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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就放心了。”他似乎如释重负一般,放松地喘了口气。
这人可真奇怪,她忍不住对他越来越好奇,眼前不觉浮现出,白天时与他在温泉中亲热的那一幕。
身体一阵阵发热,她在心里骂自己,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他可是冒犯了你!你竟还这样地想着!
可是越叫自己不要想,眼前就越是浮动着他光、裸美好的身体。
她气得直咬牙,拍打着大腿,他看着她,“郡主你怎么了?”
“不必你管!”她骂道,装什么好心,要不是你冒犯了我,我现在哪会这么难受?
蓦地一愣。
不对啊。明明泡在温泉水里头,还跟他做了那事,可是,为什么那日那种钻心的疼,没有发作?
逸云不是说,她离不开雪莲散,更加不能合、欢的吗?
“为什么我没事?!”
他转过头。
她盯着他,想起他的保证,能说出那样的说话,证明他早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一句话问得无头无尾,但他就是能听明白。
“我说了,我会护你,毫发无损。”
她哼了声,还想问下去。
他似乎不想多说,走到草堆边,仰躺下来,拿手臂当枕头:“好了,郡主,要是没什么别的要问的话,应该睡觉了。明日,还有要事要做呢。”
她明白这是他的措词,他不过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罢了,气冲冲地躺到另一边草丛中,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夜好黑,她从来没有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旷野中睡过觉,远处,传来一阵阵吓人的狼嚎。
她吓得坐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说:“喂,这里难道有狼吗?”
他在草丛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当然有了,不但有狼,还有老虎,有狮子,有……”
“别再说了!”她吓得连忙跑到他身边,推着他,“你快起来!”
“我起来干嘛?”
“站在那里保护我呀!不是说护我毫发无损吗?”
一阵风吹过,他只是再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
“我累了,我睡觉。”
“嗳,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他好笑,“我就说话不算话,怎样?”
“你!——”他蓦地睁开眼,那刹那,眸底的辉芒居然比黑幕的星光更加璀璨,她一愣,松开了拽着他衣裳的手。
“我又不是你夫侍,也不是你侍卫,为何要保护你?”他背对着她。
她迟疑片刻,用力扳过他身体,让他面对着她,鲜艳的红唇靠近他的脸,害怕地说:“你保护我,以后我父王攻入楚国时,我叫父王留你一命!”
“哼!”他冷笑,眼睛却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你这个条件,还不及你的红唇诱人。”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咬住她的嘴唇,一阵濡湿。
、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又被他偷尝了一口,气得要扇他耳光,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还是淡淡的笑:“还要不要我保护你?”
“你混蛋!”她没办法了,只好靠骂他来泄气。
他站了起来,在篝火边坐着,她一再叮嘱:“你千万不可睡着哦,要四处查看,千万不要让野兽近我的身哦,我一定会让父王留你一命的。”
他一言不发,看都不看她半眼,只是凝视着熊熊燃烧着的篝火。
她躺在草丛中,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后来,昏睡过去。
当她醒来时,天已蒙蒙亮,她发现自己枕着一个什么东西,抬着一看,天哪!
什么时候,寒月已经睡在她身边了,还将他的手,放在她脑袋下面,当作枕头!
这个死色、狼,竟趁着她睡觉的当儿,又对她揩油!
她气得半死,看他还没有醒,对着他的脸就扇过去。
色、狼,我打死你!
啪!
这一耳光扇得可相当响亮,顿时他被打醒过来,他那俊美的脸上,印上了她的五指山!
她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只是抚摸了下脸颊,这神情,这动作,与逸云倒是有几分神似……
“郡主为何打我?”他声音很平静,表情也极为淡然,可是明显,唇角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唇边肌肉抖动了几下。
“谁叫你趁着本郡主睡觉的时候,竟对我揩油?”她虽然害怕他会不理她,可是还是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郡主似乎忘记了,郡主还需要寒月的帮助。郡主这样做,就不怕寒月扔下郡主一走了之吗?”他淡淡地威胁道。
她一怔,她当然害怕了,不过她可不能让他给看扁了!
“士可杀,不可辱!”她恨恨地说道。
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郡主果真有这种志气?”
“当然了,怎么说我也是将门之女,虎父无犬女,你难道没听过这句话吗?”她冷冷地说,虽然眼睛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他从腰上取下一把小刀,递给她,脸上笑了笑:“既然如此,郡主何不干脆自尽得了。反正郡主一个人留在这里,迟早也会成为豺狼猛虎腹中之餐,还不如自行了断来得干脆。”
“什么?”她大惊,“你说,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他冷笑:“郡主不是说士可杀不可辱吗?”
