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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独特地一个身影,斜顶着一块盾牌,看样子不像是攻城兵。也不像是走上陷城车的弓箭手。
咚咚咚。还真有人往碧芽儿这边放招子,盾牌上顿时**了几支箭矢。但碧芽儿无所畏惧的往前冲着。
再奋力的爬上陷城车,盾牌刚好挪到一边,一支火箭就从碧芽儿的小脑袋边上擦过。
一阵焦臭味后,碧芽儿漂亮的头发,顿时报销了一点点,白皙的面颊上,还涂上了一点点黑色,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闻着焦臭味,碧芽儿摸着面颊上痒痒的地方,胡乱中,整张脸都变得黑乎乎的。
面上有些气急败坏,眼睛转了一圈后,在四周士卒惊骇欲绝地眼神中,一把掀开斜着盖在董卓身上地盾牌,奋力的推着董卓,带着一丝哭腔地道:“起来,起来了,你这不要命的。”女人爱美是天性,碧芽儿能知道自己的头发焦了,但却不知道脸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心里伤心着呢。
听到碧芽儿的声音,董卓一个激灵,但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眉目间依稀有碧芽儿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还没睡醒,董卓的脑袋还有些模糊。
“走了。”碧芽儿却是一把拉着董卓,急急的走了下去,旁边到是有机灵点的,已经拿过了碧芽儿的盾牌,照在他们的身上。
“这妮子。”董卓心里一转,就明白了碧芽儿为什么会上这里来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紧紧的握着碧芽儿的手,任由她拖着,在一群已经习惯了碧芽儿的彪悍的手下面前,被生生的拖回了大营。
回到帅帐后,碧芽儿立马不管董卓了,抽出一枚铜镜,细细的瞅着自己的摸样,一把眼泪,一把水的往自己的嫩脸上泼水,弄出一块布,小心的擦拭着。
脸上到没啥事,但鬓角的一点头发却已经焦黑如碳了,洗都洗不掉散发的臭味。眼眶中不断的冒出点点的泪水。
看着刀伤剑上都没什么事儿的碧芽儿,为了一小撮头发,哭的稀里哗啦,董卓的心,有些痛。
脱下甲胃,轻轻的上前拥着碧芽儿,感受着她的温度,道:“变什么样为夫都喜欢,那破车,为夫再也不去了,别哭了。”
“真的不去了?”刚才还泪珠乱冒的碧芽儿,立刻就将信将疑了起来,疑声道。心里装的还是董卓的安危。
“嗯,不去了。”
营外大战,鼓声绵延,血腥四射,董卓却搂着老婆,安慰着。
第一百八十二章 力拔山河,壮士行
恶战断断续续的绵延十余日,但董卓却选择看坐镇中军,与贾诩等一起,遥看城头风云。
这不仅碧芽儿舒了口气,就算是贾诩等人的心也同样的轻松了很多,别看董卓平常横行沙场,但在后面揪心的就是这些坐在他船上的,或利益相关,或忠心耿耿的将军谋士们。
除董卓以外,董氏一族没有一个能周旋于混乱的世道中。董卓一有意外,董氏即倒。在现在董嫖还没有成长的时间段,这是铁律。
董卓搬来一张小凳子,呆呆的看着前方血肉横飞,一个个身体往下堕落,惨叫连连,伴随着天空中箭雨如潮的场景,有些不习惯。
嗯,非常的不习惯。
由于那十几辆陷城车的作用,董卓手下的士卒死伤甚至比城墙那边的韩遂要小一点,因为西凉兵的凶悍四射,外加并州兵的勇,不知多少次都能勇猛而前,打开一个小缺口,使得韩遂危机四伏,但遗憾却只是小缺口。没能完全撼动这座伟岸的城墙。
“不行啊,如果在这里死伤无数的话,本相就应付不了那些蠢蠢欲动的诸侯们了。”董卓抓着自己的下巴,抬头瞄了一眼贾诩,道。
“安定太守卒,光靠天水苏仪,这连环计恐怕难办。”贾诩微微有些苦笑,是真正的苦笑。借刀杀人一个,自己亲手杀了一个,还剩下一个,真是难办啊。想着董卓同样也有些苦笑,只觉得城头上的那一片的白色将旗,很是刺眼。
“这雍凉乃是心腹之地。丞相心中当有考良。”贾诩心中担心董卓半途而废,但嘴上却是半委婉的,从侧面解析道。
“这个本相自知,但此战结束,恐怕这南北二军。得要几年才能恢复元气。”董卓摇着头,苦笑道。要是能很顺利的大战,然后收编,然后再大战,几年功夫就可以横扫天下该多好啊。
“据有雍、司隶富庶之地,拥凉、并出强兵之州。此基要强于当年的大秦,丞相当无忧也。”贾诩尽捡好地说,董卓在发展没错。别的人同样也在发展。几年过后,能有董卓这样势力的,恐怕就多了。
袁绍、曹操、袁术、刘表这些人同样也不是废物。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仲康。”董卓忽然大喝一声。怒目圆睁道。
