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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演戏啊……他刚刚那一切都是因为演戏需要,想清楚了这一点,沐莲徵平静了下来,隔着门回了一句,“是,夫君。”
门外的白鲟将夫君两字听得清楚,他先是一愣,随即又微微一笑,他觉得这夫君两字……听着还受用……
瑶光殿内,内监捧着折子看了几眼后,向斜靠在凤座上的皇后道:“娘娘,这是四皇子白鲟递上来的,他说自己病了多年没有来参加中秋盛宴,这次他想亲自过来向您赔个不是。”
听到白鲟两字,皇后立刻从凤座上起身,拿来了那折子细细看了几遍后冷笑道:“病了多年?当本宫是傻子吗?起初还真以为在边疆的那个病秧子是他,没想到他却跑到萧国改头换面。本宫还真是小看了这小子的本事!”
看皇后有些动了真气,那内监急忙恭维道:“哪是娘娘小看?明明是那些人不用心,当年那么多人去追杀那个小娃娃都没成功,这些人也当真是没用!”
皇后听到那内监的话冷冷一哼笑道:“你还有本事说别人?你这次派的人手还不是把人跟丢了!本宫是现在还不想治你,要是想动你,你有十条命都不够你活的!”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内监被皇后这话吓得浑身冷汗,心里不断骂自己没事提当年那事干什么,一边谄笑道:“娘娘仁德,怜惜奴才的一条狗命,奴才一定好好回去挑选人手,下次一定不辜负了娘娘的希望。”
“嗯。”皇后哼了一声,将手上那折子摔在案上对着那内监道:“你去回白鲟,就说他皇兄喜兄弟相逢,要在中秋之前和他在宫中一聚。”
听到皇后的话,内监一愣,犹豫道:“娘娘,那四殿下明摆着就是想进宫看皇上,娘娘这么做不是引狼入室吗?”
“他想看皇上?”皇后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那也得他有那个本事!”
酒肆的客房里,仲信细细看着白鲟交给他的一堆信件,然后拿着一张明黄色的信纸向不远处埋头写信的白鲟道:“殿下,宫里来信了,说三日后太子邀您宫中一叙。”
“太子?”白鲟提着笔轻蔑一笑,“我那个痴傻的太子大哥竟然还记得我这个落魄四弟,当真是为难他了。”
“这一看就是皇后假借太子之名干的事,”仲信脸上愤愤的,询问道:“殿下,您这是去还是不去?”
“去,怎么不去?”白鲟挑眉,笑道:“现在全晏城的人都知道我回来了,我要是不去见见我大哥不就要被说成不敬了吗?你去叫暮寒准备准备,麻烦他的时候到了。”
听了白鲟的话,仲信犹豫道:“这次就要带林二公子去吗?殿下……会不会太早了一点?林二公子不会武功,去了很是危险,要不要等局势对我们有利的时候再将林二公子带到宫里去?”
“局势有利?你说局势什么时候才算对我们有利?”
“这……”白鲟的话让仲信一噎,原本在脑子里组织好的语言一下子都没了踪影,什么时候局势才算有利,他还真说不上来。
看仲信没有接话,白鲟一手撑着额头,放低了声音道:“你知道的,皇后一直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使我不为我母妃报仇她也一定不会放了我。而且体弱多病的父皇正在她的掌控之下,宫里每天发出来的圣旨其实都是经由她之手,她相当于就是整个王朝的统治者。我必须尽早行动,不然,等她将权利抓牢了,我就真的没有半点办法了。”
看仲信低着头没有说话,白鲟知晓他在心里还是不太认同自己这一安排,于是继续解释道:“这次是最好的时机,我去看父皇名正言顺,下次可能皇后就不会让我看父皇一眼了。父皇的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暮寒帮忙看看我也好对症下药,而且暮寒在皇后眼里还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带在身边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准备。”
中秋节前难得的凉爽天气拂去了夏日的燥热,原本宫里传来的话是兄弟二人在宫中一聚,一天之后却变成皇上要求在宫中大摆筵席庆祝四皇子回京。
白鲟坐在马车里一身华服,玄色的长袍上绣着白蟒,属于皇子的服饰让白鲟整个人的气质也冷了三分,他轻轻敲击着车窗,伴着马蹄哒哒竟成音韵。暮寒装作随从随侍车内,因为白鲟的样子他也僵着身子不敢说话。
白鲟轻轻支开窗子看了眼车外的景物后又转过头看了眼面容僵硬的暮寒,之后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这身衣裳后突然间笑了起来。
“暮寒,你不要一副大义献身的表情,让我不得不有了一种英勇就义的使命感,我们只是参加宫宴而已,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白鲟的话让暮寒一愣,他皱着眉头想了一想,随后又偷偷摸摸的看了眼车子外的人,小声道:“你不是说将那个重要任务交给我了吗?你这次带我去不是执行那个重要任务吗?那个任务不就相当于上刀山下火海?”
