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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学子互相挤在一起,有人看到皇榜上有自己的名字,大喜拍手:“咦,好了,我中了!”
有的摇头叹气:“唉,榜上无名,无颜回去见父老啊。”
有的跳着脚叫着好友亲朋:“李兄,快看,这里有你的名字。”
更多的是那些穷苦书生,他们个个摇头叹气,有的直接感叹老天不公。
李师师在醉杏楼焦急的等待,她心中期盼着杜云台能高中。此刻她的心也是十八只吊桶七上八下,丫鬟出去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皇榜出来了没有。
终于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小姐,出,出皇榜了!”
李师师大喜:“那杜公子中了没有?”
丫鬟摇了摇头:“没有,第一名状元是一个叫丁天成的,不是杜公子。”
李师师的心沉了下去:“那,那杜公子考了第几名?”
丫鬟又摇了摇头:“榜上无名。”
李师师大惊:“不可能,以他的才华怎可能榜上无名,进士、举人的榜单呢?”
丫鬟依旧摇了摇头:“奴婢看的清清楚楚,足足看了七八遍,这皇榜数百人的名字里,唯独就没有这个杜云台。”
李师师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竟然没中?”
孟谷饶沉着脸来到文德殿求见赵桓,赵桓刚想去后宫浪一会儿,看到孟谷饶进来便道:“孟爱卿,皇榜已经出了,朕已经命人贴到国子监外的墙上去了。”
孟谷饶寄上来一幅试卷:“陛下,您先看看这个吧。”
赵桓看了孟谷饶一眼,莫名其妙的接了过来。直接赵桓脸色由错愕变成惊讶,由惊讶变成愤怒。看完试卷以后,他一脚将桌子踢飞了:“来人,将皇榜撕了!此次科考作废!给朕查,严查!朕要将徇私舞弊的杂碎凌迟!”
第三十九章 忠臣背锅百姓怒
李师师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对丫鬟说道:“备轿,我要亲自去看看!”
赵桓极少如此震怒,朝廷花了无数心血组织这次科考。为防止作弊,可谓层层谨慎,可最后还是有人讲试题泄露出去。
原来这杜云台交上的策论试卷洋洋洒洒的写了数千字,内容全是无关策论的。而是将这次试题泄露,考生作弊等等全部写了出来,并痛陈时政。说当今皇帝寒了天下士子之心,所谓科举不过是为富家子弟准备的阶梯。并将赵桓骂的是狗血淋头,如此昏君误国误民云云。
赵桓暴怒:“孟谷饶,朕问你,你这个主考官是怎么当的?为何会有试题泄露?”
孟谷饶背了个锅,却不敢辩解。他慌忙跪下道:“臣该死!”
“你是该死,朕恨不得杀了你!你可知这次科考对朝廷意味着什么,你让朕如何跟天下百姓交代!”
孟谷饶趴在地上垂头道:“臣,罪该万死!”
愤怒过后,赵桓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起来吧,孟谷饶,朕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试题并不是你泄露出去的,应该是学子们进入考场之前就已经泄露了。朕搞不明白的是出题官都在国子监被侍卫层层看管,并不能踏出国子监半步,这试题是怎么流出来的?他们是长了翅膀不成?
孟谷饶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陛下,无论试题是从哪儿泄露的。臣都难辞其咎,臣甘愿受罚。”
赵桓叹了口气:“朕相信你,罚了你又怎样,大错已经铸成。”
“陛下,”孟谷饶躬身道:“朝廷总得给这些士子们一个交代啊,这个锅只有臣来背了。”
赵桓一皱眉:“你怎么背?”
“臣请求陛下将臣用枷锁囚牢游街示众!”
赵桓大惊:“你说什么?”
孟谷饶叹了口气:“陛下,就算您将此次科考作废。可那些士子们肯答应吗?那些没有作弊而考中的学子们对他们是否不公平,还有那些落榜的学子们知道有人作弊,他们会怎么想?这事朝廷总得有人给他们一个交代。臣作为此次会考的主考官,这个锅臣不背还有谁来背。臣求陛下将臣押入囚牢戴枷游街示众,以给学子们一个交代!”
赵桓痛到:“你,朕已经对不起陈过庭一次了,不想再对不起你。”
“陛下!”孟谷饶再次跪了下来:“臣是大宋的臣子,臣的个人荣辱算的了什么。求陛下恩准!”
朝廷出了这么大的事,科场舞弊案,总得有人出来顶缸。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孟谷饶作为此次的主考官确实是难辞其咎。赵桓轻轻的闭上眼睛:“来人!将孟谷饶摘去他的乌纱帽,押上囚车,戴枷示众!”
国子监外面的士子们早已蠢蠢欲动,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考生们早就知道有人将考题泄密了。那些没有考中的学子们开始闹事,他们高喊着朝廷无道,科场舞弊!
