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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辅的额头拧成了川字型,这小子。如果牛辅自己下令哪个将军断后的话还行,但这小子首先说出,为了军心稳定,他是断不能维护的。
但为了大局,总得有人断后的。但这小子可是张家的独苗啊。
牛辅有点后悔把他**来了。勇是勇,不是一般地勇。
“少将军先行吧,末将去。”却是张济的一个部将挺身而出,为牛辅解围道。
“少看不起我。”粗着脸,张绣大叫一声,道:“不怕死的随我来。”
这一声吆喝还挺有威力,足足有上千人随着张绣而出,停在路边。
可见张绣之勇也是深入人心的。虽然他刚刚才一招败给了“卑鄙”的马腾。
“小心。”牛辅苦笑的拍了拍张绣的肩,带着剩余的大军继续前进。
“从两侧藏好,等我命令。”张绣大喊了一声后,就转身藏于过道两旁的草丛里,天色较黑,这地方应该能行。
地面上地颤动愈发地剧烈,张绣已经看见了远方晃动的光点了。
小等了片刻,大股骑兵从旁而过,张绣才挺枪大叫道:“杀。”
“杀。”道路两旁地喊杀声只是让前方地马腾一愣,但他手下的骑兵们却略显诧异。只一回合,就被两旁杀出的千余西凉兵以长矛刺下了无数人。
一击而中,再进,张绣一人当先,疯狂的扑杀着。
这次马腾没在叫休要惊慌这样的话,不放一言的往回杀去。
张绣截住了大部分骑兵。却没有截住马腾这个头。
身边地数百骑兵亦随着马腾调转马头,往回杀去。
“散开,自行厮杀。”夜幕就是良好的掩护,四周又没有太强烈的火光,张绣眼中透着犀利,大喝道。
骑兵们是被突然拦截下来的,阵势本来就不太密集,四周又多有碰撞,相互间的缝隙就更散了。
西凉兵们灵活的这些缝隙当中。借着只有一点点月光的夜幕,凶狠的厮杀着。
这就是深夜追击的后果,千余人就敢断。不要命后所爆出地凶戾。
就算是马腾,对付这样的事情也没太大的办法,只有靠他手下地骑兵们自行解决了。
但情况不算太妙,前面的骑兵面对这直接的威胁而不断后退,寻找机会杀掉这些西凉兵,而后面的又不断向前。整支两万余人的骑兵就被这小股西凉兵搞得大乱。
加上骑兵掉头本来就不利,情况有点不妙。
幸好马腾的军队素质在当世也算是拔尖的了,花了点时间习惯了以后,就彻底的镇定了下来。循着声音,与西凉兵夜战。
稳定下来后,西凉兵即使再凶悍,也只是小小的千余人,在压倒性地数量面前却稍显点不足。
相持了大约数个时称,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马腾军才把这些如牛皮糖一般的西凉兵给杀了个干净。
望着一直延续到过道两旁,一片狼藉的场面,马腾铁青着脸。阴郁的快滴出血来。
整天打鸟,今天却被鸟琢了。穷寇莫追这道理他明白的很,但长安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马腾不惜冒险。
自家骑兵的损失起码是西凉兵的几倍,不值啊。
虽然他的骑兵都是拿着长矛只会冲锋,远不如西凉铁骑,但也是骑兵啊。
“将军怎么办?”马腾地一个部将,从大队人马中冒出,问道。
“继续追。”马腾咬牙切齿道,希望严松这白痴能坚持一下。只要一下。
他就能率兵赶到。牛辅这家伙就是板上的鱼肉。
但面对西凉兵的勇悍,严松能守得住吗?马腾自己都打了问号。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快到他们都没时间布置,何况严松这个目光短浅,仰仗着军力,排挤了出谋划策的钟繇的家伙守城池,难啊。
此时的牛辅已经带军到了长安三里之外,一路上,他选择性的遗忘了张绣的安危,催促着大军不断的前进,前进,疯一般地朝长安方向赶。
不过,这么久了也没见人追上,也能让他感到安慰。
“原地休息片刻。”牛辅盯着远方,大声喝道。
过道上有一块石碑,牛辅一辈子都回家记得,大雪纷飞地集结,他就是从这里灰溜溜的过城而不得入。
军中无粮,连老婆都跟着挨饿了一顿,如丧家之犬般逃往渭南。
要不是有人不让他死,恐怕,这里就是埋葬他全家地地方了。
压仰,一直压仰的羞愤在牛辅的心中不断的喷发出来,无穷无尽。
“嗖”的一声,牛辅长枪急闪而出,“嘭”的一声在长安的两字的,长字上刺了个大洞。
等着我的怒火吧。严松。
第一百三十章 诛杀
西凉军牛辅兵临城下。两万余人如黑压压的云层般排列在城东,透着股诡秘晦暗的凶气。
长安城内乱作一团,不管是谁都不曾预料到,马腾、韩遂的近九万大军居然拦不住西凉兵。
西凉兵之凶悍,以至此呼?
