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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门?非非登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盯着司徒晋,这家伙是她的同门?难道……她不可思议的盯着司徒晋墨玉般的眼珠子……难道他是百合师傅的私生子?
不可置信,不可置信,这基因遗传悬殊也太大了吧?
“师傅。”非非痛苦的唤了百合花一声。听她如此低闷的语气,百合花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了,他考虑要不要先放过这小混球的耳朵。
“恩?”手劲不自觉放松了些。
“我不要一个这么丑的师弟。”一脸嫌弃的瞥了司徒晋一眼,除了眼睛,这家伙的外形一无是处。一向钟爱的美男的她不能容忍自己有个这么大瑕疵的同门。
放松的手劲登时又回来了,还变本加厉的粗暴起来然后感觉头顶被某人用力一敲。
脑袋顶好似长了个包似的痛得她立刻捂住脑袋叫唤:“啊,师傅,你这是谋杀,你这是谋杀啊。”叫得何其凄惨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另外两位儒雅男士的同情。
被抱怨长相不通过质检的某人冷淡的撇了叫得像杀鸡般的女人一眼,音调也如是冰冷的说:“在外行走,当然免不了要易容。”
易容!非非立刻两眼精光的抬起脑袋,双目顿时炯炯有神。猛的站起来扑到司徒晋身上,张牙舞爪的朝他的脸进攻:“我要看正版,给我看原装。”
花非花:娓娓道来
“喂,你……”有点招架不住突然狂性大发的女人,司徒晋万年不变的冷漠表情突然有些慌张,他郁闷的一边抵抗着非非的魔爪,一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疑似私生父的百合花。
百合花很有威严的站直身子,重重咳了一下:“咳咳。”
非非识相的不敢造次,立刻乖乖站好。百合花顿时有些得意,这小丫头,就算再野也还是那个性子,每次做错事后就会变得无比乖顺,这倒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当中最为显著的一个。
非非哀怨的看着百合花,一双清眸水汪汪的,荡着盈盈光辉。
百合花动容的叹了口气,薄唇轻启,将这丫头想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算起来小晋入门的时间比非非还要早,小晋应该是非非的师兄才是。”
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将非非顿时劈得外焦里嫩。她双目愣然,呆滞的盯着对面司徒晋,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原来……原来那个快垮台的凤玉门不止她一个小跑腿的,原来还有个大跑腿,但是那家伙却没有尽过一天跑腿的职责,这十年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伺候着那两个好像二级残废似的大小不良的人是她一个人,这个家伙根本一天苦头都没吃过。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都是跑腿,她却像个老妈子似的操持家务,这家伙就能天高皇帝远的躲到北昌国皇宫里过他的太子幸福生活?老天真是瞎了眼了呀!
身上利刀一般的眼神刺得司徒晋浑身别扭,他轻咳一声,示意百合花有屁快点放,要解释就趁早,晚了他就该出人命了。
百合花不疾不徐的找了块大石头坐下,继续道来:“要说小晋入门的时间,好像是他一岁的时候吧……?”百合花老年痴呆似的仰天回忆。
“咳咳。”司徒晋谨慎的咳了下:“大师傅,是出生的时候,你忘了?当年我母妃将我诞下一个时辰后,我就被二师父连人带襁褓的掳劫走了。”谁家的孩子一出生就一岁了?又不是怪物。
“掳劫?”非非敏锐的捕捉到这个极具探讨性的词汇。
百合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咱们刚建起凤玉门,人手还不齐全,所以老二就把你给抱来凑数了。”
是啊,就是这么抱来凑数的,就将人家堂堂一国太子的幸福人生从此断送了。
非非满脸黑线,合着原来自己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啊,难怪十年前罂粟花拐带她拐带得这么顺手,原来是惯犯啊。由衷的鄙视ing。
“不过小晋怎么说也是太子,不能光明正大的住在外面,所以我们就把他丢给当时身为北昌国国师的老朋友欢喜真人,让他代为抚养。长大了再回来报效咱们凤玉门。”说到这里,百合花满意的看了眼司徒晋高大挺拔的身形,不错呀,身强力壮的人手够大了,可以回来报效了。
非非顿司徒晋充满同情,原来自己还算幸运的。没想到这个司徒晋比她还凄惨。他的遭遇让她联想到了一头可怜的小瘦猪,主人养不活那头猪,就丢给别人帮着养,养肥了自己又逮回来宰了吃。
某小瘦猪不堪被非非那怪异的同情目光继续注视,也深谙要将自己的身世从百合花口中完完全全的道出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所以,他还是悲痛的决定自己来说吧
花非花:身世之谜
