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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我报什么仇啊?话说,他昨天还救了我来着。”
“救了你?姐,你没发烧吧?”
阿木说着就要来试沐莲徵额头的温度,被沐莲徵一手拍下来了。
“我问你林止寒人呢?你还没回答我呢!”
“林止寒昨天把你送回来后连夜就离开了。”
“走了?”沐莲徵很是吃惊,转瞬又急急道:“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阿木摇头。
沐莲徵仰天长叹。
看沐莲徵对白鲟万般不舍的模样,阿木心里一慌,赶忙说:“姐姐,姐姐,他还是留下了一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沐莲徵两眼立刻放光。
阿木从怀中掏出一块鱼形玉佩,很是不情愿的交给了沐莲徵。
看到阿木的神色,沐莲徵施以安慰一笑,以为他是舍不得,连忙道:“来来来,让姐姐看看这玉。”
“姐姐,不用看了,是块好玉。而且,很有可能本应是一对!”想到昨天林止寒走的时候,暧昧不明的丢下这枚玉佩,阿木就浑身来气。
“一对?”沐莲徵将那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心里越想越觉得可能,这玉会不会是哪个钱庄的凭证?
看沐莲徵对那玉一脸爱不释手的模样,阿木眉头一皱,“姐姐,你不是说你此生不入侯门相府一步吗?你现在怎么?”
“混蛋,这跟入侯门相府有半分钱的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阿木被骂的小脸一红,“他留下这枚玉佩,难道不是和你互通情愫的意思吗?”
“你都在想些什么?”沐莲徵被阿木说得瞬间红了脸。
看到沐莲徵这副模样,阿木捶胸顿足,一脸痛心,“姐姐,你不会是看上那毛头小子了吧?”
“你有味!谁看上他了?”
沐莲徵攥着那玉佩,一脸气愤,那神色仿佛眼中会喷火。阿木看到这样的沐莲徵忽地放下心来。
“没看上就好。”
阿木笑着将碗筷递给沐莲徵。
“话说,你当初不是极力撮合我和他的吗?怎么现在又是这副光景?”
听到这话,阿木将碗重重一放,“那时是我年小,不懂事,看错人了,我现在明白了他的为人,我绝对不会将姐姐交到他手上!”
阿木说得一脸义愤填膺,虽然沐莲徵不太明白其中内情,但还是被他说得心中一暖。
“我绝对不会原谅任何欺负姐姐的人!”
“好孩子,好孩子。”沐莲徵叫着,一把将阿木揽在怀里。原本阿木因生气有些泛红的脸被沐莲徵这么一抱,更红了。
“姐姐!”
“怎么了?”
“我去采药了……”
“嗯,好。”
“那……你松手啊……”
城中,林府。
林府有一流传下来的习惯,若无必须离开的大事,这早晚饭一定要是一家人一起吃。白鲟,也就是林止寒已经缺席这家宴很多天了,却一直没给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但是,某些人却心知肚明。
这天早上,白鲟在外忙了一晚,前脚刚进林府,后脚就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向林止寒的父亲,林府的当家,林威,嚼舌根。
“爹,你看,大哥也太目无尊长了,这么多天都没回来,也不给家里回个准信。”
白鲟动了动耳朵,辨清了这声音是林止寒的庶弟林麓寒的。白鲟抬眉,微微一笑,对着不远处的丫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丫鬟急忙捂住嘴巴,小脸一红,眼中满是惊喜。
“就是,爹,大哥也真是的。家业都丢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说这话的是林止寒的胞妹,林家大小姐,林思思。
白鲟听到了林思思气鼓鼓的声音,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好妹妹,是看大哥没有将你的婚事说妥,你在这给你亲哥哥下绊子呢?说话做事都不长脑,这叫哥哥怎么敢把你往皇宫里送?
“爹,爹,你看,大哥不在的这几天里,部分庄子的生意都出现些问题,是时候该派个人去处理了。”林麓寒几乎是抢着林思思的话尾丢出了这句话,他急不可耐的神色都落在了他爹的眼中。
哦?部分庄子出了问题?白鲟摸了摸自己还算光洁的下巴,笑得一脸阴森。按道理说,他白鲟安排的人不会这么不中用,这出了问题的庄子想必是他白鲟不能完全掌控的那一部分。看来是时候该去修理修理那不必要的枝桠了……
不远处,林府管家正准备出府寻找他们的林家大公子,结果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却发现他们的公子已经好好的站在府里,脸上带着高深的笑意。
看到这笑,林府那胖胖的管家立刻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掂着肥肥的身躯,小跑的就要向白鲟奔来。
这是他们的大公子啊,如假包换,如假包换!
“大公子!”白鲟正准备听听林止寒他爹会作何回答,结果管家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嚎叫,成功制止了饭厅内说话的声音。
白鲟怒火中烧,猛的转身,随手一石子便打得那管家的膝盖猛的一软,啪的一声,管家的整个身子瘫倒在地。
管家抹了把眼泪,红着老脸,挣扎着站起,扭着肥胖的身子一摇一摆,准备向白鲟请安,却在看到白鲟那一脸恐怖的笑后止住了动作。
“公……公子?”
