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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少和曾生虽然想跟何亭亭说话,但见她正认真地忙碌着,便都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到处去参观这个简陋的剧组。
剧组很小,所以他们很快参观完毕,百无聊赖地坐回何亭亭身旁,看着她忙碌。
看着看着,两人的目光渐渐变了,心跳得越来越快。
都说认真的男人很帅气,其实认真的少女更令人疯狂。
两人就这样看着,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
带着鄙夷前来指点土包子的几个香江剧组红人随便走了一圈回来,看到自家老板盯着少女的目光,茶也不喝了,忙重新出去认真地指点。
他们敢漫不经心,敢高高在上,是以为老板碍不过情面才让他们来的。现在看来,哪里是碍不过情面啊,明明是自家老板想靠他们讨好那个妍丽的少女!
香江影视行业十分发达,来的这几个都是曾生和李二少费尽|心|思请来的,经验自然非同一般。他们肯真心指点,何亭亭剧组下的工作人员都十分激动,学得异常认真。
写了一部分,出来放松的何亭亭看到三方人马的工作状态时,心情十分好,当天亲自做东,请李二少和曾生去吃大餐,次日又兴致勃勃地继续巡视剧组,让自己剧组的工作人员继续跟香江的工作人员取经。
如是再三,本来打算在剧组待两天的何亭亭一直待了五天,这五天对曾生和李二少态度异常的好,经常请他们去饮早茶。
李二少和曾生自然知道何亭亭态度大好是为什么,因此背地里让自己带来的工作人员继续努力。
到第六天,何亭亭知道己方剧组人员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便让人买来搭配好的衣服给演员穿上,开始拍羊城部分的戏。而她自己,则告别剧组打道回府。
何亭亭一走,曾生和李二少自然跟着走。不过两人都觉得自己一走就把工作人员带走有失风度,便让工作人员继续留下来多教教大陆的剧组。
回到鹏城,何亭亭想起自己的正职,便辞别曾生和李二少,直奔鹏城大学。
没过几天,刘君酌回来了,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何亭亭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没事,每天仍旧去忙碌,但是晚上总会赶回客家围屋住。
何亭亭见刘君酌不肯说,何玄连又对他目露同情,便拉了何玄连逼问。
何玄连被逼问得没有法子,只得举手投降,“我说亭亭,你不逼问刘君酌,就会欺负自己的哥哥,可真有本事啊。”
“三哥,你疼爱我嘛……”何亭亭扭着何玄连的手撒娇,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说道何玄连满意了。
满意的何玄连清清嗓子,“是你要问的啊,我说了你就当不知道,千万去找爸爸。”
“你快说——”何亭亭催促。
何玄连压低声音,“刘君酌去了厦口找爸爸妈妈,说想娶你过门。妈妈和奶奶都没有反对,但是爸爸反对了,并提出了好多为难的条件。”
何亭亭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不敢看何玄连,嘟起小嘴嘟囔,“他怎么不告诉我啊,就自己跑去……去了就去了,还受不住挫折……被拒绝一次就心情不好,难道不是该再接再厉嘛……唉,爸爸怎么这样啊……”
何玄连睨她,“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爸爸只有你一个女儿,可舍不得让你早早嫁了。刘君酌心情不好,也和这有关。爸爸说了,他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就是宝,得留几年。”
“什么真心话,三哥你别胡说。”何亭亭红着脸摇头。
何玄连笑起来,“我可没有胡说。三哥偷偷告诉你,刘君酌那小子估计持续几年心情都不会好。因为爸爸的意思是,几年内,都不会同意让你嫁出去。”
何亭亭这才明白刘君酌为什么受不住挫折,不过她在何玄连面前可不敢说出来,便红着脸转移了话题。
为了安抚,她之后几天对刘君酌都十分温柔体贴,惹得刘君酌重新燃起了斗志,每天神采奕奕的。
放寒假之后,何亭亭甚至还策划了一次去欧洲的旅行。
刘君酌更是高兴,把事情安排好之后,就和何亭亭直奔欧洲。
自看过三毛的书,何亭亭对三毛走过的国家都很有兴趣,因此这次便去西班牙。
为了方便,刘君酌租了一辆车,每天亲自开车和何亭亭出去玩。他会吹箫,经过人行地下通道时,心血来潮地和何亭亭一起下车,到地下通道吹箫。
每当这个时候,何亭亭就会把帽子反过来,放在刘君酌面前,自己坐在旁打拍。
两人是俊男美女,看着就不像卖唱的,但是由于刘君酌箫吹得好,总有人高兴地来投币。
何亭亭和刘君酌觉得这样的生活特别有意思,便每天到处疯跑,只用吹箫得来的钱过节俭的日子。
有时,两人又会到公园的长椅感受三毛和河西感受过得索索抖抖。
这天,两人驾车来到海港附近,见了有地下通道,便拿了箫打开车门,准备继续卖唱。
哪知才打开车门,就被扑过来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刘君酌一把将何亭亭塞回车里,自己则看向扑过来的四个人,“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是中国人吗?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是被贩卖过来的,求你们带我们到市区去——”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出声哀求。
刘君酌闻着几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心里有些信了,嘴上却问,“你们是哪里人?怎么被拐卖过来的?”
