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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踪林的门主脸色冷沉,似是对沈绿兮的不识相很是不悦,目光渐渐冷锐起来。
梵沅儿这个时候也终于回神了。
“沈绿兮?你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秋儿呢?你把她怎么了?”她竟然一丝也没有察觉到,梵沅儿心中暗地有些后怕,秋儿在她身边已经服侍了很多年,可沈绿兮的伪装几乎没有一丝破绽,甚至连一些细微的动作,都几乎和秋儿一模一样,这一刻,梵沅儿再也无法将沈绿兮当她如外表那样柔弱看待。
往往,你觉得最不可能的人,就是你所意想不到的。
“她没事,我可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这次来,主要是想见见天香踪林的门主,想问问门主阁下,为何要对遁空门死咬不放,为什么又偏要遁空门的布局图,不知门主阁下是否可以为小女子解惑。”
沈绿兮从容不迫淡淡笑着。
果然是在御上墨身边待多了,他的一身泰然自若她也学来了几分,倒是让一旁的夫君看的有些悠然。
“御少夫人应该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并没有好处,还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天香踪林门主紧抿嘴唇,带了一丝阴冷,只觉得她平淡无奇的脸,在暗黄的灯色下看来竟然分外森冷。
沈绿兮清澈的眸底流光划过,浅淡一笑,像是没听到她话中暗含的警告般,“门主阁下只管道明事实即可,至于小女子的性命会不会让人惦记,那不劳您费心了。”
前世,她在手术室里救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也曾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在手术台上再也没有下来过,她也经历了生死,也许是比别人幸运,她得到了重生,这一世,她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她允许自己冒险,却不是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冒险。
所以,沈绿兮从来都是一个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的人。
“你觉得,你现在是落到我的地盘,说句难听点的话,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提这些要求吗?而且,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恐怕,御家堡少主也不会知道。”
她语气森冷,杀意浓重。
梵沅儿心下暗暗一惊,不由喊了句,“主子……。”却换来天香踪林门主一个森然阴冷的警告目光,她眉心蹙起,微微低下了头。
潜意识的,她并不希望这个如此特别,与众不同的女子在这里香消玉殒。
沈绿兮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为她说话的梵沅儿,她们顶多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却会为自己说话。
收回视线,沈绿兮不动声色投给御上墨稍安勿躁,让他安心的眼神,尔后,对上天香踪林门主杀意显露的双眼,忽然低声笑了。
“门主阁下,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没脑子的人么?还是你觉得,御家堡少主娶回去的少夫人,只是个花瓶子?华而不实?”
沈绿兮有时候真不知道那些挑衅想要害她想要杀她的人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让他们认为她就是一个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来欺负毫无反抗力的人。
还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就当她是病猫了?
瞥见天香踪林门主越来越冷冽的目光,沈绿兮摇头轻笑,好意提醒,“难道你们就不觉得,你们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渐渐抽光了一样么?”
天香踪林门主瞳孔一缩,下意识运起了内力一试,顿时觉得丹田中一股气流在横冲直撞,忽的,她只觉得小腹一痛,奈何全身力气就如沈绿兮所说的那样,使不出半分,软到在榻子上。
她目露凶光,阴冷的目光缠上沈绿兮,“你下毒!”
太大意了!
她竟连她什么时候下毒也不知道!
梵沅儿也微微吃了一惊,随即也感觉身子越来越无力,也软到跌坐在椅上,那些个跟着进来的弟子也一早瘫软趴在了地上,只余一人淡然伫立在其中,格外的惹人注目。
待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尽显在她们眼前时,梵沅儿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天香踪林的门主面色也骤然间僵硬了。
如此绝代风华的一张脸,从容闲定的姿态,除了御家堡少主,还能有谁?
