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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瞥一眼冬瓜,暗自叹息,耷拉着脑袋,继续吸那半截没完的烟卷,可能在他的内心深处,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被凸现在脑中的母亲影子所镇住了。不过,一想到母亲留下的那句“拿出去的,终究还会回来的。”老范心里倒有些释然。
王彩莲就是丈夫肚子里的蛔虫,一个眼神,一声叹息,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好了,俺去……”
“为啥?”老范的两只弹簧腿“噔“的一下,绕着一百八十度,立在王彩莲跟前,手指着老伴,“你就是贱骨头,活该被人作践!”
“爸爸爸,你别气啊!”冬瓜看到父亲动怒,忙挡在两人中间,拦住老倔驴,“不去就不去,过去的事咱不提了,行不!”
王彩莲显然被自己男人的话击中痛点,水色开始在眼珠上蔓延。
如何解开尴尬的局面?
冬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对了,爸,妈,有件事,你俩不知道吧?”冬瓜开始借题发挥了,“我听哥的同事说,要给哥介绍对象了……”
“啥?”老范一听,忙将吸了一半的烟卷踩在脚下,瞅瞅冬瓜,又看看老伴,厉声道,“这,这是啥时候的事?”
“俺咋知道,不也是刚听冬瓜说的吗?”王彩莲擦着眼泪,委屈地朝冬瓜眨巴着眼,“你说,俺不去能行吗?”
瓜父似乎明白了冬瓜这趟回家的意图,刚才的话,让自己隐忍着心中的不快,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思忖片刻,才犯难似得抬头看看西边的天空,叹了口气:“那,那,这都几点了,就是要去,也得明天啊!”
“哎呦!爸,我爱死你了。真是父爱无边。”
冬瓜没想到自己无意地转移话题,本想帮着母亲挽点颜面,谁料随意的一句话,竟然令倔强的父亲震动起来,自己也欢喜地跳到跟前,令倔老头一时语塞。
“嘭!”
院门外传来一声闷响,一股烟尘伴着“汪汪汪”的犬吠声,升腾起来。
“咋的了?”
王彩莲惊惶地看见一个影子从门外的汽车边掠过,等回过神来,便看见老伴和冬瓜一起跑出了院门,慌忙紧跟着出去了。
一只黑狗望见老范和冬瓜出了院子,哼着鼻子绕到路虎的前轮旁,摇晃着尾巴。冬瓜看着嚣张的路虎耷拉着脑袋,气的一扬手,惊得黑狗仓皇逃进旁边墙角处的柴草堆里。
老范自然认得黑狗的主人,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循声望去,只见刚才的那只黑狗追着一个背影,从柴草堆拐进墙角不见了。
“抓钩子!”
冬瓜趴在瘪了气的右前轮前,听到老范喊着一个名字,又瞅瞅他气的直跺脚,心中的怨气腾的一下子起来了:“爸,刚才你说是谁?抓钩?我找他去……”。
王彩莲看见儿子撸起衣袖,欲要和那放气的人拼个你死我活,忙上前抓住冬瓜:“别呀,别去了!”
“为什么?我每次开车回家,都有人给我放气。这次我饶不了他……”
“站住,找他干啥呀?”
瓜母撕扯不住,却被瓜父一声喝住。
“我,他凭啥给我放气!”冬瓜憋屈着看向车胎。
“找他有啥用,他家现在还有几个能正常喘气的?再说了,你刚才看清楚了,是不是他,也不一定啊!”
“作孽啊!”王彩莲痛心疾首似的指向那人的去处,“放气的,早晚会遭报应的!”
“你们说谁呢?”
冬瓜有些迷糊了,一时也分不清谁该遭报应了。本想问个明白,可看到父亲转身回到院门前,使出浑身力气将掉了劲的院门,沿着地上的一道弧线,吱吱扭扭的打开着。
“把车开进来。”
“这不是没气了吗。”冬瓜听到父亲呵斥,满脸困惑的看了看瘪瘪的车胎。
“家里还有你上次留着的气门芯呢!”
王彩莲似乎早有预料,唉声叹气的看了看满腹委屈的冬瓜,一起走进了院门。
路虎受到了委屈!