“让我们上车再说好吗?那些人正在追我们,很快就追上了……求你了……我们还有孩子,我们不想被卖去做奴隶。”一个男人焦急地说道。
旁边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忙哀求地看向刘君酌,“大哥哥,求求你帮帮我们……”
何亭亭在里面听了个一清二楚,又见这些人面带惶急,目露惊恐,便敲了敲车窗,“君酌哥,让他们上车吧。我们去大使馆。”
刘君酌在反文物走私时,也曾遇见过一些穷苦人家被骗出国做苦力的事,当下便点点头,把人让上车。
后座满打满算当三个位置,坐四个人就变得很挤了,但是四人一声抱怨都没有,只催着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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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弱国无外交
看到刘君酌启动车子之后,何亭亭扭头问身后四人,“你们是哪里人?怎么被骗出国啦?听说骗到国外的,多数是去打黑工的,很辛苦。”
“我们是福州人。”清秀女子挤出笑容,但也掩饰不了脸上的黯然,“我们家穷,听说有工资高的工作,就跟着出来了。哪知道坐了很久的船,在穿上听人说才知道,我们是被带来做黑工的。”
何亭亭听了这话,眸光一闪,面上虽然仍然笑着,但心里已经有些戒备起来了。她去过厦口多次,也曾到福州玩,听过福州人讲话,明显不是清秀女子的口音。
当然,她也仅仅是有点儿戒备,不像原先那样全然信任。毕竟这女子出自福州某个小县城也是有可能的,又或者女子是外嫁到福州的,故说的话不像她曾听过的口音。
思虑毕,何亭亭笑道,“你们别怕,我们会想办法送你们回去的。”
“谢谢你们了。出国了,还是同胞好。”挺鼻子的男子开口感谢。
何亭亭听到他说话,心中的戒备更深一重,这男子说的普通话太顺溜了,完全没有福州人的口音,绝对不可能是福州人。她定了定神,笑道,“都是中国人,自然要互相帮忙的。你们是一家人吗?”
“是啊,我们是一家人,他是我弟弟。”挺鼻子男子说着,指指自己身旁的男人。
何亭亭笑着点点头,“你们坐了这么久的船想来很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们闭目养神了。等到了大使馆门口,我再喊你们。”
她说着,假装伸懒腰,轻轻戳了刘君酌几下。
刘君酌笑起来,“好啦,我知道了。”
何亭亭听出这些人的口音有问题,他自然也听出来了,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打算把人扔大使馆就不管了的。
此后,两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后面的人,见除了小孩子,三个大人都睁着眼睛看窗外,似乎一点也不累。
可是何亭亭和刘君酌都知道,三人都累极了,因为他们在不停地打哈欠。
车子驶到人多的市中心,清秀女子忽然叫起来,“停车,麻烦停车……我肚子很饿了,想下去买点吃的,拜托了。”
何亭亭心中一动,回头看向清秀女子,“你们身上有钱吗?”
“我们没有钱,你们能借点钱给我们吗?我们赚到钱一定会还给你们的。”挺鼻子男人忽然开口。
刘君酌打了个哈欠,“就快到大使馆了,不如到大使馆再吃?”
“可是我们实在饿得不得了了……拜托你们了……”清秀女子说着,抱住自己的孩子,一脸的哀求。
何亭亭和刘君酌的想法一样,都不想停车。并非不愿意借钱,而是两人都觉得这几个人很奇怪,停车了估计会惹事。
“不用5分钟就到了。”何亭亭出言试探。
这时挺鼻子男人忽然从破旧的袋子里掏出一把刀,抵在何亭亭脖子旁,恶狠狠地看向刘君酌,“马上停车——”
刘君酌停下车,沉声道,“放开她,你们要下车赶紧下车。”
清秀女子忙打开车门,拉着小孩子下车,另一边挺鼻子弟弟也下了车。挺鼻子男人抖着手收回刀,飞快地跑下车了。
刘君酌关上车门,焦急地看向何亭亭,“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他只是拿刀威胁我,没有伤到我。”何亭亭说着,叹口气,“都怪我们太心软了,以为他们真的是被骗过来做黑工的,一腔热血想要帮忙。”
她一腔爱国爱同胞的心,没想到竟然被人利用了。
刘君酌摸摸她的脑袋,“不是我们心软,而是他们太可恶了。”他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