看暮寒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白鲟一个头就有两个大,“你的表情要自然一点,自然,懂么?”说着白鲟还特地做了个示范。
暮寒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照着白鲟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你……还是算了吧,”白鲟学着暮寒的样子抽了抽嘴角,幽幽叹了口气,“唉,真不知道仲信是怎么跟你说的,就是在宴上远远看我父皇一眼,从面色上判断一下他的病情,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也能将你紧张成这样,你站在一大堆随从的中间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你,你不要紧张了,懂不懂?”
暮寒呆木的点头,点着点着突然停了下来,望着白鲟问:“怎……怎么改计划了?”
“啊?不是早就通知你说改计划了吗?一开始是打算偷偷潜入父皇的寝宫,但是现在他会在宴会上出现,我便将这一步骤免去了……”白鲟说着看暮寒茫然的望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想了一想,有个情景清晰的浮现在脑海内了。
他记得原本仲信是要跟暮寒说清楚新的计划,但是因为当时仲信手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于是他要仲信去办事,自己去跟暮寒说,然后,多喝了一口茶水的他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忘了……
所以暮寒一直以为自己是要执行原来那个危险系数高的任务……
让暮寒白白担心了这么久,白鲟觉得很是愧疚,他陪着笑脸道:“那个……暮寒啊……你那么聪明,那么机灵,临时告诉你计划有变,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不!”暮寒脸上的表情很是傲娇,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刚开始的紧张早就不见,他双手抱胸,头一拧,不看白鲟故意道:“殿下那么聪明,那么机灵,临时告诉你你选的这个人担不起这个重任,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你!”白鲟被暮寒这个酷似沐莲徵的表情气得一窒,正想着该怎么回他这句话,马车却停了下来。
到宫门了。
白鲟没心思再理暮寒,撩开帘子跳下马车,深深的看了眼八年没见的宫门,宫门下立着一群衣着鲜艳的太监宫女,为首的公公一看到他,快步的走了过来,颤声道:“殿……殿下,陛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白鲟看这老太监走过来却没有行礼,他心里虽然吃惊但表面上仍然不露声色,待他将那公公的容貌都看清楚了之后他才轻轻说了声:“唐公公……”
听到白鲟叫出了他的姓,唐公公更是激动,他含着热泪哽咽道:“殿下长大了……陛下看到您一定会非常高兴。”
听唐公公说起父皇,原本板着脸的白鲟也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意,他随着唐公公慢慢走近那软轿,问道:“唐公公,是父皇要您来的吗?”
“是是是,正是,”唐公公服侍白鲟上轿,命令暮寒仲信等人远远跟在后面,随后又笑道:“听说殿下您回来了,皇上很是高兴,还特地要老奴来接您,如果不是他身体不好,陛下一定会亲自过来的。”
看仲信他们都被招呼到后面去了,白鲟眉头轻轻一蹙却没有出面阻止,倒是顺着唐公公的话道:“公公言重了,白鲟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而已,在这皇宫里还需要唐公公您多加照顾,毕竟您才是父皇身边的大红人啊!”
听到“大红人”三个字,唐公公身形一滞但立刻又恢复如初,他偷偷看了眼白鲟,发现白鲟面色如常,他立刻笑道:“当年殿下走的时候还是个孩子,现在转眼已经变得这么大了。”
白鲟轻轻一笑,“想当初还是公公送我出的宫门,当年的事,公公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唐公公笑着点头,原本还打算继续说话,眼皮一抬却发现轿上的白鲟忽然变了脸色,他笑容一僵,轻轻握紧了口袋里的东西。
白鲟坐在轿上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原本皱眉的他突然又笑道:“这软轿晃得我头晕呢。我还是下来走走比较好,这些年一直病着,大夫说不能长时间坐轿,多走走对身体有好处。”
说着白鲟就叫停了轿子,跟在后面的仲信等人立刻跟了上来。
看到原本在后面的人突然跑到了前面,唐公公脸色一青,指着打头的仲信准备要他到后面去。看出了唐公公面色不善,白鲟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身体弱,过一段时间就要吃药,他们这是跟我送药来了,公公就不要多加责备了。”
“哪会哪会。”唐公公偷偷打量了几眼躺在白鲟手中的药丸,看着白鲟将它吃下后问道:“殿下做不了软轿,奴才叫他们去找其他的代步工具来可好?”
白鲟轻轻摇头,故意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轻着声音说:“不用了,这都是老毛病了,我歇一歇就好。”
看着白鲟说着就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唐公公立刻跟上去劝道:“殿下,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再忍忍可好?”
白鲟嘴一张正准备说话,远处的一个声音让他一愣。
“我四弟呢?我四弟呢?你们不说他今天会回来的吗?怎么现在我还没有看到?你们谁都不许拦着我!我要去宫门口去找他!”
看眼前的唐公公在听到这声之后脸都白了一片,白鲟心里乐开了花,他望着唐公公故意疑惑的问:“唐公公,这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