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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专家的办公室出来,顾少修迎过来,因为明阳在,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环住她的腰,“还有事吗?”
温雨瓷摇摇头。
“那我们回家。”
顾少修开车,温雨瓷和明阳坐在后座,温雨瓷握着明阳的手,虽然尽力让自己心境平和,不让明阳看出异样,但明阳终归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还是看出她心情低落,怯怯问:“瓷瓷,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她侧眸看他,嫣然一笑,“好端端的,我生什么气?”
明阳抿了下唇,“医生是不是说,我不会好了?”
“傻话,”温雨瓷笑着敲他一记额头,“你现在不也好好的?有什么好不好的?”
“可是……”明阳看着她,迟疑的说:“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说我是白痴。”
“我还说她是便态呢!她神经病,别理她!”温雨瓷将头倚在他肩头,手掌紧紧握着他的手,轻声说:“明阳,你知道吗?在我最苦最难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我才能捱下去,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你是可以让瓷瓷温暖、勇敢的人,你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好吗?”
明阳用力点头,“好!”
回到别墅,温雨瓷将明阳送回卧室休息,然后和顾少修一起回了顾少修的卧室。
一进门,顾少修就将她抵在墙上,双手撑在她肩膀上方。
她笑,“怎么了?这么严肃?”
顾少修捏捏她的鼻子,“我再重申一次,明阳虽然智力还像个孩子,但他的身体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了,作为一个已经有了老公的女人,下次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考虑一下你老公的感受,ok?”
温雨瓷圈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胸膛,吃吃的笑,“吃醋了?”
顾少修敲她的脑袋,“难道你认为我不应该吃醋?”
“我只是很伤心……”她圈紧他的腰,仰脸看他,目光中染了伤感,“明阳那么好,想到他也许会一辈子这样,我心里就很难过很难过。”
他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道:“会好的,世界那么大,医学技术每天都在发展,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一天会医好他。”
“你知道吗?邢晓晴说他是白痴,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她的每字每句,都像在我心上捅刀子,我生气又心疼,杀了她的心都有,”她看着顾少修的眼睛,眼中渐渐泛起泪光,“算算年纪,明阳的确到了可以娶老婆的年龄了,可他现在这样……”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顾少修微微叹息,拥她入怀,轻轻摩挲她的脊背,“只要我们不放弃,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他会好起来。”
她凄艳一笑,“但愿如此。”
如今可以奢望的,只有奇迹二字了。
顾少修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温雨瓷在卧室里坐立难安,心情郁闷的要死。
到明阳房间看了看,他已经睡着了,脸上还贴着纱布,眉间微微蹙着,很显然,今天的检查对他来说,也不是愉快的经历。
就像明阳不懂他们的世界一样,温雨瓷也不懂明阳的世界,有时他天真幼稚的像个三四岁的孩子,有时却仿佛同他们没什么两样。
他的确没有温洛寒和楚冠爵他们那么能干,可在她最苦最难的时候,是他陪在她身边,给了她别人无法给予的支撑和力量。
她拿起他的手,将脸颊贴在他掌心,盯着他的容颜,许久许久。
好在她遇到了顾少修,好在她爸爸还留给她万贯家产,好在她现在又有了能力可以照顾他。
她不会放弃,就像她在医院时对那位老专家说的,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会尽百分百的努力,不管付出多少时间和金钱,在所不惜。
离开明阳的房间,心情更差,她换了衣服出门,去了七色花。
好久没去了,有些想念那里鸡尾酒的味道。
她刚在吧台边坐下不久,身边便又坐了一个人,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嗨,美女,需要人陪吗?”楚冠爵捻着杯红酒,笑的轻佻又妖孽。
“不需要,请你滚远点儿,谢谢。”温雨瓷看都没看他。
“宝贝儿,怎么对哥哥怎么总是这么绝情?哥哥的心也是肉长的,时间长了也会伤心好吧?”楚冠爵背靠着吧台,长腿交叉,歪头看她,唇角勾着轻薄的笑,脸上却偏要做出一副幽怨的神色。
“楚冠爵,”温雨瓷终于肯扭过头来看他,“你这么没完没了,到底累不累?”
楚冠爵勾了一侧唇角,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我们家宝贝儿这么赏心悦目,看一眼比喝十坛佳酿还要熨帖舒服,哪里会觉得累?”
温雨瓷吁口气,躲开他的手,在吧椅上坐好,“你要是能正经说话,就陪我在这坐会儿,你要是实在想不起人话怎么说,立马滚蛋,别让我找人把你扔出去。”
楚冠爵笑了下,在她旁边的吧椅上坐好,修长的手指敲敲吧台,要来一杯烈性的威士忌,狠狠灌了一口,“爽!”
