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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子殿,门外早已聚集了大批人马,其中交杂着数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前凸后翘,一看就知道是太子的菜,估计是侧妃什么的。
“医师,还望救我儿。”一位稍上了年纪的妃子一脸恳求的抓着非非的手说,看样子是太子的母妃。
非非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说道:“放心吧,老身自当尽力而为。”
手指搭在太子的脉上,静心听脉,数分钟后她睁开眼睛,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太子中的毒,老身能治。”她直接开门见山。
太子的母妃立刻感动得热泪盈眶,抓着儿子的手就哇哇大哭起来。那些不同型号的侧妃也跟着激动啜泪起来。
非非就怕这个,上次龙大将军中毒,家里的五个小妾外带一个老王妃,就是哭得这么不吉利的,仿佛龙大将军已经驾鹤西归似的。
龙非龙:同伴力量大
“神医,你一定要治好我儿啊。”太子的娘边哭边抽空抬眼对她说道。
非非忍无可忍的点点头,然后不客气的说:“我看诊的时候,旁边不得有任何声音干扰。”
那些个女子一听,立刻停住了哭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世界终于宁静了。
这时,非非无意中瞟到一个脚步利落到了小太监从门外偷偷溜进来,溜到谭世然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而那谭世然边听着耳边小太监的禀告,边笑得一脸阴险的抬眸看着她。
四目相接,她与他的视线相撞,他笑得格外轻松愉悦,看她的眼神仿佛洞悉一切。非非只觉得自己好像完全被他看透了,连忙心虚的转回头,将注意力集中到昏迷不醒的太子身上。
刚才他一把脉就知道,太子中的毒就是上次龙大将军中的毒,五命绝。由此可看出下毒的果然是九皇子。对自己的亲生手足都能下狠手,难道权利的诱惑就这么大吗?能让人迷失本性?
五命绝对于非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了。她随便开了两个方子,递到了旁边的太医手中。太医本一脸崇拜的看着非非,可当他们看到手中的药方时,崇拜的表情顷刻间化为乌有……
“怎么了?”太子的母妃不解的凑过来。当她看到药单上那一行行鲜血淋淋的处方时,顿时一口气差点没接上。“这……神医,这药方上的……”这些东西真的要熬成汁给他皇儿喝吗?喝了不会死得更快吗?
非非早就知道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对她的另类的创作会抱持着质疑的态度,对于大家这些意料之中的表情,她只是尽收眼底,然后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要我治,就要相信我。反正,没什么比他现在更遭了。”
说这句话,非非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让大家都要相信她,可听在别人耳里,那意思却分明是“这是我最后的绝招,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太子的娘眼眶一红,又扑到儿子身上浇花去了,一排侧妃也都跟着扑上去跟着灌溉。
非非实在受不了,就不明白这古代女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哭。她苦哈哈的一把抓住三皇子的手:“带我去休息,立刻带我去休息。”这些哭声就像魔音穿耳,让她耳膜贯穿了。
九俗顾顾梅顾四。三皇子扶着她“残破的身子”,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下来了。
“老神医,九皇子刚刚托人来话说,请你看完诊后到他那儿去坐坐,他也想您老人家了。”本来已经安全上垒了,谭世然那王八蛋又突然跳出来碍手碍脚。
非非隐忍恨意的瞪着他,她就知道刚才那个小太监有问题。
“对了,世然记得老神医是与学徒一同前来的,怎么一进太子殿,那人就不见了?”居然还提到了司徒晋。
非非更是暗叫不好,因为已经进宫了,司徒晋以前也来过南宁皇宫,对这里的地形也熟悉,加上谭世然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所以她就让司徒晋赶快去找小萝莉,而自己就在这里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可没想到,她果然还是太小看这谭世然了,他原来早就发现了。
“哎,今日老婆子我太累了,明个儿吧。”说着身体更加“虚弱”的靠在三皇子身上。
谭世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神医若真是累了,今晚便在九皇子处歇了吧,反正院子里客房也多,正好也让九皇子与神医叙叙旧。神医刚才不是说,与宫里的皇子都有交情吗?”
