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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皇帝脸色恢复如常,道:“你确实有失职之过。”又叫李德全抹了桌上的溅开的朱砂,举目看着殿内童臂粗的灯烛说:“随朕到西暖阁。”
御驾移到西暖阁,因为马庆福带伤修养,李德全就一直跟在康熙身边。
到了暖阁,李德全疾走两步,上前给皇帝打了纱帘子,皇帝跨步入内,李德全跟在身后。康熙坐定,说:“你们都下去,朕不叫你们都不要进来。”
李德全一愣,打发殿内的宫人退去。
殿内只留了曹寅和皇帝二人。
夜渐渐深了下去,曹大人依旧没有出来,李德全想,殿内的布的冰估计早已经化成汤了,侧眼看看,屋内的蜡烛因时间久了没有人剪,映出的烛光也有些摇晃起来。可皇帝没有传唤,谁也不敢进去,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夏季人本就容易犯困,李德全靠在朱漆红柱上不由的打着哈欠,赵宝东蹭到李德全身边,问:“我说万岁爷怎么还不叫人儿?这都什么时辰了?”
李德全白了他一眼,摘下帽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说:“你着急了?你就去问问万岁爷啊。”
赵宝东说:“我说你跟着万岁爷没两天,说起话来都气儿高了?”
李德全不搭理他,把身子扭到一边,才听见暖阁里皇帝的声音:“来人。”
李德全精神一振,忙正了正帽子急步进了殿
作者有话要说:
墨婉的Q版人设,下章出小康的
、二十一、皇帝来陪睡
功高莫过救主。
墨婉一不小心就立了个天大的功劳。
就像你低头想系鞋带,却无意中拣到十块钱,当你把鞋带系完站起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妨碍你顺便把十块钱揣到自己兜里。
如果你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你可以把捡到的十元钱交给警察叔叔,可问题是,这里没有警察叔叔,墨婉只好把这十元大钞暂时保存着了。
其实吧,墨婉也不是一个偷奸耍滑,三观不正的孩子,关键是现在,皇帝对她感激涕零,就差给她开个表彰大会了,这个时候你让她跑到皇帝面前说: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想救你,我当时的主要目的是躲枪,结果没躲好,一不小心把你给救了……
你说墨婉得傻到什么程度?
别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给皇帝挡了刀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况且她还受了伤,所以她很心安理得的把这事儿承认下来。。
穿越了,变成了个十几岁的青少年,身体各方面技能都处于提升状态,平时不觉的什么,这次受伤,墨婉真确的感受到了年轻的好处,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她想象的快多了。墨婉望天:到底是年轻啊……嗯,不过也不能埋没太医的功劳。
天天向上的感觉好极了~
又想到皇帝,自己以前都白想了,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突发事件把一切都打乱了,本来想着趁着自己工作之便,多在他身边,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现在倒好,被安置到养心殿养病,离得皇帝远了,“工作之便”没有了。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己一不小心立了大功,目前为止皇帝对她,除了小菜的新鲜感,还有对她“忠心救主”的赏识。
照现在的身体情况看,完全康复是迟早的事,墨婉摸着下巴:虽然中毒差点死掉,不过好像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只要不留后遗症,好像还算值得?前提是“死掉”这个词前面必有“差点”。要是未了救主真的死掉,还不如成干菜呢。
现在的情形,自己努努力升个答应,常在还是有可能的。问题是答应、常在在这宫里就像前世的本科毕业生,一划拉一大把,所以就算自己拿到了常在学位证书,又能有个鸟用?
墨婉咬着手指:如果能升嫔,或者妃,基本生活就能有保证了。宫里有定制,妃四人,嫔六人。满打满算才十个民额。后宫答应,常在,贵人没有定数……这样一算比大学入取比例低多了,这大学还得是985大学……
上辈子寒窗苦读十几年,上了无数的补课班,才只考了个二表,这回……
墨婉面部有点扭曲了。一咬牙:排除万难,舍生忘死,勇往直前,舍出一身膘,敢把皇帝拉下马(这句贴切)
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一个稳定的位置,你宠我,我高兴,你不宠我,我也能活,进可攻退可守。
以上就是云墨婉这几天来在病榻上所思考的全部内容。
墨婉躺了十余日,伤口才开始愈合,这日中午用了一碗稀粥和小菜,人也有了点气力。瑾玉此时不在房里,墨婉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挪步到窗前站立,朱漆的窗子半掩着,顺着窗望出去,月华如洗,那远远延伸出去的翼檐只映出森森的剪影,辨不出颜色。窗下的安石榴却历历可见,只是像泼了墨一样,也染了层黑色。
脚步声响起,瑾玉端着铜盆进来,见墨婉自己站在窗前,慌忙说:“姑娘怎么自己起来了,这伤还没好,小心抻着。”
墨婉笑说:“哪有这么娇贵?躺的久了,身上像上了锈,动一动反倒好些。”
瑾玉道:“那也不要站着,还是坐下来,你要闷的慌,我搬个凳子你坐在窗前。”说着便搬了六棱凳到窗前,让墨婉坐下。
瑾玉顺着墨婉的目光望出去,看了片刻,说:“这乌漆抹黑的,能看的出什么?”
