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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颤。
、你说什么
寒月还是淡然说道:“你将水倒了,你所处的地方就湿、了,就更脏了,看来,你果然是越来越堕落了,过去那个爱干净的奴风都不怕弄脏自己睡觉的地方了。”
奴风捂脞痛哭起来:”想不到连你这样的人,也知道我爱干净。可惜,奴风再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寒月伏下身,熠熠发光的目光平视着他,轻轻一笑:”只要你将脸给洗了,换上干净衣服,你又会变回那个风采翩翩、人见人爱的奴风。”
奴风冷笑道:”只要身在囚牢,就算现在将脸与衣服全洗干净了,还是会变脏的!”
下面开始没隔开的。
寒月勾唇一笑,”那你想不想要一直干干净净的呢?”
奴风终于正眼看他,那双原本比女人还妩媚的眼睛,竟胀得通红,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寒月缓缓站起来,一身的裙裾由原先的拖曳于地而渐渐垂直舒展,腰带上的长缨轻轻摇曳,无不闪出寒月的飘逸,”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我一定可保你离开这里。”
奴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带着嘲弄,让寒月心一震:”你笑什么?”
奴风止了笑,冷哼一声:”奴风今日才知道,寒月诬蔑我的目的,原来,是有求于我。”
“你很聪明。这正是我要找的人。”寒月俊眉一耸。
奴风扭开头去,盯着自己的指甲:”可惜,与你这种人合作,我没兴趣。”
“难道你还有选择吗?”寒月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胜利者的笑,”决定权在我,而不是你。”
奴风叹了口气,继续抚摸手指甲。
寒月说:”我知道你本来有一双精美无比的手指甲,丹寇鲜美,可惜,你现在的指甲,嵌进了太多污泥,难道你看着不心疼吗?”
奴风听了,气得将手指一咬,寒月连忙拉开了他的手。
“不要与自己的手指甲作对,我如果是你,会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自暴自弃。”寒月声音恬冷,奴风心略有些动了。
“好,你先说说看,要与你合作,做什么?”奴风终于问道。
寒月嘴角浮起阴阴一笑,”首先,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去争夺皇位,我都想让你答应我,这个皇位,以后你可以去争,但是,争到了的皇位,不是由你来坐,而是由寂儿做。”
“你说什么?”奴风一阵惊喜,”郡主找到了?她还没死?”
“寂儿当然不会死,我是不会让她死的。”寒月泠声说道,”你答应不答应?”
奴风一怔,眼瞳聚焦成一点:”这——”
“你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寒月冷笑,”你安排在郡主府上的内线,我全知道。如果我不是希望你最后用来帮助寂儿做女皇的话,我早就一掌将你们全打死了。”
奴风目光闪烁地问:”寒月,你究竟是什么人?一方面是你将寂儿打下悬崖,是你要害寂儿死,另一方面,又想让她做女皇?哦,我明白了,你只是以此为借口,希望得到南平王的支持,真正的目的,你想自己做皇帝,是不是?”
、为何这么肯定
“我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寒月冷笑,”如果我想要,早就要了。”
“你真会说大话,九五之尊,可不是你说想要就能要的。”奴风歪着头笑话他。
“你究竟答不答应?”寒月说,”我可没功夫陪你谈论争夺皇位的容易度。”
奴风一脸精明起来:”只有这一个条件?”
“当然不是,”寒月眼中射出更加精明的目光来,”接下来,你必须事事听我的指示。”
奴风大笑起来:”这个我就算现在说答应了,万一我出来之后,又食言了,你能奈我何?”
寒月拍了下掌,侍卫走进来,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杯酒。
“只要你喝下这杯毒酒,你就会中毒,而解药只有我有。所以,你将不得不听我的。”
“你——”奴风从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这个寒月,威胁利诱,一样不差,果然不简单!
“如果你不喝,那么,你自然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寒月边说边抚摸了下垂下来的青丝。
“你不如杀了我!”奴风大怒。
“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寒月一字一句从齿缝中发出这句话。
森冷的风从地牢唯一一道窗吹进来,袭得奴风全身鸡皮疙瘩骤起,他只好说:”好,我喝,我答应你的所有条件。”
金樽酒杯闪着莹莹青光,杯内清酒里映出他血红的眼睛,他想起了理想,又想起了寂儿。
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从他愿意跳下悬崖,与寂儿同死的那一刻起,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他就已作了选择。
他脸上挂着释然的笑,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寒月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其实自从那次试探你,你选择了跳崖与寂儿同死之后,我就已决定了,放心让你保护寂儿。你放心,只要你全心对待寂儿,我自然不会让你死。”
寒月将奴风放出来,南平王知道了,大怒,寒月主动去找南平王,解释这件事:”王爷,奴风虽然曾经陷害郡主,可是那只是他心生私欲,想一人独占郡主所致。如今寒月已劝服奴风,不再心存私欲,竭力辅佐王爷争夺皇位,王爷,如今皇位争夺者越来越多,多一个像奴风这样的高手帮助王爷您,就多了一份胜算哪。”
南平王抚须想了想,”也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他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这么久了,寂儿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寒月说:”我与辰夕找了很多地方,虽然没有找到郡主,可是,却一定可以保证郡主还活着。”
“为何这么肯定?”南平王一怔。
寒月说:”因为,我们也同时没有找到任何人的尸骨。”
南平王老眼眨了下,点点头:”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如果寂儿还活着,她究竟是在哪里呢?”
