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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阵势大家还记不记得?摆出来!老子倒要看看,那些奶娃娃一般的禁卫军,能不能被吓的尿裤子!”
“哈哈!!对对对!!让他们也看看咱们这真正的战阵!”众人轰然应诺,立时豪情万丈起来。
许勇听到声音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儿?
得到的答案是这些人要保护夫人们!
许勇差一点儿没给气个倒仰儿:“别闹了诸位!夫人们就是怕你们跟来人冲突起来,人家可正好没啥好理由呢!”
“总管大人不怕,俺们贱命一条,当年杀过西人战过豺狼,若是能在这次打过禁卫军,那俺们就无憾了!哈哈%……!”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许勇一脑门子的汗水啊!
之后几个管事的带了将近六百人,在葫芦谷谷口,秋妍他们的身后,摆起了一个奇特阵法,若是莫天涵在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阵法进可攻退可守,交叉防御和错位前行都非常便利!
看着身后的阵仗,就连滨正君都有些感动了,但是却不想让这些人卷进来:“许家夫郎,让大家都回去吧,这事儿大不了也小不了,别让大家伙儿跟着牵扯进来!”
“是!”江哥子本来在这儿跟秋妍一起,准备着呢,见后方这会儿人都聚集起来了,又听了滨正君的话,赶紧的回头去劝解工人们。
江哥子的口才可比笨嘴拙舌的许军好多了,可惜,这群大老粗的工人们可是实心眼儿的,任江哥子是舌灿莲花,他们就是纹风不动!
“许家夫郎不必说了,俺们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也说不出那么多的大道理,可是有一点还是懂的的,人啊,就得知恩图报,俺们受了这么久的照顾,如今造纸厂有事了,夫人们都来了,俺们咋能自己躲起来?”
“您啊,放心,别看俺们这样,手艺不生的!”
江哥子也头痛了!
这是造纸厂,如今成了战场了嘿!
“什么手艺?”秋妍本来也是来劝解的,一来就听了个末尾,就听他们说什么手艺?
“当然是打仗杀人的手艺了!当年俺们这个小队,可是灭了一个西人的小部落呢!当时那场面特……呃……夫、夫人!哈哈……呃,哈哈……!”独眼正在给江哥子普及他们的手艺,结果没注意到问话的人是秋妍!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都跟相公一样的军人,却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话语,小脸儿先是一愣,之后就有些苍白了,不过却不反感,可能是因为对方那傻兮兮的笑容,让秋妍觉得他们并不可怕。
“妍儿知道大家都有心了,若是不想散去的话也可以,但是切记,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跟人动手,不是妍儿觉得大家打不过对方,而是这件事情牵连甚广,为了大家的安全,请务必答应妍儿。”此时秋妍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某些事情只要一想,就能知道这事儿透着古怪,所以秋妍不想让自己家的工人们牵扯进来,否则到时候就很难摘出来了!
众人听到秋妍如此说,也知道夫人许是担心自己这个平头百姓跟禁卫军死磕,到哪儿都说不出理去,都纷纷点头答应。
葫芦谷的谷口很小很细,全长也就五六米,最粗的地方才能让三辆马车并排通过,最窄的地方,就两辆马车,还得是那种标准的,若是贵族们的大马车,也就能供一辆车进出而已。
一出谷口就是一片平坦的草地,如今已经枯黄了,草地不远处就是新修建的大道,是为了方便造纸厂的纸张运出和运进来原料,才花了大价钱铺垫的一条连接官道的大道。
陈家高在看到那条笔直的大道的时候,不由的加速了行程,大道笔直,到了拐角处,就是葫芦谷的入口了,许是憋屈的太久了,陈家高心里形容不出的兴奋劲儿,打马第一个窜进了葫芦谷谷口的小道,迎面而来的情景,让陈家高顿时勒紧了缰绳,宝马惯性使然,人立而起,马的嘶鸣声,衬托着陈家高惊讶的神情。
356 披肩的作用
葫芦谷入口处,并排摆了两层太师椅,第一层太师椅之间,还有一个小茶桌,上面茶杯茶壶齐全,每一只太师椅上,都端坐着一位高贵端庄、身带披肩的官家夫人!
中间位置上的,就是滨正君和秋妍!
在这群坐着品茶的夫人们身后,是有着冷冽眼神的残疾工人们,只是他们虽然残疾了,气势却是惊人。
陈家高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象过会有反抗,毕竟造纸厂里的工人是退伍的伤残军士的事情并不是秘密,而且大家还会夸奖造纸厂的各位股东宅心仁厚什么的,就连皇帝也搬出这个理由入股造纸厂而没有让朝臣们出现反对的声浪,所以他想象中的反抗就是来自工人们的,也想好了对策,他们可是禁卫军,出行都是代表的皇家的颜面,若是敢动手,直接就有了好理由!
也想过可能他们不反抗,那样更好,他直接就搜查!
很多方方面面的事情他都有想过遇到和如何应对,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他竟然会面对的是这种局面!
