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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姐姐日后穿上嫁衣的样子,见沐莲徵仍专心致志的摆弄药材,阿木忽然有了一个一报部分被欺负之仇的好想法,暗暗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竖了个大拇指。虽然已经故作镇定,但嘴角仍藏不住的露出了贼贼的笑意。阿木放慢步伐,猫起腰来,轻手轻脚的靠近了沐莲徵,准备出其不意吓她一下,却没料想到本应继续捣鼓药材的沐莲徵却先转过头来……
然后,没经历过什么可怖之事的良好少年阿木被吓到了。
沐莲徵昨天还很是白皙的皮肤上今天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斑点,有些是黑色,有些是红色,甚至还有红黑交叠,看上去毛骨悚然。原本一张艳丽的脸顿时变得奇丑无比!阿木惊掉了下巴,指着沐莲徵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沐莲徵很是满意阿木现在的表情,安慰似的拍了拍阿木的肩。
阿木被这一拍惊醒,无限惊恐的问沐莲徵,“你……你的……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啊,”沐莲徵拿着镜子仔细打量着自己,略带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咧嘴一笑道:“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毁容的方子。”
“毁容?你干什么毁容?难道因为嫁不出去而生无所恋了吗?”
沐莲徵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她这个弟弟阿木即使一句最普通的问话也能抓住打击她的关键。“什么嫁不出去?明明是他们不敢娶!”
“的确,被说成不祥,他们实在是没胆敢娶。但是……”阿木一脸痛心的道:“你也不至于这样消极对世啊!”
“你小子懂什么!”沐莲徵对着阿木当头就是一个爆栗,勾了勾嘴角,有些自豪的笑道:“你没听过那些戏文吗?”
阿木被打得有点蒙,摸了摸头,傻傻问:“什么戏文?”
“就是穷苦医女救了富家公子哥的戏文啊!”
阿木瞬间反应过来,很是鄙夷的看了沐莲徵一眼,“你不会把自己当做那最后被富家公子爱上的穷苦医女吧?”
“怎么会?”沐莲徵给了阿木一白眼,一副你不懂我的表情道:“我就是怕我成为那医女,知道吗?”
“为什么?”
“一入侯门深似海,你不懂。”
“什么啊!”看沐莲徵一副追忆往事痛心疾首的模样,阿木道:“弄得好像你经历过一样!”
听出了阿木不信的语气,沐莲徵脱口而出,道:“我当然……”忽然,又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语气又软了下去,小声道:“没有经历过。”
阿木似乎好像没有注意到沐莲徵此时明显不对的语气,他怒气十足的指着沐莲徵的脸道:“你弄成这样到底想怎样?”
沐莲徵挑了挑眉,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表情,摆明了不想多加解释。
想到刚刚的对话,阿木忽然间反应过来,很是吃惊的道:“难道,你怕那个富家公子哥爱上你,所以你防患于未然?”
沐莲徵赞赏的点了点头。
“可是,你凭什么敢说那个富家公子哥会喜欢上你?”阿木说得一脸鄙夷。
“戏文上不都是那么演的吗?被救的富家公子哥会爱上救他的医女。”
阿木用着审视般的目光看了沐莲徵几秒,沐莲徵被看得毛骨悚然,正准备问他到底在看什么,阿木说话了。
“你除了脸还看得过去之外,身上其他部分以一个男性的目光来看实在是一无是处。”
“嗯?”
阿木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特别是胸,太小了!”
“嗯?”
“最重要的一点,人不是你救的!”
“而且,你不穷苦,你也不是医女。”
沐莲徵听了阿木的话后,眼中那神采奕奕的光芒忽然间暗了下去,抿紧了唇,双手抱胸,蹲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阿木看姐姐这个样子,害怕自己话真的说重了,也俯下身去打算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他低估了他这个姐姐的自愈能力。
见阿木蹲了下来,沐莲徵立刻起身,恍然大悟般的俯视阿木道:“我明白了,他不会喜欢我,他会喜欢你!”
“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阿木:“十一娘娘,这个毫无女人味,脸皮比墙厚,过分自信的姐姐我不敢要了!”
沐莲徵:“阿木啊,男主又不是你,你瞎折腾什么?”
阿木:“我向男主表示同情,替男主表达强烈不满以及坚决反对!”
