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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带着非非轻而易举的就进了皇宫,非非看着脚底下巍峨的宫墙,心中顿时一滴冷汗,这天底下最宏伟壮阔,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居然被百合花当成自家后院这么穿梭自如,要是让皇帝伯伯知道了,该多郁闷啊。
非非在东宫住了几天,基本上来说对东宫的路途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但因为现在角度不同了,她以前可从来没在房梁顶上看过东宫。所以一时间还是有点找不到北。可是百合花却像老马识途一样,几弯几转的就到了一处院子门口,非非一抬头——九皇子的寝宫。
暗暗对百合花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介个……介个……百合师傅,您是经常进后宫来偷看贵妃洗澡吗?怎么对这儿比对你凤玉门还熟?
百合花说他不便进去,于是非非就自个儿一个人推门进去。大大咧咧的走进乌漆抹黑的房间,听到脚步声,九皇子当即从床上跳起来:“谁?”
只见夜色中,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从黑幕中走出,不避嫌的一屁股坐到房间凳子上,开口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龙煜卓知道我帮你带话了,现在他要批斗我。这事儿归根结底是你的错,所以你要负责我的人身安全。”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人家上辈子欠了她似的。
听到是非非的声音,九皇子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去,他下床点亮蜡烛,对于一个姑娘家半夜三更夜闯他男性闺房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者他知道,他惊讶也没用,这个师姐兼小王妃绝对不是个懂得三从四德,礼义廉耻的人。
“那师姐想我怎么样?”毕竟人家辈分比他高,叫声师姐也是应该的。何况非非一副讨债嘴脸,他嘴巴当然要放甜一点。
第一次被人叫师姐,非非有点情不自禁的飘飘然了。但她敏锐的意识到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所以并没被九皇子的嘴甜给糊弄过去:“咳咳,拍马屁没用,现在我来问你,你和小萝莉到底什么关系?”她得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利用,这可是关乎尊严问题。
“小萝莉?”这个名词对于九皇子而言是陌生的。
“咳咳,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公主,可是我听说,南宁国除了堇衣,没有第二个公主。”虽然不知道百合花的小道消息准不准,但看九皇子那副心虚的表情,她大概知道自己的爆料没错了。
可恶,前世二十五岁,今世十六岁,加在一起都三十一岁了,她没想到自己长这么大了还会被骗,呜呜呜,自尊心严重受创。
见非非一副啜言欲止的摸样,九皇子知道该坦白的时候到了:“她的确是我妹妹,而她也的确是公主,师姐,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骗你。”
瞧瞧这话说得?那还是她自己误解了不成?这不明摆着就是这臭小子误导她吗?睁圆了眼睛瞪着他,她要瞪死他——
没被瞪死的九皇子继续说:“泉伊是我的妹妹,她的确是父皇所生,千真万确。只是,我没告诉你,我口中的父皇,并不是你所看到高高在上的南宁皇帝,我们的父亲,并不姓皇甫。”
这绝对是个大新闻,如果这个时代有娱乐圈和八卦周刊的话,她一定要迫不及待的高价把这个消息卖给狗仔队,信息费搞不好够她过下半辈子了。
“你继续说。”脸色无异的等待更大的八卦爆发。
咦,她怎么这么冷静?九皇子顿时对非非不同以往的慎重感染了,态度更端正了些:“我不是皇上的儿子,我的父亲是南召国太子,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登基,南召便被断送了。”
“那你怎么会入宫当皇子的?”前朝余孽进了宫的先例不是没有,但最多也就是个跑龙套角色不是吗?竟然能一跃龙门当皇子白吃白喝,这大便宜怎么赚的?
“我的母妃在被当今皇上抢入宫之前,便怀了我,那时候母妃为保住我的命,所以让皇上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这才活了下来。”眼睛不禁望向窗外,一提到母亲,那个二十来岁就香消玉殒的香魂,九皇子心情不自觉低落起来。
非非拍拍九皇子的后背,很想说一句“节哀”,但探寻八卦的执着性,让她不知不觉蹦出一句:“那你又是怎么和小萝莉遇上的?”小萝莉是她妹妹,他又是出生在皇宫的,按道理来说应该不知道小萝莉的存在才对啊。
“那是去年的事,那天泉伊与一群前朝余臣入宫行刺,差点失手被擒,是我救了她。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是我妹妹。后来又出宫见了一些当年跟随我爷爷与父亲的下属,这才确定了关系。”过程很顺利,似乎没有曲折。
花非花:自由自在
貌似一般的宫闱内案都是照这种模式发展的,很没创意的故事情节。
非非眼睛盯着燃烧着的蜡烛,最终还是问道:“那你的打算呢?你该不会要恶俗的告诉我,你打算谋朝篡位吧?”
