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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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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蜜儿心下懵懂,苏珮岚虽有些懵懵懂懂,大抵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不同,下意识地选择了不起冲突。
  苏令蛮却是心底透亮,一下子明白了内里机锋:
  第一道下马威,来了。
  鄂国公府既然是打着拿她们这些旁支女子作联姻工具的主意,头一桩事,自然是要驯。刺头儿那般的首先便要剔除,否则回头养出个白眼狼再掉转枪头对准自个儿的,那才是得不偿失。
  要驯,首先便需打服了。
  当然,对着娇滴滴的小娘子不能真的上手打,但精神上的打趴下,却是在无时无刻不在进行中的。
  头一桩,明明是上门的娇客,却不得从正门入,反而要从下人进进出出的东角门进,美其名曰亲近,实质便是一重弹压,一道测试。若她此时发难炸了,一下子成了刺头里的刺头,假聪明真犟头,那往后一波又一波接二连三的“驯”招儿,恐怕是会着重朝她倾斜。
  苏令蛮不可避免地自恋地想到:凭她如今这等样的相貌,鄂国公府必然是不舍得放弃的。
  奇货可居,那也得是听话好摆布的货,若一开始不听话,要么弃了要么驯听话了。
  她自然不愿做这出头的椽子,干脆也做了老老实实的模样,扮起了温驯的猫儿:“嬷嬷说的极是。”
  苏蜜儿朝她吐了吐舌头,张了张嘴:马屁精。
  苏令蛮不动声色,只将自己当成东角门旁的一株随风拂动的野草。
  容嬷嬷假意没看见她们之前的眼里机锋,付了一笔车资,打发了马车走,馨儿上前扣门,叮铃哐啷的一阵声音过后,门后探出一个粗婆子的半个身子:“谁啊。”
  “郝妈妈是我。”
  馨儿笑嘻嘻地道:“我与容嬷嬷从定州回来了,你且将门开一开,让小娘子们进去。”
  郝妈妈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嘿,还真是,忙不迭地将两扇小门儿都大开了,腆着脸道:“不知是嬷嬷回来,小的怠慢了怠慢了,请进,请进。”
  容嬷嬷率先进了门,郝妈妈递来一盏宫灯,翠兰顺手接了,馨儿忙往郝妈妈手里塞了十来块铜板,道了声谢。
  郝妈妈远远地看了一群,手掂了掂铜板,啐了声:“小气!”
  说着,又将门给锁了。
  几人远道而来,一路轻车简从,本就行李不多,除了苏令蛮一人带了两个丫鬟,苏蜜儿和苏珮岚都一人均带了一个丫鬟,两个包裹全都由丫鬟抱着,各自负着双手不无好奇地左右探看。
  苏令蛮不疾不徐地走。
  穿过东角门,迎面是一道长廊,左右一排低矮的屋舍,黑黢黢一片,显然是下人房。穿过长廊,绕过一片荷花池,行经鹅卵石小径,一路郁郁葱葱地栽了应景儿的花儿,此时正是花期,春风过处,暗香浮动。
  郁郁葱葱的各色春木,风中隐隐含着一股水汽。
  与定州城不同,京畿连空气都仿佛透着股甜腻的香气,连着树木的叶子,都要精致玲珑上许多。
  苏令蛮走得很从容,鄂国公府并没有她想象的辽阔,虽所见种种,都已经超越了她眼界的精致,处处皆景,连一座假山都似乎经过了精心地排布——但她依然觉得逼仄。
  住惯了定州敞亮的庭院,这处处雕花镂刻时时精致典雅的院落固然新鲜,可依然让她觉得不够……大。
  许是寸土寸金的关系,这个四十多年前由朝廷赐下一住住了这许多年的国公府一直未曾扩建,而老国公的子孙却已枝繁叶茂地发展起来,为了容下越来越多的子孙后代,这布局不免就局促了些。
  苏蜜儿和苏珮岚却不是这般想法,她们早已被这沿途所见之精美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赞叹不已。
  “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廷:论装B唯我。


第94章 国公夫人
  一排六开三进的院落; 红漆大门明显新粉过,左右耳房分列,抱厦倒座齐备; 明晃晃亮堂堂,气派非凡。
  廊下走马灯打着转,一个梳了妇人的年轻妇子正垂躬而立; 青色褙子绛紫马面裙,眉清目秀,看得出规矩极好。见一行人这般晚还来本是惊讶; 待见容嬷嬷那张脸立时就是一笑,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
  “嬷嬷你总算回来了。”
  容嬷嬷袖着手问:“夫人可曾睡下了?”
  玉笛朝后瞥了一眼,伸指“嘘”了一声:“还说呢; 世子爷今日在国子监吃了挂落,夫人正在里边大发雷霆呢。”
  她知道容嬷嬷这趟出去的差事,只这每几年来一回的也不甚稀奇了; 视线随意在那一行小娘子们身上掠过; 待扫过最高挑那个,却愣是给堵得没了话。玉笛没忍住给默默竖了个大拇指:“嬷嬷,这趟出门,赏银怕是少不了了。”
  “承您吉言喽。”
  容嬷嬷笑得眼尾旁的皱纹都深了一层; 正寒暄; 里边就响起了一道微愠的嗓音:“玉笛,外边谁来了?”
