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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光绪是一点儿决断的心都没有,除了让新军在外头操练之外。仿佛这大清朝的权柄只需要放几声空炮就能躲过来似的。
“张军门,来不及了,吴辰最多两日之内就可抵达京师,若是两日之内不能控制住京城,从皇上到康有为,连带着张大人都别想活命,胜败在此一举,唯有孤注一掷,不若现在就下令攻城吧,我们可以宣称手上有皇上的密诏,先拿下京城。再做打算。
”说话的是张之洞幕僚赵凤昌。这位赵先生在江南是个极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赵凤昌是常州人,出生在一个没落的望族家庭。他早年在常州一家钱庄当学徒,因聪明伶俐,钱庄经理觉得他是个人才,将来会成大器。为他捐了一个小官步入仕途。后被两广总督张之洞赏识,延为侍从。
赵凤昌处事能干机灵,张之洞对他爱抚有加。督署中遇有重要事情。必与他商量,征询意见,大小事务几乎都叫他负责办理,别人喜称他是“一品夫人”由于赵凤昌长期跟随在张之洞身边,对张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揣测心理十不离八。摹仿张之洞笔迹代拟公函,几可乱真。时间一长。便遭同仁忌妒,大伙儿都是混口饭吃,张军门只听你一个人的,还要大家伙儿做什么?这事儿本是常有的事儿,偏偏张之洞对他反而更加信任,不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赵凤昌本是个滑稽的人,可是今个儿面容也严肃起来,到了这个份上。张之洞和天津新军就等于徘徊在了一个三岔路口,进又进不得,退又不能退,若是不能突破这个尴尬的瓶颈,他的翁主
张之洞苦笑着摇头:“没有正儿八经的诏书,官兵们怎么会肯用命?真要攻打京师,就是真真的乱匪了。就算咱们扶着皇上正了位,恐怕皇上多半第一个矛头对准的就是我们,自古以来,矫诏之人谁有过好下场,必,我千算万算,竟算漏了这一遭,皇上如此犹豫,咱们要完了。”
张之洞悲观的吞了口茶,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明明现在优势在他忧手上,可是偏偏他却不能轻举妄动。要眼睁睁的看着慈禧厚积薄,最终一举将他们一一攻破,这种心情,恐怕苦涩的很。
赵凤昌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咱们努把劲,做点能做的事儿,事在人为,总有希望的,朝鲜总督吴辰一向对朝廷不太恭谨,这一次带兵声援慈禧,定然是慈禧许诺了他不少的好处,我们不妨和他们联络。若是他能改变心意,慈禧就是心机再深,也莫想再翻起浪来。”
张之洞摇摇头:“皇上对他怀有戒意,他绝不敢站到皇上一边的,这也是慈禧敢教他带兵入关的缘由,这个愣头青,你别看他行事不成体统,却是个大智若愚的人,哎, 想不到我和他竟是对手”
张之洞对吴辰到是怀着不少的好感,他认为吴辰那一套行得通,况且对他愣头青的行事作风到也认可,许多政见也不谋而合,尤其是吴辰在越南对法战争的态度令张之洞赞赏,张之洞也是坚持抗法的,深知抗法的艰难,偏偏吴辰自个儿竟办成了,不能不说是个异数。现在二人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张之洞亦觉的可惜。
“那么依军门之见,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赵凤昌慨然道:“事情紧急,皇上犹豫不断,难道连张军门亦不敢决断?无论如何,咱们也要试一试,就算只有万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
张之洞阖着眼:“咱们连万中无一的希望都没有呢?这个吴辰,我虽然无缘见他,却了解他,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这个愣头青吧。”
赵凤昌叹了口气,只好道:“天津新军成军不久,未经过战阵,朝鲜新军却是不然,一个个都是百战之士,再加上城内的八旗都是慈禧的人,真要动手,我们没有胜算。”
张之洞点点,头:“那么就等着吧,皇上,呵呵,咱们这个皇上不是做大事儿的人,张某就当给他陪葬得了,变法”变法”这变法恐怕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容易。若是这皇上是吴辰,说不准还有希望。偏偏,,嗫,,好谋不断,如何能力挽狂澜,除旧革新。”
张之洞是真正的凉了心,才说出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儿,路是他张之洞选择的,张之洞是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算到光绪优柔寡断的性子。更没有算到这些维新党的天真幼稚到了这种地步,书生误国 从光绪到康有为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维新人物,哪个是真正能做事的人?一个个的慷慨激昂,握着笔杆子激昂文字,凭着他们,去开报纸办学堂或许合格,真要让他们去维新,就算是扫除了障碍,他们也只会把这天下弄得越糟糕,张之洞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这些人搅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
可是事到如今,开弓已没有了回头箭,事情到了份上,他也只能跳上光绪的战车一路走到黑。
令张之洞吃惊的是,一个穿着朝鲜新军军服的人前来送信,这人一脸憨厚,不是王二蛋是谁,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大檐帽儿压在眉眼一线。若是板着个脸,倒是显得英武至极。见到了张之洞,他只挺胸算是敬了礼,随后道:“张军门,我家少帅已到了顺义,希望张军门能够去顺义一趟,与我家少帅一会,少帅说,他十分敬仰张军门,若是能和张军门见一面,也不枉此生。”
张之洞到是有些个摸不着头脑,吴辰让他去顺义做什么?那里距离北京城不远,半天功夫就能到,难道这个愣头青是让自己去那里自投罗网?他想了想,又觉得似乎没有可能。其实他和吴辰不算是敌人,只是因为立场,却不得不站到对立面,张之洞想了想,问:“吴大人还说了什么话?”
