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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释重负般地,小太监深吸一口气,恭敬地将门打开。待永乐帝气轰轰地进去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哼,看来者面色就知道没有好事情,还是不要得罪瘟神好!
话说永乐帝脸色铁青地进了门,还未等楚子涵开口,已经大声地训斥道:“你凭什么把季小柔关起来?”
一听他是因此而来,楚子涵原本轻松得表情立即变得阴晦。
“虽然您是我锦安的贵客,但,就连朕管制后宫都要参与,是否有失您尊贵的身份呢?”
“少废话!我来这里不是和你说客套话的!”永乐帝俊脸一沉,极其的不悦。
然,楚子涵何尝又不是呢?他当然知道这次永乐帝来锦安国,美其名曰是还兵,实质上不就是为了带季小柔走么?现在又光明正大地来兴师问罪,究竟把他置于何处!
“好吧!既然这样,”楚子涵面无表情地回答:“朕不妨明着告诉永乐帝,季小柔是朕的妃子。现在是,以后亦不会改变。朕关不关季小柔,宠不宠季小柔,都不在永乐帝您的管辖范围之内。听懂了么?”
“放屁!”听了此话,永乐帝气的早已浑身颤抖,“那么楚子涵我也明着告诉你,季小柔本就是我的爱人。之所以你能小人得势,完全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你在这儿炫耀什么?你以为倘若她没有失忆,还会在这里乖巧地做你的妃子么?”
一席话,让楚子涵突然间没有来地慌乱起来。他不由得向后倒退了几步,满眼地受伤。
是啊,倘若季小柔没有失去记忆,她还会在这里乖巧地做他的妃子么?
见楚子涵神色如此,永乐帝得意地继续开口:“明日我便启程回大唐,而与我同行的,还会有季小柔。你最好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说完,不懈地哼冷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带季小柔离开?你凭什么?你怎知她现在还爱不爱你?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资格爱她了,更别说被她爱!”
身后,楚子涵犹如一头发怒的豹子一般地咆哮着。猩红的双眼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我会想办法让她记起来的。”稍稍迟疑了一下,永乐帝依旧阴冷地回答着。
“想办法让她记起来?你当她是什么?想让她失去记忆就失去,想让她重新爱你就爱你么?你有尊重过她么?你的生命里除了阴谋还有什么?就算是想要夺得所爱之人的心,也不愿公平竞争,依旧要阴险到耍手段么!”
周身一震,永乐帝一时间竟哑口无言。他缓缓转过神,危险地眯起眼睛,“难道你将她留下,就问心无愧么?”
楚子涵愣住,刚要开口,门外便传来小太监急急地通报。
“报!——柔妃娘娘因为被皇上禁足,又急切地要与他人私会,以命相逼,迫使奴才们不得已放之。驾马车出宫,不料马儿不听话,不慎跌入谷中身亡。”
“什么?!”
刚刚还在针锋相对的两人霎时间犹如被闪电击中一般从头皮一直麻到脚后跟,两人瞪大了眼睛在震惊中沉默了半晌后,不约而同地拎起小太监的衣领怒吼道:“你再说一遍!”
劬硭? 当爱已失忆:『第二十二回』 记忆]
黑暗中,季小柔只觉得浑身疼痛无比,脑袋晕沉沉的。
“那个男人好帅哦!简直就是秀色可餐!”
咦?这。。。不是她自己的声音么?
用尽全身的力气,却还是睁不开眼睛。
“讨厌啦!人家也是想要有情人终成眷属——”
眉头皱得更紧了,季小柔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着。回荡在耳边的声音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曾经说过的话,让她的心里倍感不适。
“人各有命,又何必去理会那么多?如今有人要杀我,而我却被姑娘保护了,是不是上天的眷顾呢?”
熟悉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熟悉。。。在哪里听到过。。。却又记不起来。。。
清凉的液体从微闭的双眼中缓缓流出,而季小柔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陌生的触感擦拭掉泪水。
“睁开眼睛看看好吗?看看我。。。看看。。。”
那熟悉的声音仿佛在哀求着,让季小柔一下子呼吸急促起来。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却犹如被针缝上了一般怎样都睁不开。
“季小柔,你喜欢我吗?”
。。。
“我喜欢你。”
。。。
“小端说喜欢我!小端说喜欢我!”
。。。
小端。。。小。。。小端?!
心仿佛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内心深处的记忆犹如洪水一般猛地涌现出来。
季小柔狠狠地咬住嘴唇,浑身也开始不停地战抖着。
天!她做了什么!
她的小端!她的小端在哪里!谁能告诉她?谁能解救她!
猛地松开嘴,想哭,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划过脸庞,流至脖颈。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她的小端。。。天啊!
