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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琏叹了口气:“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木贵人毕竟伺候过陛下。自从有了昕儿,臣妾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终于明白尘冤相报何时了。陛下,臣妾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了不舍对不对?”
赵桓被说中了心事:“皇后,你说的对。杀木贵人朕并没有不舍,只是灭她的九族朕后悔了。朕也知道,心慈手软做不好一个好皇帝,这样只会害了自己。可朕……”
“臣妾知道,”朱琏幽幽的叹了口气:“陛下也不是什么昏君,昏君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陛下英明的很,嫁给陛下臣妾一点儿也不后悔。臣妾在想,如果是谌儿他会怎么做。谌儿宅心仁厚,一定会放过木贵人的家人的。”
“朕是不是应该收回灭族的成命?”
朱琏笑了笑,将头靠在赵桓的肩膀上:“灭族只是陛下的口谕,现在陛下后悔还来得及。放了木贵人的家人吧,就当是咱们给昕儿积德了。”
“这个……”赵桓还是担心皇后会心存芥蒂。
朱琏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陛下你能这样做,臣妾很高兴。因为你是个好皇帝,心地善良,臣妾心里欢喜的很。”
赵桓心中一喜:“你也是个好皇后,菩萨心肠。”
朱琏微微一笑,柔情无限:“咱们两个就不要在这互相吹捧了,陛下去下旨吧。”
赵桓点了点头:“来人,传旨。”
长春宫是皇宫最偏僻的一处地方,这里杂草丛生,就连宫女太监都不经常来。
门外站着两名太监,以防宫殿的窗户也极小,里里光线昏暗,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木床外别无他物。
床上一床薄被,木贵人呆呆的坐在桌子旁发呆,眼中满是恶毒。
“皇上驾到!”
太监将殿门的锁用钥匙打开,赵桓推门走了进去。
木贵人自知死期将至,冷笑的看着赵桓:“你们满意了吧。”
赵桓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朕决定将木文乾处死。”
木贵人依旧语气冰冷:“知道,陛下不是灭我木家全族了吗。”
“可皇后让朕放了你的家人。”
“什么?”木贵人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桓同样语气冰冷:“皇后说道,你害死谌儿,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不过祸不及家人,除了与你同流合污的木文乾,其他人朕决定不再追究。”
“为什么,皇后为什么这样做?”
赵桓怒道:“皇后心地善良,以德报怨。这才是一个统领六宫之人应有的心胸和气魄!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比起皇后来,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木贵人默然。
赵桓叹了口气:“你害死朕的谌儿,朕一样对你恨之入骨。但你毕竟跟过朕,朕顾念旧情,知道这寒毒发作太子受的苦楚,今日赐你一条白绫,你自行了断吧。”
说着身后一名太监端过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的,赫然就是一条白绫。
木贵人看着那条白绫,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朱琏竟然如此大的心胸,换做别人恨不能将自己碎尸万段。猛然间天良发现,木贵人抱过白绫嚎啕大哭。
赵桓心中一痛,其实木馨有今天的下场自己不无过错。若是平日对她好一点,和其她嫔妃一样善待她一些,她未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赵桓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长春宫。
“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身后传来木贵人痛哭的悔过声,可大错既已铸成,后悔已然晚矣。
第二日,木贵人吊死在长春宫内的横梁之上。
天牢,木文乾一家老小都身着囚服关在了大牢之内。
木家家族庞大,一家老小痛苦哀泣。一个皇族之亲,家世显赫。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任谁是也接受不了。
“馨儿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木家死后也是遗臭万年了!”木文乾的七十岁老娘拄着拐杖在牢内破口大骂。
木文乾躲在一旁一言不发,老太太怒不可遏,举起拐杖在木文乾头上狠砸:“我木家一门忠烈,先祖木次郎跟着太祖打天下,后世木桐跟着太宗四处征战。到了你这代怎么出了你这个不孝子与馨儿这不孝之孙。”
木文乾吓得连连躲避:“娘,孩儿知错,知错了。咱们木家已然诛九族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呜呜呜!啊啊啊!……”木家上下一片哭声。
“够了!”这老太太在这个家还镇得住场面:“木家出此逆子,咱们死后也无颜面对木家的列祖列宗。劳烦差爷告诉陛下,我们死后不要近木家祠堂,随便找一处荒野埋了便是!”
“圣旨到!”宣旨太监走了进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丈木文乾与木贵人谋害太子,又阴谋陷害皇后与小皇子。着令木文乾明日刑场斩首,木贵人特赐白绫一条。然朕以仁孝治天下,皇后又言到祸不及九族。太子一案只除首恶,木家上下贬为庶人,凡其子孙不得为官。钦此!”
