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珍惊异:“难不成还与瑾玉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梨香忙捂住红珍的嘴,道:“可小声着点,若是让里间屋的听见了可不得了。”
两人便不再言语。
次日,红珍只说自己有样坠子不见了,想回原来的住处寻去,墨婉却极不愿意,说是伺候的人本就不够,还要告假,红珍便说那坠子本是太皇太后赏赐之物,若是丢了也担当不起,墨婉无奈才放了她两个时辰的假。
红珍谢了恩,方转身出了储秀宫。
墨婉又叫瑾玉取了一串珍珠,一根金簪,交与定德和瑞庆,让他们送到咸福宫布贵人处,两人应承了,退出了西配殿。
赵奇与梨香看着他们二人前脚踏出了储秀宫门,便忙对墨婉道:“主子,走了。”
墨婉这才抻头朝垂花门处一瞧,果真人已经不见,才舒了长长一口气,拉着梨香坐到炕上,道:“昨儿晚上真真苦了你。”
梨香嗤嗤笑了说:“主子装得可真像,若不是商量好的,还当真要把我吓坏了呢。”又说:“瑾玉姐姐也不赖,这叫什么,什么,好衣裳没有缝。”
赵奇在一旁道:“你可得了吧,那叫天衣无缝。”
梨香白了赵奇一眼:“就你有学问,昨儿你怎么不来演戏?偷懒回去睡觉,这会子又来数叨我。”
墨婉笑道:“好了,好了,昨儿是梨香挨了辛苦,生生站了一夜,我当给你倒杯茶,慰劳一下才好。”说着便将炕桌上的茶盏倒满,瑾玉笑着道:“我来。”
墨婉道:“让你代劳便是不诚心致谢。”说着将茶盏递给梨香。
梨香一下难为情起来,接不也是,不接也不是,只听墨婉道:“你怎么变得这样执拗?给你倒了,你只管喝了便是,你站了一夜,我只伸手倒杯茶与你,这买卖还是我划算的。”
众人笑着,梨香便接过茶喝了下去,放下茶盏正色道:“主子,你说红珍这会子告假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
墨婉道:“我还想问你,昨儿她与你说了什么没有?”
梨香便将昨儿夜里的话一字不漏的学了一遍,连那表情也学了出来。
瑾玉便紧锁着眉头,说:“我怎觉得她这话里有话,像是有什么事儿咱们不知道的。”
墨婉也点头。
几人商量了一阵子,赵奇道:“主子只给了红珍两个时辰,怕是一会儿就回来了,要怎么办,主子也好快些拿个主意。”
墨婉道:“只凭着这么两句话,也想不出什么,只觉得这个红珍不对头,慈宁宫也不对头,咱们只管再将戏演下去,我料得她也能露出些话儿来。”
瑾玉点头道:“好在她入宫没几年,年纪尚轻,按着主子说办,许是能套出点什么”
没到两个时辰,红珍便回来了。
众人皆各自忙着差事,也就无话。
因赵奇与定德和瑞庆同住,瑾玉又守夜,梨香便与红珍同住,几天下来梨香不是帮着红珍打水,就是帮着铺床,二人关系便也比初见时亲近了许多,梨香也曾趁着二人话说的热乎时问过红珍为何被从慈宁宫差派到储秀宫这里,红珍却只说:“太皇太后年岁大了,不喜人多,便将我差到这里。”其他便一字不提。
这日瑾玉告了假,歇了午觉起来,只要由梨香伺候梳洗,红珍在一边取了首饰候着。梨香一边谨慎的梳着头发,许是那篦子勾了头发将墨婉弄的疼了,便听墨婉喊了声“哎呦。”一手捂着头发,一手将身边的梨香一推,那梨香站立不稳,直向一边倒去,却不想正撞到一旁的红珍,连着将那红珍也撞倒在地,红珍手中本还握着璎珞,一急也松了手,将那璎珞狠狠的摔在地上。
二人见势不好,皆滚爬起来,跪倒在地连声道:“请主子赎罪。”
墨婉显是发了怒,登时站了起来,指着二人骂道:“你们这些个贱蹄子,什么都做不好,”又伸手抓起梨香的领子道:“你倒瞧瞧,梳个头便梳下这么许多头发,要凭着你,今儿掉一缕,明儿掉一缕,还不把我梳成了秃子尼姑?。”
正说着,门口却响脚步声,正是瑾玉回来了。
她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听说这事,难免添油加醋,犹如火上浇油。
墨婉便要罚跪
瑾玉却说:“前儿罚了一夜也不见长了记性,依我看主子就拿那绣花针来,扎一扎她们那双没用的手才好。”
红珍梨香吓的没了血色,只连声求饶,自然没有用处。
瑾玉手里拿着绣花针,扎了红珍,又扎梨香,直扎的两人连哭带嚎。
待墨婉听的她们哭号也够了,便才叫瑾玉至住,打发了她们下去。
红珍又气又委屈,泪眼连连往外走,梨香跟在后头,临出门全却趁着红珍不注意回头朝着瑾玉和墨婉吐了吐舌头,吓得瑾玉忙摆手,生怕被红珍见着露了馅。
这扎针的主意自是墨婉想出来,全得益于还珠的容嬷嬷,再有便是着针眼极细小,扎红珍是动真格,扎梨香却只是做样子,即便是回到下所,红珍也不会发现。
人与人之间,同享福未必就感情深,若是同患难就不一样了,红珍与梨香不仅仅是同患难,还一同受了墨婉和瑾玉的欺负,委屈的很,偏偏那墨婉又抬举一个,打压两个,有了对比,红珍更加委屈。
夜深人静,两人便编排起墨婉的恶毒。
实在是越说越气,正说到气头上,梨香叹气却道:“你我不过是嘴上说说,人家是主子,咱是奴才,她又倍受圣宠,恐怕日后好晋了贵人,有咱们的苦日子哩。”
红珍被针扎的生疼,心里早就恨的痒痒,只啐了一口道:“她是什么主子?还妄想着晋贵人,若是不是太皇太后瞧着还没到时候,留着还有些用处,如今早就没有命了,还当万岁爷是真宠着她?”