王二蛋摇摇头:“没有了,只请张军门过去一会。”
张之洞点点头,犹豫了片刻道:“告诉吴辰,明日这个时候,张某人必定拜谒。
王二蛋没有过多的虚礼,点个头就回去复命了。
赵凤昌在一旁担忧的道:“张军门,会不会有诈?”
张之洞苦笑着摇头:“凭吴辰的实力,何须用诈?去见一见吧,看他怎么说,这个吴辰,我早就想见了,其实我们和他才是真正的同路人。哎,明日去见他,倒有些败军之将的味道,虽然还未决出胜负来,可是这败局已经定啦。”
赵凤昌道:“不若让赵某去会会他。张军门还是先等消息,这事儿我觉得还是不得不防的好,虽然这吴辰不一定有歹心,可是”
张之洞笑了起来,浑身倒是轻松了许多:“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这里的事你好好的看顾着,明日的操练继续进行,若是京城里头有消息出来,你自个儿决断就走了。我这把老骨头值得几斤?去见见这个。愣头青,看他怎么说?”
赵凤昌就不再坚持了,道:“那么就多配些卫士去,这事儿赵某去安排。”
赵凤昌去张罗了,张之洞捋着须陷入了沉思,随即晒然一笑,这心倒是放了下来,他是下了决心,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气定神闲的捡起公案上的一份抵报,开始看了起来。
第二章送到,这两天码字有点头晕晕的,可能没睡好,心情比较乱。老是想不出剧情,明天就会好了。今天的事终于搞定,现在就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差不多进入一个新的**啦。感谢大家的支持吧,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两天的章节可能有点混字数的嫌疑。哎,,居然还浪费了大家不少的银子订阅,确实有点不厚道。
篡位
二千吴辰直属步兵团步期抵达顺义。在这座不大不小一的悲联,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此之前, 邻京城的顺义县城从未有过任何汉军进驻。大多是一些旗兵偶尔会来换防,如今这些穿着花哨军服的朝鲜新军的出现,自然而然的让人产生了无数的流言蜚语。
好在这些新军秋毫无犯,虽然是杀气腾腾,却极少上街,大多是驻扎在城外的大营里,这给人印象不错,以往若是旗兵,少不得会蜂拥进城去闹个鸡飞狗跳,令人不安。
吴辰随后带着卫兵抵达,便在这里暂住下来,张之洞接到王二蛋的延请之后在次日带着一大队卫士到达,看到朝鲜新军宪兵队整齐的军容。不由得对吴辰略有些佩服,天津新军在张之洞的苦心练之下已经初具规模,在这关内,绝对是一等一的,可是比起朝鲜新军来,似乎还差了不少,这不是什么操练上能弥补的事,张之洞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判出高下。
接到卫兵的报告,吴辰亲自从大营中迎了出来,张之洞曾回护过他。这是恩德,吴辰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同样的,虽然不至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好歹确是知道的
“张军门来的竟这么早,怎么不知会一声,吴某也好做些准备,请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吴辰没有显得过于热情,一番客套之后,与张之洞肩并肩的进入他的指挥大营。
大营是用熟牛皮和钢骨架子制成,里面的陈设到也简单,中央是个,炭盆儿,还燃着烫红的火苗,使帐篷内的温软如春,左右各是一些桌凳。不少的参谋、电报员在这里垂头办公,再往前一些就是一帘幔布将大营一分为二,里间是吴辰的休息室,吴辰笑嘻嘻的与张之洞进了里间。分宾主坐下,有人奉上了茶。张之洞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略为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军营里的事务,他心里在想,这就是新洋务?还真的有些新鲜,这里总有股子勃然的生机,和以往的衙门、大营里的死气沉沉不同,这里的人似乎对张之洞都有着一股子陌生,让人眼睛一亮。
“吴辰弄朝鲜新军,我也弄新军,似乎操练方法一般无二,为什么会有差别。
”张之洞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事儿。患得患失的喝了口茶,脑子清醒了一些,那一边吴辰道:“张军门,一路上可还太平吧?哎,,宫里头闹出这么一档子的事儿,这一路我进关来,到处都是人心惶惶的,真是令人难受。”
张之洞颇有同感的点点头,若不是慈禧和光绪闹到这个地步,他又怎么会卷入这个事儿来,现在是想脱身也难了,有时候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