众人闻听大哗,喜极而泣。无不感恩皇帝与皇后的好生之德。
第一百八十一章 康王余孽急跳墙
太子薨天,举国大哀。同时皇子出世,又普天同庆。
多事之秋,南宫怜儿代表皇帝去南京治水。在朝廷出钱,南京城百姓出力的情况之下,水患终于平静。
南宫怜儿班师回宫,赵桓亲至宫外迎接。
回到胭脂阁。
“陛下,我厉害吧。”南宫怜儿蹦蹦跳跳的问道。
赵桓笑着道:“厉害,我的怜儿真厉害。一出手便平净了水患。”
南宫怜儿得意洋洋:“那是自然,陛下要给臣妾什么赏赐?”
“怜儿你要什么赏赐,朕就给你什么赏赐。”
“真的?”南宫怜儿大喜:“那陛下就陪我出去走走,我不想待在宫里。闷也闷死了。”
“那好吧,咱们明日就去西城看看,听说那里有许多杂耍。”
“谢谢陛下。”南宫怜儿亲了亲赵桓。
西城当真是繁华之地,大宋商业繁荣,各种杂耍应有尽有,南北客商也是云集此处。
南宫怜儿左手一只糖葫芦,右手抱着个泥娃娃,与赵桓二人乔装打扮挤在人群中。
虎衙司官差假扮成路人甲悄悄的跟在后面。
自从皇家猎场吃了行刺的亏,赵桓出门都会把这些高手侍卫带上。
这条街人头攒动,人山人海,互相都挤在一起。南宫怜儿吃完糖葫芦拉着赵桓挤了进去,因为前面有很多好玩的。
有一处地方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接着人们都围着鼓掌叫好,这更增加了南宫怜儿的好奇心。
四名虎衙司官差也跟着往里挤,怎奈人群太多,他们与赵桓反而越来越远。
“主上好像跟丢了。”一名官差叫到。
另一名为首的大怒:“挤过去,跟丢了主上回去我们脑袋就没了。”
“我们要不要亮明身份,驱散人群?”又一人味道。
为首的那人摇了摇头:“不可,打扰了主上兴致,回去一样受罚。”
围观人群很多,南宫怜儿与赵桓拼命的往里挤,前面的人自然不乐意,回头就要开骂。结果一回头发现是个皮肤雪白,容貌极美的小姑娘,于是骂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终于二人挤到了前排,这才发现是卖艺的。卖艺的一共有五个人,他们面前放着铁锤,还有一块大石碑。此外还有一个木桩,几排飞刀。
“各位,我们兄弟五人初到贵地,无依无靠,仅会些拳脚傍技。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其中一老者抱拳道。
“好!”人群中发出一阵热闹的叫好声。
赵桓觉得这五个人有些面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接着就是表演胸口碎大石,之类的无聊绝活。但对围观的百姓来说,却充满好奇与期待。
赵桓右边有一个人,身形修长,头戴着斗笠,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此人面貌。手里抱着一把剑,看样子像是个江湖人士。
表演完胸口碎大石,卖艺老者拿着一个钵子开始要钱。人们纷纷往钵子里扔着铜板,到了赵桓这里的时候,南宫怜儿笑着给了一定银子。
卖艺老者微微一惊,能给得起银子的自然是富豪大绅。再看南宫怜儿衣衫华丽,知是大户人家,慌忙点头谢过。
此人路过赵桓身边时却不敢逗留,匆匆而过。他来到戴斗笠那人身边,斗笠那人扔给他一个铜板,开口道:“你们不像是普通卖艺人士,各位武艺高强身手不凡,为何却做这此营生?”
卖艺老人点头哈腰笑道:“混口饭吃而已,多谢壮士打赏。”
戴斗笠的不再言语,卖艺人慌忙走向另一边,人群纷纷往钵子扔着铜板。
“各位,各位!”卖艺的老者一抱拳:“承蒙各位抬爱,小的们再给大家表演一项蒙面飞刀的绝技。”
“好!”人群再次发出一阵欢呼。
虎衙司四名侍卫终于发现了赵桓的身影,其中一人大喜:“主上在这里了。”
四名侍卫像挤进去,可赵桓身边早就被人头淹没,卖艺的又正表演到高潮阶段,谁肯让你往前挤。
再者你靠皇帝太近,打扰了他的兴致,皇上一样会生气。可靠的远了,遇到突发事件怕来不及搭救,四名侍卫一时彷徨无计。
这次表演赵桓多少来了些兴趣,只见其中一人绑在木桩上作为靶子,另一人蒙面腰间别着一排飞刀。
只见蒙面人抽出一把飞刀,握着刀尖。
“嗖!”的一声,飞刀笔直插进木桩那人腋下,间不逾寸。
“好!”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南宫怜儿也跟着拍手叫好。
蒙面人接连抽出数把飞刀,只见木桩上那人身周贴满飞刀,而此人却毫发无损。
“好!”人群再次鼓掌欢呼。
蒙面人揭下面罩,从腰间拔出数把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