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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台摆手道:“多谢赵兄吉言!”
散答不花呆呆的看着杜云台的身影,挥手告别。
赵桓拍了拍正在发呆的散答不花:“走吧,散答老黑。”
散答不花愣了一下:“什么?”
“跟我们去巴赫烈府里一趟。”赵桓说完带着南宫怜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令狐云龙对他道:“放心吧,我们会让你看看,那个狗娘养的狗官是怎么死的。”
远处赵桓“嗷!”的一声跳了起来,不是被南宫怜儿掐了一下就是拧了一下耳朵。
散答不花知道这三人不是普通来历,于是云里雾里的跟着去了。
巴赫烈愁眉苦脸,就算把他的家都卖了也不可能凑足五万两之巨。但性命要紧,卖一点是一点,只盼望那禁卫军官差能够网开一面。
“把这个卖了,还有这些,这些,全部搬走。”巴赫烈吩咐着下人将屋子里的家具字画全部搬到西城集市,以劈柴价出售。
下人们陆陆续续的搬着东西,他的家眷缩在墙角里暗自哭泣。
巴赫烈叹了口气,取过桌子上的一支秃笔,就着臭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把这个拿出去,贴在门上。”
管家接过来一看:“老爷,这个不能卖啊,您要是卖了宅子可到哪里去。这是要露宿街头啊老爷。”
原来巴赫烈写的是宅屋出售,半价。
巴赫烈叹了一口气:“眼下命悬一线,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未知数,宅子要来何用。”
家眷听闻卖宅子,哭的更加厉害了。
巴赫烈走到内眷跟前,这里有他的原配妻子和两房太太。
巴赫烈无奈的看着他的内眷:“你们都走吧,我这就写一纸休书休了你们。自此你们就与巴赫家无关了,也免得受到牵连。我给你们每个人留了些银两,你们愿意回娘家就回娘家,愿意留在上京就租个寒窑了此一生吧。”
这些妻妾对巴赫烈倒极是忠诚。
“老爷,我们哪里都不去,要死我们死在一块。”
“是的老爷,奴家不走。”
他的原配夫人更是道:“老爷一生顶天立地,曾反对先皇南侵而受牵连,那时我们都没有立刻老爷身边。我自嫁到你家生是巴赫家的人,死是巴赫家的鬼。您就别劝了,咱们就算是上街乞讨也不会离您半步的。”
一时间嘤嘤哭泣,众人无不垂泪。巴赫烈是大金主和派,一直反对侵宋,他是为数不多目光远见的人。知道宋朝是一只沉睡的大象,大金不过是一只发了疯的疯狗罢了。大宋一旦觉醒,轻易就能一脚踩死自己。
管家只好将房屋出售的白纸贴在门外,谁知刚贴上去就被一个人撕了下来。
此人衣衫华贵器宇不凡,身后还跟着三个人,正是赵桓。
赵桓将白纸撕下来一看:“房屋出售?我来买房子。”
管家慌忙带着赵桓等人入内:“老爷,老爷,有人来买房子了。”
到得院外赵桓看到下人还在陆陆续续的往外搬家具,于是拦住一人道:“这些家具都搬回去,我连同府宅所有的东西一并买下了。”
下人们一听大喜,慌忙又将东西往屋内搬去。
巴赫烈吃了一惊,他来到院外一抱拳:“这位公子,您还没出价钱,怎地就说连着府内的家具物什一并买走呢。”
赵桓笑了笑:“五万两够不够?”
巴赫烈脸色一沉:“公子不买便罢,何来取笑与老夫。”
赵桓从怀里掏出五万两银票:“这些可够?”
巴赫烈更是一惊:“这,这……”
赵桓将银票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五万两银票,上京官字一号商铺‘汇通行’的银票,这可错不了吧。”
巴赫烈接过银票一看,宋代银票防伪编识已经很厉害了。官票都是数种染料混合,经过特殊方法印制。
大额银票,不在外省流通的。一式撕成两份,票行一份,客户手里一份。兑换的时候客户手里的银票与票行的银票对在一起,就能辨别真伪。
巴赫烈曾任中书侍郎一职,对这银票一观便知是真的。不由得惊喜交加:“快快里面请。”
赵桓一把又将银票夺回来:“本公子知道你变卖家产所为何事,可这禁卫军的官差可不好惹。若是我买了你的府宅,禁卫军再来骚扰我可吃罪不起。这样,我亲自将这五万两银票交给官差,你这府宅就是我的了。如何?”