“也许郡主是有意躲开我们的寻找呢。”寒月分析道。
“不可能。”南平王连连摇头,”寂儿一向是个孝顺的女孩,再说了,她一直住惯了王府,怎么可能明知我们在找她,反而躲起来不见我们呢?”
、她爱上了他
“可是王爷不要忘了,郡主曾经背着王爷,下江南玩了好些天。”寒月娓娓道来,”郡主心系自然,她一直渴望过的生活,便是无忧无虑的野外日子,也许,郡主是想在野外玩到腻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在野外不会很危险?”南平王还是半信半疑。
“自然逸云是与她在一起的。”寒月分析道,”寒月在寻找郡主的同时,发现了半截带血的衣服,那衣服正是逸云的,可见,逸云也根本没有死。他一定是与郡主在一起。”
南平王仔细想来,抚摸着胡须:”有这个可能。如果逸云真在寂儿身边,寂儿就平安多了。”
寒月说:”所以请王爷不要过于担心郡主,郡主也许玩腻了就会回来了,王爷还要专心争夺皇位才是。”
南平王点点头:”寒月,你的意思本王理解,不过,寂儿一天没平安归来,本王就一天无法专心去争夺皇位呀。”
寒月听了,心想,南平王萎靡不振,看来只有他自己出手,帮寂儿争夺皇位了。
寂儿与逸云在河边呆了几日,逸云便找来山木,制作成一辆拉牛车,抱着寂儿坐上去,他则在前面拉着。
“夫君,你手艺可真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寂儿拍打着结实的拉牛车,笑道,”不过,这车过去是用来拉牛的吧,如今竟用来拉我了。”
逸云回眸一笑,风吹起他飘逸的紫色发带,”不过说实话,你比牛还重。”
“呀,你好坏,你才重呢。”她撅起了嘴。
他笑笑:”因为可能要赶比较远的一段路,才会看到人烟,而你又有身孕,不可太辛苦,便只能这样拉着你走了。”
走了一会儿,太阳直射头顶,他给她拿了片芭蕉叶遮在头上,而他却被曝晒着。
她心疼地说:”夫君,你先休息一下吧,你都没停过……”
“不行,得趁天黑多赶些路,因为天黑了就不能再暴露于外面,不然遇上猛兽可就不好了。”
“那我下来走几步,也可减轻你负担。”她边说边要下车,他连忙拦住,轻轻一笑:”我根本就不累,你别下来,你下来,我们两个人推着这车,看起来倒像是我们人背着车走了。”
她叹了口气,用衣袖在他额头上抹了下汗,”瞧你,累得瞒头大汗,还说不累,人家也是不想你太累嘛。”
“多谢夫人。”逸云脸上还是木木的,她不觉噗嗤一笑:”逸云,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木木的表情,想不到到现在你的表情还是一点没变。”
“第一次?”逸云想起很早的时候,当时他与她,都还是流鼻涕的小屁孩一个。
她一怔,呀,应该说是她穿越过来见他的第一眼,当时,他正坐在院子里,云淡风清地抚琴,脸上是如此寂然,心无旁骛。
当时,她根本不爱他,可是,现在,她爱上了他。
时间过得真快,她想到这里,眼中又蒙上了一层迷雾。
、这才是个家
他柔声问道:”又想起过去了?”她点点头。
他眉毛一蹙:”别想过去不开心的事了,会伤身的。”
她眨着眼睛天真地笑道:”过去不一定都是不开心的,这次,我只想到了你,我想到你弹琴的样子。”
“真的?”
他大喜,笑意从眉眼中尽显,伸手将她细腰一搂,”寂儿,这真是太好了,你回忆过去的时候,终于会回忆起我来了。”
看着他喜笑盈盈,她凄凉地想:可惜过去,她的回忆中,只有寒月,真的是太委屈逸云了。她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弥补对逸云的亏欠。
到了晚上,他们就找个山洞休息,天一亮又忙于赶路,就这样,沿着河流的走向,他们终于看到了一缕炊烟。
“快看,总算看到人烟了。”逸云那张木木的脸绽放着舒心的笑。
他们找到一间偏僻的破屋子,那屋子好久没有人住了,年久失修的屋顶被风一吹就啪啪响,好像要塌下来一般,窗板破烂不堪,上面还爬着虫子,而床铺、灶台、墙角都结满了蜘蛛网,一片死气沉沉。
寂儿找了块抹布就开始擦拭灶台,逸云说:”咦,寂儿,你如今竟主动劳作?”
“当然了,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