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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械地摇着头……
我想起十四奶声奶气地叫我“妈妈”的声音。
虽然是那样一张脸,虽然是……
我……
“老妈。别犹豫了,来不及了,”一滴眼泪,顺着他那光滑的脸颊,慢慢地、慢慢地淌下来……“妈,我这算是有背叛尘风地行为了…“不,十四,不是你,这……”
“背叛尘风的行为”了?——不是说血莲和十三策反的事情吧?
不……不对,在尘风地服务器上,十三和血莲是没有被注册的——也就说。这些行为会被自动归属到这个号目前地操控人格也就是……十四名下……
那不是……只要……这个号一死,那就是……销毁。
“不……不是的这……”
“哈哈哈哈。”十四忽然奸笑起来。声音撕裂了夜空的闪电一样尖锐,“就凭你?不可……”不。那是血莲,不是十四。
然后我看到了令人惊骇而恐惧的一幕。
我面前的这个人——不管他,或者她叫什么——在颤抖着,和,自己……如果算是地话……争吵。
“不要以为我会让你伤害妈妈。”
“哦?你以为十三和来福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这么一个小孩子可以做到吗?”
“我可以——因为我知道你在害怕。”
“我在害怕?笑话,我哪里有……”
“你害怕,因为你第一次把补血药用得干净彻底一点不剩了——你害怕,因为现在你非常脆弱,只要一刀就可以被捅死!”
“你那软弱的妈有可能攻击我?不,不可能——只要我还在这身体里……”
“她或许做不到,可是我做的到。”——
我做的到?
什么意思?
十四……
“等等,十四你……”
对着我的刀,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放下了——中间夹杂着“放手你这小杂种”的叫骂声,和“哈哈哈哈”的得意笑声。
“呐,阿姨,”说着句话地时候,十四的嘴边带着笑容——那个弧度,非常邪魅,非常攻,“你害怕了吧?你们做了那么久的手脚,统共只有我一个号而已,而如今,只要被我划刀一点伤口,就全部毁于一旦了哟
“死小子!”刀尖又指向了我,“你也会死地!是你背叛了尘风!你会被销毁的!我是玩家——我还可以……”
“我会死,SoWht?”刀尖转了回去——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尖端闪耀地光芒和颤抖地曲线,“阿姨,你会不会算数啊?一和……”
刀刃对准了颈部——十四的颈部,“十多万,那个数字大一点?”
一比十多万?
那是……什么和什么地比较……
“牺牲我一个,”刀尖离他的颈动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扑上去扯住他的手:“十四,不要!”
“妈妈,”十四对我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里,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淳朴的天然,而是……坚强吗?还是决绝呢……“我很高
“狗屎!”刀尖瞬间又朝向了我,把我逼得蹲了下去——我已经退无可退,“你把这个号挂了,你也就消失了,而我——迟早要掌握这个world里所有的NPC!”——
这个world里所有的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
1VS十几万……十四是想牺牲自己,保全……
“啊哈?”刀尖压在了雪白的脖子上——不是我的脖子——血丝开始渗出来,一滴、两滴……“既然你那么有实力,还计较我这小小一个号做什么?你说是不是?血莲阿姨?!”
十四的手一挥——
鲜血像路边坏掉的消防栓里的水一样喷了出来……
他怎么能……
他怎么竟然……
他为什么下的去手——就像那不是他的脖子,而不过是路边的一个野草或是菜市场上放软的半截萝卜……不!!”
