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仅忠心耿耿,而且能以一当十,冲锋起来,百来人可以灭掉一个羌族的小部落,是西凉董家真正的家底。
虽然大军屯于河东,但这世道委实不太平,董卓只是出来逛逛,散散心,就带了足足一半人马。
董伢为董卓收养但不算养子,平常也老是喜欢跟着这群家兵厮混,人虽然小,但勇武过人,是个小狼崽,在这群家兵中也很有威望。
一听到狼群,碧芽儿的眸子就亮了起来,董卓这一病,他都几天没出来活动了,身子都有些不利索了,这大狼群不好惹,小的才正好。
而且现在这月份,刚好是狼群产仔的时候,或许能捕捉几只炖着给丈夫补补身子。
“董伢你带路。”转眼就把身体虚弱的董卓给忘了,碧芽儿眯着眼令到。
“箭上弦,以三人一组分散搜索。”高兴的吆喝一声,董伢伸手拿出别再马后的一柄短刀,兴冲冲的在前面带队。
董卓不过发了片刻的呆,这乘车游玩就变成围猎了,睁着眼,苦笑了一声。
不过,董卓心中也有点好奇,这打猎他都没参遇过,何况是围猎,猎的还是狼,所以坐在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上,算是默认了碧芽儿的命令。
马车一阵急晃,颠簸的道路,使得董卓的膝盖狠狠的被木板揉搓着,这汉代的风俗,也够寒蝉人的。
董卓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膝盖,董卓改跪为卧坐,这才觉得好过一些。
轻轻的撇了眼身旁的碧芽儿,发现她小脸红红,一脸的兴奋,照样是跪坐在那,却稳如泰山,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不雅的模样,董卓有点脸红。
天高地阔,董家的车队,缓缓的行进在一片低矮的丘陵,与平地相接的道路上。
风微微的吹起,粒粒灰尘满撒在空中,打在脸上微微发痒。
董卓坐在车架上,细细观察着家兵们的动作。
一队队的家兵分散在四周,探路的探路,观望的观望,井然有序。
所谓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董卓对古代行军一窍不通,但对家兵的行动很是稀罕,瞧着瞧着,也瞧出了这支骑兵的不凡来。
家兵以三人为一组,每组像个百米,呈扇形,朝北方搜索,虽然分散,但丝毫不见凌乱,进退间,很有章法。
这支骑兵只给自己当家奴到是有点可惜了。
身处队伍最前面的董伢忽然翻身下马,短刀狠狠的插在泥地上,轻轻的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片刻后,脸上笑意隐现。
在腰间摸索了片刻,一个犀牛角的号角,出现在他粗糙的手上,拔出短刀,麻利的翻身上马,号角放在唇间,吹出凄厉悠远的鸣叫。
第三章 张弓射狼,左右而开
号角一起,分散的家兵巡视回拢,一排排的列队在董卓车架四周。
这时,号声一变,由悠远变得尖锐而短促,董伢手中短刀一挥,整个队伍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携带着冲锋之姿,在宽阔的大道上全力驰骋。
“这是找到狼群了?”董卓仗着眼神好,远远的看着董伢的动作,但有些不真确,于是转头问碧芽儿道。
“嗯,在西北方向,距离大约有十里。”转瞬不瞬的望着西北方,碧芽儿头也不回的答道。
“哦。”董卓讶然。
“刚才号声不是高低吹了十下吗,就是十里的意思。”见董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碧芽儿心中微微刺痛,轻声解释道。
顿了顿,碧芽儿又道:“董伢的鼻子比狗还灵,不仅武勇,追踪上也是好手。”
细细的吸纳着碧芽儿传授的尝试,董卓心中越发感慨,能在初来咋到的时候有这么一位娇妻在身边陪伴,实在是幸甚啊。
一阵驰骋,扬起如长龙般的漫天灰尘,十几里的路转瞬即逝,路道两旁的灌木丛也越发浓密。
忽然,整个队伍顿了顿,方向一变,选了条小道行进。
“呜呜呜…。”一声声悠长的狼嚎声从前方传来,片刻后,一大群如海水般的狼群,向这边扑来,其中所挟带的野性气息,使得家兵胯下的战马,一阵哆嗦。
但这一群战马不愧是西凉的优等战马,在家兵的操持下,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董伢,你小子不是说只是小群的狼吗?”望着远处一大群足足有近千头的黑色西北狼,碧芽儿破口骂道。
但手上却不慢,抄起车上的所带的弓,塞到董卓怀里,自己也握着一把比之董卓小巧点的短弓,麻利的别上箭,张弓欲射。
“掉头。”苦笑中带着点兴奋,董伢手中短刀还鞘,架起弓箭,再甩了甩马缰,往回狂奔。
驰骋了片刻后,“奔射。”一声大吼,急速的奔驰中,董伢双腿紧紧的夹住马腹,回身就是一箭。
四周吼叫声连连,家兵们动作出奇的一致,回身,扭腰,射箭,一个字快,不求精准,但求一快。
如雨滴般绵延不绝的射向狼群。
