添堵作为他的事业,似乎别人越倒霉,闹得越大他们越有成就感。把学子们的情绪给点燃起来,是这种人的奋斗目标。
一人竟然冲过侍卫挥着木棒直冲过来,那人挥着木棒朝着囚车挥来。
虽然木棍打在囚车上伤不到孟谷饶,但对他是一种赤果果的羞辱。有人开始扔着石块树枝。
那人一棍轮上,张若兮大惊,她扑倒在囚车上挡了这一棍。
一棍子重重的敲在张若兮肩膀上,张若兮只感觉痛入骨髓,但依旧咬牙坚挺。在她眼里,孟大人容不得半点侵犯。
终于乱了起来,学子们开始蜂拥而上,拿木棍之人先是楞了一下,挥着木棍又冲了上来,张若兮回头与他厮打起来。
“嗖!”的一声,一物破空飞至。“砰!”的一声,打在拿着木棍那人的手腕上。
原来是一枚石子,拿着木棍的那名书生手一松,木棍掉在地上。
张若兮愣了一下,猛然捡起那根木棍劈头盖脸的朝那名学子脸上狠揍,刚揍了几下,手中木棍被一人握住。
张若兮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相公令狐云龙。
原来令狐云龙是奉着赵桓诏令又带着一队宫中侍卫冲了过来。令狐云龙一看,竟然有人打自己的老婆,那还了得。
“让我来!”令狐云龙接过张若兮手里的木棍,一棍子将那名书生打的飞出去十几米。若不是他将劲力都使在那书生后背上,这名书生怕是当场就吐血身亡了。、
众人只见到一个人影横空飞了出去,那名书生被这一棍子打的飞起,只感觉耳畔风声呼呼,心道:我命休矣。
笔直飞出去十几米以后,‘砰!’的一声,后背重重的撞到一面土墙上,生生将那面土墙撞出一个大洞。
那名书生只感觉后背疼痛欲裂,好在竟然慢慢爬了起来,一看竟无大碍。
张若兮看着如天神大降的令狐云龙,心中登时松了一口气。靠着丈夫宽厚的肩膀,只感觉天大的事也会有他来抗住。
令狐云龙将自己的妻子揽在怀里,两脚连环飞出,将冲在孟谷饶囚车跟前的书生们如踢皮球一样一个个踢飞。
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是天下第一剑的对手,张若兮只感觉如坠云中,丈夫抱着自己旋转飞舞。身边那些书生们鬼哭狼嚎纷纷中招飞起,心中对自己的丈夫实在是崇拜至极。
终于,孟谷饶身边没有一个再敢冲上来的书生,众人都被眼前这位神将军彻底镇住了。都忘记了厮打,那些书生们吓得纷纷后退。
令狐云龙这才轻轻的将张若兮放下,温柔的问道:“你没事吧?”、
张若兮捂着受伤的肩膀幸福的摇了摇头,冲他甜甜一笑,令狐云龙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令狐云龙双掌推出,‘砰!’的一声,将孟谷饶所坐的囚车击的粉碎。
众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人群纷纷闪开,张若兮喜极而泣,她为自己有这样的英雄丈夫而感到骄傲。
早有侍卫将枷锁钥匙扔了过来,令狐云龙伸手接住。他打开孟谷饶脖子上的木枷:“孟大人,您受苦了。”
孟谷饶大惊:“你这是?”
令狐云龙轻轻一笑:“是陛下派我来的,陛下言道此次科考的错误在他。不能再让你们这些贤臣再替陛下背黑锅了。”
令狐云龙解开孟谷饶身上的木枷,旁边侍卫将孟谷饶扶下来。令狐云龙站在被自己双掌击碎的囚车上,从袖众又掏出一份圣旨:“奉旨!”
