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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回雾明山
“龙大将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没好像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吧?你这么大半夜的突然到我的闺房来,我很为难耶。”房间亮了后,她又坐回到床上,缩进被子里,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亵衣,天气十一月的天气又是冷得发沭。挨冻她倒不怕,可冻坏了孩子就不行了。
龙煜卓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非非,目光中浓浓的眷恋割舍不开。在非非低头拉被子时,他动了动手指,想伸手把她娇小的身躯拉进怀里,却最终还是被自己强硬的理智也压制住了。
“好了,说吧,到底找我干嘛?”她将自己包得像粽子后,仰头开门见山的问道。
龙煜卓不言不语,紧闭的唇瓣抿成一条线。他能怎么说?总不能说我两天前在街上偶遇你,然后回家就一直想着你,所以特地选了个夜黑风高、寂静无声的半夜来悄悄偷看你吧。
。“喂,龙大将军,孕妇是不能困着的,请你有话直说好吗?不要打扰我的睡眠时间。”
他抬起眼眸,眼底深蓝色的光泽泽生辉,桌上的蜡烛忽明忽灭,印衬着他刚毅的脸庞明暗交替。这样的他,眼中似乎闪烁着怨气,整个人看起来让人联想到被抛弃的小动物。
非非惊讶,她在想什么?这家伙高头大马的会是小动物?是大老虎还差不多。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没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她一句。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经常见面。”她淡淡的说。毕竟是已经离婚的前夫妻了,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特地制造那么多新闻给狗仔写。
龙煜卓脸色微变,显然是被她的话打击了,却还是硬撑着说:“我是孩子的父亲。”
她不悦的抬眸:“我的孩子没有父亲。请你记住这点。”
“甘芷瑈。”他厉声大吼。声音的分贝让非非吓了一跳,连忙望向窗外,见没有惊动另外两房的窑之和念儿,才转头。
瞪着他,她认真的纠正:“第一,夜晚请你减小音量。第二,请不要叫我甘芷瑈。”他眼睛一顺不顺的看着她:“如果愿意,请叫我花非非。”
夜似乎又冷了些,感受着他如冰的注视,非非只是将被子又紧了紧,手掌抚上自己的腹部,没有再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非非实在是受不了想下逐客令了,龙煜卓才沉沉开口:“两天后我便要再征东武,此次我应了皇上,要一举拿下东武国。”
非非表情无异,随口道:“是吗?”
见她兴致缺缺,他又说:“此次出征不知道会去多久,出兵打仗的时辰本来就算不准,可能一年,可能三年,可能五年。”
“哦。”表情依旧轻描淡写。
沉着的脸色破裂,透着一丝焦急,又道:“我有可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你肚子里的孩子。”
提到孩子,非非这才抬起眼眸,清丽的眸中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表情顿时严厉起来:“原来是这样。”
龙煜卓紧紧盯着她。
“原来你是想要回孩子?”她铁口直断。
龙煜卓晕眩,她好像没听懂她的话吧。
“龙大将军,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当初我们说好了的,这个孩子是我的,你现在突然回过头来抢孩子,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如此言而无信,这就是他龙煜卓的作风?那她还真是不够了解他。
龙煜卓烦躁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到底从他那句话判断他要来抢孩子的?
“趁着还有两天,龙大将军何必想尽办法的在我这边打我孩子的主意?还不如快点回府,把五个夫人都找来,好好的冲刺两天,说不定你龙家就有后。”她真诚的给他建议。
这下龙大将军火了,霍的站起身来,他觉得自己今天来错了,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半点应该让他怀念的地方,他到底是哪根神经错位了,居然会想她想得快疯了?
看着他步到门口的身影,非非茫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不像那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龙大将军的作风啊。她以为好歹也还有一场唇枪舌战,她心里对白都想好了。
当门板关上的那一霎那,非非好像模糊的听到龙大将军说了句什么,好像是:“花非非,你还可以再笨一点。”
花非非?他真的叫她花非非了?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属于她的名字。
两天后龙大将军果然出征东武了,非非坐在院子里,躺在摇椅上,心思却飞到空中,跟随者看热闹的百姓聚集在人潮澎湃的城门口,等待着出征队伍的路过。
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那皇帝伯伯也真是忍心让人家这个时间去打仗,好歹也让人家过完年再去嘛。非非心里忍不住替三千将士抱怨着。
窑之一早就出门买东西去了,念儿从房间出来,拿了条毯子搭在非非身上,虽然已经穿了大棉袄,但对于孕妇而言,再多的衣服也不保险。
“念儿,想不想去看热闹?”仰头,清澈的眼眸紧紧看着念儿。
絮小王爷出征东武的事吗?念儿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自家小姐的前夫就是今天外面那场所谓的“热闹”的主角,小姐是想念小王爷了吗?可是,当初不是传言小姐心有所属才与絮王府恩断义绝、带着肚里的孩子离开吗?