十一:“反对无效。”
男主在某角落嘤嘤的哭泣……
、第六章
丢下被惊得目瞪口呆的阿木,沐莲徵很是淡定地抚了抚身上的药渣子,一脸愉悦的进了房。
抬头看了看日头,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沐莲徵迅速将自己收拾收拾,按阿木所要求的备了些汤药,轻手轻脚的进了阿木的房间,准备帮躺在床上的那位伤患换药。
与此同时,还在院中的阿木,见沐莲徵没有注意他这边,立刻俯下身子将地上的药渣子都收起来用衣服包好,嘴角扯着一个得逞的笑,猫着身子,一头钻进药房。
阿木一边翻看着医书,一边暗暗为躺在床上的那位伤患捏了一把汗。看这时辰,那家伙应该是要醒了,若是见着了姐姐那惊世骇俗的脸之后他会不会又晕过去?阿木觉得,自己是一代仁医,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姐姐吓到人家!于是,想办法配出解药,神不知鬼不觉的祛了姐姐脸上那一脸斑,就成了阿木今天早上的头等大事。
白鲟睡得朦朦胧胧,感觉到了身上的绷带被人拆下来,条件反射的,他一把抓住了那正在忙碌的手。
柔软,冰凉,在这大夏天里握在手里感觉很是舒服,五指修长,纤细,被他抓住也没有做过多的挣扎,尝试性的抽了抽手,见他没有放手,手的主人也放弃了。
“这是个女子的手。”白鲟想。从他自己多年的经验来看,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定是个美丽的姑娘。于是,白鲟怀着一丝好奇,三分期待,五分欣喜和一分忐忑,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白鲟被吓到了……
当年被追杀时也没有像今天这般被吓得这么惨,白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理想与现实的真正差别。
那睁眼前的几分好奇,期待,欣喜均化成了恐惧,恐惧,还是恐惧。眼前这个女子怎么和想象中的差别那么大?十万个十万八千里都不够!蓬头,垢面,疤痕脸,即使是一脸上挂着笑,但是更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白鲟没了想法,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默默的松开了握着的手,锁着眉头,连一句是“你救了我么”都懒得问了。
沐莲徵微笑着轻轻收回手,现在的她很是满意这样的效果。
微笑不是在每张脸上都能展现它摄人心魄的美丽,比如说在自己现在这张脸上……只会更添其可怖之处。看到对面这位一脸吃了老鼠屎的表情,沐莲徵心里憋足了笑。这个世界上哪个男子不是看脸下菜的家伙?面前这位看了她这张脸,沐莲徵觉得,别说菜了,饭都吃不下去了。嘻嘻!
沐莲徵嘴角勾着笑,心情大好,正巧此时阿木端着茶水进来。
“啊,你已经醒了?”阿木站在门口,看到已经醒了的白鲟,脱口而出。
白鲟表情恹恹的,但还是听出了这刚进门的少年语气中的失望与无可奈何。白鲟有些奇怪,细细看了眼那少年,那少年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对着他友善一笑,白鲟愣了。
这微笑与记忆中的某张脸瞬间联系到了一起,他想起了那人的拜托他的话。
沐莲徵瞧着这两人遥遥相望的神情也愣了,难道真应了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我明白了,他不会喜欢我,他会喜欢你!”
不是吧?
“那个……这是暮寒,你可以叫他阿木,是他救的你。”沐莲徵适时出声打算打破这莫名其妙的局面,但是好像有点适得其反。她对面的这一位表情更加露骨了,如同捡到宝一样。这下子看得阿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事情麻烦了!觉得坏了事的沐莲徵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不顾形象奇丑无比的打扮在一瞬间扭曲了面前这位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阿木唇红齿白,一副讨喜的模样,虽然五官还未长开,但足可预知其将来的英俊。相比于自己,阿木的确要赏心悦目得多。沐莲徵瞬间觉得自己罪过大了。
“阿木啊,你来这干什么啊?”沐莲徵小跑着冲到阿木跟前,挡住白鲟的视线,一把夺下阿木手中的茶水,道:“没什么事就好好去温习功课,别在这里多晃!”
沐莲徵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带了一种诱哄的意味,只可惜此时的却阿木不领这个请,他朝沐莲徵笑了笑,眼神中传达的信息表示他根本就没有走人的意思!沐莲徵挠了挠头,觉得阿木此时真是傻得可以,完全不知道她这个姐姐此时的良苦用心!
不过,此时在阿木看来,这时的姐姐的确傻得很,一点都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这样很好,甚是好!
阿木笑了笑,顺势端起一杯茶递给沐莲徵,一脸温顺的道:“姐姐,喝茶吗?”
喝,怎么不喝?忙了一大早上的沐莲徵现在还真觉得有点渴了。她转着眼珠想了想,如果,喝了之后能让阿木快点走人那更是好上加好。沐莲徵接下茶水,仰着头一饮而尽。
看到沐莲徵将水喝完,阿木笑了,随身摸出个小瓶子对着沐莲徵道:“姐姐,我忘了这位大哥的药里还缺一味药,你能把这加进他今早的伤药里吗?”
没什么怀疑,沐莲徵接了药瓶子,放下茶碗,转身向白鲟走去。
这时,阿木自豪的声音在沐莲徵身后响起,“这位大哥,这是我姐姐,沐莲徵,她没事喜欢弄点恶作剧,你现在看到的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真正的样子,什么意思?沐莲徵疑惑回头,阿木笑得一脸得意。再转头,对面那位一脸吃惊。
沐莲徵微微低头,在那碗漆黑的伤药里看到自己白皙的脸……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沐莲徵万分吃惊地回过头又看了一眼笑得一脸欠揍的阿木,当眼角扫到那个被她喝干了的茶碗时,知晓阿木手段的沐莲徵立刻想明白:一定是这小子将她忙活了一早上的伪装用药给解了!
沐莲徵忍着,没有说话。阿木上前,笑着问白鲟,“不知这位大哥尊名?”
白鲟看正盯着沐莲徵那张反差巨大的脸有些发愣,阿木的声音适时点醒了他。
名字?是啊,自己还没有作自我介绍呢。白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