我反应过来——尖叫着伸手——他落在我臂弯里。
“妈妈。”他抬起手来,想要摸我的脸——我记得他的指头是纤长的,漂亮的,健康的粉红色的,可它们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干枯而苦涩的青灰——我抓起他的手贴在我脸上:“十四、十四……”除了他的名字,我已经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
“妈妈,咳……咳……咳……”他在我的怀里咳起来,我轻轻地拍着他,忽然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或许我也曾经是一个哺乳期的妈妈,这样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里,在他吃奶呛到的时候,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十四,十四……我的十四……”
“妈妈,我不是坏孩子。”
“妈妈抱歉,可惜我还是不够强大……”
“能做妈妈的孩子,我很开心,真的……”
他的脸靠在我的胸口,雪白而娇嫩的,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刚刚挣脱茧缚的蝴蝶——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本该是活跃的充满生命的就像破茧的蝴蝶一样……
“妈妈,给我一个晚安吻好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了,“没有晚安吻的孩子,会被梦的妖怪抓走的。”
他的声音如此平静——仿佛他说的,是再平凡不过的一次睡眠。
我低下头,抵着他的额角,感受他那曾经焕发过的生命力——然后缓缓地,印上了他的额心。
“妈妈,我爱您的。”
他说。
接着他就睡着了,平和而安详地,睡在他的母亲的怀抱里。
“安睡吧,小宝贝,你甜蜜地睡吧,月亮多宁静,陪你入梦乡……”
哼着莫扎特的催眠曲,我摇晃着他,看着他长长的黑发随着我的节奏,在风中弥漫出柔软的光晕……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昏暗的过道里,看着空荡荡的手臂。
什么都没有了。
鹿线 第二部 (八十七)随地大小便
虽然标题很惊悚,但其实只有小便而已
鹿线 第二部 (八十八)NPC保护协会
我觉得最近《魔王》的情绪真是荡漾。
正文
“所以,”我席地而坐,手里拿着笔记本,笔记本上是刚刚的谈话记录,“你的名字,”我指着那个白化病美人,“就玖,他的名字,”我用笔点着那个五大三粗的李逵鲁智深结合体,“是黑暗小虫——你们隶属于一个叫作NPC保护协会的组织?”——
四分钟前,我意识到这个“月之塔”只是关闭了NPC功能,没有关闭普通玩家出入口岸,所以除了我们和蛋蛋方面之外,有其他的玩家、或是游荡NPC出现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分钟前,我用尽旁敲侧击各种心机,基本上确认了这两个人不是蛋蛋方面的帮手。
两分钟前,玖同学对于我那“像可燃垃圾堆里的破布娃娃”一样的状态表示不可容忍,授意小虫对我进行了暴力整顿,把我从地狱的边缘线上恶狠狠地拽了回来。
一分钟前,我们互通了姓名。
“嗯,是的,”白化病娃娃美人伸出手来,“生涯现役?很高兴见到你。”
我把探起身把手伸过去:“我也一样。”我和他握了一下,转向旁边那个雄壮,“……小虫先生?”雄壮同学睁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那样直白而……呆滞的眼神让我不知所措。
玖君——就是我们的白化病美丽洋娃娃——把手伸了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别担心,现役小姐,他不过是睡着了。”哦……”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了起来,“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我们就应该在制作表情地时候把睡眠和闭眼绑定起来。”
“你说什么?”——我第二句话说得很小声。而玖君显然没有听清楚。
“不,没什么。”在这个服务器里我已经自暴太多次了,实际上我还是想要安安稳稳地重新开始做我的BOSS……把world14的剧情折腾得像样一点地,“咳。那个……能请问你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咳,你知道,那个……现在这里没有了NPC,而你刚刚说过,你们似乎是因为……这里的没有NPC而来地。那么,你们不是过来练级的,也就是说……”
抱歉,我知道我现在的语言很罗嗦,行为方式也很愚蠢——事实上,说好听点,这种行为叫做“自来熟”,说难听点,这种行为叫做“死缠烂打”。
然而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没有。
我刚刚失去了我的儿子——之前我失去了我地……好吧。来福——现在,我只身一人留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月之塔”里,为了那随时可能从任何方向以任何方式冒出来的致命威胁惴惴不安——而我只是一个30都不到的……nbod
和外界的唯二联系是控制面板上的GM频道——无数事实已经证明无论我出了什么事他们都不会来管我的:还有我手上的通话戒指——那一头连接着全局变量先生。那个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方而且绝对不可能在5分钟内赶到,就算赶到了或许也只是多搭一条命的人。
身为一个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保住自己那孱弱如风中半截5毛钱白蜡烛地小生命呢?——在这种时候,两位会主动伸出援手为我包扎的绅士简直像是清晨的曙光。像是猫耳洞里地苹果,像是……——虽然他们一个长着碗刷一样丑陋的胡子,另外一个选择了糟糕地白化病方案。
“哦,我提过NPC保护协会吧?”玖君把一个夹着鸡蛋、三文鱼柳和蔬菜地三明治递给我——事实上我们不仅是在讲话,我们是在一边野餐,一边讲话——就在我们的排泄物旁边——幸而他们已经被系统清理过了。
我点了点头。
连续若干个小时在激烈地奔跑、无止境的紧张和一浪高过一浪的悲伤中度过,我几乎忘记了饥饿的滋味——等我发现自己似乎相对安全了的时候,那席卷而来的饥饿感几乎把我吞没了。
还好玖君手上还有点葡萄糖水,要不然我说不定会变成world史以来第一个被饿死的人——为什么,我们明明都出了14个版本了,却只有被地瓜撑死的,而没有被饿死的玩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