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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儿于是说:“好,比就比。”可是心里却一点谱也没有。
“这回可有好戏看了。”二皇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
寒月这时走上来:“请让寒月帮郡主提箭。”
公主对着靶心,将十支箭一起射出去,哗哗哗,只射中靶心一支,其余的箭,要么飞出去,要么掉在地上,要么射歪了。
公主哼了一声,对寂儿说:“虽然本公主只射中一支,不过,却不一定会输于你。”
她的意思就是寂儿一支也会射不中了,寂儿听了心里气愤极了,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她的确是一点也不懂射箭。
寒月将箭放在弓上,让她拿好了,对她说:“郡主,请放心射吧,只要发挥你的真实水平便好。”
她一怔,她不懂寒月在说什么,她的真实水平是什么难道他不清楚吗?
可是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不射也不行了。
她咬着牙,用力一拉弓,嗖!箭发出去了,她急忙闭上了眼睛。
“全中了!”周围一阵欢呼。
她连忙睁开了眼睛,只见靶心上,十支箭全插了上去,一支不漏!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是她射的吗?
公主在一边气得直咬牙:“这,这不可能?”
南平王大笑:“寂儿,想不到你射箭技术如此绝佳!”
辰夕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丫头原来如此深藏不露的!
只有寒月,在一边默默替她拾起了箭,她呆呆地凝视着他,叫了一声:“寒月。”
“嗯?”寒月微微偏头,看向她的眼神,目光变得轻柔如月光,他点了下头:“下去再说。”
她与寒月再次坐定,这时,宫中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杯盏交错,丝弦齐响,可是她什么都听不见。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寒月,眼中透着不解。
而寒月也边喝酒,这看着她,温和地问道:“郡主莫非有话要说?”
她夺过他手中的酒,对着他刚刚喝过的位置将嘴唇放上去,喝下他喝剩的酒。
她问他:“为什么你明明可以十支连射中靶心的,却故意不射中?”
寒月将月光转向地面,垂下扇子一样的眼睑:“寒月不知道郡主的意思。”“不知道?”
她说,
“刚才我是怎么射中靶心的?如果不是你帮我,我这个从未碰过箭的人,怎么可能十支箭一齐射中靶心呢?”
、我哪有唤你名字
寒月将月光转向地面,垂下扇子一样的眼睑:
“寒月不知道郡主的意思。”
“不知道?”
她说,“刚才我是怎么射中靶心的?如果不是你帮我,我这个从未碰过箭的人,怎么可能十支箭一齐射中靶心呢?”
寒月紧抿唇角,笑了笑:
“这只是寒月想帮郡主,寒月的使命就是帮助郡主。”
“那为什么,当你与二皇子比试的时候,你要故意输于他?甚至可以忍受舔鞋的侮辱?”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沉沉叹了口气,
“寒月只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寒月有武功。寒月只想做一个默默守候郡主的寒月。”
她冷笑:“不,你在骗我,你这么大的本事,为何一定要做我的夫侍?你过去说是因为你喜欢我,可是,我们总共见面还不到五次,你怎么可能会对我有着这么深的爱?除非——”
“除非什么?”寒月的眼睛闪了一闪。
“除非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有着很深很深的感情,所以你才会费尽心血要留在我身边,受尽侮辱却心甘情愿。”
“那郡主就当寒月与郡主,很久很久之前就已认识吧。”他说着,继续喝着酒,只是眉间隐含一抹忧虑。
她夺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他连忙夺了回来。
“郡主,你不能喝酒,喝酒容易伤身。”他说着,将酒瓶子全迎到另一边去。
“你都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我的身边,没有一个愿意对我说真话的人,你叫我怎么高兴的起来?”
她越说越悲伤,干脆站起来要走,“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回府。”
“郡主——”
寒月连忙拉住她,“寒月护送郡主回去。”
她却推开他,走到奴风身边:“奴风,还是你好,只有你不会对我隐瞒。你送我回去吧,寒月与逸云,你们都不要送。因为你们都太可怕了。”
她只喝了一点点酒,就有些醉了,借着醉意她向南平王请归,南平王便让逸云他们送她回去。
她一到了自己府上就躺下去睡了,将他们三个夫侍全都赶出去,昏昏沉沉地睡去,眼前浮出的全是寒月忍受侮辱舔鞋的动作。
他如果不作她的夫侍,他就不必忍受这等侮辱!
他为什么一定要作她的夫侍呢?
“其实,你也可以带我走的,寒月。”她在睡梦中,喃喃道。
“不能,我不能带你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她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她伸手去抓,抓到一双冰冷的手。
那手抚摸着她的手,这感觉是如此踏实,她不觉睁开了眼睛。
是寒月!原来寒月还没有走,一直呆在她身边。
她看了看窗外,“是不是很晚了?”
“是的。”
寒月点点头,“寒月见郡主总作恶梦,便留下来陪着郡主。本来逸云与奴风也想留下来,但是因为郡主梦中唤着的,是寒月的名字,便将他们给气跑了。”
她脸红了:“我哪有唤你的名字?”