李师师来到国子监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难怪杜云台榜上无名,定是他不屑于考题泄露,而故意弃考。
“科场舞弊!请朝廷给我们一个说法!”
众人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刚才声音正是李师师所喊。
“对!科场舞弊!朝廷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众人跟着齐声呐喊。
“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舞弊!”有高中的人立刻开始反驳。
于是那些落榜的与那些高中的开始互掐起来,中了的说你技不如人,考不上就在这污蔑。没考中的更是一肚子火,说你才是胸无点墨,靠着卑鄙手段中的皇榜。
双方摩拳擦掌,眼看局面即将失控,这时一队御前侍卫来到国子监,其中一人正是曹东升。只见曹东升拿出一张圣旨:“圣旨到!”
立刻安静了,圣旨来了,证明皇帝知道了。
曹东升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次科考存有营私舞弊,朕感念学子十年寒窗,宣布此次会考无效。择日举行另一场会考!”
“凭什么!老子没有作弊,一样考中!你们说取消就取消,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有人喊了一声。
“对!我们要一个交代!”看来是另一个高中的人。
车轮滚滚,前面一人敲着锣开道,两边一队侍卫押着一个囚车。囚车上赫然就是白发苍苍的孟谷饶。
“这是这次的主考官,是他泄的题!”有人认出了孟谷饶。
群情激动了,有人开始吐唾沫,有人开始扔石子。
“打死他!”
“狗官!说,你收了多少银两!”
“对,打死他!”、
人群纷纷冲孟谷饶扔着石块木棒烂菜叶,一块石头飞来,正巧砸中孟谷饶的额头。只见这块石头拳头大小,登时将孟谷饶额头打破,鲜血直流。
“住手!”李师师认得是开封府尹,可群情激动之下,她在后面的声音早就被人声淹没了。
这些学子来自全国各地,京城的学子并不多,是以认识孟谷饶知道孟谷饶为人的寥寥无几。人们更相信是这个狗官将试题泄露出去,若不然为什么皇帝将他押上囚车,游街示众。
人们对孟谷饶纷纷唾弃,冲他扔着东西。两旁官兵根本阻挡不住,再这样下去孟谷饶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嗖’的一声,两个人影自远而近飞来。
‘砰砰砰!’二人将围在孟谷饶身前的学子们一脚脚踢飞,待得二人落地之时,孟谷饶这才看清楚,是自己的手下,开封府校尉王超和马晗。
王超和马晗二人拔出佩刀,王超冷冷的道:“谁敢上来!死!”
这不是说着玩的,这二人敬佩孟谷饶的为人,是孟谷饶的铁杆死忠,别说是这几个学子,就算是赵桓来了,这二人怕也不放在眼里。
“王超!退下!”孟谷饶喊了一声。
王超回过头来。瞬间泪流满面:“大人!”
“我让你们退下!是我,我泄露了试题,陛下将我游街示众,错都在我,是我对不起天下的学子们!”孟谷饶喊道。
马晗的心都碎了:“大人,绝不是您!小人知道您的为人,您为什么要背这个锅!”
孟谷饶怒道:“本官命令你二人退下!本官的话你们不听了吗!”
这二人对孟谷饶静若天神,对他的话向来都是言听计从。闻听此言,一时彷徨无计。
这时李师师站了出来:“大家听我一言!此事绝不是孟大人所为,奴家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有的人终于觉得事有蹊跷。
只听李师师接着道:“这位孟谷饶孟大人,当今开封府尹,陛下钦点的辅政大臣。一生清洁廉明,就是他,每年都会将自己的俸禄拿出来给那些进京赶考失利,无钱归乡的学子们。试问这样的官会是营私舞弊的人吗?”
人群中终于有人认出了他:“孟大人,真的是您。李姑娘说得对,就是我叫陈子晋,当年我就是被孟大人资助过。我相信孟大人不会是这种人!”
李师师站在一处高台上:“你们去打听打听,整个汴京谁人不知孟大人就是开封府的包青天。他铁面无私,两袖清风,是我们汴京百姓敬仰的好官清官,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大家稍安勿躁!”
“那他为什么自己承认,为什么还被押上了囚车。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是这种伪君子骗人的伎俩,你们糊弄谁呢!”有人喊了一声。
孟谷饶喊道:“没错,是本官将试题泄露出去的,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
孟谷饶很清楚,他只有把人群的愤怒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些学子们才会不去找朝廷的麻烦。否则这些学子们闹起事来,恐怕以后没有人再会相信朝廷的公正了。
登时人群又开始沸腾,人们的愤怒再次被点燃。他自己都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愤怒的看着孟谷饶,又想动手。
突然街道上涌出来无数的人来,这都是汴京的普通百姓。众百姓嗷嗷叫着冲上来,他们将孟谷饶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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