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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卫洪心里还有个对他来说很大的野心,那就是抛弃商人的身份,使卫家成为士族。而二儿子就是希望所在,要是取一位当朝侍中的女儿,有老丈人提携,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蔡邕听的一愣,心里有点犹豫,倒不是嫌对方门第低,而是他只有一个女儿,不想让蔡琰受到半点委屈,怎么说也得蔡琰见上一面,再做定论把。
这个时代,男女还没有到达明清时那种变态,女子踏青骑马,就是与男子一起游玩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蔡邕还没出口呢,董卓就轻声叫了一声势利,虽然轻,但恰恰是那种在场之人都能听得到的高度。
然后不管一脸难看的卫家父子,起身坐到蔡邕身边,凑到蔡邕耳边,道:“本相会点相术,这位卫公子看起来清秀爽利,但印堂发黑,脚步虚浮无力,面色带着异样的苍白,因该还有隐疾缠身,本相敢断定他活不过五年,先生谨慎啊。”临了,董卓还不忘诅咒道:“要是他活过五年,本相就天打雷劈。”
董卓嘴上说的毒,但心里却是稳如泰山,蔡琰现在十三岁,卫仲道应该是她十六岁的时候死的,哪怕真是乾坤倒转,卫仲道活过六年,他就是天打雷劈又有何妨。
“这。”蔡邕初时听着有些不悦,董卓先前的表现,让他以为董卓是故意咒卫家。但董卓最后一句狠话,却让他心中的不悦尽去。
古人或多或少信点迷信,就是蔡邕也是将信将疑。董卓先前的几句话有几分真假暂且不说,单单的最后一句天打雷劈,却是重了。董卓堂堂丞相,没必要拿小小的卫家与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自古红颜多薄命,那是句屁话。年少显才名,所嫁之人又不可托付,这才是苦命。依本相看,先生之女是个有后福之人,十七八岁再嫁也不迟。”董卓见蔡邕脸上犹豫更重,乘机又道。
其实这句话才是董卓最想说的,十七八岁,卫家小子早死了,而他的地位可能也不像现在这样了,要是被人所灭,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但要是权势更重,地位更稳,那…要是他有意,蔡邕也不会太过刁难。
蔡邕抬头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卫家父子,又看了看满脸郑重不像是说假话的董卓。
几经思虑,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也为了女儿的后半生的幸福,咬牙对卫洪歉然道:“犬女尚且年幼,况且为兄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也舍不得她早嫁,要是贤弟真有此意,五年后再下聘如何?”
卫洪闻言看着董卓的眼神中越发恼怒,五年之后。谁知道五年之后是个什么样,这明显是推脱之词。而这其中董卓所起到的作用,卫洪要是还看不出来,他也就不是中原有数的大商了。
“呵呵,伯喈兄膝下无子,舍不得爱女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两孩子都还年少,五年之后再谈倒也无妨。”既然人家无意。卫洪呵呵一笑,来个顺水推舟,不了了之。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经过蔡邕推脱后,卫洪的态度明显的淡了一分,互相交谈了几句话,卫洪打算起身离去。卫桦倒是几次想插话,却被卫洪眼神拦住。
蔡邕言语诚恳,想留下卫洪吃膳。卫洪只是笑笑,推脱几句后,带着卫桦离去。
“丞相啊。”蔡邕苦笑的叫了董卓一声,神情落寞,是为世间又少了位至交好友而叹息。
“商人逐利,本相敢断定此人目的不纯。”董卓胡诌了几声,用打击卫洪来安慰蔡邕。
“丞相此言差矣,商有陶朱公这等大贤,而士也有奸佞妄人,世间之事,不可一概而论。”蔡邕对门第看的倒是很淡,心也很正。
董卓闻言无语,这可是现代人的观念啊,蔡邕不愧是把女儿嫁给商人的蔡邕,果然不同啊。
董卓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况且目的达到,又骗了蔡邕这位老实有能干的长者,心里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寒蝉了几句后,告辞离去。
只是在董卓快要出门时,蔡邕忽然叫道:“丞相刚才之语,是否真有其事?”