在司徒晋一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后,真相终于拨开雨雾见青天了,总得来说,就是百合花和罂粟花和人家司徒晋的老妈——蕴妃娘娘认识,在人家怀孕的时候就预订了,肚子里这个就是凤玉门未来的跑龙套A。可是在分娩之前,蕴妃后悔了,她不要自己的宝贝儿子到深山老林去吃苦受罪了。
可是恶劣的百合花和罂粟花怎么能容忍说话不算话这种行为,所以两人权衡之下,就干脆用强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他们就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仗势欺人。
可是要两个没生过孩子的大男人照顾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婴儿,这无疑是天大的难事。所以两个没责任心的男人就把孩子扔给老朋友——欢喜真人。欢喜真人是个老顽童,很喜欢小孩子,而且他国师府里可以请佣人,所以司徒晋就这么存活在了国师府三年。
当北昌国皇帝和蕴妃发现自己千上万水,不惜损兵则将,四处搜寻的孩子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连忙把孩子要回来。差点还告人家不辞辛苦替你白养儿子的欢喜真人拐带儿童。
小婴儿对奶妈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感情的。司徒晋早就把欢喜真人这个奶妈缠了三年,你一句话就要让他们“骨肉分离”NO;不行。
回到皇宫的司徒晋天天哭,夜夜嚎。而且总是会很挑时间的在皇帝老爸驾临老妈房里的时候,在两人正打算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声,打乱了两人的兴致不说,还怎么哄也哄不好。
在一次两次三次,甚至四次的欲求不满后,北昌国皇帝终于怒了,毅然决然的决定把这小王八蛋送走,算了算了,就让国师继续养着吧,再让这小混球在宫里呆着,他一定会因为积欲成疾,而英年早逝的。
所以就这样,欢喜真人继续不收费的给自己的上司养着儿子,替自己的老朋友养着徒弟。但是在司徒晋的心中,他真正的师傅只有欢喜真人一个,欢喜真人也是他最亲密的家人。就连那套无所不能的易容术也是从欢喜真人那里学来的。所以就算后来欢喜真人嗝屁了,他回到皇宫了,回到凤玉门下了,也从未以真面目示过人。
所以换句话说,他的真容,别说百合花和罂粟花没见过,就连他自己的老爸老妈都没见过。当年十三岁的司徒晋回宫时,那副平凡的摸样让蕴妃大呼不可能,自己美貌与智慧并重,老公也是英威不凡,帅气难当,怎么会生出这么丑的儿子?如果不是那双只有皇家才有的墨玉色瞳孔的话,他们一定把欢喜真人从坟墓里挖出来退货。
一番介绍结束后,非非的视线便停留在了司徒晋墨玉色的眼眸上,这个颜色的眼眸,是皇家专用的吗?那罂粟花为什么……?
“丫头。”百合花不客气的唤了非非一声,他还在生气这家伙一声不吭的跑掉的事。
“师傅……”可怜巴巴的做出一副撅嘴状。
不理会她的装可怜,百合花继续嚣张的说:“小晋在南宁国皇宫的这段日子,你要好好协助他知道吗?”
协助?协助这家伙干嘛?他不是代表北昌来求和的吗?难道这家伙果然是心怀不轨,来刺探敌情,等到回去后就大举南下,进攻南宁?
“你又再乱想什么啊。”一个爆栗敲在非非的头上,她立刻捂着头呲牙咧嘴。
“痛——啊——”这是脑袋,不是门,不要随随便便乱敲好不好
花非花:成亲对象
“看你那副表情就知道你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小晋这次是真的来求和的。”百合花好像很了解司徒晋似的,插着腰,极度袒护的说。
是吗?可是她明明听到这家伙的随从在盛宴上暗暗骂南宁国是白痴。别说是她听错了,听没听错她很清楚,相信司徒晋也很清楚。
司徒晋知道非非在想什么,便很大度的解释:“当日在盛宴之上,我的随从在只是一时冲动,但他们如何,和我并没关系。”
看吧看吧,终于承认了吧,之前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理解有误,哼,她以前怎么说也是重点大学毕业,就算没有什么硕士博士的高端文凭,也是个大学生啊。一两句简单的英文怎么会难倒她。
“我也没说什么啊。”她努努嘴,别过头去。
百合花与司徒晋对视,然后黑线。这女人就算什么也不说,脸上也写得清清楚楚好不好。关键是她压根就没有要隐藏自己内心想法的意思嘛。
“小晋此次进宫,一方面是代表北昌国还求和,另一方便,他有任务在身。”
“什么任务?”问的是百合花,疑惑的眼神却看向司徒晋,却见他脸上突然泛起红潮,哇咧,这家伙是在害羞吗?他脸红了耶。“是什么任务?”这是直接问当事人。
百合花见司徒晋害羞了,便爽朗的笑了两声,替他回答:“是来成亲的。”
成亲?!这家伙的心上人在皇宫吗?
非非的目光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司徒晋,眼里满满的写着“快告诉我,快告诉我。”那副三八兮兮的模样,就像某个年龄层的家庭主妇。
司徒晋又好气又好笑的别过脸去,不打算理她。
没想到非非铁打了心思要刨根问底,哪里能让他逃避。步子一伸,又窜到人家跟前来,依旧用那双写满了好奇的眼眸盯得司徒晋浑身发毛。
能让这个冷面酷哥露出这种小女儿的娇羞表情,那个女人,是个狠角色。
“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