人群再次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接旨,只见令狐云龙继续念道:“朕用人不察,以致将出题官试题泄出,此事与主考官无关。士子们十年寒窗,只为今日功名。然科考不公,朕有负天下士子,特下罪己诏。望众学子以天下黎明百姓为本,个人功名为次。若有一心为民,肯为天下百姓做主,想为大宋做出一番事业的,科考在下月初三重新举行。凡是赴考的学子,去国子监重新报到。每人领二两银子,为这几日食宿费用。”
圣旨一出,众人大惊。罪己诏,若非重大决策错误,皇帝一般是不会下罪己诏的。而赵桓竟然为了这次科举而下罪己诏,可见当今天子确实是心中重视这些士子了。
这个锅最后由皇帝自己来背了,这些赴考的学子们还有什么怨言的。就算有,那也自认倒霉了。当今天子都为这些学子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其实赵桓也是事出无奈,他确实是非常注重这次科考。他知道一个不世出的人才对大宋意味着什么。他本想借这次科举狠狠的选拔一批有识之士,将一些确实有真才实干的人才留住。
往大了说,一个好的人才往往能左右一个国家的振兴。可没有想到这次科举竟然还是泄了题,他心中怎能不怒。
为了留住这些人才,以免他们一怒之下弃考。赵桓只好下了一道罪己诏,好让这些学子能够进行下一次考试。
考生们终于渐渐散去,一众百姓将令狐云龙团团围住。他们将他扔起来,接住。再扔起来,再接住。人们在感谢救了孟谷饶的令狐云龙,感谢这个狗皇帝。
孟谷饶接管开封府尹一职,整个汴京的犯罪率下降了近一半。那些皇亲国戚、朝廷重臣的家眷个个都低调内敛,没有人敢去欺负老百姓。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开封府尹孟谷饶六亲不认,任你是皇亲国戚,落他手里算你倒霉吧。
第四十一章 义结金兰作兄弟
众百姓放下令狐云龙,张若兮再也忍耐不住,扑上去将他紧紧抱住。令狐云龙有些尴尬,毕竟这么多人看着,没想到这个从小受尽礼仪教化的张若兮浑然不管不顾的就这样紧紧搂着他,令狐云龙也不再扭捏,也将自己妻子紧紧抱住。
这些普通百姓最烦这些狗屁礼仪,普通老百姓谁去跟你学这些个名门礼仪,他们纷纷为这对璧人鼓掌欢呼。
“陛下,那些学子们终于不再闹事,他们已经从国子监外面散去了。”曹东升回宫禀告。
赵桓“嗯”了一声,依旧冷着个脸,毕竟考题泄露一案还是毫无进展:“诏虎衙司郑贤过来见朕!”
不多时,郑贤来到文德殿面见赵桓:“陛下,臣郑贤拜见陛下!”
赵桓皱着眉头:“学子闹事,考题泄露一事想必虎衙司都知道了吧!”
虎衙司爪牙遍布,郑贤早就知晓,于是躬身道:“臣已略有耳闻。”
“查!给朕严查!郑贤,停止虎衙司一切活动,放下所有事物。朕命你们彻查国子监泄题一案!”
郑贤躬身领旨:“遵旨!”
赵桓一手敲着桌子:“郑贤,朕有一事一直想不通。国子监出题官都由侍卫层层看守,科考完毕之前,他们根本走不出国子监半步。若说行贿,他们也不可能行贿所有的侍卫。这试题到底怎么流出来的。”
郑贤躬身道:“陛下,敌人做的越是隐秘,案子越是难查。试题不可能长着翅膀自己走出来,臣相信只要肯查,总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是,若是查案过程虎衙司遇到阻碍。。。”
赵桓将一枚令牌扔过去:“拿着它,朕的贴身龙牌。见到龙牌犹如朕亲临,若有人胆敢阻拦,以谋反罪论处!”
郑贤大喜:“臣一个月内定然破获此案!”
“朕给你七天,七天之内务须破获此案。朕要在下月初三重新科考之前,将这哥幕后黑手揪出来!”
郑贤擦了擦汗,七天,虎衙司这次有的忙了:“遵旨!”
郑贤退出以后,赵桓心中还是放不下。他一直在苦苦思索,这试题飞出来的不成么?
令狐云龙终于也回来了:“陛下,事已办妥。”
赵桓慌忙问道:“孟谷饶怎么样了?”
令狐云龙答道:“御医已经看过了,孟大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当无大碍。”
赵桓长舒了一口气:“这个老东西,朕差点就害了他。”
杜云台在高升客栈,沈飞羽明显对他没有那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