“管家近来可好啊?”白鲟笑得满面春风。
“好……好……”在白鲟那脸笑的威慑下,管家突然觉得自己多年不犯的结巴病又有点犯了。正想问一句公子近来可好,却被一个声音硬生生的打断。
“哥哥回来了!”最先跑出来的是林思思,看到白鲟后,俊俏的小脸儿上一脸惊喜。白鲟看到她之后回之温柔一笑。
跟在思思后面的是林麓寒,假笑的脸上藏不住的吃惊,却也很是平常的说了句,“大哥,你回来了。”白鲟朝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林威,表情虽然严肃,但眼中却是一片温和,大有满意之色。
“爹。”白鲟低头行礼。
“你这出去有了一段时日,可有你弟弟暮寒的消息?”
听到这,林麓寒双眼骤缩。这么多年了,这老东西还不忘这个当年走失的嫡子?林家的孩子不多,若加上庶子也只有五个,三男两女。若林止寒出事,林暮寒又找不到,这林家偌大的家业就都归林麓寒一个人了,这是林麓寒认为的最理想情况。
所以他才不怕出钱,请暗夜堂的人来取林止寒的性命,可是,那血公子不是说事已成了吗?怎么林止寒还好端端的活在这里?这钱都出了,难道是杀错了人?
白鲟自是清楚这林麓寒现在脸上瞬息万变的是为了什么。他在心里偷偷笑了一阵,看来昨天教血公子的骗人的话血公子已经按照要求说了。
林麓寒,林麓寒,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找暗夜堂的杀手来杀我白鲟。暗夜堂的堂主易笙,和我白鲟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怎么可能允许你杀了我呢?
看来你这次可算得上是血本无归了,刚刚去查了你钱庄上的账,只剩下个零头了。可怜啊,可怜!
再待我略动手指头将你名下的几处资产动动手脚,林麓寒可真是要变得只比路上的乞丐要富得一点点了。
白鲟眯着眼睛朝林麓寒笑了笑,又眨了眨眼睛,一副你的心事我都懂的表情。那神色,让林麓寒瞬间气得想吐血。
不过,让他更吐血的是白鲟接下来的一句话。
“回爹的话,儿子已经有暮寒的消息了。”
“真的?”这声音是林思思的,白鲟笑着点头。
嘣!嘣!两声巨响,林威和林麓寒双双倒地,林威是高兴的,林麓寒是气的。
林府因为白鲟的一句话又乱作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易笙:“你都跟血公子他们说了些什么?”
白鲟(阴笑):“你好奇?”
易笙:“你可以不说。”
白鲟(无奈):“承认自己好奇会死啊!”
“白鲟哥哥,我好奇,我……”某可爱小妞剩下的话被易笙封在了嘴里。
易笙(很是正经的教导某可爱小妞):“不能助长某人的歪风邪气。”
某小妞怒点头。
白鲟无奈了……
、第二十一章
阿木今天进城卖药脸色不好,很是不好,不是因为自己心爱的草药被老鼠啃了,而是因为身边还带了个比啃草药的老鼠更加恐怖的拖油瓶
。
看到身边一蹦一跳的人影,阿木觉得浑身难受。
夏天,太阳出来的早,不到正午天就会渐渐热起来,阿木今天要进城卖草药,为了路上能凉快一些,他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刚刚将房门推开,沐莲徵便堆着一脸讨好的笑蹭上来了。长期和沐莲徵抗战的阿木立刻心生警惕。
“阿木啊……”沐莲徵张开双手做欲抱状。
“干……干……干什么?”阿木拿起面盆,挡住沐莲徵扑上来的爪子。
见温情招失效的沐莲徵笑着收手,转身将米粥奉上,这让刚挡下一轮攻击的阿木更觉得大事不好。这平常,早饭都是他准备的,今天沐莲徵这么勤快,肯定来者不善!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阿木觉得……
不吃白不吃!
阿木冷着脸接下米粥,转了个身,背对着沐莲徵,忽略了她此时楚楚可怜的视线。
“好阿木……”
“干嘛?”吃人手短,拿人嘴短,阿木觉得事不能做得太绝,用了人给的早饭,先听听人家想干什么。
“带我进城,好不好?”
“不行!”这一次,阿木拒绝得异常坚决。
“为什么?我都很久没进城了……”沐莲徵说得略带哭腔,听不得沐莲徵哭的阿木心瞬间软了一节,但想到当年的血泪经历,阿木立刻狠下心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阿木!”见所用招都失效,沐莲徵立刻改为强势大姐。
见沐莲徵已从一大绵羊变成小灰狼,阿木冷冷一哼,送了她四字,“原形毕露!”说完,抬脚就准备绕过沐莲徵,这回,轮到一旁的沐莲徵冷冷一哼。
有猫腻!阿木立刻开启全身警戒状态,保持这防备姿势向旁边一跳。
“阿木啊,”沐莲徵眼睛微微一眯,一手勾住阿木下巴,“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了,你还是乖乖答应我吧!”站在阿木面前的沐莲徵很有气势的邪笑着吐出这一番话,可说完后心里却总有些觉得不对劲,感觉这一幕好像在哪看过一般。
见沐莲徵的手已经轻而易举的勾住了自己的下巴,阿木心里一恼,抬手准备打开沐莲徵的手,却发现浑身无力,阿木只得略微抬头。
“你在我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