冲撞造纸厂他有这个胆子,毕竟是个买卖,真说起来,也是侧面的冲突,大不了日后多赔罪就是,而且他也不相信造纸厂的股东们就真的对造纸厂的核心技术不觊觎的!
他打算到时候拿着造纸厂的技术出去,堵住那些人的嘴!
可是现在看,他貌似连进去都要困难!
“呦!这不是陈将军么?怎么来这儿了?”江哥子带着嘲讽的笑容跟骑在马上的陈家高说话儿。
江哥子接受造纸厂之后,一般情况下都会由他出面打点一些达官显贵,例如给各个衙门送的特供纸张,都是他们两口子带人亲自登门,一来是为了表达重视,二来也是混个脸熟,日后说不上什么时候就遇上了。
所以江哥子虽然只是一介百姓夫郎,却是对盛京城的大小官员都认得,不说能叫得上名字知道家住哪里神马的,但是姓氏官职他倒是不会弄错。
尤其是这次这位是来找麻烦的!
“咕~~( )b……。”陈家高沉默了一下,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话才能应对现在这种情况了!
而跟着他本来雄赳赳气昂昂来造纸厂耀武扬威的手下人也都蔫了!
虽然西大营号称“外戚子弟集中地”,可是你要明白,所谓的“外戚外戚”,他们本身并没有多优厚的底蕴,正所谓“娶夫郎,首娶贤,次选低”,也即是说,哥儿必须贤惠,然后身份地位也要比自家低,这样的哥儿娶进门,可以防止家宅不宁,外戚若是势力庞大,那么相应的夫家就会鸭梨山大!
本就是联姻关系才得到的身份地位,自然不能跟这些真正大家出身的夫人们相比了。
尤其其中有几个,特么的还是他们的长辈!
西大营半数以上的人,都缩了缩脖子,心里暗暗记恨死了陈家高,不是说来造纸厂抓人么?怎么现在变了这么一出出来啊?
他们家都没有机会参股造纸厂,多少都惦记些的,这次来,很多人心里的想法都是顺手或顺便看看造纸厂里啥样子,若是有幸能看出个门道来,日后这可是个聚宝盆啊!
只是,现在是肿么个情况?
大家大眼瞪小眼,都呆滞的看着前面拿堵“墙”!
“怎么?陈将军这是不想回答啊?还是回答不上来啊?”江哥子心里边儿都恨不得暴打这个来找茬的!
“不是、咳咳,那个,本将军是来捉拿贼人的!”陈家高脑子飞速的运转,事情是他这几天才决定的,今日决定行动的时候,大营里就没离开过人,这些人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不过他现在不想这个了,他想的是要如何进去造纸厂,本来他是想要强硬的进入,不过看样子是不可能了,门口的夫人们身份先不说,但说他们都带着披肩呢,这东西他就是下了死命令,手下人也不敢执行啊!
“捉贼?那不是巡捕们的差事么?怎么?陈将军这是调职了?”江哥子的话一出口,众位夫人都绷不住脸面,忍不住笑了一下。
堂堂禁卫军将军,若是被调职成了捕快,哪怕是捕头,那也是好说不好听啊!!
陈家高被气的不行,却不能发火!
“江老板,各位夫人,本将军是来追缉从皇子府盗取御赐之物的盗贼而来,并非无理取闹,请各位夫人行个方便!我们要进去造纸厂搜查!”
陈家高倒是有自知自明,知道嘴皮子磨不过生意人的江哥子,直接就说到了点子上,他 就不信,这些夫人们还真能拦得住他!
而且他怀里还真准备了一个四皇子给他用来栽赃的物件,也的确是御赐之物,只要能进去,造纸厂的股东和管理者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可是很显然,他猜错了!
秋妍坐在椅上纹丝不动:“陈将军,这里是造纸厂,任何人,包括股东们都不能随意进出,您?还是不要进去了,造纸厂里都是工人,没有您说的什么盗贼,麻烦调转马头,出去追缉吧。”
想进去?别说大门了,窗户缝儿都没有!
“莫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家高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乡下哥子,敢这么跟他讲话!
“什么意思?”滨正君放下手里的茶杯:“听不懂人话么?让你滚你就滚,哪来儿的那么多废话?想进去?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陈家高可以无视江哥子,也可以跟秋妍大小声,但是他打死也不敢跟滨正君呛呛,但是也不能不跟滨正君打交道,如今人家就坐他对面啊!
“滨正君,您老请体谅一下小将的难处!”陈家高拱手为礼,他现在甲胄在身,不方便下马行礼,所以也就当自己行礼了。
滨正君也不在乎他这点儿礼数:“体谅?那麻烦你也体谅体谅我们,这好好的赏景呢,你就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吆五喝六的,你想干什么?嗯?不要跟我说什么追缉盗贼,就是追缉也轮不到你!而且,你说你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了么?皇子府?若是东宫失窃你追出来还情有可原,皇子府岂能跟东宫相提并论?”
滨正君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