  “夫人,是老奴; 老奴回来了。”
  容嬷嬷当年出宫后便未嫁人,后被蓼氏的娘亲聘请回来负责女儿的教养和规矩,后又随着蓼氏一同转来了鄂国公府,陪着她从世子夫人当到国公夫人,二十多年情谊早就不同寻常,声音亦是熟极了的。
  “嬷嬷?快进来。”
  容嬷嬷“哎”了一声,连忙领了人进门。
  一进门,便是一座六扇立式云母珐琅屏风,整绣的仕女扑蝶图将房间隔成了内外两间,东边靠墙一座博古架,其上点缀各色古物,一座落地大肚云锦纹铜香炉,其内一股子幽香不散。正对门三张紫檀八仙椅,正中那把上正襟危坐着一个中年妇人。
  妇人约莫上了年纪,即便在自己房内依然一路衣襟扣到顶,露出的脖颈上有一圈细纹。一身黛紫元宝如意纹半裙,面部两侧法令纹微微凹陷,唯独一双眼上挑,透着股年轻时的秀美。
  看上去极是板正规矩。
  而妇人跟前,直挺挺地杵着一个青年郎君,一袭靛蓝缂丝如意纹圆领袍,头戴蹼头,脚踏皂靴,一张脸算不得俊俏,胜在干净,听到脚步声人便转了过来,也板着脸道了声:“嬷嬷辛苦。”
  “不苦不苦,老奴难得能出个远门散散心,还得多谢夫人体恤。”
  容嬷嬷毕恭毕敬地见过礼,才与翠兰、馨儿让开身,将苏令蛮三人介绍了一番。
  三个小娘子一字排开,亦恭敬地福下身去:“见过夫人,世子。”
  几人都没有擅自去套近乎。
  “抬起头来。”
  自古便有灯下看美人的说法,此时最左边的小娘子一袭翠杉黄裙,亭亭玉立在侧,笑语嫣然间,仿佛将这满堂的琉璃夜灯都收拢入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本就白的皮肤打了层柔光,更添剔透之感,美得招摇动魄,仿佛要带着那股子蓬勃的劲儿一直钻入人眼帘里一般。
  明明是豆蔻梢头的年纪,可她却偷偷地抽了条,发了芽,长出了世上最动人的花苞,将开未开。
  长安城,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蓼氏来来去去见过凡几,可没有哪一个能及得上眼前的生动鲜活,她欲出口的寻常寒暄登时被噎了回去。
  至于旁边两个小娘子,更是一点都没注意到,登时成了最称职的背景板,淡得不见一点色彩。
  蓼氏低头装作用帕子掩了掩嘴,掩下目中失态,再抬头却见素来引以为傲的大郎亦是一副失神模样,不由清咳了两声。
  苏文湛怔回过神,待想起这是隔了房的自家堂妹,不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白净的面上应景地飞了两片红云,连忙躬身还礼:“见过三位妹妹,妹妹们实在多礼了。”
  这便已是客气了。
  作为国公府世子,纵然在京畿圈里与那些高贵门阀不能比,却也是自有一股子傲气的,对着老家来的几位堂妹喊一声妹妹,已算是亲近了。
  苏蜜儿打蛇随棍上,笑盈盈道:“那便世子哥哥有礼了。”
  蓼氏又咳了一声,她从来规矩惯了,最见不得女子过分活泼,只认为是轻浮,见苏蜜儿这般接了话,登时有点不大高兴,可转念一想,这苏蜜儿好歹也是恭太妃的亲侄女,总不好太不给面子,只挥挥手道:“阿湛,你且先下去,明日再来与阿娘分说今日之事。”
  苏文湛回暖的面色登时又变了:“阿娘,姓班的蛮缠,我堂堂鄂国公世子又怎好堕了自家名头?夫子还讲究铁尺两头各打一边呢,您就莫管了。”
  蓼氏气了个仰倒:“你与人为个粉头打架——”
  话还未说完,才想到房里还有其他人,忙将话咽了下去,苏令蛮几人眼观鼻鼻观心地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罢了,夜了,你先回去安歇。”
  苏文湛高声告了“喏”,回转身待走到苏令蛮身侧时,忍不住又瞥了一眼,云鬓花颜,美不胜收,心下登时振奋起来,打算明日里便去学堂吹嘘“家中来了个天仙”,好让那帮子人羡慕羡慕。
  蓼氏听着皂靴“踏踏踏”的脚步声渐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远道而来的小侄女们身上,细细问了些路途上发生之事,不过寥寥几语,便将三人的情况都摸得差不多了,尤其是苏令蛮,更是着重问了几句,直让苏蜜儿和苏珮岚不由地露出了歆羡之色。
  蓼氏这人虽然长了一副不大好亲近的模样,但真要放下身段做到妥帖细致也是不难的。
  不过一会儿,苏令蛮几人便已经放下拘束说说笑笑,对这个便宜大婶娘推心置腹起来。
  苏蜜儿道:“大婶娘你可不知道,为了来这一遭,蜜儿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才能这舞艺练熟了。”端的一副天真烂漫,苏珮岚亦轻声附和。
  “你呢?”
  蓼氏正要问苏令蛮,却不料闻到身前传来一声钟鸣似的腹鼓声,苏令蛮白皮面上绯红点点,更显得羞了,糯糯道:“阿蛮半日未食,实在……实在是肚子饿了。”
  “瞧,这面皮薄的。”蓼氏指了指她,噗嗤笑了:“得,是大婶娘疏忽,嬷嬷,肚子饿怎不早说?还与我客气?”
  容嬷嬷咧了嘴:“这不是许久没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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