身处董卓身边地许褚呆滞地眼神一清。又回复到了先前地摸样。悄然地走到了董卓身前。
“看见那面旗没有?召集三百死士。给本相把那面旗插在城头上。”董卓豁然起身。转头指着自己地帅旗。金獒道话语间没有一丝缓和地余地。眼神中寒光闪闪地盯着许褚。
“诺。”许褚始终废话不多。
“去吧。本相地折冲之将。”紧绷地眼神缓和了下来。董卓拍着许褚地肩膀。嘴角挂着地是自信。超乎寻常地自信。那是对许褚地信任。
点着头,许褚转身向身后的大营走去。那里有很多他需要的人。
“去命张辽,等许褚上去后,叫用人命填,就算是死一万两万今天也要入城。”董卓的耐心其实已经被磨光了,心中计算之后,还不如放手一搏,许褚这样的折冲之才,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吗。关键时刻,当用关键之人。
龙行虎步,斩将夺城,全靠他了。
贾诩微微一震,悄然的点了点头,随手招过一名小校,让他前去通报张辽。
天上偶有弓箭射出,身边地亲兵们警惕地盯着天空,时握着盾牌的手,都有点发汗。
这里其实离城墙已经很近了。
“用人命去填?”接到董卓命令地张辽心中叹息了一声,现在已经在用人命了,再用的话,也只有他了。
小会后,已经稳稳地穿上了一身的甲胃,眼神呆滞依旧的许褚,带着一干子带着煞气,眼神漠然的士卒走到了董卓的身前。
董卓也不客气,招手下弄来酒水,一一为他们倒上一碗酒,手握腰间剑,一一的从这些沙场精锐,出身或凉州,或并州的士卒们。
“董卓敬你等。”董卓举起酒杯,仰头而尽,虽然语气淡淡,但一切尽在其中。包含了无限的期许、敬重。敬这些愿为他而死的将士们。
一个个淡漠生死而号死士的士卒们,随着董卓的话语,亦是仰头而喝,随即转头而走,生命都可以捐献给董卓的人,还会以微末的敬重,表现出自己对董卓的敬仰吗?
不会,这已经无关乎荣耀,而在于董卓这个人。身材不及许褚威武,颜容不及李儒俊秀的男人。但却是带着他们走到了现在,几乎无敌的男人,是他们甘愿为死士的男人。
“满是浓稠血腥的路上,愿你们凯旋而归。”心间儿流淌着沸腾的血,但董卓唯有压下,只有默默的道了一句。
早已准备好了的一辆鼓车前,董卓昂首步入车内,“力拔山河兮。”一声旱雷般的炸响过后,阵阵鼓声如潮,咚咚咚,几乎绵延无尽,一急更急,快而更快。似雷声,似电鸣,似龙啸于野,威风尽现。
力拔山河兮。闻得董卓一生大喝,许褚的嘴角不由的牵出一点点的笑容,为将者,幸拜在丞相帐下。
“杀……。。”胸中鼓起千万,一泄而吐,如回声阵阵,音如杀波。
“杀……。”高呼着,随着许褚飞快的脚步,三百死士极力而奔,箭似雨,却当雨,入身不痛,不死不停。一杆高高的金色獒旗随行而舞。
“杀…。杀…杀。”三百死士的杀波几乎掩盖了全场的杀伐之声,董卓鼓声回荡。一浪似一浪高。海浪绵延,鼓声不堕。
手臂酸痛似断,却咬牙坚持,董卓为了他而死的人,奏起了一阵杀伐的绝响。
如河水断流。几万人血战,为此三百死士地歌唱而断,虽只片刻,却似永恒。
“杀。”几乎满身斑驳的陷城车上的弓箭手们,齐声一叫,一支支箭疯狂的射出。有死士为先,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身死沙场。今日就是我等的宿命。”同样是心间沸腾。张辽双眼似充血,心中已等待不及,大叫一声,越过盾牌抽剑而出,快速地朝着城墙推进。
“愿为丞相而死。”“愿为丞相而死。”一干子并州兵们,随着张辽齐齐的呼喝着,几千人一拥而上。尚有几万人愿为董卓拼命。
几乎是一瞬间提起。如飙风般的巨大杀气。城头上的守卒闻之无不骇然,就算是沙场常客韩遂也不禁面色白了一白。先前的种种算计如风边的风筝,摇摇荡荡。满心地摇晃。
头颅始终望向箭雨中飞奔的许褚,脸上汗水如源泉般涌下,打湿了眼睛却不眨眼,眼白上的血丝不断地冒出,咬着牙却不喘息,董卓也不知道他敲击了多少次,但他却知道不能停,一喘即泄啊。
车旁,碧芽儿一双美目完全定格在了董卓地身上,如一座高塔傲立于天地的身影,奏出一声声的鼓歌,为他的军队,指明道路,走向杀的路。
飙风狂卷,摧毁一切。
还未得到命令的一干子将军们,面色兴奋,眼神中荡漾着渴望杀的**。董卓手下少智,却无孬种。
“别管上面,往下射箭,往下射箭。”不过一瞬间,韩遂上面算计也不管了,声嘶力竭般地大叫道,抽剑而出,指向城下地三百死士。
“嗖…。嗖…。嗖……。”弓箭手们往往刚从女墙边上探出投来,迎面而来的就是滔滔箭雨。
董卓手下地兵,就是怕柔柔腻腻的,独独喜欢不要命地。弓箭手同样如此,杀气所摄,他们已经完全放弃了防御,一支支箭,射出的时候同样暴露在敌人的射程范围之内。防御?算了吧,杀的痛快才是真。这个时候也没人管倒下的袍泽,尽情的抛却手中的杀,对于弓箭手们来说,箭就等同于杀。
“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