梵沅儿在看到沈绿兮的那一刻也怀疑,以御上墨对沈绿兮的宠爱和紧张,不可能会放任她一人犯险,原来,他也早已隐藏在此,主上竟还当着他的面说要取他妻子的性命,真不知这个爱妻如命的男人会做出些什么来……
御上墨眉目间一片淡然,径直走到沈绿兮身边,从容自然将人揽入怀中,淡漠的目光缓缓扫过天香踪林门主僵硬的脸,薄唇轻启,“你只有两个选择,说出目的之后,你死,其二,说出目的,你们天香踪林从此消失。”
他曾眼睁睁看着鬼医伤了她却不能替她减轻痛苦,从那天起,无论是谁,想伤害她的人,他不会让他们看见第二天的太阳,所有威胁,他都要将其杜绝在她视线内。
沈绿兮闻言,微微一怔,御上墨不是一个决绝的人,他给的两个选择,无疑都是要了天香踪林门主的性命,她知道那次鬼医伤了她的事触及了他的底线,明明有能力救,却不能救,那天是她顾虑的太多,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到他们为她冒险,鬼医身上的毒,有的是见血封喉致命的毒药,她不能让他们犯险。
可那天的事,却让御上墨留了一道裂痕。
刚刚天香踪林门主对她有了杀意,那一刻起,御上墨就有了倾灭天香踪林的意思。
永绝后患。
无辜杀戮,是沈绿兮不喜欢的,所以,御上墨给了天香踪林门主两个选择。
一是她死,二是天香踪林尽数倾灭。
天香踪林的门主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一手兴起有今时今日地位的天香踪林毁于一旦,她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御少主,御少夫人,你们只是想知道实情罢了,何必取我们性命?”梵沅儿在江湖打滚也有多年,更是从小跟在门主身边,也亏得有门主的赏识,她才有今天,怎可能眼睁睁看着对自己有恩的门主去死而无动于衷。
沈绿兮嚅动了下唇片,也想说些什么,可腰上的手陡然一紧,她一怔,就听见那道清冷淡漠的声音传至耳边。
“任何想伤害她的人,取其性命,是咎由自取,就算是仅有一丝的念头,御家堡的必杀令,即下。”
御家堡必杀令。
六个字,淡漠无情的冰冷声音,顿时让一室死寂。
被下了御家堡必杀令的人,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有死路一条,御家堡必杀令遍布天下,三大国内,皆有御家堡杀令者,敲响杀令警钟,便是在警示天下人,御家堡要杀的人,要他今日死,决不能让其活过第二天。
其必杀令,犹如死神之降临,无处可逃。
御家堡,就是有御家暗卫军,御家堡必杀令其两者恐怕的存在,就算有人怀其心思想撼动几分,也是有心无力,不然,盟城怎会迟迟不肯出手,不也是忌惮御家堡隐藏的实力。
“你要杀我杀便是了,但其他人御少主不必牵涉无辜,至于你们想知道的事,恕我无可奉告。”自知难逃一死的天香踪林门主也不做徒劳的挣扎,在御上墨使出了御家堡必杀令之后还要做无用功的挣扎,不仅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还侮辱了自己的尊严。
既然左右不过是一死,便是死的有尊严些。
“少说一句,天香踪林,多死一人。”御上墨神情淡漠而冷然,语气却不容置疑。
天香踪林门主瞳孔一缩,脸色闪过一丝怒意,“御少主,你何必处处相逼,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你是冷血嗜血之留下千古骂名吗?”
“一炷香时间,他们的命,在你的一念之间。”
御上墨语气清淡如风,却恍如一记重磅,狠狠的敲击在天香踪林门主的胸口上,她本就气愤的脸上红得都快发紫了,只气得全身颤抖。
静静倚在他怀里的沈绿兮一直默不作声,她虽然不喜欢杀戮血腥的感觉,但却不会阻止御上墨的决定,她并非什么善良之人,她只要站在他身边,让他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否决了他,他身边,依旧有她。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天香踪林的门主终是放弃了灭门之劫,选择了前者。
“只要御少主承诺不会伤害天香踪林其他人,我愿意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她跟御上墨和沈绿兮走之前,将下任天香踪林门主之位传给了梵沅儿,梵沅儿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也是她最属意的弟子,也只有梵沅儿,她毕生的心血交出,九泉之下,才得以安心。
御上墨和沈绿兮将人带回了遁空门。
“天香踪林虽然是归入我的名下,但没有人知道,其实在天香踪林背后,一直有人在牵制我们。”天香踪林的门主看了眼自己身处的遁空门,心思有些复杂,在这之前,她费尽心思也想让人混进来,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会被人抓进来。
沈绿兮正看着屋内的香炉冉冉升起的雾气有些失神,听到她的话,心神一震,视线落到了天香踪林有些黯然的神色上,心里讶异浮起,天香踪林背后还有人操控?这么说来,这次的事,是背后的人的旨意?
“或许那个人的名字,你们也听过,在背后控制天香踪林的人,正是血魔。”
此话一出,屋内的人神情各异。
沈绿兮只觉得呼吸一窒,浑身血液陡地一冷,眼眸微微睁大,血魔?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居然会是血魔!
“那他要你们偷取遁空门的布局图做什么?”沈绿兮急声问道,神色间多些一丝焦虑,她不得不防这个人,单凭炼魂淬血,就能危害上千万的人,沈绿兮不敢想象,如果他把想祸害遁空门的人,就算她精力再好,天赋再高,也无力救千千万万的人!
天香踪林门主轻轻摇头,“他只是在背后操控我们帮他做事,至于他的目的,从来都不会告诉我们,不过,他要遁空门的布局图,应该是想要找一样东西,好像还很急,所以才逼着我也到了芜月国。”
“那你们天香踪林和暗流宗门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暗流宗门也是血魔的在背后操控的?
“我也不知道暗流宗门是不是也是血魔在暗中操纵,不过,确实是他让我们和暗流宗门的人假装发生冲突,假意引出遁空门的人,然后借机发难,企图将借其他势力的力量将遁空门一举攻下,没想到最后你们御家堡的人出面阻扰。”
“也就是说,暗流宗门的人目的和你们是一样的?”
“应该是一样没错。”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