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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过她的人生。
“我要杀了你,为奴风报仇!”她哭着吼道。
寒月还是如此俊雅地一笑:“是吗?可是,奴风不是还没有死吗?”
“可是他就要死了!”她喊得声音嘶哑,“是你害死了他!”
“既然他还没死,就还会有生的可能。”寒月冷笑着迎视她的目光,一点也没打算避开她的剑锋的意思,“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他是不会死的。”
“我也希望他不会死,可是逸云说,天下已无药可以救他。”她声音颤抖着。
他轻轻握住了尖利的剑身,将剑从他喉咙上移开,“逸云没有药,不代表我也没有药。”
“什么?”她一怔,眼睛张得大大的,“你有药?”
“当然了,我的医术可不比逸云差。”他得意一笑,“如果我救了奴风,你可不可以不杀我?”
她更加奇怪了,“你为何这样问?如果你不想死,完全可以逃得开我的剑。难道你的生死,我可以主宰吗?”
“说不定可以。”他还是莫名其妙地笑着,笑得让人看不透,“这与武功高低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她冷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如果你救不了奴风,我还是会杀了你!”
“为了不被你杀,我会救活奴风的。”他于风中发出爽朗的笑声,“事实上,奴风也正在等我救他。我会救他的,因为,如果他死了,这个游戏就没那么好玩了。”
他说着,轻轻走开。
她连忙跟上他。
他走得很快,不再像过去那样,会故意走得慢,等着她跟上他。
她想起过去他与她并肩走路时,他是如此体贴她,不忍心走快一步,只为了与她的步伐摆齐。
看来他是真的变了,因为,他再也不体贴她,他再也不在意她是否赶得上他了。
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好苦,什么时候,原来嘴唇已经浸湿、了泪水,所以才这样地咸苦?
寒月听到身后传来她艰难的脚步声,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可是,他故意要作出绝情一些,好让她更加恨他。
他每移快一步,心就裂得更深一些。
原来最痛的不是被人抛弃,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而是逼自己爱的人恨自己。
他走进奴风榻边,看着奴风,冷笑道:“奴风呀奴风,我一定会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你竟可以为之不顾自己的生命。”
他从怀中抽出一颗丹药,放入奴风的嘴里,寂儿走好赶到,问:“你给奴风吃了什么?”
、我马上回来
“自然是解药了。”他颇为自负地说道,“逸云做不到的事,我寒月却可以做得到,但是,我寒月做不到的事,逸云却不一定能做得到。”
他说完,就轻轻离开,当他走过她身边时,她忽然感觉,心又被他抽紧,真希望,他会停下
他的步伐,告诉她,他所说的一切伤害她的话,全是骗她的,全是他的玩笑话。
可是,没有。
他扬长走出了内室。
泪水,又流出来了,她怪自己不争气,他都不要她了,都说得这样清楚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死心?
她正痛苦着,忽然床帐子微微抖动,她一怔,连忙跑到床边,只见奴风修长的手指正拉着翠烟色的床帐子,要坐起来。
“奴风,你醒了?”她一怔,难道奴风真让寒月给医好了?
“我怎么不头晕了?”奴风的声音不再微弱,他的嘴唇也渐渐有了血色。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却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差点将她吓一跳。
“怎么了,寂儿,干嘛这样看着我?”奴风孩子气般地一笑,像往常一样抚摸着柔顺披下来的一头青丝,脸上也渐渐不再苍白如纸,竟重现女子般的妩媚。
她嘴唇惊得哆嗦:“奴风,你当真没事了?”
“当然了。”他伸了个懒腰,“也不知吃了什么,我现在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精神抖擞得很。”
“我去叫逸云过来,给你再看看。”她还是不敢相信。
他拉住了她,撅起了嘴:“干嘛要叫逸云过来?就我们俩在一起聊聊天,不好吗?”
“我只是怕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她说,“你可知道,刚才你的样子,真让我吓坏了。”
他伸出手指轻点她的红唇:“可是我却高兴得很,我这一病,你哭得这样厉害,说明你的心里,是有我的。”
“我的心里当然有你了。”她憨厚一笑,“你是我好朋友嘛。”
他生气了,将她往外一推:“又是好朋友,喂,我不是你朋友好不好?我是你的夫。”
她却站了起来,长长的裙摆曳过门槛,丢下一句:“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见她走了,他气极:“说过别叫逸云过来,就是不听。”
逸云正在房间里,看着一卷医书。
说是在看医书,其实他一点都没有看进去,因他心里正得意得不得了,奴风、寒月自相残杀,都要死了,他今后就是王者了,这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呀!
“逸云,你快来看看呀,奴风竟然醒过来了,他没事了?”寂儿急冲冲地走进来,逸云一怔,连忙放下了书,眉毛顿时皱了起来。
“是不是寒月救了他?”逸云马上想到这个人。
“你怎么知道?”寂儿吃惊地问着逸云。
逸云眉毛气得一拧,这天下除了寒月,就没有人会比他的医术更加高明,除了一个人,寒月!