董卓被眼前的变故弄的有点晕,望着手上的黑色长弓,咬了牙,冲壶中拿出一支箭笨拙的别在箭弦上。
说来其怪,董卓上箭时,很是笨拙,但自从手指搭上箭弦后,一股熟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拉了拉弦,很容易的就拉开了满圆。
就像他平常拿筷子一般熟悉。
这时,刚好董伢一声,“奔射”,如雷般彻响天地,董卓轻轻的放开弓弦,箭如顿时疾驰而出。
虽然伴随着四周的箭雨,但董卓那犀利的眼中,在那一大群西北狼中,隐约的看到一只黑色而粗壮的狼,应箭而倒,不正不歪,正中狼头。
虽然有些诧异,但这时也管不着了,董卓弓弦连开,一口气连射十箭,其中有中也有不中。
这十箭似乎射尽了心中的阴郁,身边虎狼相伴,身后,群狼驰骋,董卓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豪气,一弓在手,天下有我。
心中激荡之下,这股狼群似乎化为一个个面色狰狞的敌军铁骑,一箭又一箭,一浪高一浪,董卓手中的箭似无穷无尽。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董卓这才感到手臂有些酸疼,轻轻的放下手中长弓,喘了粗气。
“将军你就不能换只手吗?”碧芽儿脸上微微的显出汗迹,放下手中短弓,即心疼又有些自豪的望着自己的丈夫。上马能射,下马能战的当世豪杰。
董卓闻言一动,却不言语,撇了眼车上的十五壶箭,空着的十壶箭中,到是有一小半是她的功劳。
远处狼群嚎叫声越发凄厉,一声声狼嚎如厉鬼催魂般另人发秫。
其中有一些狼身上还挂着利箭,滚烫的鲜血还在畅流,但狼眼中射出的尽是狠辣与仇恨,死死的咬牙追敢。
“弃弓,上刀。”虽然这十几轮奔射,足足让狼群损失了几百头,但家兵们手上的箭壶,亦空空如也。
一声爆吼,家兵们纷纷丢弃了手中的长弓,抽出腰间短刀,伏在马背上,死死的盯着身后紧追不舍的狼群。
期间,有几个家兵,忽然一矮,连人带马滚落在地上,连惨嚎声都没有发出,瞬间就被踏成了肉泥。
看的董卓有些发寒,这就是这个时代啊,人命不是贱,而是弱,如纸般脆弱。
由于家兵们所选的战马都极为强壮,但也只利于短途冲锋的马种,先前已经驰骋了十几里路,与狼的穷追不舍相比,略显疲态,速度也为之一降。
就在这短瞬间,狼群与队伍的距离,又拉近了小段。
空气中似乎也隐约弥漫着狼嘴所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速度一降再降,但气势却是气势一衰而盛。
身后,狼所散发出的浓厚喘息声,轻轻吐出的气息似乎都能够接触到马臀了。
数声凄厉的惨嚎响起,几匹落后的战马,被几只恶狼狠狠的架住,撕扯着身上的肌肉。
马上的家兵,却是怡然不惧,手中的短刀划成一道寒芒,在倒下的瞬间,反身狠狠的砍向强壮的公狼。
血,喷涌而出,但狼却凶狠依旧,粗壮的后退一跃,有力的上下鄂,一把咬向家兵的脖子。
眼中闪过一股拧意,一丝嗜血的笑意凝练在唇间,狼扑起的一瞬间,雪白柔软的腹部,映入眼底,双手握刀,刀刃如切菜般划过皮肤,进入内部。
血,带着红白杂乱的内脏,散落一地,但家兵身侧却想起一声狼嚎,脖子上隐约能感觉到狼所吐出的热气,想都不想,反身就是一刀,在狼咬住他脖子,血流出的瞬间,刀也进入了狼的身体。
一丝笑容依旧,这名家兵,能为在临死前杀掉一头狼而兴奋。
几个家兵虽然死的凄惨,但却也为董卓他们赢得了时间。
部分家兵以血肉铸就成的一道血路,使得队伍且战且退,在一座小山丘上结成了小阵,把董卓围在了中间。
残存下来的家兵,其中一部分下马步战,一部分在马上稍稍的修补下体力。
步战与几百头狼群打斗是找死,冲锋踏成肉泥才是出路,等喘息片刻,就是干戈一击的时候。
带着已经染成鲜红,还微微带着肉末的长刀,董伢满身鲜血的走到董卓的车架前,抱拳朗声道:“请主公与夫人上马先行,董伢在此抵挡。”
现在形势董卓也看的出来,家兵们虽然损失颇大,但也缓过了劲来,一百来个沙场老手,结阵防御几百头狼应该绰绰有余,于是,豪气一笑道:“本将且是临阵退宿之人?”
“就是,你家主公当年起家时,一人一刀横行凉州,只有杀过,哪有怕过?”身上带着点点血珠,碧芽儿豪爽一笑,提着一杆长枪道。
嘿嘿一笑,董伢道:“我就知道主公是不会离开的。”抱了抱拳,“请主公与夫人在此压阵,我这就把这群小狼崽子活刮咯。”咬牙恨声的道了一声,董伢回身扑向狼群。
狼群的攻势依旧凌厉,前仆后继的向家兵们发起了而扑,但在刀锋间只能盲目的挥洒着热血。
只见,家兵们三人一组,两人主防,一人主攻,极为配合的屠戮着比他们多出数倍的狼群。
顷刻间一大批狼尸被清理了出来,但狼性狡诈,而且聪明,熟悉了家兵的战法后,迅速变换着阵型,也分成几股,互相间或试探,或强攻,一举搬回了劣势。
此间,董卓弓换到左手,收集起剩下的箭矢,一一瞄准群狼,一箭而出,必定有一只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