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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再也不掩饰面上的鄙夷,钟繇轻轻一闪,退到墙边,迅速抽出墙上的一把宝剑,迎上已经半疯癫了的严松。
剑走轻灵,在于刺,而严松却只凭蛮力狂砍。早已落了下成。
钟繇却深谙剑道,一剑剑的刺向严松,招招不离要害。不过几合之间,就正中严松的颈部。
手上的剑无力的落下,与地面发出沉重的响声,严松无神的望了望钟繇,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难道自己真的是无才无德吗,连一个书生都杀不了。严松深悔当初为何要为官。虽然只是军侯这样的小官。
“哇。”虽然见过死人,但却是头一次自己杀人,也是头一次的,用承于名师的剑术杀人。手轻轻的搭在膝盖上,钟繇大吐特吐,心中还有一点庆幸,庆幸自己当初为了强身而学了点剑术,也庆幸他的对手是严松这样的蠢货。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连钟繇都没想到严松会愚蠢到当场翻脸。
过了小会,钟繇才缓过劲来,想拔出剑,却发现剑已经卡在了严松的脖子上,费力却拔不出来。
“要是你听我之言,也未必不能逃过此劫啊。”钟繇轻声的对睁着眼,死不瞑目的严松叹息了一声,也不管剑了。
招来管家,让他带着夫人与公子前往司马家暂避。
管家在看到厅中狼藉时,心中一跳,压根也没想到往日看起来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老爷居然会杀人,而且干脆利落,一剑穿喉。
但也容不得他多想,躺在地上的是什么人,他一看就明白了。
顺着钟繇的意思,官家快速的带着夫人与公子从后门走出。
轻轻的理了理衣衫,钟繇还顺带的漱了漱口,面带笑容的走出了房外,顺着过道,直往大门而去。
与严松接触的久了,他知道严松的习惯,人进来了,亲兵必定会在大门外受守着。
或许严松自己都没想到。这文人之家,会变成他的埋葬之地吧。
“钟先生。”门外的亲兵们都是严松的亲信,自然知道自家将军正要仰仗这位先生,见钟繇风度翩翩的出来,皆恭恭敬敬的施礼道。
“城外牛辅虎视眈眈,严将军自负不能守城,与我商议之后,打算出城投降。但却无颜面见牛将军,你们传令下去,开城投降吧,引牛将军到此,就说,严将军与我会当面向牛将军请罪。”从牛辅到牛将军,钟繇说的条理清晰,再加上脸上淡淡的无奈,一幅当世佳人的面容,自有股仪容气度。
“这,先生,我等能否见一见将军?”亲兵有点不相信,却也不好直接说出怀疑钟繇,只得委婉道。
“喝了点闷酒,你们要是想去,就进去看看吧。”钟繇面不改色,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呵呵。”亲兵一听到严松喝了闷酒,也见钟繇那副坦荡的样子,干笑一声,摆手道:“那就请先生暂且照顾我家将军,开城的事儿就交给哥儿几个了。”
“那就有劳了。”钟繇淡淡的抱了一拳道。
看着这些亲兵们急慌慌的离开,钟繇面色返冷,好喝酒,酒品又奇差,连亲信之人都不愿意见你,还谈什么扶起废帝,列功臣。
何进屠夫的亲戚,果然都是蠢货,就连王太后,也看不清局势。
弘农王,完矣。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弘农王太后
别提现在的牛辅有多憋屈了,满腔的怒火还未发泄出来,人家就已经自动的打开城门,恭恭敬敬的迎你进去了。
你还能说什么?
大手一挥,大军入城,先是下了守卒的兵器,全部关押,而后让部下布置城防。
再点查粮草,望着满仓的粮食,牛辅的心从未如此镇定过。
这次,没有家人的拖累,城中粮草丰足,外加离董卓的重心之地又近,他绝不会再容许自己弃城而逃。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牛辅带着兴师问罪气势,用数百西凉兵把钟府团团围住。
“牛将军此来可是兴师问罪?”钟繇笑容翻腾,从门内闪身而出,向牛辅抱拳道。
“钟先生严重了,当日活命之恩,我毕生牢记。”望着钟繇那一副笑脸,牛辅深感无力,难道他真的算出,我会再来长安,当初才放了我一马吗?
“请牛将军进来叙话。”钟繇微微一礼,引道。
牛辅转身对亲兵看了眼,随后昂首踏入钟府,不过,当他看到大厅中,还躺在那里,一副死不瞑目状的严松时,仍大吃了一惊。
“这是严松?”金盔金甲,牛辅有八分把握确定这是所谓的安汉将军严松。
望着面色淡然。却重重地点了点头地钟繇。牛辅恍然悟道:“是你杀了他?还假传军令。令军士开城投降。”
“好。好啊。钟先生真是步步为营。半步不失啊。只是另我不明白地是。既然钟先生能够料到会有今日。当初又为何要帮着严松在丞相地心中扎上一根刺呢?每逢书信。丞相可都是要我留意先生。赞先生有萧何之才。断不能轻视先生。”牛辅疑惑道。
钟繇闻言。唯有苦笑。叹道:“不管是将军信还是不信。我只是预留后路而已。只是事已至此。希望将军能念在我与将军地一点情分上。为我在丞相面前美言几句。”
董卓欣赏他?恐怕是更恨他吧。事到如今只有狠狠地抓住牛辅了。
牛辅心里微微地苦笑。他自己也是待罪之身啊。先生还是自求多幅吧。
“献城之功。我会如实禀报。”牛辅自然不会轻易地应下。而是委婉地表示。自己会公正地对待钟繇地功劳。
“还有一事,请将军慎重。”钟繇沉思了一会。忽然郑重道。
“何事?”
