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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和自己真是……不太相符。
“我会报答……回报你的。”叶蓁蓁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怎么回报？以身相许？”林下帆低头，看着叶蓁蓁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叶蓁蓁居然不知道林下帆也能说出这么……不像他自己风格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用几声傻笑盖过去了，然后连忙拉着他往咖啡店里跑。下午炎热，咖啡店里的人很多，两人本来打算找个安静幽暗一点的角落呆几个小时的，现在只能在靠近街角的落地窗边儿坐着。
叶蓁蓁这次学乖了，把点单推给林下帆让他来点。林下帆竖着单子偷笑，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不是声称交过很多男朋友吗，怎么被开了玩笑还能害羞成那样，他突然很想知道她记不记的她趁着醉酒亲了自己这件事。
林下帆知道她爱吃甜食，所以特地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但是却坏心眼的要了黑森林蛋糕。叶蓁蓁欣喜的捧着咖啡，刚刚看着林下帆忍着点单的样子，她认真想了想林下帆的问题。
再过几年，如果自己还是单身的话，未必不可以考虑林下帆，也不是说现在的林下帆就不可以，只是觉得自己不够资格。
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吃喝住行全都靠林下帆，如果就这样随便和林下帆交往，林下帆可能觉得自己不是真心，而自己也会不安心。
林下帆很好，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是，他帮自己做了那么多，别说以身相许，就算他要自己用命来偿还，她也绝不说一个“不”字。现在对林下帆的感情，她觉得更多的是感激和依赖，到底算不算爱，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也许是爱的，但不是男女朋友间的那种感觉。
这么一想，叶蓁蓁觉得自己更加对不起林下帆了，什么都给不了他，连“以身相许”这种最不需要费力的事都做不到。
“不够的话再点一杯。”林下帆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啊……哦，谢谢！”叶蓁蓁埋头吃蛋糕。
林下帆觉得自己对叶蓁蓁这家伙怎么这么多无奈呢，刚刚只是随意逗她玩的话，她居然会费那么大心力去思考。也许是自己小看她了吧，看着不是很成熟，看着心事不重，其实私底下会想很多。
林下帆不是一个会对别人小心翼翼的人，他觉得没必要这样做，也不需要这样做。也许家里确实是太冷清了，这个月以来只有两个人朝夕相对，让本该出去约会逛街的少女整天对着他这个大叔，确实很不人道！
服务员帮他们续杯，林下帆在叶蓁蓁对面始终没有抬头，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在那里翻得很嗨。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这样面对面坐着，然后相对无言。以前叶蓁蓁几乎是个人来疯，对着谁都能找到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林下帆的时候，总觉得太出尘，有些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实在闷得慌的话可以自己出去走走，明天叶氏临时召开股东大会，记得置办一身正装。”林下帆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放下杂志，递给对面的女孩。
叶蓁蓁红着脸，不知道该不该接，一直是林下帆在照顾自己，虽然他说只要她会做饭就行了，可是自己总觉得不舒服。
“不用你以身相许的。”林下帆直接甩了过去。
叶蓁蓁这家伙，该自己想的时候不会想，不该胡思乱想的时候脑子就转得比谁都快。
“你会不会不等我？”叶蓁蓁把最后一口蛋糕吃掉，舔了舔嘴角的奶油。
刚刚的黑森林很苦，卡布奇诺又很甜，两种特别有冲击力的口味碰撞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想起以前。
“我会去接你的。”
林下帆倒了杯开水，放了两块冰块然后递给叶蓁蓁。叶蓁蓁抬头看着他，伸出手牵住了林下帆的手，林下帆微笑看着她，叶蓁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把手收了回来。
“那……那我走了。”叶蓁蓁小声咳了几下，拎着自己的小背包走了。
林下帆看着她走下楼，避过行人然后在街角转弯，消失在视野里。他有些茫然了，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叶蓁蓁的担心他看在眼里，却不知道怎么给予回应，也许他只是孤独得太久了，想找个人陪陪。
看着对面的空位子，他也没有心情坐下去了，拿起那堆东西直接从洗手间的门回到家里，连车都扔在了那里。也许最近忙得太多，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在家里无聊的转了几圈后，觉得更无聊了，便直奔粤城的射击场，那里有真人cs 对抗，很多游戏爱好者和军迷都爱来这里体验一把战场的感觉，特别是现在，夏天虽然炎热，但是拿着枪和战友并肩站在一起，汗水湿透衣衫的感觉值得铭记一生。
林下帆讨厌黏黏糊糊的感觉，他直接办了张vip卡，直奔室内射击场，教练正准备讲解枪支的构造以及端枪的姿势时，林下帆已经三两下把子弹上了，根本就谈不上站姿，直接举枪扣动扳机。站在他隔壁的哥们儿看直了眼，他在这里玩了两年了，还达不到林下帆一半的水平，林下帆倒好，直接打出了7个十环，比旁边的人都牛。