他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尖:
、我父王不是那样的人
“郡主不承认了?做过了的事不承认,可不符合郡主的本性哦。”
她偏了下头,装作生气地说:
“我不想看到你!”他捧住她的脸,靠近她,那琥珀色的眼波在荡漾着,让她心醉,他却邪、恶一笑,“郡主说的是真心话?”
他亲口勿着她的额头。
她意识到他的企图,想要避开,被他拦住了,动作更加强势。
二人直弄得精疲力竭,放开时,天有些微亮了,她竟睡着了,缩在他臂弯里像只乖巧的小鸡,他忍不住又口勿了口勿她,这才站了起来,披衣要走出去。
她便突然惊醒过来,不知为何,每次当他离开,她就心悸,总觉得再也看不见似的。
“你要去哪?”
他转过身来,冲她轻轻一笑:“我只是出去一下,又不是永别,你怎么这么紧张?”
“你每次出去一下,我就好像我们要永别了一样,我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反正就是害怕得紧。”
她拉住了他的手,“你要去哪?我与你一块儿去。”
他抚摸着她的脸:“你昨晚没怎么睡呢,不再睡一会儿?”
她摇摇头:“不。”
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他捏着她细滑的脸,在她身边复又坐下来。
“我是去看看,南平王回来了没有。”他看着窗外微亮的天,忽然拧眉说道。
“你是说我父王?”
她说,“你说什么呀,都这么久了,父王怎么会还没有回来?皇宫那里又不是父王的家。”
他轻轻一笑,“你信不信,寂儿,我们这就过去找你父王,你父王一定还没有回来。”
寂儿抬着一双水眸迷惑不解地看着他,他捧着她的手于掌心,如珠宝一样细细摩挲着,弯着凤目笑道:“走,我带你找王爷去。”
直至被他牵到南平王的卧室,果然,奴婢报告,南平王昨夜未归,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寂儿茫然:“父王去哪了呢?”
寒月拉着她坐在梅树下,青黛给他们端来一壶梅子酒。
寒月倒了一杯,将玉唇浅沾酒液,寂儿也要倒一杯来喝,寒月说:“你昨日任性着非要喝酒,如今这梅子酒倒是可以喝一点,别的酒酒力伤身,可是喝不得。”
寂儿看着他细长手指盈握酒壶,轻轻满上,便捧了就喝,眼睛一白:“哼,你好像什么都懂一样。那你可知道,父王昨夜去哪儿了?”
“那还用说。”他脸上浅笑如花,“自然是留宿于贵妃娘娘处了。”
“你胡说!”
这不是在说她父王与贵妃有奸、情吗?想起父王平时的为人,她断定,“我父王不是这样的人。”
他将酒杯放下,舌头舔了下玉唇,专注地说:“这梅子酒酿得极好。”
“人家在说东,你偏说西。”她不高兴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笑道:“寒月说了,可是郡主不信,寒月也没办法。”
“我父王钟情于我娘亲,我娘亲死后,父王一直洁身自好得很,又如何会与那个贵妃搅在一起?”她不解。
、父王怎么帮着别人?
他凝视着她,正了正色,说:“听说贵妃娘娘之美丽,但凡男人见了都会爱上她,女人见了都会嫉妒她,英雄爱美人,南平王虽然爱你娘亲,可是在你娘亲死后,也爱上了贵妃娘娘,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呀。”
“不会的。”
她感觉这样有损父王在她心中的形象,站了起来,“我要去亲自问父王!”
“不可。”
他拉住她衣袖,“寂儿,你先坐下,我还有话。”
她看着他眉间隐着淡淡忧虑,便坐定:“好,看你还有什么话。”
“寂儿,你可知道,如今大梁朝,皇子虽多,可是皇上尚未册立太子,诸多皇子都对太子之位觊觎不已,就连贵妃娘娘也不例外。”
他喝了一口酒,说,“而贵妃娘娘只有一人儿子,那便是二皇子辰夕。”
“那又如何?”她气呼呼地说,“那也不能就说明,贵妃娘娘就与我父王……”
他站了起来,负手于背后,凝视着绽放的梅花:
“贵妃娘娘若不借助南平王的相助,她与二皇子孤儿寡母的,又如何有这个能力,去争夺太子之位?”
“一派胡言!”她也站了起来,将酒杯掷于地上。
他却泠然不动于色,继续说道:“贵妃娘娘与南平王,一定有着某种约定,而这个约定,一定与你有关,寂儿。”
他说完,回过头来,深深地看定了她的眼睛。
“我?”她更加不解了,“与我有何关系?”
他眉毛一蹙:“我若是知道,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如此忧愁了。这必定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有可能会伤害到你,寂儿,所以,我便来了。我便过来保护你。我也就是我为什么要不顾一切,要作你夫侍的目的。”
她听得一头雾水:“你总是说你要保护我,可是,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受到本国什么人的伤害。唯一一次,就是与你们楚国人交战时,遇上了刺客,可是那个刺客,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楚国人派来的呢。”
他抬目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