“我只是猜的。”当着寂儿,他还是不敢表面出对寒月的这种嫉恨,他说,“走,去看看,奴风是否真的被救活了。”
、才不是呢
诊断结果竟是,奴风真的没事了!
“太好了,奴风!”寂儿高兴极了,抓着奴风的手,笑靥如花,“你没事就好了,奴风。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奴风趁机揩油,一把将寂儿拉入怀中,“既然担心我,就表示得亲热一些嘛。”
寂儿怎么挣脱都挣不开,奴风将她抱得紧紧的。
逸云却坐在一边,喝着凉茶,他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真是空欢喜一场,本以为寒月真的会与奴风打起来,没想到,寒月还是在关键时刻放过了奴风。
“逸云,你在想什么?”奴风那娇软诱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还不快离开这里,你不知道寂儿今晚要留在这里陪我吗?”
只见奴风秀眼一斜,眉目含情地看着寂儿,寂儿双手挣脱不开,抬脚对着奴风的肚子用力一踹,总算将奴风踢开了去。
寂儿趁机闪到一边,得意一笑:“你想得美。我才不会留在你这里呢。”
奴风“哎哟”一声,“你这小妮子可真够狠的,这么用力地踹我,我说,我大病初愈,你留下来,也当是犒劳我,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哪有这样的应该,又不是你打赢了战,才用‘犒劳’二字。”寂儿还没发话,逸云早在一边冷冷地说道。
他将寂儿拉到自己身边,温和地说:“别怕,寂儿,有我在,奴风可奈何不了你。”
“你有种,逸云。”奴风骂骂咧咧地要下床打逸云,逸云连忙拉着寂儿离开:“走,寂儿,他是个病人,我们不同病人一般见识。”
奴风气得直跳,宽大的衣服松脱下来,露出他秀美的肌肉,“你们别走呀。”开门追了上去,也不顾衣服是否半脱。
“快走呀,他追上来了。”寂儿调皮一笑,躲到了逸云身后去。
逸云站定了,笑看着她,脸上是一抹闲逸,说道:“他要是敢来,我打他回去!”
“这可别。”寂儿说,“他的病刚好,身体虚弱,你打他,他还好得全么?”
奴风已经追到他们面前了,他伸手要拉寂儿的手,寂儿说:“别闹了,奴风,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一个人睡。”
“哼,才不是呢,你只想与寒月一起睡。”奴风一脸不服气地说,“可是寒月根本不是好人,是他将我打成重伤的。”
一听到“寒月”二字,她的眼神又落寞无比,将头垂得低低的,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虽是他将你打成重伤,却也是他救回了你的命。他终归不是太坏。”
逸云心里一凉,脸上还挂着笑:“寂儿,寒月这样对你,到现在,你还为他说好话?”
“我没有为他说好话!”她咬了咬牙,掉过头去,眼睛却又湿、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至于他这个人,我已打算,再也不想他,再也不见他。”
奴风嬉皮笑脸地说:“既然想忘记他,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她一怔。
奴风凑近她的脸,笑道:“你现在心里都是他一个人,忘记他谈何容易?如果你愿意让别的男子也同时进入你的心,你就会慢慢忘记他了,甚至于,完全让另一个男人取代了他。”
、它不可能变成真的
“这个办法,真的行得通?”她茫然地望了逸云一眼,征求逸云的答案。
“当然行得通。”逸云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得问你自己,你究竟愿不愿意真的忘记他。”
她沉默了,想到他的绝情,他那句“我喜欢上了青黛,我一直只是利用你,玩弄你”,她的心就在颤抖。
不要,她再也不要想到这个人,因她再不想天天以泪洗面,再不想日日与痛苦为伴!
“让我忘记他吧,不管用什么办法。”她认真地说道。
话音刚落,她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类似的场景,她好像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火,烫烤着她的缕缕寸肤,她的五脏六腑全被火燃成了灰烬,只有她孤独无依的灵魂,还在火炉炙热的火焰上方,盘旋不定。
这时,一个路人出于同情她的际遇,给她一颗无情果,并说:“如你服下这无情果,你将会将前尘往事完全忘记,并且从此再不记起,如你会再次想起,将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接过无情果,眼中闪着仇恨的泪光,郑重地说道:“我愿意永远不再想起无情哥哥,是无情哥哥,将我推入烈火焚身之中,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想起与他的一切际遇!”
……
这个场景之前,一直出现在她的梦里,每当午夜梦回,她的眼前,就会清晰地闪现。
可是如今,她的眼前同样出现了这个场景,却不是在梦中,似乎一直留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是她曾经发生地一件事。
她当时绝然的话,如今响彻在她耳畔,“我愿意永远忘记他。”
可是今日,她又一次,怀着当初的心情,做出了与当初一模一样的决定——永远忘记他。
记忆忽然变得空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