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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后-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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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说的哪里话,阿瑶想听什么,郎君便会说什么?”她反问。
  谢道阳沉默地看着她,石青色的宽袍衬得那张脸显出微微的苦色,“四娘子所求之事,实在不可能。”
  “是因为你我两家立场相对?”
  她见谢道阳一惊,苏玉瑶无声地笑了笑,看吧,其实她也没有这人想象得这般无知。只有时候不愿去多想,“郎君选择全系于家族,可曾问过自己的心?”
  谢道阳安静地站在房内,敬王府的更衣室布置得清雅,连香薰嗅来都格外不俗,可他四肢百骸被这一问仿佛抽上了一阵冷意。
  “心?”他看着她,眼里露出压抑万端的愁苦,“谢某如何能让有心?四娘子多虑了。”
  “去岁春末时,阿瑶偶感风寒,三日未去堵郎君,郎君便偷偷派了小厮来探听,可是担忧?今年二月,有小生情书传递于阿瑶,郎君茶饭不思烦躁许久,可是有心?”
  苏玉瑶当然不是小白兔,蓼氏教导出来的儿女,从来是有限的天真,这些消息是她花了一番功夫从谢道阳身边小厮口中套出来的——
  若非她自己为自己寻到希望,又如何能坚持那么久?
  “若非有心有意,又如何会纠结良久,又如何会担忧烦躁?”
  苏玉瑶的咄咄逼人让谢道阳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他怔然看着她,讷道:“四娘子……”
  “阿瑶来此,不为旁的,只为郎君一句真话,郎君对阿瑶,可曾有过真心?”
  谢道阳狼狈地转过头去,绕过人便想往外去,孰料袖口却被一直小手捉住了,力道不大,却让他脚步重若千钧,半步都迈不动。
  “没有。”
  他头也不回地道。
  “撒谎。”苏玉瑶斥道,“郎君可敢看着阿瑶说。”
  谢道阳无法,只得转过头来,却撞入一双泪光盈盈的眸子,苏玉瑶这人,何时见她都是乐颠颠的,捉弄人时尤见活泼,哪曾有过这般模样。
  “四娘子青春貌美,何苦吊死在我这棵老树上?”
  若以寻常计,谢道阳这年纪,孩子都该入学堂了,可其祖父在他二十亡故,守孝三年后父亲又亡,又是三年孝期,如今出孝方满一年,满打满算二十七,而苏玉瑶及笄还要一年,几乎是大了一轮。
  苏玉瑶不欲听他这般自贬,“莫说旁的,只说,郎君你这心里可有阿瑶?”
  谢道阳沉默了。
  午后的光从绿纱窗里透进来,地上浮了一层碎金。可这光,却照不到谢道阳身上来,房内死一般的寂。
  良久,他终于开口,“是,谢某心里……有你。”
  “可是四娘子,你该是天上自在飞翔的小鸟,而不是关在深宅后院里的金丝雀。谢氏这艘大船航得太久,它背负了太多东西,太沉太闷,正因为……谢某心里有你,”谢道阳声音涩然,“才不能让阿瑶你过谢某这般的日子。”
  苏玉瑶捂着嘴,无声地落泪。
  她终于逼出了这闷葫芦的心里话,可听着却一点都不快活。
  “可是阿瑶愿意。”苏玉瑶上前一步,一把搂住谢道阳的腰,将脸半沉在他怀里,“阿瑶跟着郎君,便是吃糠咽菜都愿意。”
  纵然有些小聪明,可苏玉瑶有限的人生里,哪儿就懂得世上真正的痛苦,要比吃糠咽菜苦得多得多。
  谢道阳僵着身子站住了。
  怀中小小的人儿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春衫渗进来,让人忍不住心生留恋,可谢道阳有铁石一般的心,苏玉瑶被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四娘子逾距了。”
  眼见郎君头也不回地要出门,苏玉瑶跺了跺脚:“郎君今日若出这个门,阿瑶明日便随便找个人嫁了!”
  谢道阳脚步顿了顿,“四娘子实不必为了与谢某置气,将自己的未来如此儿戏。”
  “世间最难得两情相悦,郎君与阿瑶幸运碰上了,为何如此轻易退却了?”苏玉瑶却不肯信这世上有比求不得更让人痛苦之事。
  “船行中途,为何不能改道?你谢家不就求一个传世安稳么?”
  她这话吼出来,简直是大逆不道,谢道阳扶额苦笑,回头道:
  “四娘子果真是太天真。”
  言尽于此,再不肯多说,谢道阳袖着手慢慢地往外走,心里复杂难辨,苦涩难言,正乱糟糟地不知想些什么时,一个清秀的小娘子从旁侧里失魂落魄地走出来,见到他还笑了笑。
  作为险些定亲的一对,谢道阳自然是远远瞧过林三娘子一眼的。
  “三娘子缘何如此?”
  林三娘福了福身,“不想是谢郎君。”
  君子素来讲求“怜贫惜弱”,如今林府风雨飘摇,林三娘是符合“弱”这一项的,何况到底谢家做得不大地道,谢道阳难免问了几句。
  只是能掌一舵的大半个家主,连自己的情感都能割舍,又岂是这一点点微弱的愧疚能撼动的,虽林三娘明里暗里地递了几次橄榄枝,却都被其滴水不漏地拒了。
  可苏玉瑶不知道。
  她见这一对人言笑晏晏,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大步流星地转身回去见了苏令蛮自请先走。
  苏令蛮见其面色,哪还不知道结果不顺,心下怜惜,吩咐了人暗中跟着便也罢了。
  

第185章 故人来
  “阿瑶这不依不饶的性子; 也不知随了谁了?”
