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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和张二发现香草球神色古怪,想要快速施救,也为时晚矣,香草球脑袋一歪,嘴巴边缘淌下了一股已经发了黑的血水。
尽管这场面如同武侠片里的阴谋大会一样诡谲可怖,众人也的确看得心惊肉跳,但他们都是从小受训的,有着极其特殊的人生,漠视他人的生命,也漠视自身的生命,尽管只是本能地害怕了几秒钟,但心跳尽快恢复了正常,眼神里又再度出现了冷淡。
张二蹲下,试探了一下香草球的鼻息,沉默了几秒,说:“死了。”
这群人里自然也有跟香草球关系不错的,尤其是香草球做菜很是好吃,跟他关系不错的也不少。但没有人会大声质疑为什么杀香草球,为其鸣不平,甚至连皱眉也都没有。
这倒不光是大家怕张一张二,而是下级一定要服从上级,是觉醒会的铁律,你想让上级听你的,那也没什么不可以,只要你翻身上位,做你上级的上级即可。再者,这种规定也使得上级的权威性大大增加,也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在觉醒会看来,完成任务是首要的,常规的对外杀人生意只是小任务,要是能完成符合集团整体利益的大任务,那才是真正的效益,在这种效益之下,个体杀手的生命,并不被重视。满世界随时随地都能诞生孤儿,亚洲、非洲尤其多,苗子太多,拿来就能培养,不缺人才。
接着,张一环视一圈,开口了:“各位,你们大概很难理解,为什么我和老二会指责绿香皂是内鬼。其实,绿香皂是不是内鬼,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随便找个人出来,当成诱饵,引诱内鬼上钩。
“根据我们的情报,黑铁社不止一个内鬼混入了我们这次的行动组,因为他们必须最少有两个人,才能里应外合,单独一个人,是不可能在抢夺第三个样本的同时,还能全身而退的。按照效率来说,黑铁社派出两个人也最合适,派多了,反而成功概率不高。
“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行动组第一次召集的人手里面至少有一个内鬼,第二次召集的人里面大概至少还有一个。黑铁社完全复制了咱们觉醒会的模式,也是非常讲究保密的,在这方面做得很专业,因此,第二次召集人手时混入的内鬼,是来接应第一个内鬼的。
“换句话说,为了保密,第一个内鬼未必认识第二个内鬼,相反,第二个接到了他们上层的信息,应该是认识第一个的。这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我们如果一旦抓住第二个内鬼,那么肯定第一个就会坐不住了,他生怕我们顺藤摸瓜,用酷刑使得第二个内鬼招出自己来。
“于是,我们就把第二次招募的人手中随便找一个人来,假装是对待第二个内鬼那样对待他,那就绿香皂吧,算他倒霉,但也是为了组织的利益,是光荣地战死,以后我们会为他申请勋章和其他荣誉的。
“就这样,我们假装要生擒绿香皂,并提前声称,打算用酷刑折磨他说出来。这一下,我们了不起的大厨师香草球就害怕了,他是第一个内鬼,误认为第二个内鬼自然就是绿香皂,无论绿香皂是临时害怕变节也好,还是最终承受不了酷刑也好,总会把自己供出来。
“与其两个人都完蛋,黑铁社的大计彻底破灭,倒不如只牺牲一个同志,反正大家之间只为了共同利益,而没有什么深厚的同志感情。所以,香草球就决定杀了绿香皂,事出突然,他也的确只能先动手,再通过拖延时间来慢慢思考,如何能把自己的行为解释过去。
“可惜,这一切都在我和老二的掌控之中,那么,我们自然要把他生擒。可惜的是,我们尽管能想到香草球能随时吞毒药自尽,却没有闻到异样的气味。但现在想来,他既然是厨师,自然能找到更好的方法消除毒药的气味。
“尤其是经常嘴巴里咀嚼东西,一点儿也没有让我们产生怀疑,这就是使用了惯性思维的陷阱。但是,我们并没有输掉。第二个内鬼,你没必要得意,因为各位看看,老二找到了什么?”
这一切都在于果的意料之中。
对于果来说,这虽然不是小儿科,却也是并不费力猜得出的诡计,而眼下这个诡计仍然在实施中,因此于果听完张一最后的话,忍不住暗笑:“杀手之间的信息用大脑记住就行,谁还会留纸条?其实你们根本没找到什么证据,都是杜撰的,为的是骗第二个内鬼现身。”
也就在此时,张二从香草球的尸身里翻出了一个u盘,冷笑几声:“呵呵,还有个u盘,那咱们等办完事之后,好好看看这东西里面都有什么!”
于果想:“这u盘肯定是你自己放进去的,演得真好。你不说马上插到笔记本里播放,也是为了稳住那家伙,让他等几天再来偷,自投罗网。另外,这么说也很合理,u盘里万一有猫腻,插入笔记本后,对这个行动组进行了定位,那可就不妙了。”
众人看在眼里,虽然也都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惶恐自然也是一波接着一波,都想:“这还有完没完了?这么查下去,说不定又有第三个!”