不过,这一夜,路虎老老实实的趴在院子里,守望着满天的繁星,倒落得平安无事了。
冬瓜开了大半天的车,或许是累了,躺在堂屋西偏卧里,呼噜声不断……正间里,靠北墙摆着三米来长的案几,下面塞着八仙桌;案上三尺处,挂着范老太太一人的遗像——准确一定地说,应该是一张素描画像,范林画的。由于老范的父亲死得早,家人的记忆也较模糊,所以只有范老太太一人挂在了墙上。
画像中,老太太一脸慈笑,眉目间流露出对家人的期盼,然而,老太太没能看上孙子抱儿子就仙逝。临终前,范老太太留给老范两口子的嘱咐,让老范俩如鲠在喉,一肚子的委屈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这一夜,老两口对着案几的老太太,思考良久,最终——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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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铁哥们搭线
(全本小说网,。)
乡下的清晨,雾气霭霭,将农院、水塘、田间、地头……隐约在富有诗情画意的美景里。
路虎在美景中也放慢了脚步,有些不舍,又不得不在主人的驱使下,向着来时的海边城市——皇岛市进发。
再说说皇岛,据说有个皇帝来过这里的海边,为了向神仙求取长生不老之药,派遣众多俊男美女由此出海。皇帝还没等来仙药,便抓着仙鹤的翅膀归西了。俊男美女得知后,便回到这处没了皇帝的地方,繁衍生息。
呵呵,传说只能是传说,
不过,皇岛市里的俊男美女们,确实帅的帅,靓的靓!科学解释,应该和这里的温带季风性气候密不可分。
每到仲春时节,海上烟雾缭绕,因此海市蜃楼的仙境,也多会于此时。不过,扎根于陆地上的这座城市,倒真像是个人间仙境。雾里看花,霾中赏月,梦中谈笑,成为这座城市触手可及的风景。
清晨的大街小巷,布帽、墨镜和遮着半张脸的口罩,成为俊男美女的出门行头。在这个真容与外界隔绝的世界里,到处都是行色匆匆,到处都是车水马龙……只有在太阳露了半天脸后,这里的一起才能清新起来。
不,是清晰!
城市的一切都清晰了。尤其太阳所到之处,都那么的可爱!
散去了缭绕的烟雾,见到了经过水泥和钢筋冲压的街道,镶满玻璃的高楼大厦,都被思想塑成了各种线条,各种形态……画满了白道黄线的柏油马路两边,好似悬于空中的四照树团,在阳光下也抖擞起了精神。
还有那——
“皇岛市第二中学”门牌被午时的光亮,照得清晰了许多。
方方正正的校园,一分为二,东边是两栋联结一体的教学楼,西边是标准化的操场。
此时的操场上,两班的学生正在上着体育课。南边的一道树荫下,起伏跌宕般传来“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的广播声;北边的倒懒散了许多,或许因为得到阳光的关照,…三三两两,三五成群的,在兵乓球台、在羽毛球场、在篮球场……运动着、散步着;或享受着难得的日光浴……
南墙根下的一道车棚里,靠近一端横着栏杆,划分为“教师专用”和“学生专用”两个一小一大的区域。在“教学专用”里,夹在中间的一辆白底蓝纹山地车,格外醒目,车胎磨的泛白,但车架依旧如新,屁股上还夹着银灰色的货座。
这可是骑过四年的车子。
春瓜便是它的主人。
在这所学校里,很少有老师称呼他的正名——范林,在多种情况下,听到的——
“蠢瓜!你来了!”
“蠢瓜你吃过了吗?”
“蠢瓜有没有交网友……”、
“蠢瓜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最后一句问候,着实让春瓜无言以对。因为还没女朋友,哪里去结婚啊,找谁结婚啊!
别说,这缘份说来也就来了,其实春瓜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铁哥们”肖志献计献策……
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声刚过,肖志便把春瓜从办公室里拽了出来。站在遮着阳光的走廊里,肖志精致的五官更有魅力,尤其最吸引人的是那稍稍上翘的叛逆眉毛,在一双朝露般的眼睛衬托下,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增添了一丝不羁。他和春瓜情趣相投,同一年毕业于不同的大学,却走进了同一所中学,坐在了同一间办公室。
对了,还有女朋友!
两人也都与同一个美女交往过。不过,现今只能说是肖志的女友了——徐诗涵,不过肖志喜欢叫她甜甜,经过三年的恋爱,将要修成正果了。
肖志打开手机,点击微信,趁着“加载中”,瞥了一眼正专注着自己的手机的春瓜,想到自己夺其所爱,心里隐隐地有些愧疚。
“叮咚!”
清脆的响声,让春瓜喉结翕动一下,只见一张美女的半身相片在手机屏幕上慢慢展开。相片中的美女果真个水灵,淡淡一笑,眉目传情,真可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春瓜看着这张相片,只觉得耳根炽热,心跳急促。
谁料,肖志一脸诡笑,伸出“八”字手势,挡在春瓜眼前。
“怎么样,二八美女,神级的啊!”
春瓜不情愿的转移下视线,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肖志明白了春瓜的心意,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胳膊碰了碰春瓜:“心动,不如行动!”
“都中午……”
“春瓜,你不蠢吧,都忘了。”
春瓜好像想起来什么,吐出了口粗气,想到肩负着家族荣誉,对着肖志坚定似的点着脑袋。
这手机照片上的美女,叫京思语,家人与好友都喜欢喊她的乳名——豆豆。据说豆豆的名字还有一段来历,在她小时候,姥姥家喂了一只京巴狗,不知何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