“可是,你怎么可以留下我一个人在这种连鬼都看不见的地方?”她这回可真急了,急得抓住了他的手,“寒月,我错了,请你带我出去吧。你是不是怪我打了你?那我给你打回来就行了!”
她态度忽然转了一百八度大改变,还是当初那个她,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抿唇浅笑,回过头却装模作样:“郡主,怎么这时候,就不再‘士可杀,不可辱’了?”
“生命只有一次,当然是珍惜了!”她说,“有句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摇了下头:“郡主变得可真快。”
“女人嘛,总是善变的。”她这时还利用自己的美貌,对他抛了下媚眼。
、我们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
他却看都不看一眼,站了起来,往前迈步就走。
“喂,你去哪?”她急了。
“不是不喜欢这里吗?想离开这里的话,就跟着我。”他头也不回地丢下这一句。
她急忙起身,跟上他。
他虽然长得俊美肤白,可是这走路却快得很,走得很稳健,好像军人的步伐一样。她几乎有些跟不上。
每当她跟不上的时候,他就会放慢脚步,让她跟上了,再走快。
就这样,他带着她从一条小路往上走,快走到的时候,他停住了。
“怎么不走了?”她问,因为太累,气喘得不行。
“快到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递上一条手绢给她,“擦擦吧。”
她接过,往额头上擦了下汗,手绢上有着淡淡的兰花香。
“你往上走几步,就到了山上,再朝右走,便是你父王的军营了。我就不继续送了。”他说完,深深地看着她,眼中似乎含着留恋。
她“哦”了一声,就要往上走。
“寂儿!”他忽然直呼她的名字。
她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他说:“这次行刺你的刺客,有可能是预谋已久的,甚至有可能是一直在你身边预谋的人。你要小心。他也许还会第二次想害你。”
她一怔:“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他却不回答,“你……就跟在你父王身边,只要你父王在你身边,就没有人敢加害于你。”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他勾唇一笑:“因为我们马上就会再见了。”
她觉得他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气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她看着他:“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好熟悉,好熟悉?我们过去是不是在哪里曾经见过?”
他听了,脸色顿时变了变,不过马上就回复淡淡的笑:“没有。我们过去从没有见过面。”
她看着他,没有马上走。
“是不是不舍得离开我?”他忽然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在这一刻,她忽然感觉这个怀抱好熟悉,好熟悉,好温暖,好温暖,这是那样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可惜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抱了她一会儿,放开了她。
“我走了。”他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
“喂!”她突然喊住他。
他站定,却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她支支吾吾的嗓音,“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
他骤然收紧拳头。
她又说,“我不是怕你拿这事要挟我,才这样跟你说的,就算你将来说出去,对我也没有影响,我不是那种失、身就活不下去的女人,我们,我们……就此告别吧。”
他好不容易才平复紊乱盛怒的气息,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
她立于原地,凝视着他背影一会儿,便也转身离去,可每走一步,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
她依照他所说的路线,果然回到了军营。
南平王一听说她回来了,大喜望外,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便奔出来将她迎了上去。
、一个奴才值得你下跪?
“寂儿,当真是你?”南平王激动得热泪盈眶,“父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回来了就好,乖,寂儿,父王的心肝哪。”
“父王。”她在南平王的怀里,感觉很踏实,很温暖。
二人坐定后,南平王问:“寂儿,你快说说,是谁抓走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你去了哪里了?”
她不打算照实情告诉他。
于是,便说:“孩儿遇上刺客,幸得奴风拼死相救,得以脱身,可惜还是坠下山崖,幸好一高人相救,才得以逃命。”
南平王气得拍了下桌子:“这个刺客,真的是太大胆了!竟连本王的心肝宝贝都敢行刺!若是被本王抓住了,非将他凌迟不可!对了,那么那位高人,现在何处?待本王重金谢谢他。”
她犹豫了一下说:“父王,他送女儿回来之后,就离开了。”
“哦,竟有这么奇怪的高人?”南平王皱了下眉毛,“竟不求本王的赏赐,就走了?”
“说了是高人,当然有高人的想法啦!”她顿了下,想到了奴风:“父王,奴风现在何处?”
南平王哼了一声:“此人保护寂儿不利,本王已将他关入大牢,重刑侍候!”
“什么?”她大惊,“父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奴风?要不是奴风拼了死命拖住那刺客,女儿早就没命了!”
南平王听了,有些疑惑:“是吗?可是当时,逸云不在你身边,只有奴风一人在,父王怎么知道,是不是奴风与那刺客合伙,要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