“天在看。”董卓也没有不悦,而是指了指天,道。
蔡邕望着董卓的背影苦笑,他的女儿,恐怕真的得到十七八岁才能嫁人了。
董卓出来后,立刻前往前院,来到贾诩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交代他发书给河东守将段煨、李蒙,小心的找个由头,在卫洪返回河东时,灭了河东卫家。
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卫洪离去时眼中的阴沉,让他非常不安。
“父亲,为什么不让我与那个董承理论。”出了相府后,卫桦愤愤不平道。
“你以为他真叫董承?”卫洪阴沉着脸,道。
“父亲是说?”卫桦也不傻,想起董卓沉静冒充以为列侯,讹诈了他们家船的事。
“姓董,又出入相府,我敢断定他是车骑将军董曼,要是他恼羞成怒,你我父子的项上人头立马得落地。”左右看了看,放缓了脚步,让几个家奴围着自己后,卫洪这才低声教训道。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丞相也不是稳如泰山。”卫洪很有深意道。
以卫洪的眼光,虽然看出讹诈他们的人是董家人,却也没想到儿子他们的人就是当朝丞相董卓,因为董卓这事儿做的本来就荒谬。
第六十五章 白波军
阴了那个曾经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卫仲道一把后,还真别说,不管是朝内,还是朝外,诸事简直是一路顺风啊,使得董卓的好心情生生的延续了几个月。
“刑天来。”后院的一座小花园里,董潭嬉笑着与刑天玩乐,两只小手使劲的揉着刑天的头。一旁还有蔡琰作陪,一脸笑意的看着似长不大的董潭。
已经六个月大的刑天已经不能再称小这个词了,足足有一只猎豹那么大,头部长毛浓密像头狮子,眼神犀利,在暗中还能发出一种莹莹绿芒,但突出的口鼻却有点像狼,脚趾也相当尖锐锋利,这些足以证明它的一半血统来至于那头西北狼王。
口中的乳牙已经完全脱落,长出了尖锐的恒牙,而且血脉中流淌着的野性让它看到活物就想咬上一口,除了董卓一家三口以外是生人勿近,就算常年在府中驻扎,由身经百战的西凉精锐与原来家奴组成的守卫也不敢随便招惹这条丞相的爱熬。
因为曾今有个倒霉蛋就差点成了刑天口中的食物。
现在的刑天白天跟着碧芽儿与董潭,偶尔出去打打猎,带着它,每次的收获是相当不错的。而晚上也不敢随便把它放出来,而是关在一坐小院子里。不然的话,要是有人在晚上惹毛它,可不是一两个人的性命就能填的。
反正除了董卓几个人以外,他是相当的有攻击性,很危险。
不过一般相府的人只要不主动的招惹它,就还算安全的,毕竟是从小在这长大的,气味都熟。
不过,有些人它天生就能亲近,就比如说蔡琰这位才女把,当她弹琴的时候,这只以前的小犬就不止一次的趴在旁边听着。
一人一动物,相处的久了也算很熟,现在邢天这一幅凶猛的样子,蔡琰也不是很怕。
“昭姬(蔡琰自己取的字)妹妹,下午我和阿娘还有刑天去打猎,你也去嘛,整天憋在府里会闷坏的。”董潭见蔡琰一幅文文静静荣辱不惊的模样,小眼珠一转,笑呵呵道。
蔡邕身为侍中,当然不可能永远的住在相府里,搬出去后,董卓就找来董潭,让她没事就拉蔡琰进府玩,两人年纪相差不大,熟的也快。
董卓也偶尔横插一杠,装作是被琴音所引,前来听蔡琰弹琴。
董潭的心直快,但却也聪明伶俐,从董卓莫名其妙的关心起蔡琰,还叫她陪着蔡琰,说怕蔡琰一个人闷着。哪还看不出来董卓的不良心思。
碧芽儿已经默认了董卓纳妾的事实,有名没名的妾在相府也有几个。
董潭小女儿似的心中,永远都认为董卓是当世数一数二的英雄,而几月相处,蔡琰的柔顺、端庄,还弹的一手好琴,配她父亲是最好不过的了。
只是她不明白董卓为何如此费心,也曾经私下问过董卓,而董卓的回答却很绝,“官宦家的女子,会与人做妾吗。”
董潭在未嫁给李儒前,是个娇娇女,嫁给李儒后,也有碧芽儿照应着,没经历过这时代上层女人几乎人人都要经历的争斗,但她却也晓得妻与妾的区别。
不过这也使得她更不明白董卓为何要花费心思在蔡琰身上了,难道娘常说的,永远得不得的才是最好的?反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很麻烦。
“姐姐去把,妹妹我就不去了,书房里的六千藏书,我还有一小半还没看完呢。”蔡琰笑得很和,轻轻的摇头道。
蔡府的书有一大半是从老家运回来的,还有一小半则是董卓搜罗来献殷勤的,这殷勤自然也是一半一半,投蔡邕所好,也是投蔡琰所好。
“哼,等哪天我叫刑天把你那里的破木头全撕了。”撅着嘴儿,董潭摸着刑天的头,恨恨道。
“要是我站在门口,刑天也不会来咬我把。”蔡琰笑的很甜,轻轻的走过来摸了摸刑天的狮子头,刑天也很亲热的磨蹭了蔡琰几下,没半点生疏感。
与父亲前来洛阳,她以前的闺友都在千里之外,能有董潭这么个没心思的大小姐陪她一起说话、逗趣,真的很解闷。
碧芽儿与董潭每天不是打猎就是遛刑天,外加一个性子绵静的蔡琰不时出入相府,董卓这丞相府的后院也算热闹有加。
前院书房内,董卓急召贾诩、李儒两人议事。
“这白波军是从哪冒出来的,十万人,亏他段煨说的出来。”董卓拍着案,把那张写着急报的竹简掷于地上,张着嘴大喷口水。
就在刚才,河东太守段煨派人急报,言黄巾余党韩暹、郭太在河西起兵,短短几天就达到十万人,挟势向南进发,有兵寇河东的意思。
“并州自丁原被杀后,有割地自守的太守,也有兵败逃窜的流匪,相邻的翼州黑山一带乱兵更是多达二十八支,段将军一时不察,倒也不是大过。”说着,李儒轻轻的上前捡起竹简,在手中卷了卷后从新放回董卓案上。
“已经发生了就不要计较根由,十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