  苏令蛮抖了抖杨廷脱下的朱红长袍,随手搁在了床架子旁。屋内一盏琉璃宫灯幽幽打着转; 晕黄的灯光渲染出一室的温馨。
  寒食宴在热热闹闹中散去,蓼氏与孙氏帮苏令蛮收了尾; 便各自散去。
  杨廷舒展双臂将身边忙得团团站的小妇人一把搂在了怀里轻笑:“照爷看; 你们姓苏的都一副牛脾气,跟你似的。”
  门外绿萝与小八不知轻声絮些什么,宵禁的钟声连敲了三下,苏令蛮挣了挣,没挣脱,只仰着脖子试图躲开喷薄来的热气,“你喝了多少?臭!”
  自然不是真臭。
  今日上的; 可是东望酒楼出了名的梨花白; 酒液清澄浓冽; 近之自带清芳。
  苏令蛮不让亲香; 杨廷却偏要,两人一个挣一个搂,玩到一处纠成了一团; 很快便衣衫凌乱、气喘吁吁了。冷玉似的声音染了一层欲望显出勾人的沙哑; 杨廷卷着她白瓷似的耳朵尖亲,低声问:
  “小日子走了没?”
  这话在此时问出来; 简直是不言而喻,敬王爷抱着新鲜出炉的敬王妃婉转求欢,一双手四处点火; 最后停留在鼓鼓囊囊的桃儿处流连不去,每一次不经意地划过尖尖,都带来一丝颤。
  苏令蛮也有点想,桃花眼里春水粼粼,波光潋滟,“走,走了。”
  新房内的喜字还未揭下,两个交叠的身影窝在蟒纹八仙座上,几乎合作了一人似的,不一会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春衫轻薄,海棠红广袖绫衣一半旖旎在地上,一半还委委屈屈地挂在一片雪白上。
  那白是玉透似的白,带着点润泽的粉,欲望将其从不示人的媚一点点地展露出来,小妇人发乱鬓散,点翠金丝凤钗“叮”一声落在地上,眼角眉梢都含着春,两只纤长的腿透过十八幅的红裙摆露了一点尖尖出来,如最柔软的藤蔓缠绕在男儿硬挺的腰身上,密不可分。
  八仙椅很硬,即便垫了一层缠枝牡丹富贵纹的软垫子。
  小妇人两只手被强硬压在冷硬的扶手上,一阵阵地风过浪叠,让她只觉自己跟颠簸的船儿似的,被这风卷得起了潮。
  水声阵阵地起来了,吟哦仿佛是最烈的春药,婉转酥柔,仿佛能勾起人午夜梦回中最深沉的欲望。石榴红撒花曳地裙此时当真是曳地了,旖旎地落了泰半在地上,先是规律地小幅度摆动,继而便雨疏风骤、花红乱点,仿佛这娇花会被这急骤而来的风雨摧折了去。
  只是这方寸之地如何能经得起腾挪。
  被强硬掰扯开的双腿勾着人不让人挪,敬王爷半搂着人一把架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窗边的美人靠便委委屈屈地塞了上下交叠的两人。
  绿纱窗不知羞地映出一点黑影子,仿似人的头颅,影子上下浮动,带着点霍乱人心的声响,天上的月儿悄悄掩入云层里,黑沉沉的夜里,唯有那一点旖旎的破碎的响儿。
  闹了大半个时辰方歇,里边叫水,小八才敢靠了近,将这温了又温的水拎进去,才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前儿方换上的垫子被胡乱地掷到了地上,冷面郎君赤脚站在地上,抱着怀内一个睡得昏昏沉沉的娘子往隔间去,小妇人头发旖旎地在男人臂膀间散落下来,在半空荡出一段让人脸红心跳的弧度。
  不一会儿,水声渐起,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熟悉声再起,许久未歇。
  待小八再得到消息进去收拾时,隔间也不知遭了什么,水淌得满地都是,地面湿漉漉一片。
  苏令蛮沉沉地睡去,小妇人轻轻的鼻息喘起,杨廷半支着额看了一会,待反应过来,不免一哂,也搂着人睡去了。
  更漏沙沙的走着,只余一片静谧。
  第二日醒来时,苏令蛮发觉手肘都青了,腿弯处酸软得不成,思及昨日杨廷那狂蜂浪蝶似的做派,心底啐了声,这人莫不是数着小日子来的?竟算得这般准。
  日头高起,院外管事们早等着了。
  苏令蛮懒洋洋地吃了一顿朝食,便自去理事。
  而餍足了的敬王爷今日当值自是容光焕发,连金銮殿上的圣人都不免多看了两眼,惯常的几件推磨过后,便有人提出了林侍郎之事。
  王相老神在在地环胸站在远处,宰辅亦是一副事不关己之色,勋贵与世家两头都没人表态,反倒是京兆尹出了一步,论理他这么个官儿上不了前儿,这不是事儿特殊么?
  “臣有异议。
  “虽说此事由刘生而起,状告的是林侍郎幼子林天佑,又因林天佑不幸去世,提审了林侍郎,可这事……无论如何不该归我京畿衙门管啊。”
  百姓断狱,自当是各地衙门来理。
  可官员的审查、断案,却都由大理寺来判,京兆尹这话论理是没错,他一个七品的官儿便是天子脚下,地位别个不同,可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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