“不想。”想了想,念儿还是拒绝““那些热闹没什么好看的。”
“哦。”轻轻应了一声,非非又低下头,眸中隐隐失望。
过了一会儿窑之回来了,看到非非居然坐在院子里受冻,连忙把她赶回房间。又对年纪轻不懂事的念儿教导叮咛一番,告诫她下次一定不能允许小姐在这么冷的地方呆着了,念儿频频点头,表示记住了。
当天晚上,非非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抬眸轻轻说道:“唐双城的空气太繁乱了,虽然是大城市,但是对于孕妇还是显得太过尘嚣。所以我想回雾明山养胎。”
窑之和念儿均咬着筷子愣愣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小姐。
“小——”窑之轻唤一声。
“吃饭吧。”没等窑之说完,她又催道。
唐双城对于她来说本来就是个充满烦恼的地方,而自由自在的雾明山才是她该呆的地方,算起来,离婚的事,百合花和罂粟花好像还不知道呢。
花非花:瞒她一人
念儿和窑之一直在猜测,到底小姐要走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小王爷吗?可是,小姐不是有了别的心上人了吗?两个丫头坐在马车上一直想不通。
而作为被讨论对象的非非却毫无自觉的躺在舒适宽大的马车里,舒舒服服的睡着她的大头觉。
九俗顾顾梅顾四。一天的路程,她们顺利到达了雾明山。到了广佛寺,主持大师显然已经从外面听到了什么苗头,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非非的肩膀,慷慨的说:“佛门向来是大开方便之门,施主就安心在此住下吧。”这次主持不是因为有谁的请书,而是真心喜欢非非这个孩子了才收留她。
当天晚上非非爬了两座山到了凤玉门,可开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地板干干净净的,没有花生壳,同样的也没有任何人气。
看来百合花、罂粟花都不在啊。内心一阵失望。
正准备原路返回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她以为是百合花、罂粟花回来了,正高兴之际却听到脚步声杂多并且紊乱。
不对,凤玉门是清静之地,两位师傅绝不可能找这么多人来山上。以前每次有人找他们,他们宁愿下山约见也不将外人带上山来。
非非当机立断,身形一闪,已飞身上了房梁,躲到了最角落的阴暗处,正好一大块柱子能挡住她的身影。
紧接着一群穿得奇奇怪怪、三教九流的男男女女便冲了进来,见殿里空荡荡的,又四下搜索了一番,可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一群人止不住懊恼,粗俗的骂声响起:“司徒叡和皇甫笙果然不在,那两个凶手,要是被我雪狐老头找到,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人称雪中飞狐的雪狐老头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拄着拐杖,中气十足的叫骂道。
“雪狐老爷,你也不要生气,找不到那两只狐狸,我们就何不找他们的徒弟下手。”江湖上素有百晓生之称的骨老生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笑着说。
他的话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尚欢师太一脸媚笑着问:“难不成骨老生你知道什么?”
“是啊,骨老生,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咱们现在都是一条道上的人了。”另一个略显粗壮的声音响起,正是江湖外称“天涯刀客”的刀一绝。
“倒不是知道什么,只是偶然一次听到一个小消息,大家都知道司徒叡和皇甫笙的身份吧?”骨老生转而问道。
人群中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显然对于这个所谓的凤玉门的两位当家了解的并不多。凤玉门在江湖上超过十年,但所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这不是他们故意隐藏,就是这个门派当真无任何实力,无法撅起。可显然的,此刻看情况就知道是属于前者。
“骨老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急性子的刀一绝蹙着眉吼道。
骨老生顺应民意说道:“皇甫笙在十年前的江湖可是很出名的,因为是第一位以皇子的身份入投江湖的人。”
“皇子?”人群中不知情的人顿时惊呼出声。
正殿右下角一个阴暗的角落内,非非同样惊讶不已,可她强压下震惊,决定继续听着。
“骨老生前辈说的第一位入投江湖的皇子,那……莫非还有第二位?”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晚辈子弟忍不住追问。
“第二位不就是司徒叡了。”骨老生干瘦的身子笑抖起来。
众人一阵错愕,原来他们要对着干的人后台这么硬啊?如果把他们惹毛了,会不会直接带对兵来攻打他们?
雪狐老头才不管那么多,这些多年前不是秘密的消息以他的资历当然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今天既然决定与他们为敌,便想过会得罪朝廷的问题,但他与他们之仇不共戴天,他绝对不会临时退缩。
雪狐老头不悦的蹙起眉,催促着:“骨老生,你倒是快点说啊,到底司徒叡和皇甫笙的徒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