“西北兵变,荀攸是主谋。但他真正所仰仗的却是一只印信,弘农王的印信。”钟繇的话透着一股子沉重,他要出卖的是,汉室王太后,还有昔日的少帝刘辩。
恐怕钟繇在他的前半生,也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情。
“不可能。”身处渭南,与洛阳离地较近,一些事情,牛辅也算是清楚,那个一手谋。让他仓惶逃跑地谋臣已亡。董卓虽然怀疑荀攸头上还有人,但此人绝不会是弘农王。
一个四周都是眼线。被软禁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外通荀攸呢。
牛辅断然不信。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与人串通却也简单,何况荀攸只要了一只印信,而弘农王太后也只是知情而已。”钟繇也能料到牛辅心中的震撼,但还是接着说道。
“这个严松是何进很远很远的亲戚,一心做着复立弘农王地美梦。”钟繇指着严松的尸体,道。
“那匈奴人呢?”有引子就有可能,牛辅渐渐信了钟繇所言,眼神一突,忽然怒问道。
匈奴人寇雁门关,困董卓于曲阳,这事儿比整个布局还好狠,也是最致命地。
要是董卓有所闪失,那………。。
“内斗,何必借于他人之手,荀攸有荀攸的傲气,他绝不会借匈奴之手打压丞相的。不过。”钟繇话风一转,顿了顿,不确定道:“王太后倒是有可能,她独霸宫中多年,笼络的人不知凡几,与匈奴王室关系颇佳。引外族入长城的这等妇人之见,倒像是王太后的作风。”
钟繇的话里话外,已经没了半点对汉室的敬重。是啊。大丈夫当断则断,既然已经推向了火坑,那又何必假惺惺呢。
“哈哈,牛将军不必沉思,这些事情,自有丞相了断,将军要做的不过是把消息传往洛阳,救钟繇一命而已。”钟繇见一个以勇猛闻名一方的将军居然在沉思一件阴谋地可能性,哈哈一笑,爽朗道。
是啊。自有丞相决断。牛辅回过神来,跟着哈哈一笑,道:“到是我地不是了,不过钟先生放心,我必上表丞相,举荐先生今日之功。”
“多谢将军。”钟繇心里一松,收起笑容。重重的朝牛辅一拜道。
一刻钟后,几匹快马,从城北出,沿着黄河快速地往洛阳而去。却觉得心神不宁,董卓进封为赵侯,匈奴王庭被袭,这样的重大事件,即使是在荀攸死后,消息已经很蔽塞的她也得到了风声。
心里暗恨的同时,却又微微的恐惧,匈奴八万骑兵都成了这样,还有谁能重新的扶她的王儿上位,至于袁绍这些人。
她久历阴谋,自然嗅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雷声大,雨点小,摆明了是做给人看的。指望不上。
恐惧的却是也是匈奴人,荀攸死的消息,可是让她几日都睡不着觉,怕荀攸出卖她。
可不是吗?墙倒众人推,何氏根本就不相信荀攸真的是什么忠诚,荀攸肯定是为了赚取名望会这么干的,自后汉初年的繁荣后,背叛与阴谋时时刻刻的充斥着整个后汉王朝。
比如说她的哥哥何进吧,事前是盟友,是助她儿子上位的盟友,但事后却是敌人,威胁他儿子地位的敌人,这就是外戚,既笼络也要防备的外戚。
外戚干政,废立皇帝,在后汉王朝可是屡见不鲜啊。
这也是何进要诛杀十常侍,而她却笼络十常侍,替十常侍说话,就是为了打算借力对抗何进,何氏不蠢,她玩起平横这一套来不逊于任何人。
做女人除了这一套就没有别的手段了,早年她靠美貌笼住了灵帝,获得了皇后的地位。聪明的她随即吹枕边风,诱灵帝提拔何进,要以何进的地位,平衡她在灵帝心中的地位。
灵帝晚年要废刘辩,而何进力挺刘辩,使得她儿子坐上皇位,就能证明她的手段不差。
当初她打算毒杀刘协可也是干脆利落的人。不缺杀伐果决。
直到荀攸身死之后,她都没半点闪失,才让她稍微的了解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可以利用,而且是无条件无危害的利用。那就是死忠的人。
安全可靠的棋子。
匈奴单于是那样的棋子吗?绝对不是,如果匈奴单于被俘,那后果。
想到这儿,何氏两只眼皮狂跳,她此生唯一的牵挂,弘农王刘辩,就会与她共赴黄泉。
虽然这在她的想象中是迟早的事儿,因为她根本不相信董卓会留下她们母子的性命。废帝哪有一个不死的。
但何氏的心仍忍不住绞痛。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即使她再狠,再毒,一切还不是为了他。
本来,她可以高高兴兴的看着她的乖乖小皇帝登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