此时只有有人肯买便好,何况还是五万两天价。巴赫烈哪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于是慌忙道:“只要公子肯买,怎样都好说。”
赵桓和令狐云龙还有南宫怜儿坐在中厅饮茶静候,散答不花跟在一旁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任玉刚恨不得横着走,五万两银子。这旧金老臣们搜刮民脂民膏,那个家里不是肥的流油。五万两对巴赫烈这个老东西还不是九牛一毛。
到时候拿着钱,自己留下两成,三成送给会宁府尹张可宁,以后好处还会大大的有。
来到巴赫烈府宅,任玉刚带着四名侍卫连个招呼都不打,仿佛回自己家一样,径直又闯了进来。
“老东西,银子准备好了没有。”刚到院子任玉刚就喊了起来。
巴赫烈在厅内闻言惊的一哆嗦,赵桓努了努嘴:“你去让那狗东西进来,就说银子已经准备好了。”
巴赫烈战战兢兢的走到院外:“大人,有位公子愿意出五万两银子买老朽的宅子。现这位公子就在府厅等候,大人可随老朽进去吧。”
任玉刚一愣:“哟,谁要买你的宅子?五万两,就你这破砖残瓦的,哪里值五万两了。”一歪头对手下道:“走,进去看看。”
一进门,任玉刚双腿一软,慌忙扶着旁边的花盆架子,双腿发颤就是站不直身子。
巴赫烈大为惊奇,这任玉刚发了羊角风么?再看身后那四名侍卫更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末,末,末将该,该……”任玉刚脸色青白,牙齿打颤,竟然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以金治金选人才
赵桓冷冷的看着他:“任大人,这里是五万两银票,不知可否足够?”
任玉刚两眼发直,嘴角抽搐,终于说了句:“陛,陛下。”
此言一出,巴赫烈大惊,他看着赵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散答不花更是震惊万分。
“朕三令五申,三番五次下令不得欺凌前朝老臣,不得欺凌女真人。你们把朕的话当耳旁风吗!”
最后一句赵桓大喝一声,将银票重重的摔在任玉刚面前。
任玉刚吓得魂飞魄散:“陛,陛下,是,是张可宁大人,他说要狠狠的敲一笔这,这些前朝老臣。”
反正要死了,临死多拉几个垫背的。
赵桓站起身愤怒的指着他:“是不是张可宁让你杀了朕你也愿意!”
任玉刚双手乱摇:“不,不,陛下,末将不敢。”
这时外面吴革已经带着侍卫赶到,一众侍卫将巴赫烈的府邸给围了起来。
吴革带人走进中厅躬身:“陛下。”
巴赫烈这才缓过神来,跟着跪下磕头。旁边散答不花慌忙也跟着跪了下来,脑子却依旧浑浑噩噩。
“将此人拿下!摘去他都虞侯令牌,脱去将服听候发落!”赵桓冷冷的道。
旁边侍卫将他将服脱去,将他腰间步军司都虞侯令牌收去,任玉刚浑身瘫软,哪里还有半分力气。
“巴赫烈,朕听说过你。你随朕去一趟会宁府衙,朕自会替你做主。”
巴赫烈大喜:“巴赫烈谢我皇陛下。”
他这么说是承认赵桓的皇帝地位了。
亡国之臣,很多前朝旧臣还在思念大金,不愿意为官,又不敢公然和朝廷作对。只好借故修养在家,巴赫烈就是其中之一。
大金被灭以后,会宁府衙现在作为上京最高政治机构,张可宁这等小人竟然鸡犬升天做了个会宁府尹的位置。
来到衙门口,赵桓便命令令狐云龙敲门口的鸣冤鼓。
‘咚咚咚……’
“干什么!”
“何人如此大胆!”
衙门口的官差立刻暴走了,他们纷纷出声呵斥,有的更是拔刀恐吓。
“民有冤情,击鼓鸣冤!”赵桓说着径直往里闯。
衙门官差见他衣着华贵气势不凡,竟无人敢阻挡。
令狐云龙等人往里走则不行了,官差立刻拔刀恐吓。被令狐云龙与南宫怜儿三拳两脚打的屁滚尿流。
张可宁歪戴着长翅帽,脚放在桌子上,正在厅内喝茶。忽闻外面鼓声隆隆,不由得大怒:“哪个刁民大胆。”
还没说完赵桓便闯了进来:“朕这个刁民!”
‘砰’
“哎哟。”
张可宁一个不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慌忙爬起身将长翅帽扶正,衣衫不整慌慌乱乱的:“陛,陛下。”
众人跟着走进府衙,赵桓往大堂一坐,惊堂木一拍:“来啊!将张可宁的官帽摘了!”
张可宁还不知什么事,官帽已被令狐云龙摘去。
“张可宁,朕问你,那交鲁木所犯何罪?”
张可宁吓得浑身发抖:“陛,陛下,那交鲁木妖言惑众。说什么女真汉人本一家,这,这些女真蛮子怎能与我汉人相提并论。”
旁边巴赫烈怒目而视:“张大人,陛下都说女真也是大宋的子民,你为何又出此谬论!还有,就是你让任玉刚来老夫家里讹钱财的吧。”
张可宁指着巴赫烈:“陛下,就是此人。此人在金太祖祭日去祭拜上香,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妄图复金反宋,此人罪不容诛。”
赵桓气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张可宁啊张可宁,朕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让你这么个草包当上了会宁府尹。”
“陛下,此等宵小之徒还跟他废话作甚,让小人砍了他。”散答不花看着张可宁就气不打一处来。
“砍他不急在一时,要将他押到刑场当着一众百姓的面砍。给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