非非僵硬,三皇子立刻接力:“神医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我送她去就是了。”
“今个儿还真奇怪,三皇子怎么对这些琐事都上起心来了?”清淡一笑,笑中透着一丝明知故问的了然。
三皇子连忙反驳道:“老神医与我小时便认识,今日得以重见自然是不免要热络一番,既然你家九皇子要人,就让他亲自来跟我要。”说着,拽着非非就往外走。
而即使已经走得飞快了,非非还是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犹如锁定目标的野狼般的视线。现在她已经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了,她是真的露馅了,虽然她还是不知道她是哪里露馅的。
到了三皇子的院子,非非顿时觉得浑身发乏力,不行,她得出宫去,她的身份已经曝光,再待下去只是给九皇子机会把她再抓回去。
“他回来了吗?”她问的是司徒晋。
三皇子摇摇头:“还没呢,就怕遇到什么危险了。”
危险?会吗?说到底既然九皇子肯认她这个师姐,又应该会认司徒晋那个师兄,好歹他们也是同门手足,况且九皇子只是一直视龙大将军为敌,与司徒晋并没有什么纠葛啊。
糟了,九皇子不是想吞并北昌吗?现在送上门去的北昌太子他怎么可能不抓起来当人质?完蛋了,难怪刚才她硬是跟着三皇子走了,谭世然也没说什么,原来他们早就有把握她自己自然会找去。
——这下死定了。
沉呤着想了半天,最后,基于道德立场,非非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实在不能扔下司徒晋不管,她便霍然站起身来:“三皇子,麻烦你想办法通知龙大将军和五皇子,说明我们现在在宫内的情况。”
“你要干嘛?”三皇子听她那副交代遗言的架势,立马紧张起来。
“九皇子不是要我去见他吗?那我就去见好了。”大义凌然的说道。一副壮士一去不回头的样子。
三皇子更紧张了:“你不要乱来,你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他就是等着你羊入虎口。你还这么顺他的意?”
“不去行吗?小萝莉和司徒晋都在他手上,难道要我不管他们,自己当鸵鸟?我花非非可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虽然偶尔不定期的她会让人觉得很自私,很小气,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很有层次,很上档次的。
“你……”三皇子还想劝她。
非非及时制止:“别说了,我是一定会去的。你记得帮我通知龙大将军,要是我也给陷进去了,你记得让龙大将军想办法救我。”呜呜呜,幸亏还有龙大将军可以让她吃定,这一刻才深刻感受到同伴力量大啊。
龙非龙:小萝莉下毒
非非在三皇子不忍的注目下,拖着老太婆身形,一步步往九皇子的寝殿走去,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让旁边路过的宫女太监们大惑不解。
这条路很熟悉,九皇子的殿以前是她想法设法都要偷溜来的地方,因为里面住了个大美男,而今天,这一刻的心情却是如此的背道相驰,人生,真是戏剧化啊。
院门是大开着的,仿佛等着谁似的。由于没有换下本来的装扮,还是套着张老太太的皮,所以非非的动作不自禁的还在模仿老太太。
堂内正厅里,九皇子正悠闲悠哉的喝着茶,不慎抬眸,看到门内哆哆嗦嗦正走进来的老妪,邪恶的笑从唇边扬起,丝丝涟漪荡漾。
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谭世然,也没有随侍的太监宫女,他就这么张着一双清媚的瞳眸,如此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越走越进。
当非非走到厅正央,正被盯得浑身不舒服想率先开口时,九皇子也开口了:“原来婆婆也是明理之人,既然如此,那便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耶?叫她婆婆?非非一愣,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见她发忡,九皇子又道:“本皇子不论婆婆你与太子、三皇子他们有何交情。按照婆婆的说法,你与本皇子应该也有些渊源,只可惜本皇子对小时候都没多大记忆了。如今且不论谁与你亲厚,只论谁能给你更多的好处。你说是吧?老医师?”
九皇子这句话犹如清晨的雨露,清新沁凉的叮咚一声滴进非非心坎。原来是她误会了,这九皇子压根没认出她,看来果然是她自己做贼心虚了。
非非顿时一扫之前阴霾,学老婆婆学得更像了。
“老身不太明白九皇子的意思,还请九皇子明言。”颤颤抖抖的自己找个位子坐下,可别指望她站着和他聊天。
九皇子笑了一声,也不拐弯抹角:“婆婆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本皇子也不追究了,只要婆婆知道,帮谁对你有好处便是了,婆婆要什么?金银还是财宝,你要多少,本皇子便可给你多少。”
利诱是吧?不好意思,她花非非虽然喜欢钱,但不嗜钱如命。所以这招对她无效。
“老身还是不明白,九皇子就直说了吧,你到底要老身做什么?”如果有录音机就好了,引诱九皇子说出他的犯罪经过,然后立刻送交公安局。
九皇子当然知道老婆婆是在装蒜,既然她想装,他就陪她装:“婆婆还有一位学徒吧?看起来是个不太利落的年轻人,今个儿本皇子去别宫的时候便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在门口转悠,随后一经搜查,从他身上搜到了些东西。”
非非眼神微咪,果然司徒晋是落他手里了,那没用的东西,偷人的本事都没有,还当人家师兄呢。
“搜到什么东西?”声音清冷了不少。
“呵呵。”九皇子又是一笑,笑得欠扁极了:“不就是刚才本皇子于婆婆说的那些东西,一些身外物,却总是有那么多人喜欢那东西。”
说司徒晋偷钱?不可能,人家可是太子,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那他人呢?”
“婆婆想见他?大牢里便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