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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石生脸红,想到几天前阿木跟她提过的事,沐莲徵心中瞬间明白,看着张寡妇冷哼不止。转瞬又挂了一个美丽的笑容在脸上。
“张大娘,你可知道自我落水后,阿木为你们家石榴看病后来可是没有再收钱了啊。”
“是……是啊……”张寡妇笑着答道,但对这个事实她居然说得有点底气不足。在她看来,阿木为石榴看病没有再收钱是因为他看上了石榴,今儿个被沐莲徵拿出来这么一提,张寡妇心里对她那个猜测有些没底。
看出了张寡妇的心虚,沐莲徵心里冷冷一笑,脸色突然一沉,“这便是我沐莲徵的表示了,石生大哥救了我的命,阿木救了石榴的命,我们两厢便清了。”说完,望着石生嫣然一笑,道:“石生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石生本就老实,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早就三魂丢了七魄,又被沐莲徵这么一笑,觉得沐莲徵说得什么都是对的了,根本没经过思考就不住点头。不过,石生晕了,张寡妇可没有,她已经听出了沐莲徵话里的漏洞,等沐莲徵说完,她接口道:
“沐丫头啊,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啊?”
“我知道张大娘想说什么,我和阿木是姐弟,我们便是一家人,我欠你们一个人情,阿木替我还了一个,不可以吗?”
“不可以啊,丫头,这事就说不通了,阿木救石榴那是石榴欠阿木的,石生救了你,那是你欠石生的,这怎么可以一样呢?”张寡妇笑得一脸奸狡,一副婚事已经到手了的表情。
沐莲徵听完这话,自觉不妥,但思前想后,竟也挑不出张寡妇的错处。在张寡妇和石生的注视下,沐莲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有意的逃避,但,似乎,张寡妇认为沐莲徵默认了她的话呢。
首战告捷,张寡妇再接再厉,无比温柔的看着沐莲徵道:“沐丫头啊,你知道的,你石生哥对你钟情已久,一直没有娶妻,就是在守着你。”
“守着我?”沐莲徵心里冷笑,但因为石生在这里没有表现到面子上来,但嘴上的话却一点不留情面。“我还以为张大娘是看我天生蓝发,命中不祥,而不敢亲近吧?”
明着被沐莲徵顶回话来,张寡妇的心里有点不好受,但是为了女儿的婚事,也就忍了下来,努力憋出了一个笑脸向着石生道:“傻小子,你莲徵妹妹就在面前,你还不快点说点什么表示表示?”
得到母亲的暗示,石生满脸通红的站起来,结结巴巴的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没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话,看沐莲徵脸上的笑越来越冷,张寡妇一急,猛冲上前,扯住石生和沐莲徵的手道:“沐丫头啊,你石生大哥看上你了,想娶你为妻,问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沐莲徵在心里立刻答道,但嘴上还是忍下来了。石生是个老实人,她不想太伤害他。石生虽好,但她不喜欢。
“沐丫头啊,当年石生救你时你也过了十五吧,我是亲耳听到了你向我们石生说‘多谢石生大哥相救,若石生大哥有需,小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是不是这样说的?”
“……是”
“那如今,你石生大哥求你嫁给他,你答不答应?”
房间瞬间陷入沉默,沐莲徵的手被张寡妇抓着放在石生的手心里挣脱不了,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划过脸颊,挂在下巴上。石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准备伸手为沐莲徵擦去汗珠,手还未伸出就被另一个人瞬间挡下。同时,一股劲风,扫过张寡妇握着沐莲徵的那只手,张寡妇吃痛,猛的松开。沐莲徵还未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被一个人带出了好远。
嗯?
沐莲徵抬头,对上白鲟那亮如明星的眸子,眼中盛满了促狭的笑意。沐莲徵一愣,就听到面前这人朝那两人一笑,道:“张大娘,我们家徵儿说不愿意,你还是省省吧,别费力气了,不然,你那如山体滑坡的容颜会老得更快的。”
噗!沐莲徵一下子没憋住,在白鲟的怀里笑了出来。谁可以用如此礼貌的口吻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也只有面前的这位了。不过,那句“我们家徵儿”到底是谁家的?
被人这么说,张寡妇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白,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却发现待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一瞬间没了火气。这周身的气度,跟村子里的秀才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张寡妇没读过什么书,找不到好的词汇来形容,只能暗暗赞叹一句:“这是看到了神仙吗?”