参予兵夺长安的之人,人人畏惧,其中尤以严松为最,当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初算计之人,说的条条有理,四面合围,董卓是瓮中捉鳖,当复立弘农王辩为帝,他严松必列位功臣,进列侯。
早知如此,让马腾他们进城又有何妨,又有何妨啊。严松肠子都悔青了。虽然同样是狼,但马腾他们却比董卓来的温和多了。
比之今日兵败身死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严松心里明白,他手下的五千士卒绝对守不住城池的,他的嫡系人马还好,当初是被西凉兵们训练过的,还算凑合。
其他士卒,都是从长安四周的县城内收刮来的,不是地痞,就是兵痞,不堪一击。
要不是他手握粮草,坐以坚城,早就被马腾等人吞并了,哪做的上安汉将军这样的位置。
不能坐以待毙。一身甲胃护身,在城头望西凉兵的严松心间忽然一动,飞奔似的走下城头,翻身上马,往钟繇的府上而去。
“钟先生,钟先生救我。”还未进门,严松那大嗓门差不多让半个长安城都听到了。待到门前,命亲兵在外等候,自己飞速入府。
屠夫的亲戚,果然也有屠夫的风范。
还好城中的百姓早已习惯了这位安汉将军的粗鄙,现在西凉兵在外。他们惶恐还来不及,压根就没有嘲笑这位安汉将军的念头。
董丞相到是没什么恶习,与民秋毫无犯。
但传说,西凉兵可狠着呢,城破屠城不知凡几,这长安城会不会……。
想到此处,无人不慌。但也没有人会有帮衬着严松守城地念头,这位安汉将军也不是好货,他手下的士卒把长安城搞得乌烟瘴气。切齿者不知凡几。
还没有董卓统治时期好呢。
钟繇正陪着妻儿享受悠闲的生活,被严松排挤反而让他轻松了下来。没有包袱,没有算计。
只是荀攸的死让他有些可惜,可惜的很啊。一代英杰,算计来。算计去,却算不透人心啊,严松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都算不透,何况袁本初这样的手握天下名望之人。
哼,汉室不可扶矣。
严松那大嗓门让钟繇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平常还看不出来,一遇到急事就是这个样子,让此人自守长安是找死。
不过,要不是此人性格如此。也不会冒险吃了荀攸画地大饼。
“我出去看看。”钟繇对妻子陈氏道了一声,摸了摸长子钟敏的头。理着衣衫往外走去。
“唉。本不愿意为之,却为情义所困,荀先生害地我夫君好苦啊。”耳濡目染之下,陈氏对钟繇的事也是晓得一些的,望着夫君的背影,唯有叹息。
等钟繇走到客厅,严松早已到了,他不安地踱着步,面上掩不住的焦虑与不安。
钟繇那俊秀挺拔的身姿让严松的眼睛为之一亮,大步上前。大手粗俗的放在钟繇的肩膀上。焦虑道:“先生救我,先生救我。”
不着痕迹的轻轻退了一步。钟繇转身走向正位,端端的坐着。望向严松的眼神不咸不淡。
尴尬一笑,严松有点恼火,却又不敢太过分,只得非常蹩脚地赔礼道:“在下深知往日对先生多有得罪,但如今牛辅兵临城下,当务之急应是如何应敌,请暂时先生放下间隙,等危机一过,在下必定给先生一个交代。”
“将军身为安汉将军,自屯长安,今敌军来犯,自然是坚守城池不失,等待援军,繇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将军是求错人了。”严松蹩脚的表演,令钟繇颇为好笑,脸上神色不变,语中带着淡淡地抗拒。
“先生说笑了,这长安城能有如此结局,如何谋划,如何实施,都是先生的手段,先生虽是一介文人却抵得上十万雄兵。”严松笑得更加尴尬,却依旧笑着。
“将军有如此时间在此磨蹭,还不如前去城东布置城防来的实在。”听见严松如此话语,钟繇摇了摇头,难得的提醒了一句。
却引得严松心里更火,你一个计谋就可以让长安转手,只要你实施手段,长安城的各大族,都会帮助守城、出力,哪还用的找我来幸苦布置。
他却没有想过,自己是如何排挤钟繇,使得长安各大族对他疏远的。
“当初荀攸的布置,你可是坐镇西面的重要人物,我严松说到底也不过是武夫,牛辅入城,你首当其冲。”想罢,严松干脆撕开面皮,赤裸裸的威胁道。
“哈哈哈。”钟繇不怒反笑,问道:“当初是谁据马、韩而于城外地?是你,还是我钟繇?今日之祸,是你咎由自取。还有,你得想明白了,安汉将军,是你严松,而不是我钟繇。”
钟繇连将军这个字眼都舍去了。可见心里之恨。
“没错,就是我目光短浅,据了马、韩,但是谁放走了牛辅,牛辅??”严松忽然脑袋开窍,想通了什么,于是大叫道:“你是故意放走牛辅地是不是?你早料到荀攸的计谋不会成功地是不是?”
“然也。”这次钟繇到是没有反驳,傲然道。进一步,必留退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钟繇也没有敢断定荀攸的计谋会十成十的成功,才留了后路。
钟繇毕竟不是荀攸这样的汉室死忠之人啊。
“是你害我,是你害我。”铿锵一声,严松抽出腰间的佩剑,发疯般的直挺挺往钟繇身上砍去。
“哼。”再也不掩饰面上的鄙夷,钟繇轻轻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