温雨瓷将手中的鸡尾酒杯与他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前几天,我见过越哥和城哥了。”
楚冠爵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冲她亮亮杯底,将水晶杯扔回吧台,“我知道。”
只要有关她的事情,他几乎全都知道。
明知道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可能越来越小,微乎其微,却始终放不下,忘不了。
这是偏执,是执念,是他无论怎样努力都勘不破,逃不过的孽缘。
他也想忘记,想逃离,只可惜,身不由已。
“那越哥结婚了,你知道吗?”
“知道,”楚冠爵又要来一杯酒,灌了一口,不知是辣的还是怎样,狠狠皱起眉,“和我有什么关系?”
“越哥娶的,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小满,”温雨瓷不理会他恶劣的态度,自顾自的说:“越哥以前对小满很差,可后来他发现小满是真心爱他,所以他接受了小满、娶了小满,他和我说,当一个人钻进牛角尖时,会觉得世上只有牛角尖上那么丁点大的一条路,仿佛不从那里挤出去,就没有活路,可当他退一步,回头看看,才发现其实世界很大,道路很宽,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再回过头去走一走。”
“哦,”楚冠爵又灌了口酒,眯着眼睛笑,“下次我见了他,一定恭喜他,终于觅得真理,大彻大悟了。”
“你呢?”温雨瓷歪头看他,“你身边不是也有个尹星光,一直无怨无悔的跟着你,你就不能转过头去看看?”
“谁告诉你的?”楚冠爵挑眉,精致的眉眼间闪过几分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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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我会直接宰了你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温雨瓷扭回头去,继续喝酒。
“别说我了,说你,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楚冠爵嫌喝的不爽,一下要来十几杯,漂亮的水晶杯在他和温雨瓷面前一字排开,触手可及。
温雨瓷喝着酒,淡淡说:“你不说你全都知道?”
“因为顾少修的外公?”楚冠爵哼了声,“我早就跟你说过,顾家的门庭不是你高攀的起,顾战杰那死老头子更是犟的要命,进顾家的门,在他眼皮子底下混日子,你哭的时候还在后头,还说别人非要挤牛角尖上那点路,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原来你不知道,”温雨瓷瞥他一眼,“我才不会因为他心情不好,我又不是嫁他,和他过日子,他脾气好还是脾气坏,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冠爵冷笑,“你就嘴硬吧!如果不是顾战杰,谁还能把你招惹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明阳啊,”温雨瓷一连喝了几杯,有些醉意,迷离着眼睛,歪头看他,“我才不会因为闲杂人等烦恼生气,我会伤心,是因为明阳,我又带明阳去检查了……”
看她这副样子,楚冠爵也知道这次和以前是一样的答案,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水晶杯,浅啜了一口,“这么长时间了,原来你还没死心。”
温雨瓷笑了下,“看看你,再想想明阳,觉得这个世界真不公平,明阳那么好,却让他受这种罪,你那么坏,却比猴子还精明,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楚冠爵嗤笑,“他是因为白痴才好,我是因为聪明才坏,这点道理你都搞不懂,等你什么时候把他治的像我这么聪明了,他也离坏不远了。”
“滚!不许你在这里释放有毒物体,臭死了!”温雨瓷真是有点醉了,表情格外生动,憨态可掬。
楚冠爵心痒难耐,凑过去,“宝贝儿,你越来越可爱了。”
“离我远点!”温雨瓷躲开他,“还记得我们重逢时你对我说的那一番话吗?楚冠爵,你不是说你了解我?我爱记仇你知道吗?你居然说那种狼心狗肺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都说了我是开玩笑,你怎么这么没完没了?”楚冠爵把脸凑到她跟前,指指自己的脸颊,“呶,给你!”
温雨瓷离他远些,皱眉看他,“你干嘛?”
楚冠爵又指指自己的脸,“送给你打,打完了就别记仇了,你看我们像现在一样坐在这里,聊聊天,谈谈心,多好,记仇多累?”
“神经病,”温雨瓷白他一眼,将他的脑袋推离自己,“离我远点!”
楚冠爵叹口气,坐直了身子继续喝酒,“瓷瓷,还记得你十七岁生日那天吗?”
“记得,”温雨瓷白嫩的指尖在水晶杯上无意识的轻轻划着,“那天你们几乎搜罗了整个景城的烟花,我们爬到山顶去放,那是我从小到大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那时爸爸没生病,温洛寒没背弃,西陵城和西陵越没离开,楚冠爵也还没做出那种烂事,一切一切,就像天空中灿烂许久的烟花,完美如斯。
只可惜,那份幸福快乐也如那些烟花,只不过刹那璀璨,她生日过后不久,他们几个便如风|流云散,一个一个离开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