“哥们儿，厉害啊！”旁边的人围过来几个，拿着林下帆的枪研究，总想看出些什么东西来，可是他的枪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有人让林下帆拿着自己的枪再打几环，林下帆照做，结果没变，让他们更加佩服了。
“你不会是警察吧？”有人提问。
“我猜是当过兵，还是能执行特殊任务的那种。”有人插嘴。
林下帆收枪：“没有，不是。”
众人：“……”
好嘛，技术好又长得帅的人都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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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5章 小毛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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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散了，有一个人还靠在墙边看着林下帆，刚刚林下帆就注意到他了，只是要应付那帮人来不及多看他几眼。现在认真看，他是那种扎进人堆里就不会被注意到的人，可是林下帆却能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林下帆也不急，等着他过来搭讪。果然没一会儿，他就先忍不住了。
“你好！我是粤城刑警支队的周森！”
“你好，林下帆。”见周森主动伸出了手，林下帆便握了上去。
他对警察这种职业的人不是很讨厌，但也说不上特别喜欢，还好他寄去的资料警察都有好好处理，甚至对叶齐苼也是严加审问，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想来叶蓁蓁家里出事的时候警察已经盯上了叶齐苼，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便一直没有动手，现在叶氏里出现了资金亏空的情况，就经济犯罪这一项就足够扣着他慢慢查了，害怕查不出东西吗？
以前叶氏跟上面的关系很好，想动他们都不敢动，现在上面一改常态，下了死命令，要他们在半个月内查清楚叶氏里的案子。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周森打量着林下帆，这家伙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不比他大多少，可是看起来却有一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成熟感。
林下帆像是经历过许多事物的人，可是对人对事却能那么平静，一点也不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该有的热血的样子。周森觉得自己可能查案子查疯了，对谁都能看出一些东西来。
“可能我比较普通。”林下帆露出一个职业性笑容。
他不不喜欢警察的原因之一就是警察记忆里太好。
周森当然见过他，就在叶锦琪的婚礼上，带走叶齐苼的时候周森还从他的身边经过了，只是周围的人太多，叶蓁蓁又太亮眼，所以周森忽略了林下帆这个帅哥。
“你可不普通，”周森站到他身边，拿起他的枪看了看，“你可是神枪手！”
“过奖！随便玩玩儿而已。”
“比比？”周森指了指手中的枪。
林下帆无所谓，反正现在无聊得很，虽然对警察不是很有感觉，但是认识一个警察办事还是方便很多的。
两人同时举枪，周森端枪的姿势很帅气，站得也很笔直。相比于周森来说，林下帆就随便得多了，抬手随便支着枪身，随便对着耙子，在周森开第一枪的时候压着他的枪声也开第一枪，然后几乎和周森同时手枪，这次林下帆没有表现得太好，周森打出了多少成绩他也打多少成绩。
周森看了成绩后对林下帆更有兴趣了，这家伙真有趣，明明能打出更好的成绩，却偏偏不想表现出来，他不是怕周森没有面子，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吧。
“你看，我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林下帆放下枪，无辜地耸了耸肩，一脸“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的眼睛吗”的表情，感觉周森再多说一句都是欺负他的样子。
“难得今天休假，一起聊聊啊！”走出训练场的大门的时候周森邀请他。
刚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林下帆有意无意中试探出了一些周森办的案子，和以往的冒险相比有趣许多，在每一件案子里都能看到不同的人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走向堕落，这就是神奇的尘世。
“今天恐怕不行，晚一些我得去接我的朋友。”林下帆婉言拒绝了他，就算没有接叶蓁蓁这件事，他也不想和周森出去吃饭。
周森太会察言观色，以至于有时候林下帆说个谎话都得根据实际情况斟酌一番，职业的敏感性让周森喜欢观察，虽然林下帆想应付他的话并不是太难，但是他今天确实是有些累了。
“那有空再聊！”周森很是不舍的握着他的手，他对枪不是很痴迷，但是林下帆刚刚的表现足以让他上心了，能聊得来的朋友不少，但是撇开工作还能聊的人就太少了些。
林下帆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他的话不多，表情也是淡淡的，开不出多大变化，但是他似乎很认真的听着对方说的每一句话。
林下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着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