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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刘君酌异常乐意,当下就和何亭亭一起去请假,然后一起出了学校,骑车往口岸赶。
到了口岸,何亭亭见了王雅梅和周有兰,以及周有兰的堂哥,一个十九岁的青年。
“今天不是要上课吗?你们怎么来了?”王雅梅看到何亭亭和刘君酌很吃惊,同时还有说不出的感动。
何亭亭笑着说道,“我来送送你们啊。”说完给了刘君酌一个眼色,便将王雅梅和周有兰拉到一边。
刘君酌会意,走上前去和周有兰的堂哥说话,打听他为什么要去香江。
何亭亭见刘君酌绊住了周有兰的堂哥,便拉着周有兰和王雅梅的手不住地叮嘱两人要小心,接着又偷偷将手上的港币平分给两人,
“你们拿在身上藏好,千万不要给别人看到。等安定下来了,记得给我写信。还有,帮我悄悄打听临风哥的消息,如果有消息,也写信告诉我。”
王雅梅和周有兰怎么想,也想不到何亭亭会给自己钱,眼眶顿时就红了,捏着钱说不出话来,只不住地点头。
“香江毕竟不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你们记得要小心,一定要活得好好的,有钱了就回来报答我。”何亭亭见两人眼眶红红的不说话,便摇着两人的手说道。
王雅梅泪水不住地往下掉,“你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她说到这里,一把抱住何亭亭,“我曾经发过誓,以后再也不会流眼泪,可是现在,我还是忍不住了。”
这个世界上,给予她温暖的人并不多,何亭亭绝对是其中的一个,而且是给过很多温暖的人。
所以即使很多时候,她羡慕何亭亭到了嫉妒的地步,到最后还是控制着自己,将之变成了感激。
周有兰也过去抱住何亭亭,认真地说道,“我会记住这250元港币的,等我赚到钱了,十倍、百倍还给你,将来还会好好报答你。”
她爷爷奶奶暗地里给了她钱,可是她舍不得带走,临走前偷偷放在两个老人的枕头下。而她妈妈钱更多,曾经拿过来给她,可是被她扔回去了。
她早就打定主意,去了香江要咬着牙找工作,免得挨饿的。没想到何亭亭这个朋友,竟然偷偷给了她这么多钱。
何亭亭紧紧地抱着这两个朋友,“那我等着你们回来报答,你们可得给我好好活着。我爸爸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们是小女人,也记住要能屈能伸。”
香江很繁华,在很多人心目中那是天堂一样的存在。可是那里毕竟是个陌生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去了会如何。再者说,香江在80年元旦时已经取消了抵垒政策,王雅梅和周有兰现在去了,也不可能得到合法证件,最多只能做黑户。
“我们会的!”周有兰和王雅梅认真说道。
何亭亭三人还想再依依惜别,可是那边却有人来催了,周有兰堂兄也急,不住地催促,因此王雅梅和周有兰很快告别何亭亭,跟着周有兰堂兄上了一辆货车。
何亭亭和刘君酌看着货车开远,直至不见踪影,便推着车往回走。
走不多远,何亭亭停下脚步,回头指着鹏城河对刘君酌道,“君酌哥,我们去河边坐坐好不好?”
刘君酌在这些小事上历来不会违逆何亭亭的,此时见她脸上带着不舍和难过,更是恨不得什么都听她的,当下便点头,“我们从那里过去,买些东西在河边吃。”
何亭亭点点头,推着车跟在刘君酌身后。
路上,刘君酌快速买了何亭亭爱吃的几样零食,领着何亭亭往河边走。走不多远,看到河边一块石头,便示意何亭亭停车,到石头上坐着。
何亭亭停好车,和刘君酌一起坐在石头上,看着一河之隔的香江,“听说可以办证过去玩,等什么时候,我们也办证过去看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让人着了魔似的想去。”
“你要想去,我们回去就办。”刘君酌伸手摸摸少女的秀发,柔声安慰道。
何亭亭点点头,又沉默地望着对面的山峦、草地和水洼。
过了良久,她轻轻地说道,“如果我将来有女儿,我也会像我爸爸疼爱我一样,好好的疼爱她,绝对不让她难过,不让她孤身一人去陌生的地方闯荡。”
这几年来,她见过王雅梅过的是什么日子,知道她每天要干很多活,可还是吃不饱,除此之外,还得挨骂。明明很会跳舞,也为之而努力,并且美好的机会唾手可得,但是到最后脚伤了,理想破碎,曾经的美好成为了泡影。
何亭亭异常的厌恶王良生和方秀兰,不仅仅是因为两人贪婪,更是因为两人为人父母,却没有尽到作为父母的责任,未曾给过女儿一丁点真心的疼爱。
由于两人无尽的贪婪和算计,害得王雅兰被糟蹋了,王雅梅小小年纪也不得不背井离乡,前去香江放手一搏。
何亭亭不明白,孩子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为什么不好好爱她,为什么不能善待她。
她想,如果自己有孩子,自己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刘君酌听了这话,耳朵瞬间红了,想到的是自己和何亭亭生的孩子,当下忙点头,红着脸道,“你放心,我也会好好爱她的。就像何叔疼爱你一样,绝不让她难过和皱眉头。”
他这么说着,脑袋里想象着自己和亭亭生了个像亭亭的女儿,觉得自己绝对会把他宠爱到天上去的。
何亭亭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并没有发现刘君酌话有什么不妥,且很快又联想到周有兰身上,道,“如果我嫁给了一个人,我一定会好好经营和维持婚姻,绝对不会轻易离婚的。实在走不下去了,我一定会把孩子带走。”