这一说便刹不住闸,直把真相全盘托出,惊的梨香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过了12点了……
、五十四、再入隆禧馆
雨夜连绵,淅淅沥沥,秋季的雨夜分外的阴冷,寅时初刻那雨渐渐小了起来,这个时辰便是一天中最叫人难熬的时候,张贵倚在楸木长凳上,强睁着眼睛,困意却一波连着一波,困的急了,索性起身推门,一股阴凉扑面而来,让他一个激灵,困意顿消。
再熬上一个时辰就能下值了,走到院子里,见那兵部廊下悬着的纱灯忽明忽暗的晃着,湿风吹起不免觉得凉意袭来,他便将手交叉插到袖子里,却触到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榆木的小盒子,不由得露出笑意,这是昨儿在街上买的一对银耳坠子,他想若是翠儿见了定会欢喜,又瞧了瞧,才盖好盖子踹进内怀。
兵部的大门夜里都是关闭的,眼见着东边泛出一丝青白的光,张贵便开了大门,四处都静悄悄的,连雨都息了,只听见那实扇大门的门轴咿呀呀的响,传出去老远。
张贵依在门外的朱漆大柱边,抱着膀瞧着胡同的尽头,月亮下去了,日头还没出来,那里依旧是一片漆黑,静得让人不安,连民宅里的家犬这个时候恐怕都睡下了,没有一点生气。
恍惚有急碎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不待细听,那声音已越来越近,入了胡同口儿銮铃也声音也越发的清晰,那是朝廷驿马特有的銮铃声,张贵不由得打起精神,瞧着胡同口那黑漆漆的一片,隐约有两季驿马飞驰而至。
张贵一看,马上坐着两个不相识的人,并未穿着官家的衣裳,只身着粗布的短衣,脑后的辫子也散乱了,脸上更是渍泥一片透着蜡黄,张贵一愣,心里却觉得奇怪,这二人看穿着并不是官人儿,那一脸的狼狈更像是叫花乞丐,怎么骑着驿马?
还未细想,那二人便已翻身下马,显是长途疾驰,用尽了气力,歪歪斜斜的直冲向那对扇大门。张贵忙将二人拦下:“哎!哎!站着,什么人敢闯兵部衙门?”
那二此时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他们见说话的张贵身穿官衣,便长长出了口气,一把抱住廊前的朱漆大柱张口急喘。
张贵未见过两人,便上前问:“你们两个,在衙门口来作甚?”
两人却只顾着喘气,并无力气说话,许久,其中一个年岁少长一些的,抬起一手,指着大门,说:“明……明珠……快……”
张贵不解其意,却见两人已没有说话的力气,不免皱了眉头,瞧着两位。
那稍年轻的人此时已经坐在地上,稍稍缓过来,便一把抓住张贵的袍角大叫起来:“快!报与明珠大人,吴三桂反了!”
这人说的极快,张贵尚未听清,那人便一推,大叫道:“快去通禀,吴三桂反了。”
张顺这才回过神来,心下一惊,又问:“什么,什么?你们是些什么人,在这里浑说。”
那年纪稍轻的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把抓了张顺的脖领子,狠狠道:“你爷爷我是党务礼,”又一指依旧抱着柱子喘息的中年人,“这个是户部主事萨穆哈!”
张贵这才听实,忙扶了党务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勿怪。”
党务礼摇头道:“还什么怪罪不怪罪,快扶我们进去,明珠可在里面?”
明珠昨儿夜里交值便回了府,此时也已起身,自有丫头伺候舆洗,却听门外有人声,不知何故,便将脸一沉,问:“什么人如此造次?”
门外自有人回禀,明珠听了大惊失色,急匆匆跑出门去,叫道:“快,备马,进宫!”
身后内堂跑出丫头喊道:“老爷,帽子,您的帽子。”
明珠这才反应过来,回身抓了帽子便急匆匆出了门。
待到宫门前,递了牌子,明珠神色已定,对党务礼及萨穆哈道:“二位大人,今日入宫万不可提贵阳兵变之事,如此激变,恐圣上难以接受,祸及你我,待明日再报不迟。”
三人商量好,见宫门处有太监出来,引几人入了宫门。
深夜,议政王大臣皆已退出乾清宫,皇帝回到暖阁,盘膝坐在炕上,怔怔的瞧着棚上的藻井,李德全屏气站在一边,只一天的功夫,皇帝便像是消瘦了许多,连眼窝都塌陷下去。
皇帝禀退了他人,偌大的殿宇便仅剩下他一个,对面窗下紫檀龙纹束腰外翻马蹄腿条桌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