觉醒会内部,是严格私底下讨论黑铁社的,这样的堵不如疏,反而使得底层的青铜级杀手,普遍觉得黑铁社非常妖异,容易引起恐慌。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坚定地认为,黑铁社不可能斗得过觉醒会。即便觉醒会现在因为国际联军围剿而走下坡路了,但也只是正常的衰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是黄金级杀手数量之多,还是更上层的传说人物,都远远不是黑铁社这个新兴的分割势力能够相比的。
果然,这次引起的阵阵骚动,比刚才还要大。
而张一和张二却旁若无人,让四个手下分别处理绿香皂和香草球的尸体,打水拖地,甚至用湿毛巾去抠被喷到墙壁上的斑斑血迹。他们忙得不亦乐乎,使得本来就人头攒动的拥挤屋内显得格外闭塞。
可偏偏就在此时,卷心菜陡然后退一步,指着于果喊道:“我要举报!洋葱他有古怪!”
于果还真没想到首先闹出幺蛾子的,居然是身边的卷心菜,但他艺高人胆大,以不变应万变,就饶有兴趣地看着卷心菜,并没有呈现任何惶恐的态度。
卷心菜更加大声了:“大哥,二哥,你们看!洋葱心虚了,故意装淡定!我一个小时前去买饭,等回来的时候,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他的表情很古怪,还主动告诉我说,我们租的屋子的房东在外面借高利贷,有人来讨账了,被他应付了过去。
“这不是明显贼喊捉贼不打自招吗?他生怕我看出来他在我走后,跟同伙来往了,便故意先发制人,说我们屋来过人,说是放高利贷的,这样就可以把我的嘴堵住,我看他就是心里有鬼!”
张一笑道:“卷心菜,你一向沉默寡言,今天说了你去年一年说的话,倒是很让我吃惊。”
卷心菜一惊,立即稳定了情绪,说:“我……我是觉得他不对劲,必须马上报告,无论是不是冤枉他,总比坏了这次行动的大事要好。”
张二看了一眼于果,冷冷地问:“洋葱,你对此怎么解释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910 长腿飞走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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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果故作诧异地反问:“我解释什么?没什么可解释的。他刚才说,有高利贷公司的混混来找原房主讨债,是我的亲身经历,你可以随便打听一下周边的邻居,问问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此刻,皮筋糖凑到张二的耳朵旁,轻声说:“大哥,好像确实有放高利贷的去咱们对面的租房闹事了,刚才我正好也在外面买饭,听到了有人在聊,说楼里的租户多,素质参差不齐,老住户们都觉得闹心。”
张二点点头,旋即给了张一一个眼神,张一不需要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这眼神大概意思就是让他放心。
随后,张二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于果和卷心菜,张二人高马大,尤其是走近了,隐隐产生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尽管于果觉得这压迫感算个屁,却也必须做出一定的畏惧表现,这也是必要的表演。
张二终于开口了,淡淡地说:“卷心菜,你是黑铁社的吧?”
卷心菜脸色产生了变化,镇定地说:“二哥,我对单位有多忠心,你肯定是清楚的。今天不是开玩笑的日子。”
张一拿着张二刚才给他的u盘,笑着说:“卷心菜,你真名叫逄小飞,可是,这u盘上有一个‘飞’字,这怎么解释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卷心菜。
卷心菜脸色惨然,强自镇定地说:“大哥,二哥,这可能是有人要污蔑我,或者是假货我,也有可能只是一个特别的记号,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区别其他同类u盘,以免不小心掉进u盘堆里找不着,还得不断插到笔记本里试。总之,我是坦荡荡的,一身清白!”
张二冷笑道:“看来,不吃点儿苦头,你是坚决不会说了。你们自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一线劳动者,其实只不过是黑铁社为了实现他们宣扬的所谓的崇高理想而打出去的炮灰罢了。我为你感到可惜和悲哀。”
卷心菜也知道对方有可能是诈自己,此刻就要坚决守住,决不能功亏一篑,全盘托出,便坚持到底地说:“二哥,无论如何,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和质疑我对本单位的忠诚!”
于果心想:“u盘上肯定没有字,你们这是在诈他。现场这么多人,都是身手高强,卷心菜没把握控制其中任何一个人。况且,这些杀手们都漠视生命,就算成功抓到了一个人质,也不可能威胁到张一张二。
“所谓擒贼先擒王,抓到张一张二当人质才有用,但杀手组织里的领导都是凭硬本事上位,他可没本事制服张一张二。假如他真是黑铁社的内鬼,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马上找机会逃走,只要出了这个门,觉醒会和黑铁社都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