她不知道周有兰妈妈是不是曾经努力经营过婚姻,但是她知道,周有兰妈妈在走不下去了时离婚,并没有带走周有兰,让周有兰感觉被抛弃了,进而受到伤害。
刘君酌这下不仅脸和耳朵发烧,而是全身发烧,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握住何亭亭的双手,“亭亭,你放心,我会让着你的。我、我会好好沟通,好好经营的,我什么都跟你说……我、我——”
“啊……”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何亭亭蓦地想起一事,瞬间打断了刘君酌的话,反手握住刘君酌的手,急道,
“君酌哥,完了,我想起来了,临风哥的哥哥得罪了坏人,临风哥可能也会得罪了坏人。我刚才让雅梅和有兰打听临风哥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给她们引来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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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很英勇很厉害
我绝对不会像周有兰爸爸一样另外找女人,也绝对不会和你离婚的……
刘君酌默默补充完自己还没说完的半句话,再听到何亭亭提起谢临风,又见她小脸异常焦急,心中又酸又怒,口中却道,“放心,她们看起来都不蠢,应该会见机行事,不会鲁莽的。”
说完了,将酸意压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何亭亭的神色,想知道她对自己刚刚表忠心和忠诚的话有什么反应。可是结果让他失望了,何亭亭脸上只是带着担忧,半点羞意和激动都没有!
难道她对自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只喜欢和她相识在先的谢临风?
刘君酌越想越难过,心中酸涩难耐,又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南下,早点来这个小渔村,早点和她相识。
事实上,何亭亭刚才说话时,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其实并没有听清刘君酌在说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到,刘君酌是在附和自己。在何亭亭心目中,刘君酌待她好,在她心目中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羞意和激动。
此时,何亭亭听了刘君酌的安慰,想起王雅梅和周有兰的确都是聪明人,便点点头,放下心来,眺望隔着一条河的香江。
很平常的地方,但是由于陌生,由于藏着很多机遇,就变得无限吸引人起来。
刘君酌满腔心事,可是都不敢说出口,只是不时拿眼睛看何亭亭。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可是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有种难言的和谐和温馨。
这时,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紧接着,四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当中一人叫道,“哎,那地方是我们的,你们赶紧给我滚。”
何亭亭和刘君酌同时回过神来,相视一眼,扭头去看人。其中刘君酌冷笑道,“哪里写你们的名字了吗?没写的话滚远点,别碍着老子看风景。”
这样的泼皮无赖,他开的歌舞厅不知道处理了多少,此时见了,并不放在眼内。
何亭亭见了四人,眸中闪过厌恶,见刘君酌说话了,自己便坐着,一言不发。
四个年轻男人看起来约莫十八九岁,原先一脸的无赖,但见了何亭亭之后,脸上满是惊艳,久久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来时,就听到了刘君酌嚣张的话,当下气了个半死。
其中留着中分头的男人眉毛一竖,就要说话,却被一个大背头男人拉住了,大背头用猥琐的目光看向何亭亭,“小子,把你对象让我们睡一次,我不计较你的无礼。”
“你去死!”何亭亭和刘君酌异口同声地叫道,且同时站了起来。
何亭亭是女孩子,知道打不过眼前四个人,所以只是骂了一句,并没有冲上前,只是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办法。
刘君酌却气炸了,站起身之后,对何亭亭说了一声,“亭亭,你躲在我后面,不要跑。”便提着拳头冲了上去。
看着何亭亭担忧谢临风,他老早就不爽了,心里憋了一股气亟需发作,此时竟然听到眼前这四个找死的说要染指何亭亭,他马上就找到了出气口。
四人并没有想到刘君酌竟然敢一挑四,故说完话之后都没有想到刘君酌会冲过来,等被刘君酌打了重重一拳,四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提着拳头还击。
刘君酌是练过的,并不是普通的花拳绣腿,而且出