此时的白鲟背对着大门,开着的门灌进夏风,扬起白鲟的黑发,拂动他的衣襟,俊美的五官配上一脸标准的笑,还真有点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的感觉。如果,怀里没抱着穿着粗布麻裳的沐莲徵那就更加完美了。
从张寡妇他们进门起,白鲟就用他那好得不能再好的听力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看出了沐莲徵的为难,白鲟本着还一个人情的原则,准备出面帮上一把。考虑到自己出场时必须惊艳,于是乎,白鲟决定偷偷摸摸的摸到院子里,拿了自己还没有干的衣服,用内力烤干后,换下阿木的粗布衫,等沐莲徵实在招架不住后翩然出现,彰显他的伟大,让沐莲徵感谢得痛哭流涕。
可是,百密总有一疏,白鲟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这个翩翩浊世佳公子的衣服上有好大的一道口子,这是他受伤留下的证据。穿着这样一身破衣服,他的高大形象顿时矮小了不少。
于是乎,就有了现在这一场景。白鲟一手揽着沐莲徵,借沐莲徵的身体挡住了衣服上的那个破洞,好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如果,沐莲徵的表情能再温柔一点的话……
沐莲徵发现白鲟拉开她后还要死不死的将她抱着,挣脱了几次都挣脱不开,更加气人的是每挣扎一次这家伙抱得越紧。
在沐莲徵狠狠瞪白鲟一眼对方仍无动于衷后,沐莲徵放弃了挣扎,白鲟微微一笑,紧接着脸色就变了。
沐莲徵闲着没事的手狠狠的揪在了他的腰上,扯动了他的伤口!
白鲟倒着吸了口凉气,但脸上仍笑着看着张寡妇与石生母子俩。
“事发突然,在下忘了自我介绍了。”想到目前两个人的姿势,和沐莲徵毫不留情的手,白鲟就懒得想什么万全之策了。“在下是沐莲徵的未婚夫,林鲟,见过张大娘,石生大哥。我们家徵儿多谢你们照顾了。”
白鲟笑得一脸礼貌,但是这可是用生命在微笑,在他说完那段话后,紧紧抱着的沐莲徵真的弄开了他的伤口!白鲟忍着痛,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可是抱着沐莲徵的那只手力道却刚刚好,不会弄痛她,也不会让她挣脱。
孤男寡女,举止亲密,不用白鲟解释,那母子俩已经猜出了这两人的关系。早就觉得这后来定居的这一家子不简单,但没想到这么不简单,这丫头居然有个神仙似的未婚夫。不过,这林鲟是哪家的公子,好像没有听说过?心中虽疑惑,但张寡妇觉得应该是他们这些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认得高人。唯唯诺诺几句后找借口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张寡妇和石生母子刚走不久,房间内就传来沐莲徵气壮山河的一声咆哮:
“林止寒,我跟你没完!”
白鲟坐在椅子上,两手塞耳,忍着腰上的疼,没心没肺地笑。
刚刚重获自由的沐莲徵,还没喘口气就开始指着白鲟的鼻子一阵痛骂。“谁借你的狗胆要你说你是我未婚夫了?”“你别以为你是林家大公子就可以随便和别人说出定亲的话!”“别的女人想成为你的人但你别把我沐莲徵算在内!”
看沐莲徵怒不可遏的样子,诚然是将白鲟帮她解决了一大麻烦的恩情抛在了脑后。
白鲟侧着身,让自己的鼻子偏离了沐莲徵的指向,同时自动忽略了她言语中的脏字。待沐莲徵气有些消了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我可是牺牲了我自己帮你解决了问题。”
不说还好,一说沐莲徵更气,咆哮道:“你以为你下嫁于我这事就完了?”
下嫁?怎么回事?明明是她沐莲徵高攀好不好!不过,为了避免局势恶化,白鲟将这话噎在了心里。
“怎么?有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富家公子哥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反而一点放心的意思都没有?”白鲟笑问。
“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沐莲徵挑眉,冷冷的望着白鲟,原本俏丽的面庞此时也如同蒙上了一层寒冰。“你若有心帮我,为什么会编那么一个不着边际的谎话?什么林鲟?我还真不知道对面的这个居然是叫林鲟!”
听出了沐莲徵话语中明显挖苦和埋怨的意味,白鲟不怒反笑,“原来生气在这里……”
“屁!”沐莲徵猛的打断白鲟的话,不顾白鲟愕然的表情道:“我生气的是你居然可以用如此轻佻的态度随便说出那样不负责任的话,你根本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给我带来什么影响!”
什么影响?白鲟还真在说那话的时候没考虑那么多。“对……对不起。”白鲟轻轻拍了一下额头,暗暗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事做得的确有点欠妥当,他的婚姻大事怎么也不可能由自己的一句话决定。但是,是什么让处事周全的他犯了这样的一个错误?白鲟挠了挠脑袋有点想不明白。难道他们给他用的药掉智商?
正想着,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姐姐,那就顺着你说的那句话娶了我姐姐吧!”背着药箱的阿木带着这么句找打的话施施然的进了屋。
“暮寒,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沐莲徵望着阿木进来的方向,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哟,这么多年来这是姐姐第一次叫他暮寒呢,看来还真是气得不轻。可是,那句姐姐定亲的话已经由全村最大的喇叭张寡妇传得全村人都知道了呢。如果,这件事就由这家伙嘴上说说就算了的话,那姐姐的一世英名可是全部都栽在这了。反正,这林公子人也不错,家世也好,能力也强,配姐姐正合适。打定主意,阿木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姐姐就已经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呢,害的我这个弟弟还为你操心了那么久。”
看出了沐莲徵是真的生气了,以及第三人的加入,白鲟也收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