九皇子看非非的眼神加深了些,但他没有否认。对于他来说,他早就把非非当做可以信任的人了,虽然她有的时候贪玩了一点,但他知道自己没看错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的师姐还是很沉得住气的。
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非非叹息:“呵,还真是的啊?喂,拜托,剧情就不能新颖一点吗?”
。“师姐,对你我绝无隐瞒。”九皇子真诚的说。
非非定定的看着他,如果她再花痴一点,肯定会将这深情凝视当成是情窦初开的萌芽对视,不过很抱歉,她虽然喜欢帅哥,欣赏帅哥,但从不弥足深陷。
她一挥衣袖,笑眯眯的站起身来,语气愉快的说:“我看你不是相信我,而是如果你不坦白一点的话,怎么能糊弄我傻乎乎的继续无条件免费当义工帮你呢?呵呵,小师弟,跟姐姐玩心眼,你还嫩点。现在姐姐就告诉你,这破事姐姐我不管了,什么狗屁带话,什么帮你救人,姐姐我都没兴趣。”她可是自由自在的花非非,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人套牢?
套一句和适宜的话来说——姐姐的人生是用来祸害别人,而不是被别人祸害的。
“师姐,我是真的从第一眼见到你,就不自觉的信任你,在我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相信你。”说好听点她就是长了一副让人放心的脸。
黑线,对于女人而言,这可不是夸奖。
“不用拍马屁了,再拍也没用。反正我不会帮你。你老实点别想打我的主意,而你的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我就当没听过,以前发生的,也从现在起都当做没发生过。”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任凭九皇子灼灼的目光都要将她的后背也烧着了。一出院子,百合花就笑眯眯的倚在门栏边望着她。
非非埋头往前走,路过百合花身边时很不客气的说道:“大半夜的别乱放电,小心我把持不住。”然后继续头也不回的走。
那头九皇子像被人抛弃的怨妇似的从窗口苦着脸望来,坚定不移的非非继续走,百合花静静的跟在她后头。到了御花园的位置,非非才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百合花:“我忘记要怎么走了,你带路。”
于是百合花这个免费导游又走到了前面,身后一路无声。
“非非宝贝,怎么了?”自从非非不告而别后,百合花好久没叫过她“非非宝贝”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失望。”是真的很失望,九皇子,长得那么漂亮的一个瓷娃娃,明明该笑容满面的过着十七岁无邪的青葱岁月,却非要将自己绑进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里。
谋朝篡位,每个朝代,每个地方都会发生的故事。明明每次的结局都那么悲惨,明明看到过前人的悲哀过,却还是乐此不疲的继续这场没有结局的游戏。
宽厚的手臂突然搭在非非的肩膀,她抬起头,正对上百合花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眸,怜惜的拍了拍她的头顶,说道:“非非宝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目标付出相对的代价。你为了自由,为了自己而活。但有些人,确是为了别人,为了某些特定的模式而活。”
是啊,百合花说得很对,每个人的命运不同,遭遇也不同。她喜欢自由自在,潇潇洒洒。却偏偏就是有人喜欢将自己搞得很累,她不是神,不能拯救任何人,或许别人也并不稀罕她的拯救。
回到絮王府后,她便乖乖的回到房间,钻进被窝,闭上眼睛让自己好好想清楚。闭上眼睛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好像有些脱轨了,她得找回原来的自己,那个轻松无邪的花非非。
第二天一早,满院子的侍卫迷蒙着醒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半夜突然睡着?难道是小王妃那根古怪的香?那小王妃……
一想到自己那个小魔女搞不好已经逃之夭夭了,几个大男人好像练了飞毛腿似的立马冲进内厅,当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却同时呆住。
“终于睡醒了啊?我弄薇址的空气真的有这么好吗?让你们情不自禁的就睡到日上三竿了。好了,起床了就吃饭,吃了饭带我去见我老公。”说着慷慨的朝众人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一桌子的早餐忙坏了窑之,更忙坏了求了窑之一早上的非非。
窑之愤恨的瞪了这群又来白吃白喝的侍卫,满心不爽的说:“如果不是主子吩咐,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说完一屁股坐到非非旁边,端起碗就开始吃饭,也不等人齐。
非非知道这丫头心情不好,连忙讨好的为她碗里夹了一块咸萝卜,窑之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众侍卫还是有点郁闷,这个……那个……这似乎不太和规矩吧?他们的意思是,怎么的也是主仆有别吧。
“怎么了?嫌我做的早饭不好吃?”母夜叉附身的窑之眉峰一挑。
“喂喂喂,你们不要害我好不好,要是咱们窑之姐姐生气了,受罪的可是我。”又朝众侍卫指了指椅子,这群家伙怎么就这么迂腐呢?
终于,在两个姑娘的“好言相劝”下,以侍卫甲为首,带领着众侍卫总算是坐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对面的小王妃,却见人家根本没搭理他们,正埋头喝稀饭呢。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