无尽的黑暗侵袭着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紧接着头皮开始发麻。
“无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会一直站在我这一边吗?”
黑暗中突然闪现着小端那张紧张的面容。
“我的小端,呵,我怎么会。。。”
季小柔无助地呜咽着,若不是那消红散,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
“姑娘姑娘?你醒了么?”
耳边突然传来陌生的叫声,紧接着身体被摇晃着。
季小柔依旧皱着眉,张着嘴巴无声无息地流着眼泪。
“姑娘?你怎么哭了?”
摇晃还在继续,然后便是一声叹息。
黑乎乎的。。。
似乎。。。要有什么发生了。。。另一边,锦安国内陷入一片惶恐之中。
大批的官兵在城内城外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无比严肃的表情。
帝王猩红的双眼与无情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若是找不到,所有人都要陪葬。
陪葬?
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发毛。从未见过皇上如此,那般的嗜血,仿佛除了那个人,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锦安国南部的丛林里,楚子涵眼睛眨也不眨,僵直地骑在马上。
目光涣散地扫射着四周。
三日了。。。
三日了!
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除了悬崖下的那驾破损的马车,无论官兵们怎么寻找,却怎么样都找不到季小柔的尸身!
莫非。。。是被人救走了?
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瞬间似看到希望了般地发起光来,楚子涵一挥手,朝身后的吕将军命令道:“传朕旨意,命全部金甲军到发现柔妃马车的周遭农舍去搜查柔妃的下落,另外将柔妃的画像贴满全城每个角落,找到柔妃者,要什么,朕都答应!”
吕将军低头应了一声,随后训练有素地离开。
转过头俯视悬崖的下方,眼里满是伤痛。
“季小柔,你告诉我,你只是与我怄气,才躲起来的。你快点出来好么?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真的一点也不好玩!”语气满是哀求,然而回答他的,只有耳边呼啸的狂风。
而永乐帝这边亦是不好过。
三日来,腾龙阁内所有的随从与下人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错误,等待他们的命运就如同先前的几十名随从一样脑袋搬家。
一时间,腾龙阁内竟是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自从知道季小柔“追谷身亡”的消息后,永乐帝并没有像楚子涵那样盲目地奔出去寻找,而是从那个通报消息的小太监身上着手。
面无表情地背着手,冷冷地打量着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小太监。
“说,你是怎么知道季小柔‘追谷身亡’的?”
狭长的双眼布满了杀气,惹得小太监下意识地倒吸着冷气,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小、小的。。小的只是。。。听其他的公公传话来。。。才。。。才通报的。。。”
“哦?”不错过小太监脸上的任何表情,永乐帝冰冷的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是哪个公公?报上名来。”
“这。。。”小太监一听为难了起来,转了转眼珠,灵机一动开口道:“当时的场面太混乱了,小的未曾记得是哪个公公。。。”
说罢,还下意识地试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冷哼一声,永乐帝不动声色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叫你们皇上一个公公一个公公的问咯——”
瞟了一眼小太监瞬间苍白的面容,永乐帝突然间欺身他面前,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可知道欺君是要杀头的。不如你告诉我实话,也许还能活命。”
额,这绝对是诱供。
小太监被他这么一吓,身子更是抖得不能自已。
连忙一个劲儿地磕着头,口中碎碎念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是雪昭仪告诉小的。。。啊!”
话还未说完,人头便已落地。
小太监那依旧瞪大了眼睛,冒着热血的头颅滚到一旁,正好贴在了一个侍女的脚边。
“啊!”虽是忍着,却还是惊恐地叫了出来。侍女还未等做出任何补救的行动,便也随着小太监去了。
环顾四周,见下人们皆是低着头,谁也再不敢吭声,永乐帝才作罢。
“雪昭仪?”轻蔑地一笑,永乐帝二话不说大步走出腾龙阁。
他,今日就来会一会这个雪昭仪!
今天。。。大家放烟一天假吧!烟肚子实在是难受到不行,只传一章,明天补齐三章。
劬硭? 当爱已失忆:『第二十三回』 再相见]
再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的小茅屋。
季小柔此时正躺在屋内为数不多的一件大件家具——硬邦邦的木床上。
“呜呜。。。好痛!这里是哪里啊。。。”挣扎着从木床上起来,门外随即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姑娘!姑娘你终于醒了!”
猛地一抬头,一张慈祥的面容此时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恩。。。”下意识地点点头,季小柔又皱着眉头问道:“请问这里是。。。”
“姑娘你不记得了么?”妇人一下子焦急起来,“这里是锦安国城东的茂山,三日前我去山脚下的小溪边洗衣裳,看见姑娘你昏迷在小溪边,就把你带回来了。”
“山脚下?”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季小柔终于记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一把拉住妇人的手问道:“大嫂,您知道怎么去皇宫的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