墨婉笑嘻嘻的说:“我看月亮啊。”
瑾玉不解:“月亮?有什么可瞧呢?天天都在天上呢。”
墨婉轻轻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瑾玉摇摇头,说:“姑娘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不像是宫女,倒像个先生,怪不得万岁爷也愿意和姑娘说话呢。”
夜风吹起,带着湿热,远处隐约有烛光闪烁,果然,不多时一对宫灯越来越近,是皇帝穿着家常的长衣,身后仅跟着李德全和刚刚伤愈的马庆福。
到了隆禧馆,马庆福和李德全皆止步,只有皇帝独自一人进了屋子。
瑾玉迎到外堂,上前跪拜施礼,方起身退下。
皇帝将挂在楠木花罩上的纱帘掀起,进到内堂,见一月白色的身影从六棱凳上站起,袅袅纤细,缓缓低身施礼道:“给皇上请安,皇上金安。”
皇帝见是墨婉,因在养病不应值,也未按规矩穿着,身上一件月牙色的长衫,站在窗边,有风吹进,抚在鬓角,吹得碎发微微浮起,月光透过窗纱映在她身上,恍惚间仿佛罩了层淡淡的银光,几案上的蜡烛罩着纱罩,把她的影子斜斜的映在绡纱上。
皇帝上前扶她,露了笑:“已经可以下地了,精神头儿也足了些,看来就要大好了。”
墨婉起身,道:“借皇上吉言,希望很快就好。”
皇帝未说话,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纱帘发出的极轻微的噗呼,噗呼的声响,和远处隐隐约约的蝉鸣。
她前走了几步,想给把绣墩搬到皇帝跟前,却又牵动伤口,皇帝见了忙阻止了说:“你有伤,怎么乱动。”她便不动了,只静静站着,皇帝又道:“你也别总是站着,躺着去吧。”
墨婉摇头:“奴才不累。”
皇帝笑着牵她的手,到床边,低着身子将她轻轻按着坐在床上。
他与她离的极近,见她眼里映出自己的影子。
香炉里淡淡的沉水香缭绕了整个屋子,久住与此,使得她的身上也染上了着清淡的味道。
皇帝随意拣了绣墩坐下,看着她,说:“病了这些日子,看着倒是没有清减。”
墨婉摸了摸微微发圆的脸蛋,心里发囧——难道这些天吃饱了睡觉,睡醒了继续吃的日子让我变胖了?
皇帝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墨婉随口一问:“什么时辰了?”
皇帝道:“戌时初刻。”
因平日里都是皇帝询问别人,如今却被墨婉问了,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皆无声笑了出来。
皇帝道:“今儿晚了。”
墨婉看了看外面恍若银盘的月亮说:“皇上要回去吗?”
皇帝却伸手去摘那床上铜钩上的软帘,墨婉慌的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只叫了句:“皇上……”
他笑着未理她,已经将软帘放下,又去摘另一侧的软帘。
墨婉忙上前抢过他手中的帘子,说:“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他只笑着说:“今儿晚了,朕就在此歇了。”
宫中自有规矩,皇帝不可留宿与他宫,墨婉有些急了,道:“你这样……他们知道了怎么得了……”
皇帝已经坐在床上,说:“朕在昭仁殿通宵夜读。”
墨婉还想说什么,却他打断:“你要朕自己更衣吗?”她只好上前为他解开衣扣,因她肩头有伤,行动不便,那东珠的扣绊又极难解开,急的她鼻尖上显了细密的汗水。他伸手抹去了她鼻尖上的汗水,说:“朕自己来吧。”
两人静静的躺在挂着纱帘的床上,他的手轻轻的揽着她的腰,隔着轻薄的苏绸触摸着她温暖光滑的肌肤,他觉得自己身体内有一股股暖流慢慢涌动着,情不自禁,搂着她腰的手臂也在慢慢收紧。
她被他弄的牵动了伤口,不禁微微蹙眉,轻轻吭了一声。
他才轻轻放手。
月光从窗棂的空隙透了过来,映在床上的软帘上,他身上永远是那熟悉的龙沿香的味道,让她突然觉得安心,像是今晚迷蒙的月色照直照进她的心底了。
她闭上眼睛,抚摸着他的胳膊,满洲尚武,他虽自幼生长在皇宫,却向来重视骑射,身体自然结实健壮,她把脸贴在他的肩头,此刻,静淡无声。
她与他身体只隔着薄薄的两层轻薄的丝绸,互相紧贴着,极轻微的呼吸引起的颤动都能让对让清晰的感触到,他感到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变得滚烫和柔软。
他低下头,极轻的地吻向她的唇。
她张开娇嫩的嘴唇迎接着他
她的吻很细腻,他几乎陶醉在这个悠长、舒缓、深入的热吻中,让他整个人开始悸动起来。
她缓慢而细腻地品尝他口中的每一个部分,火热地吮着他,时而浅、时而深……在这如火般的热吻中,她感到自己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牵动着受伤的伤口,丝丝的疼痛似乎更加剧了她的情愫。
她的手停在他的臂弯里,他却顺着寝衣抚上她的胸口,她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